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我看着他们俩打了一下午的羽毛球,到了饭点又去吃了顿喜年来。这次是彻底长教训了,不敢乱吃。电影是晚上八点的,我们三个早早地去兑了票,还买了爆米花。到了七点五十,施凤阳才匆匆赶来。我很少见他穿日常衣服,但不得不承认是真的气质绝佳。...
结果就是我看着他们俩打了一下午的羽毛球,到了饭点又去吃了顿喜年来。
这次是彻底长教训了,不敢乱吃。
电影是晚上八点的,我们三个早早地去兑了票,还买了爆米花。
到了七点五十,施凤阳才匆匆赶来。
我很少见他穿日常衣服,但不得不承认是真的气质绝佳。
黑裤白衬衫,随手搭了件外套在手上,他从影院门口走来,个子很高,身材直挺,人群之中,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
也大概是那气质太过惹眼,干净利落的短发,浓黑的眉,漆黑的眼眸,鼻梁高挺,嘴唇红润。
总之,便是电视上的明星出现,想来也不及他耀眼的。
我已经注意到好几个来看电影的小姐姐兴奋又窃窃地打量他了。
入座的时候,四个连续的座位,我和若若坐了中间,车浩坐在我旁边,施凤阳坐在若若旁边。
但是施凤阳说中途可能会出去接电话,所以跟坐在边上的车浩换了一下。
我又开始紧张了,潜意识里不想车浩换位置,车浩看样子也不太想换,但若若一直喊他:「浩浩你过来啊,快点,电影要开始了。」
最后一切归于平静,电影很快开始了。
我捧着爆米花,其实注意力根本放不到电影上。
上午那个漂亮的女医生明明约了他去看电影,他说没心情,结果转眼又跟我们来了。
如今又跟车浩换了座位……
我又不是傻子,隐隐地感觉不对劲了。
这像是,冲着我来的?
果不其然,黑暗之中,我拿了一颗爆米花塞到嘴里,结果还没塞第二颗,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是施凤阳,那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径直拉过我的手,在黑暗之中紧紧握在掌心,滚烫灼人,大拇指还有意地摩挲了下我的虎口。
没人知道,我的脸白了,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被他反握得更紧,态度强硬。
我身上出汗了,手心也出汗了,竟然不敢去看他一眼,也不敢问他什么意思。
然后隐约听到他似乎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我的胆怯。
我都快哭了……二十四岁了,又不是没谈过恋爱,被人拉个手,像浑身过电一样,心慌脑晕,面红耳赤。
而那始作俑者倒是风轻云淡,没事人一样握着我的手,细细地玩弄我的每根手指,从指腹缓缓划下,电流一般,酥酥麻麻。
他一下一下地摩挲、逗弄,乐此不倦。
一场电影,看得我胆战心惊,身子发抖。
后半场他似乎睡着了,手握着不动,我小心翼翼地偷瞥,果然看到他闭了眼睛,昏暗的灯光下,睫毛鸦羽一般垂下,神情冷倦。
但即便这样,我的手还是没能伸出来,他握得很紧。
我脑子很乱,一团糟,总觉得千丝万缕的线,绕啊绕,绕得心头火急火燎。
他什么意思?他这是在干吗?总不会是喜欢我吧?怎么可能!
我跟他又不熟,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以他这样的条件,施若若都说了追她哥的人能排到法国……
年纪轻轻的副主任医师,长得又极好,听说他们医院的院长女儿都追他来着。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要疯了,他这摆明了是想勾搭我,难不成割个痔疮还割出感情来了?
电影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我是一点没看进去。
灯亮之前,我猛地抽回了手,他也醒了,睡意蒙眬。
若若说:「咦,蕾蕾,你爆米花怎么一点也没吃?」
我「啊」一声,解释道:「只顾着看电影了,忘了吃。」
然后,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我脸上好烫,心慌慌地说道:「走了走了,很晚了,赶快回家。」
连车浩追着我讨论剧情我都没搭理。
这个世界好可怕,我要回去躺被窝里冷静冷静。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很晚了,夜风很冷。
施凤阳开了车来的,本来若若跟他回家,我让车浩送就可以。
结果施凤阳双手插兜,无比淡定地重新安排了下,「我要回医院一趟,蕾蕾上午开的药忘在诊室了,还有,她的伤口需要重新上一遍药。」
言外之意就是,他要带我去医院!还要让我再脱一次裤子!
我觉得不妥,下意识地想拒绝,但若若已经困得打了个哈欠,打开车门坐上了车浩的车。
「那让车浩送我回去,我们先走了,哥哥你待会把蕾蕾送回家,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车浩欲言又止地看我一眼,在若若的催促下开车离开了。
「蕾蕾,那我们先走了。」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车开走了。
施凤阳按了下他的车钥匙,促狭地看着我,缓缓勾起嘴角,「上车吧,小仙女。」
小仙女是上学时施若若他们给我起的绰号,也是我如今的微信名。
若若和车浩他们经常会这么叫我,我都习惯了,但是被施凤阳这么一叫,浑身发麻。
我双腿发软地打开后车门,刚要上车,他突然在背后拎住了我的脖子,似笑非笑,不容抗拒,「坐副驾。」
我感觉自己像个落入狼口的羊,瑟瑟发抖,任人宰割。
路上,我低着头,努力让自己的腿不要哆嗦。
施凤阳开着车,漫不经心地问我:「车浩那小子在追你?」
我「啊」了一声,扭捏道:「没有的事,他在开玩笑。」
「你们年轻人开玩笑喜欢送玫瑰花?」
说的自然是我住院时,车浩捧着花来医院看我的事。
我轻声解释:「反正他没明说过,都是开玩笑的。」
「上学的时候他追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