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过奖了,沈晚她毕竟是老臣唯一的嫡孙女,又受了那么些罪,老臣也有心想要补偿。这座翡翠楼还是专门为了迎接她修建的呢。”老侯爷笑着说,有意在太子面前营造一个良好形象。太子笑而不语。老侯爷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赶紧上前叫门。...
老侯爷亲自领路。
太子闲庭漫步地走着,战北寒冷沉着脸,神情如冰。
东宫侍卫和太监都跟在后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穿过侯府,进了后院,径直来到翡翠楼前。
太子打量了一眼环境,笑道:“这环境倒是雅致。”
“殿下过奖了,沈晚她毕竟是老臣唯一的嫡孙女,又受了那么些罪,老臣也有心想要补偿。这座翡翠楼还是专门为了迎接她修建的呢。”老侯爷笑着说,有意在太子面前营造一个良好形象。
太子笑而不语。
老侯爷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赶紧上前叫门。
翡翠楼里洒扫的下人打开院门,看到这么大的阵仗都吓一跳,纷纷跪倒在地。
一行人浩浩荡荡涌进院中,只见屋门紧闭,屋子里隐隐传来孩子的笑声。
不等老侯爷发话,管家飞快跑到门前:“三小姐,三小姐快出来!”
屋内的笑声一下子停了。
过了会儿,萧令月的声音传来:“又有什么事?”
“三小姐,你快出来!太子殿下和翊王殿下到了!”管家焦急道。
屋内静了片刻。
房门终于开了,萧令月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浩浩荡荡的侍卫和太监。
通明的灯笼照得整个院子亮如白昼。
太子和翊王站在人群前方。
好大的阵仗!
萧令月走出门,反手将屋门半合上,冷淡开口:“两位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沈晚,你好大的胆子!”旁边的老侯爷狠狠剜了她一眼,怒斥道:“小世子呢?还不快请他出来。”
“他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不想出来又何必勉强?”
萧令月微冷的目光扫过战北寒,讥诮地说:“说不定是这里有他不想见的人,他才不肯出来的,祖父这么着急做什么?”
战北寒冷冷眯起眼。
这女人说的是他?
明明是她哄骗寒寒不肯走,竟然还有脸倒打一耙。
“太子殿下派人来请世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殿下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老侯爷气得脸色涨红,额头青筋直跳。
萧令月一怔,随即冷笑道:“祖父说的是李嬷嬷?”
“除了她还有谁?”
“为什么是太子殿下派人来请,不是翊王呢?”
萧令月讽刺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翊王才是世子的亲爹,自己的儿子自己不管,反倒让别人操心,这是什么道理?”
老侯爷与太子一怔。
战北寒上前一步,冷鸷的黑眸盯着她:“你是在指责本王?”
“哪敢。”萧令月皮笑肉不笑:“您是堂堂亲王,位高权重,只怕是不缺儿子的,多一个少一个似乎也无所谓,又何必装出这副样子?大张旗鼓的来接人,连侍卫都带上了,这是吓唬谁呢?”
太子面露愕然。
这口气......
怎么像是憋着火,兴师问罪一样?
听了寒寒的委屈后,萧令月心里确实憋着一团无名火。
不止是对那个侧妃,更是对战北寒本人。
他才是寒寒的亲生父亲,她当初狠心把孩子留给他,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照顾长大。
不求多宠他疼他,但至少不要让别人随便欺负他。
结果,战北寒是怎么做的?
就这么一个儿子,他都不管不问,任由府里的侧妃欺负作践。
五岁的儿子离家出走了他也不关心,一见面就是训斥,连接个人都要太子代劳,派来的那都是什么人?
李嬷嬷那种阴毒货色,他也放心让她来接寒寒?真以为儿子是路边捡的,完全不上心是吧?
萧令月越想越气。
如果战北寒真不在乎寒寒这个儿子,王府女人多,早晚也不缺他的子嗣,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那她还跟他客气什么?
他不稀罕儿子,她稀罕!
大不了她把寒寒一起带走。
天下这么大,她能养活北北,就能照顾好寒寒,母子三人还怕没地方去吗?
战北寒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有着丑陋胎记的脸上,一双乌黑清透的眼睛含着愠怒,灵气十足,与泛白丑陋的面容显得格格不入。
战北寒心底飞快掠过一丝狐疑,随即又觉得好笑:“你是个什么东西?本王的儿子,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是轮不到我说什么,但作为父亲,你儿子宁肯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也不想多看你一眼,翊王殿下难道不会反省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吗?”
萧令月一字一顿地道:“你这个亲爹做的是有多失败,他才会不肯认你?”
战北寒:“......”
“放肆!”太子震怒道:“沈晚,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老侯爷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沈晚!你疯了?赶紧跪下向两位殿下认罪!”
“认罪?原来实话实说也算是罪?那我索性说个痛快了。”
萧令月讽刺地笑了。
她看着战北寒俊美冷鸷的脸,说:“翊王重权在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怕这样的话从来没人跟你说过吧?你自己扪心自问,你算一个好父亲吗?寒寒为什么排斥你讨厌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与你有何干系?”
战北寒蓦地上前,眸子锐利地盯住她,眸底尽是轻蔑不屑:“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代替本王儿子说话?指责本王不是一个好父亲,你觉得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