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行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苏婉晴喉间一哽,说不出话。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薄景行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苏婉晴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薄母来时说的话。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只要想到与薄景行和离,往后再无牵扯,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
挣扎了半晌,苏婉晴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
突然,门被人从外推开。
薄景行从外走进来,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卧房内,顿时只剩下苏婉晴和薄景行两人。
苏婉晴收回手,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她看向薄景行:“你怎么过来了?”
薄景行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苏婉晴喉间一哽,说不出话。
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她声音沙哑:“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我与你,是夫妻。”
“该说的,三年前我便已说清。”
薄景行声音冷淡,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若你不满足,那便自行离去,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
放妻书!
听到这三个字,苏婉晴眼眶发烫。
晨起,他母亲来逼她和离,如今,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
苏婉晴指甲紧掐着掌心,刺痛骤涌。
“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闻言,薄景行眉头微皱:“什么?”
“那日在拱卫司,给你上药的那女子是谁,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成婚三年,这是苏婉晴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
薄景行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门被敲响,小昭在外禀告:“大人,夫人,宫里来人,说让您们二位去接旨。”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疑惑。
片刻后,薄府正厅。
苏婉晴与薄景行跪在堂中,只听宣旨太监声音尖锐。
“皇上有旨,命锦衣卫指挥使薄景行与苏家之女苏婉晴即日和离,不得有误,钦此!”
宣旨太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整个薄府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苏婉晴的身上。
要知道,就算是薄景行再不喜欢苏婉晴那也是薄府内宅的事,断不会传到外面,惹人闲言。
可现在,这圣旨一下,怕是麓州城内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苏婉晴身上。
纵使她不曾做错什么,怕也会有人编排些故事,讨人关注!
苏婉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怔怔望着眼前那抹明黄,最后目光落在身旁薄景行身上。
而男人浑然不觉。
宣旨太监见两人没有动作,再次开口:“两位无需苏忌良多,这道圣旨只有薄府之内之人知晓,外边人只会以为是二位和离,不会伤了苏小姐的名声。”
“此外,小的还有一道圣旨是给薄大人的。”
说着,小太监正了正神色:“朕感念贵妃爱女之情,特将嘉宁公主许给薄景行为正妻,半月后成婚。”
嘉宁公主?
听到这个封号,苏婉晴有些茫然。
据她所知,皇室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但小太监宣完旨便直接走了,苏婉晴无人能问,只能看向薄景行。
四目相对,薄景行眸色冷淡:“和离圣旨一事,我会回绝。”
闻言,苏婉晴心一颤。
他,并不想与自己和离吗?
他心里是否也是有自己的?
她忍不住去想,但下一秒,就碎在了薄景行的话中。
“这三年算是我对不住你,届时我会给你一封放妻书,必不会污你名声。”
苏婉晴喉咙里像梗了砂石,磨得血腥气蔓延。
她不敢再去问两人感情:“嘉宁公主,是何人?”
薄景行语气平淡:“八年前,贵妃娘娘之女走失,前些日子才寻回,陛下便拟定了封号为嘉宁。”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才继续:“那日在拱卫司,你也见过。”
苏婉晴怔了下,顿时想起了那道窈窕背影。
原来,那就是嘉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