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藏在面巾下的嘴角微微一翘,这些机关拦得住别人,却拦不住她。萧令月轻巧地翻身落下,犹如一只灵巧的猫儿般,往花园中心的八角亭走去。她走的不是一条直线,而是沿着某种规律往前走,忽左忽右,身形飘忽凌乱,却精准地避开了各处的隐秘机关,不出一刻钟,便顺利站在了八角亭的台阶上。...
萧令月藏在面巾下的嘴角微微一翘,这些机关拦得住别人,却拦不住她。
萧令月轻巧地翻身落下,犹如一只灵巧的猫儿般,往花园中心的八角亭走去。
她走的不是一条直线,而是沿着某种规律往前走,忽左忽右,身形飘忽凌乱,却精准地避开了各处的隐秘机关,不出一刻钟,便顺利站在了八角亭的台阶上。
八角亭四面空旷,只有几根粗壮的柱子支撑,里面摆放着一套宽大的石桌石椅,同样平平无奇。
萧令月左右观察了一下,便走到右边的柱子前,伸出手仔细摸索。
很快,她就摸到了一处隐秘的凸起,用力往下一按。
咔嚓......
机关启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铁链绞动的声音。
原本像是固定在地面上的石桌石椅往旁边挪动,露出下方一个漆黑幽深的入口。
入口处有台阶,一路往下延伸,隐没进黑暗中。
萧令月谨慎的走过去,观察了片刻,确定没有任何机关后,才迅速走了进去。
在她进入密道后不久,石桌石椅又重新回到原位,将入口隐藏,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又过了片刻。
一名蛰伏许久的暗卫悄然出现,快速查看了下机关痕迹,立刻向首领夜一禀告:“鱼已入网!”
夜一沉声下令:“密切监视,一切按王爷的计划来!”
“是!”暗卫当即退下。
与此同时。
萧令月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早就设好的陷阱中。
她沿着密道继续往下走。
密道狭窄却并不黑暗,每隔几米就有气孔,似乎直通向花园地面,光线和新鲜空气由此引入。
萧令月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大约几分钟后,密道就走到了尽头。
这里果然是一处暗牢。
冰冷的石墙上镶嵌着火盆,此刻黯淡的火光还在燃烧,勉强照亮四周。
狭长的道路两侧,是一间间分开的石室,铁门紧封,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洞口可以望向里面。
暗牢里的气味很难闻,阴冷潮湿,又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隐隐还有腐烂的臭味。
她一步步往里走,脚步极轻,忽然听到一阵铁链颤动声。
声音是从暗牢最深处传来。
萧令月谨慎地走过去,发现最深处是一处刑房。
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狰狞冰冷的刑具,上面都沾着血,旁边的长桌上还有烙铁、手指夹、铁针等东西。
地面上血迹斑斑,阴冷恐怖得宛如地狱。
萧令月清冷的目光扫过四周,没有任何惊慌,很快她就看向斜对面的墙上——
有个人被挂在上面!
锋利的弯钩连着铁链贯穿了他的两侧琵琶骨,手掌、脚掌都被铁钉贯穿,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蓬头垢面,一动不动地垂着头,仿佛已经死去了。
萧令月一眼就看出这人还活着。
因为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顺着小腿流到了地上。
整个暗牢里只有他一个活人,大概是暗牢位置隐秘,机关重重,所以连看守都不需要。
萧令月走到铁栏门前,轻声开口道:“你是南燕人吗?”
对方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萧令月知道他还醒着——因为真正昏迷的人和清醒的人,呼吸频率是不一样的,她听得出来。
她又道:“多年不见,卫老夫人的咳疾好些了吗?”
当啷......
对方微微一颤,铁链发出细微的震颤声音。
他缓缓抬起头,蓬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五官已经看不清了,脸颊上还有烙铁烫过的痕迹,皮肉翻滚,衬托得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犹如恶鬼一般。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萧令月。
萧令月蒙着面巾,隔着一扇铁栏门和他对视,眸光平静无比。
半晌后,对方嘶哑着声音开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