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接住婚书,露出茫然的表情:“婚约?什么婚约?”“你和镇北侯府的婚约!”老侯爷怒气冲天!“祖父,我三岁就被送到乡下,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婚约的事,现在才说,你不觉得太迟了吗?”萧令月平静冷淡地问道。之前那么多年不提婚约,把一个三岁小女孩独自丢在乡下不管不顾。现在需要她嫁人联姻,给家族谋好处了。就把人接回来,当成联姻工具一样利用。...
如果在这点上追究下去,责任不在“沈晚”,而在华姨娘身上!
但华姨娘有孕在身,刚刚还差点小产,就算追究出来又能怎么样?
老侯爷脸色阴晴不定。
满堂的宾客都被这意想不到的情况震住了。
“沈晚”竟然嫁人了,那她和镇北侯府的婚约怎么办?
老侯爷还指望着“沈晚”嫁过去,能笼络住镇北侯府,好好提携一下不成器的儿子呢。
现在全泡汤了!
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老侯爷满腔的怒火发不出来。
他怀疑沈晚是骗他的,两个孩子也未必是她亲生的,说不定是她收买来演戏给人看的呢?
老侯爷疑心病发作:“婚书给我看看!”
“您请。”萧令月直接奉上。
老侯爷劈手夺过婚书,展开匆匆扫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了。
沈玉婷也顾不上哭诉,捂着脸凑过来一看。
上面不仅写着年月日,还盖着清楚的官印,怎么看都是真的。
沈晚......居然真的把自己嫁了......
堂堂一个侯府嫡女,竟然无媒无聘......随随便便的嫁给了一个乡下庄稼汉!
那一瞬间,沈玉婷有种放声大笑的冲动!
嫁得好!
像她这种贱人,就只配嫁给乡下庄稼汉,一辈子卑躬屈膝,烂在泥里永远爬不出头!
身为嫡女又如何,还不如她这个庶女呢!
女子出嫁,本就是妻凭夫贵。
她找了个乡下庄稼汉当夫君,这辈子注定就是卑微到死,永远都比不过她!
沈玉婷兴奋极了,狠狠掐着掌心,免得自己笑出声。
老侯爷看到婚书,再也压不住满腔怒火,猛地将婚书砸了过去:“沈晚,你好大的胆子!无媒无聘,竟然敢私自嫁人,还生了孩子!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婚约在身的!”
萧令月接住婚书,露出茫然的表情:“婚约?什么婚约?”
“你和镇北侯府的婚约!”老侯爷怒气冲天!
“祖父,我三岁就被送到乡下,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婚约的事,现在才说,你不觉得太迟了吗?”萧令月平静冷淡地问道。
之前那么多年不提婚约,把一个三岁小女孩独自丢在乡下不管不顾。
现在需要她嫁人联姻,给家族谋好处了。
就把人接回来,当成联姻工具一样利用。
沈家可真是“疼”女儿啊!
“你!”老侯爷气得直发抖。
“祖父,您消消气!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您气坏了身子也没用啊。”沈玉婷假意劝道。
“好,好!既然你已经嫁人,孩子都带回来了,那你的丈夫呢?”老侯爷强忍下怒气,眼露凶光。
“沈晚”再怎么样也是侯府嫡女,身份摆在这。
老侯爷绝不允许她拉低沈家门楣,嫁给一个不知是阿猫阿狗的野男人。
他宁愿让她进尼姑庵,守一辈子的活寡!也好过她嫁给乡野村夫,丢人现眼!
萧令月看出了老侯爷的杀心,讥诮地说:“他死了。”
老侯爷:“......”
满厅所有人再次被震住了!
原来,这位三小姐不仅已婚有子,还是一个......丑寡妇?
一时间,无数欲言又止的目光,看向了翊王殿下。
“死了?”老侯爷先是一愣,没想到是这种回答。
随即,他心生怀疑:“怎么死的?”
“他是大夫,在北北快要出生的时候,他上山采药,不小心滑落山崖,找到的时候已经......”萧令月随口瞎编,脸上露出一抹黯然。
众人心里不禁想,这三小姐的命真是不好!
长成这个模样,能嫁出去就不容易了,偏偏还年轻守寡......
“你丈夫真的死了?”沈玉婷激动地追问。
“嗯。”
“真是可怜,活活摔死了呢!”沈玉婷幸灾乐祸地说:“当初爹爹就说你八字不好,克父克母,没想到竟然还克夫!成亲不到一年丈夫就死了,你这以后可怎么过啊!”
“这不就带着孩子回娘家过了吗?”萧令月淡定地说道。
沈玉婷张口想反驳:“哪有出嫁女......”守寡回娘家的?
萧令月打断她的话:“侯府如此富贵,二姐你一个庶女都能用金丝绣画,我好歹是府中嫡女,不至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吧?”
沈玉婷被噎住了。
“对了,听说我娘当初嫁进侯府时,嫁妆可不少!现在我都成婚嫁人了,侯府是不是该把我娘的嫁妆还给我?我这里还有名单呢。”
萧令月继续说,作势就要拿名单出来。
沈玉婷脸色大变,急忙往后退:“什么嫁妆?我可不知道!”
其实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