“你要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等医好丞相府的公子,或许长晋还能赏你个通房丫鬟做一做!”
马车内的容灼,听着外面的谩骂声,早就怒沉着脸。
但碍于妹妹之前的叮嘱,他不便出面。
车外。
瞿翌又说:“沈温彤,随我回尚书府,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我愿意给你一个妾的名分。”
沈温彤闻声,一阵冷笑,妾的身份?这对母子想的到挺美!
“我不跟你走,你又当如何?”
顾夫人大骂:“贱妇!你别给脸不要脸!”
瞿翌也没了耐心,语气低沉吩咐:“来人,将沈温彤捆回尚书府!”
瞿翌一声令下,身后几个仆从上前,将沈温彤团团围住。
此时,马车里一声冰冷之声响起,不怒自威。
“我看谁敢?!”
众人闻声向马车看去,只见容灼穿着玄色白鹤衣袍撩开车帘,瞿翌看清他的脸,顿时变了脸。
马车里的男子竟是当今太子!
一旁的顾夫人也慌得不行。
沈温彤什么时候竟攀附上了太子?定是为了报复她尚书府!
想着,顾夫人看向沈温彤的视线又怕又恨。
容灼冷眼扫了一圈顾家的人,眉目阴沉,冷冰冰问:
“你们方才说,谁是贱妇,谁是野男人?”
瞿翌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着,对着容灼微微欠身,沉声说道。
“不知车上之人是太子,多有冒犯,还请太子赎罪。”
容灼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顾夫人恶狠狠瞪了沈温彤一眼,纵然心有不甘,但有太子在,他们也带不走这沈温彤,只能离去。
一炷香后,尚书府内。
容明珠带着人将礼物送到了尚书府,正赶上瞿翌从外回来,容明珠连忙上前,拉着瞿翌说道。
“长晋,你这么是去哪了?我带了些礼物来,不知伯母喜不喜欢。”
瞿翌微微皱眉,淡淡对容明珠说道:
“公主送的,母亲自然是喜欢,长晋身体抱恙,先回房了,公主请便。”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回了府内。
容明珠僵住,心下不是滋味,不明白瞿翌为什么这么冷淡。
身后顾夫人匆匆走来,连忙安抚。
“八公主,长晋不是有心如此,他只是被沈温彤气到了,那个贱妇竟和太子殿下私通苟合!”
顾夫人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番,说到激动处还咬牙切齿。
容明珠听着,心中起了注意。
太子的母亲是皇后,自己的母亲是淑妃,她和太子本就是敌人。
那容灼身为太子,与一个有妇之夫私通苟合,若是传了出去,容灼的名誉必然受损,惹得父王厌恶。
这或许是个扳倒容灼的好机会。
房内。
瞿翌越是嗅着屋内的‘清心香’,越是气结。
沈温彤没家世没背景,若不是委身给太子,太子怎么可能会帮一个小小医女?
下人倒了杯茶递到瞿翌的面前,瞿翌只是抿了一口,就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
“怎么办事的?这清心香的气味不如往日也就罢了,连这茶也远不如从前,尚书府缺你们银子了?”
那下人低着头,嗫喏说道:
“回公子,往日的‘清心香’和茶都是少夫人一手准备的,我们没那等手艺啊……”
瞿翌闻言一怔,喉头滚动一下。
沈温彤明明是个微不足道的人,为什么她才离开几天,自己的生活竟过的如此不随心意?
为了自己舒心,他还是要将沈温彤带回来。
次日,药庐。
沈温彤端坐在后堂,台阶下跪了一排暗卫。
“禀暗皇,边疆北部发来捷报,按照您的策略,成功拿下了蛮夷的王庭,俘虏了王室所有人!”
“此外,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撤回了对瞿翌的仕途举荐,还查到八公主和淑妃欲与瞿翌勾结,等候你下一步吩咐。”
沈温彤垂头修了修茶香,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先按兵不动,等他们最后动手的时候,我们再给对方彻底一击!”
话落,药庐外忽然一阵喧哗。
沈温彤给了个眼色,暗卫纷纷离去。
她走出后堂,刚来到大厅,迎面便与瞿翌相撞。
瞿翌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伸手一把抓住人:
“不是膀上了太子,怎么还蜗居在小小的药庐?”
沈温彤冷冷甩开瞿翌的手,神情淡漠道:“我在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瞿翌竟然也不走,还摆出一副劝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