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没什么含义的看了她一眼。温知羽没什么兴趣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很快起了身,说:“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先走了。”姜母却突然开口道:“岭远,我记得,你还在花钱帮林小姐的父亲看那点心理疾病是不是?”...
霍司砚从周意的病房离开时,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果篮。
他顿了顿,离开时随便问问同事,大伙都对温知羽太熟了,很快就有人告诉他,那果篮是温知羽送过来的。
霍司砚道:“她人呢?”
“刚才看见她走了。”同事回忆片刻,道,“看上去似乎挺生气的。”
霍司砚捋捋时间线,就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他揉了揉眉心,还是庆幸温知羽当时没直接进去,不然指不定会把事情弄得有多糟糕。利益当前,他还得斟酌斟酌。
“我知道了。”霍司砚没什么情绪道。
只不过他还没有空下来多久,就接到了姜母的电话,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慌乱,道:“岭远,阿泽当年的事情被那家人翻出来了。”
霍司砚皱了皱眉。
只不过在了解到掺和其中的还有一个温知羽时,姜母忍不住沉下脸,道:“她这就是想置我们阿泽于死地呢。”
霍司砚没回她话。
姜母说:“不行,我得去找她探谈谈,她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她。”
他一直没开口,姜母有点摸不准他的情绪,只是伤心道:“阿泽是做错了不少事,可是你愿意眼睁睁看他一辈子毁了吗?”
霍司砚安静了片刻,才没什么情绪道:“我跟您一起去。”
……
温知羽是在做一份营销策划的之后,被领导叫进了办公室。
领导看了她两眼,问了问她最近的情况,才说起正事:“你男朋友下午要来公司。”
温知羽平静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自己跟这件事有关,也早晚会见自己。
她甚至没吃午饭,就接到了霍司砚的电话。
温知羽就像往常接客户的电话那样,态度客气疏离:“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边沉默着,片刻后才道:“我在你楼下那家西餐厅,你过来吧。”
“等我五分钟。”她说。
温知羽走进餐厅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姿态华贵的姜母,整个人的眼睛很红,显然是刚哭过。毕竟自己儿子出事了,身为母亲哪里能坐的住。
霍司砚就坐在她边上,看到餐厅门被推开,抬头看了她一眼。
两个人看上去倒是有逼迫人的态势。
温知羽坐过去的时候,也格外疏离,只看了眼手表,说:“我今天有很多的工作量,麻烦你们有事说正事,就不要浪费时间说一些客套的话了。”
姜母跟霍司砚对视了一眼,后者给她倒了杯水,淡淡道:“姜泽那点证据谁给你的?”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显得这会儿有点逼迫感。
温知羽看着他这副架势,就后悔他生病的时候对他那么好了。他这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感恩,或许当时感动了一会儿,感动过了,病好了,转眼就忘了。
这叫什么,典型的农夫与蛇。
温知羽扯了扯嘴角,说:“不关你的事。”
霍司砚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姜母道:“温知羽,阿泽是对你过分了点,可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第129章如何
温知羽垂眸,不卑不亢道:“他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阿姨,落井下石这个词也不是这么用的。您也不要在这里埋怨别人,姜泽这样,还是您教的好。”
姜母一辈子都是被人捧着的,哪里受到过这种讽刺?
只不过这会儿跟温知羽争辩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不由得软了声音,道:“在阿泽的教育问题上,阿姨确实有错。阿姨以后会改,如果不是到这种逼不得已的时候,阿姨也不会来找你。你放姜泽一马,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温知羽平静的说:“您只有一个儿子,我爸何尝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呢,我就该平白无故受欺负吗?那个车祸去世的女孩,她的父母同样只有一个女儿,而人家是因为您的儿子才受了这种苦,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姜泽怎么着都是活该。”
姜母半天才说:“那家人,我也会给更多的补偿。”
温知羽道:“您给再多的钱都没有用,我们的想法都一样,只要姜泽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手里的证据,不会给您。”
她略微停顿,才继续说,“任何人,都替我做不了主。”
霍司砚没什么含义的看了她一眼。
温知羽没什么兴趣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很快起了身,说:“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先走了。”
姜母却突然开口道:“岭远,我记得,你还在花钱帮林小姐的父亲看那点心理疾病是不是?”
她这一句话,威胁意味十足。
显然是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
半天后,霍司砚淡淡的“嗯”了一声。
温知羽浑身僵硬,缓缓的回头看了霍司砚一眼。
他有点心不在焉,看着她的眼神里同样没有半点情绪。
温知羽一个字都没有再说了。
姜母却好似发现了她的命门一般,浅笑道:“林小姐,咱们互相体谅体谅,各自后退一步,你会发现有广阔的天空。阿泽伤害了你的事,阿姨也认可他付出代价。但人家的事情,你又何必搅和进去呢,是不是这个道理?”
温知羽却只盯着霍司砚看。
半天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霍司砚,这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