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谨先给谢夫人敬了酒,祝她生辰快乐,健康和顺。之后,谢章、谢夫人、谢欺程等又轮流给他敬酒。虽然在语气上仍旧十分公谨,但彼此言笑晏晏,倒也算得上宾主尽欢。酒过三巡,萧毅谨端起酒杯,忽地自席站起。眼见桌上众人亦忙跟着起身,他摆摆手,笑道:“诸位快请坐吧,朕有话要跟谢兄说。”待几人都落了座,萧毅谨这才举杯跟谢欺程道:“谢兄,借这杯酒,朕跟你赔个不是。”...
卿儿,”一支襟危做不敢做声的谢大人脸色微变,沉声道:“没大没小的,还不快见过皇上?”
“哦”,经父亲提醒,谢喏如不由的吐了吐舌,忙规矩的行了个裣衽礼,盈盈笑道:“民女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这样的谢喏如,是萧毅谨未曾见过的。
有些娇憨、有些孩子气,更像一个教养的公主。他眸中的笑意更深了,轻轻拍自己身畔的空位,唤道:'过来。'
“谢皇上。”
谢喏如忙起身,喜滋滋地走至他身畔坐下。
落了坐,她扫一眼桌上纹丝未动的饭菜,问母亲道:“娘,你们怎么还没开始用膳?”
这孩子…..
谢夫人叹了一口气,用嗔怪的语气道:“皇上命等你。”
“哦。”原来如此。
这下,谢喏如心中的欢喜又多了一分,他朝一旁的萧毅谨甜笑道:“谢皇上。”
想是跑的急了,她鼻尖上还滴着汗,晶莹剔透,将坠未坠,萧毅谨一下子便想到了邪处,下腹一阵发热。
几日不见她,他着实想得紧了。
夜里忙完公务,在承光殿的寝室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后还是半夜换到玉露殿,才勉强睡去。
不过即便心中在想,眼下都不是时候。
他今日来,除了见她,可还有别的目的。
萧毅谨于是朝身后侍奉的李茂全使个眼色,后者马上便朝厅外唤道:“进来。”
立时,便有两个小太监抬了一个黑木箱子进来,放置厅中。
随着众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萧毅谨与谢夫人笑道:“一些薄礼,还请夫人笑纳。”
皇上的薄礼,哪里会真的薄?
谢夫人接过管家的礼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千年人参两支、养荣丸一瓶、白玉观音一座、玳瑁头面一套、金玉如意各一柄、沉香念珠一串、福寿绵长宫锻四匹。谢夫人看完,吓了一跳。
这也太贵重了。便是用作太后。太妃的整寿贺礼,都是够的。
她慌忙跟萧毅谨道:“皇上,这些礼物实在太过贵重,臣妇不敢承受。”
“夫人严重了,”萧毅谨笑道,态度和煦,令人如沐春风,他道:“夫人既是卿儿娘亲,便也是朕之娘亲,自古儿子给自己的母亲送礼过寿,只有嫌礼物不足表孝心,却哪有母亲不能受的理?”这话一出,四座皆惊。
他若是沈彬,若是任何一个王孙公子,自然算是谢府的女婿。可他是大离的皇帝。
自古大臣送女进宫为妃之父,又有几个敢认皇帝为女婿的?
萧毅谨此言,一些大学士博览群书之所闻,倒还是头一遭。
一时间他与谢夫人大为感动,看向萧毅谨的眼神,倒是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亲切。
“既皇上盛情,那臣妇便收了。”谢夫人遂笑道。
有了这一出,一时饭桌上的气氛便轻松了许多。
萧毅谨先给谢夫人敬了酒,祝她生辰快乐,健康和顺。
之后,谢章、谢夫人、谢欺程等又轮流给他敬酒。
虽然在语气上仍旧十分公谨,但彼此言笑晏晏,倒也算得上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萧毅谨端起酒杯,忽地自席站起。
眼见桌上众人亦忙跟着起身,他摆摆手,笑道:“诸位快请坐吧,朕有话要跟谢兄说。”
待几人都落了座,萧毅谨这才举杯跟谢欺程道:“谢兄,借这杯酒,朕跟你赔个不是。”
“皇上,”谢欺程脸色一变,忙站起道:“使不得。”
“应当的,”萧毅谨浅笑,看一眼一旁双颊因醉酒而通红,正撑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谢喏如,他脸色不自觉柔了几分,跟谢欺程道:“先前东厂的事,是朕做的不妥。当日东厂来报,说查到谢兄与那日景王手下酒楼行刺的事有关时,朕明知谢兄不是同谋,却还是同意带谢兄入东厂调查,实在是……'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这才苦笑着接道:“别以为朕是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实则越想当一个贤明的君主,很多事便不能一意孤行。朕同意让东厂调查谢兄,就是因为深信,他们可以还你清白。作为皇帝,朕没有做错,然而作为谢兄的妹夫,朕却甚感内疚。”
谢欺程闻言,心中极为感动。
他是皇帝,要抓谁,要杀谁,普天之下谁敢妄议?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同胞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