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是喜欢清蒸鱼。」我终于回过神,「那一桌子菜都挺好吃的,主要是我没吃过皇宫里的东西,一时好奇,就多吃了点。」谢长越终于笑了,他笑起来时眼中波光潋滟,有种勾魂摄魄的美艳。「好,以后让你多吃点。」...
「哦,我不是喜欢清蒸鱼。」我终于回过神,「那一桌子菜都挺好吃的,主要是我没吃过皇宫里的东西,一时好奇,就多吃了点。」
谢长越终于笑了,他笑起来时眼中波光潋滟,有种勾魂摄魄的美艳。
「好,以后让你多吃点。」
我本来以为他会让府里的厨子去学那几道菜。
没想到谢长越直接去宫里,把那天宫宴掌勺的御厨给要回来了。
够嚣张,不愧是摄政王。
他把人带回来时,我正坐在桌前,十分痛苦地捉着笔,一笔一画地抄书。
谢长越站在桌前,将我笔下正在写的那张纸抽了出来:「不要抄了。」
「你干吗呀!」我急得险些跳起来,气鼓鼓地瞪着他,「这张我都写了十几个字了,你这么一扯,落上墨点了,我又得多抄十几个字。」
谢长越:「……」
他叹了口气,将那张纸直接揉成一团,然后对我说:
「太后此番行事,并非真的让你抄书,而是为了试探你的身份。令仪向来自恃身份,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在众目睽睽下喷火又后空翻,她自然怀疑你。」
谢长越这一番话,几乎和那天谢泽华对我说的一模一样。
以至于我对「自恃身份」的姜令仪,起了极大的好奇心。
比如为什么她身为山弦公主,和谢泽华与谢长越却不是一个姓。
比如她不是太后亲生,甚至很可能和陈国皇室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被封为公主。
但这些宫廷秘辛,我不确定我问了之后,还能不能从摄政王府活着走出去。
毕竟谢长越和谢泽华,看上去都不是太和善的样子。
于是我只能委婉地提醒他:
「可是我不抄的话,再过两日入宫,太后那里恐怕交代不过去。」
话音未落,他忽然欺身上前,顺势将我按倒在书桌一旁的软榻上。
然后就开始像洞房那夜一样,来剥我的衣服。
我大惊失色,疯狂挣扎:「谢长越!你要做什么!」
情急之下,我甚至直呼其名。
但他似乎完全不介意,只是压着我的手,细密的吻从光裸的肩头一路往上,最后在我脖颈上用了点力气,啃出一处红印。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处印子,慢条斯理地对我说:
「我已经跟太后说过了,令仪初尝人事,沉迷不已,身体已然吃不消,故而短期内不能进宫觐见。」
我愣了愣,又愣了愣,等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脸红得快把自己点着了。
谢长越却浅尝辄止,已经替我拢好衣襟,坐在软榻一侧,静静地望着我。
烛火在他身后,被夜风吹着微微跳动,星星点点,散出的光芒却连绵成海。
这一幕十分熟悉,好像也在我的梦里出现过。
我抬手捂住胸口,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渐渐加快。
一直到一个月之后,太后出门,去城郊山间的长明寺礼佛,谢泽华才忽然一道旨意宣我入宫。
那也正好是谢长越出门办差的时候。
对于这个姜令仪名义上的皇弟,我实在很不乐意见面。
但他是一国之君,天命难违,再不乐意我也得去。
只是万万没想到,马车刚走到宫门口,我就碰上了楚衍。
他还是如我们从前相处那般,不说人话。
我迎着阳光跳下马车,将将站定,就听见楚衍的声音:
「令仪,你怎么——哦,是映离啊。」
语气从惊喜兴奋切换到索然无味,他只用了一瞬间。
接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片刻,皱起眉:
「映离,你胖了。令仪素来注意体态轻盈,绝不会如你这般。」
「哦。」我面无表情地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令仪她自恃身份,一定也不会像我这般想捅死你吧。」
楚衍很识趣地住了口。
我又满意地把金簪插回到发间,拍拍手:「好了,我们进去吧。」
但我没想到,明明是谢泽华主动召见,他却并不急着见我。
我提着裙摆,正要跨进门,就被一个小太监给拦住了。
他冲我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说:
「公主,皇上要与楚公子谈话,还请您在一旁稍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