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某个集团老总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突然有一天就认祖归宗了呢?」余寒说完,我就震惊了。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要不,你还是用这卡里的钱去挂一下脑科专家。」余寒面不改色地将卡装进兜里,「这是真的。」我突然就有点词穷了。...
「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某个集团老总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突然有一天就认祖归宗了呢?」
余寒说完,我就震惊了。
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要不,你还是用这卡里的钱去挂一下脑科专家。」
余寒面不改色地将卡装进兜里,「这是真的。」
我突然就有点词穷了。
如果余寒真是豪门私生子,那他堂姐破坏我的婚礼,其心可诛啊!
她这是害怕我飞上枝头变凤凰,拉低豪门的逼格?
想到自己曾经居然距离豪门贵妇只差临门一脚,我就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逃婚!
我正想说,既然你没有初恋,咱们这婚干脆就别离了。
余寒却先开了口,「中午,我请客,把你对象也叫上吧!」
他说得那样平静和理所当然,半点也看不出吃醋的痕迹。
我的心不可抑制地又痛了起来,我假装生气地推了他一把,「谁要和你一起吃饭了。」
余寒看着我没作声。
我气恼地又补了一句,「我男朋友很忙的。」
说完,我很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余寒眸光微不可察地闪了一下,神色依旧平静,「那等他有空了,我们再约。」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了,离婚的事,还是等我考察完他再定吧。」余寒理所当然地说。
我十分不爽:「那要是,你考察不合格怎么办?」
余寒愣了一下,认真打量着我脸上的表情,突然摸了摸我的头发,「我都听你的。」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拉开门怒吼:「你给我滚!」
余寒听话地滚了。
我则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初恋是假的,怀孕也是假的。
但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多高兴。
因为我发现,余寒他是真的不喜欢我。
他所有对我的好,与爱无关。
不然,怎么会听到我有男朋友,还能这么平静。
不但表示要帮我考察对方,还要为我准备巨额嫁妆?
难道,真像他堂姐说的那样。
他当初答应我的求婚,只是为了报恩?
可这都已经 21 世纪了,真的有人会为了那微不足道的一点恩情,就以身相许吗?
想到自己对余寒的那点恩情,我的记忆不自觉地回到了 2010 年的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从小和我相依为命的父亲,在一次公务中牺牲。
那一年,我 12 岁。
还没来得及伤感,便成了大家口中英雄的女儿。
电视台、报社等媒体人,就差将我家的门槛踩破了,他们歌颂着我的父亲,也赞扬着我这位英雄的女儿。
失去父亲的伤感与恐惧就在这种大力的宣扬与歌颂中,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暑假结束,我搬去了外婆家。
没有了爸爸的我,外婆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九月一开学,学校就组织了一次向苏长冬英雄致敬的活动。
我作为英雄的女儿,被安排了十分钟的演讲。
临上台前,我不知怎么就生出了强烈的抵触心。
我将演讲稿撕碎,扔在地上,不顾所有同学和老师的眼光跑了。
那是我第一次逃课。
离开了学校,我在街上无所事事地转了几圈,在等红绿灯时,突然看到一个少年在闯红灯。
我吓得一把抓住了他。
他看到我时,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应该是被吓到了。
那个少年,就是余寒。
无处可去的我,准备先回外婆家。
一回到家,外婆就担心地骂了起来。
原来我一逃课,学校就给外婆打电话了,她担心地找了我一下午。
我看着外婆担心的表情,悲伤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
扑倒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我的爸爸死掉了!外婆,我没有爸爸了,怎么办?我成了没有爸爸的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