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语气冰冷地打断:“不用了,随便他去!”“可是......”谢玉蕊转过头,满脸都是担忧。“本王说不用就不用,随便他怎么样!”战北寒冷怒道,甩袖进了王府。谢玉蕊只好乖乖应了,嘴角轻微翘了翘。她很快追了上去,娇声娇气地道:“王爷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妾身让人备好了热水,王爷不如先沐浴一番......”...
太子撩起车帘,又叮嘱了几句,方才下令离开。
东宫的车马浩浩荡荡地离开。
翊王府门口很快就只剩下战北寒父子,以及迎接的管家下人。
战北寒斜睨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道:“还不进去?傻站在门口干嘛?”
寒寒还没说话,府门内便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几个丫鬟簇拥着一个妙龄女子,提着宫灯走了出来。
谢玉蕊提着裙摆走下阶梯,秋水眸盈盈动人,眨也不眨地看着战北寒:“王爷今日奔波了一天,可算是回来了!妾身已经等候多时了。”
寒寒俊秀的小脸如罩寒冰,冷哼一声。
谢玉蕊仿佛这才注意到他,转过头,笑容淡了淡:“世子也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寒寒冷声道。
谢玉蕊弯了弯红唇,语气嗔怪:“世子说哪儿的话?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今天突然跑出去,王爷和妾身都担心坏了,还好你平安无事。”
顿了顿,她又蹙起眉,状似担忧地说:“不过,世子以后可不要这样任性了!动不动跑出去,若是遇到什么危险......”
“我遇到危险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来说教吗?”寒寒最讨厌她这幅虚情假意的样子,当即不耐烦地怼回去。
“世子,我也是一番好意,你年纪小不懂事,万一遇到恶人......”谢玉蕊柳眉轻蹙,神情越发无奈。
她看着寒寒的眼神,仿佛一个受伤的母亲,被孩子的任性不懂事伤害了一样。
伤心又无奈,楚楚可怜。
寒寒一下子就被刺激了,小脸紧紧绷着,差点就要发火。
战北寒冷声道:“战景锐,你怎么说话的?她也是关心你!”
谢玉蕊立刻说:“王爷,世子他不是故意的,大概是心情不好吧!妾身没事的。”
“你别老惯着他!”战北寒沉冷道:“他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都是被你给惯的!”
“世子还小嘛,多教教就好了......”
“......”
寒寒孤零零站在一旁,忽然觉得满肚子的怒气都没了。
他咬紧嘴唇,一声不吭地往府里跑。
“世子,你慢着点......”谢玉蕊的两个丫鬟想拦住他。
“让开!”寒寒直接推开她们。
“世子......”一个丫鬟故意挡了挡他的路,被他冲过来撞在身上,哎哟一声撞在门上,当即痛叫起来。
寒寒看都不看,径直冲进了府里,跑的飞快。
“彩霞,你没事吧?”谢玉蕊急忙问丫鬟。
彩霞捂着腰说道:“主子,奴婢没事,只是被世子撞了一下,您快叫人去看着世子吧......”说着,脸上又露出吃痛的表情。
“我这就让人......”谢玉蕊话没说完。
战北寒语气冰冷地打断:“不用了,随便他去!”
“可是......”谢玉蕊转过头,满脸都是担忧。
“本王说不用就不用,随便他怎么样!”战北寒冷怒道,甩袖进了王府。
谢玉蕊只好乖乖应了,嘴角轻微翘了翘。
她很快追了上去,娇声娇气地道:“王爷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妾身让人备好了热水,王爷不如先沐浴一番......”
话没说完,战北寒蓦地停下脚步,转头。
谢玉蕊险些撞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粉白的脸颊一红,娇怯抬起头:“王爷?”
“你们都下去!”战北寒一声令下。
跟着的丫鬟躬身退下。
前厅花园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战北寒目光冷沉如冰,直直看着她。
谢玉蕊本来还红着脸颊,十分娇羞,但很快就意识到气氛不对了,暗暗捏紧手帕,故作不解道:“王爷......怎么了?”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战北寒语气格外冷冽,直截了当地质问道。
“王爷,妾身......”谢玉蕊脸色一白。
“本王说过,你用不着这样自称!”战北寒不耐烦地打断。
谢玉蕊勉强一笑:“妾......我知道,王爷不愿委屈我......”
“不是委屈你,是你没有资格!”战北寒冷酷直言道:“你这个侧妃是怎么来的,需要本王提醒你吗?”
“......”
“当初寒寒年幼,养在宫中,不小心误吃了父皇的点心,结果点心有毒,寒寒年幼当场毒发,替父皇挡了一劫,险些濒死!你当时不过是太医院一名打杂的罪奴,主动献出了家传药方,救了寒寒一命。本王和父皇都记着你的功劳,也顾念你救了世子之情!”
话虽是这么说,战北寒的语气却格外冷淡,听不出一丝感情。
当了这么多年王府侧妃,手握实权,谢玉蕊已经很久没想起自己的出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