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无所不能》 小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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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无所不能》 第5章 免费试读
这疑问,自然得回府再问。
眼前,得先接下了他的话茬。
「自然如此,驸马是我心中皎月,眼中繁星,与驸马相比,其他人自然黯然失色。」
嘉柔冷哼了一声,极为不屑。
封月闲眼中却生出了几分探究之意,反正我向来变脸比翻书快,由得他们琢磨去吧。
我们几人的争执,向来惹得京都流言纷纷,这种事儿自然被前朝文官看不过去。
可他们也太过双标,每次惹事儿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可父皇案头高摞的奏折,却每每都是弹劾我的。
「若真如公主所言,那公主府众多面首又算怎么回事?自本朝立国起,荒唐如沁宣公主者,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众人目光循声而去。
原来是当朝御史中丞呀。
「谁说那是面首了?不过是些乐人,闲时取乐罢了,本宫的后院可只有驸马一人,中丞大人可莫要挑拨离间。」
扣大帽子谁不会了?诡辩谁不会?
齐中丞冷哼了一声,「七公主不修才德,整日里不务正业,败坏皇家声誉,难道不该反省一下吗?」
「齐中丞这是在教本宫做事?」我抚了抚衣袖,浅笑出声。
「不敢,臣只是提醒公主,行事莫要太过,否则,皇家的脸面都要丢尽了。」齐中丞真是看我哪哪儿都不顺眼,毕竟我是御史台奏本上的常客,想留个好印象也是很难呀。
我淡淡一笑:「大人与其操心我这种无关社稷的闲人,倒不如多敦促一下太子殿下,也省得他左一个侧妃右一个良娣的,后院还有一大堆美人儿,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嘛。」
众人窃笑不已。
齐中丞的脸明显挂不住了,谁都清楚他是太子一党的人,在这儿装什么大义凛然呢。
嘉柔却接话道:「沁宣,你逾矩了,储君行事岂是你能随意议论的。」
「为何不能?太子身为储君,为万民表率,自当德行兼修,他若有不足,本宫更应及时指出,难不成指鹿为马,谄媚吹捧?」我漫不经心地说着。
「齐中丞,你觉得本宫说得对吗?」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要抛给他的。
「七公主言之有理,可是严己宽人的道理,殿下也当明白,在责备太子之前,是不是也该先修一修自己的德行呢?」
这个老狐狸,最终又绕回我身上了。
「那身为御史中丞,身负监察弹劾之责,行事必得公允才是,为何中丞大人只盯着我不放呢?难不成我是软柿子好捏?硬柿子不敢碰?」
我向来看不惯这帮老匹夫双标,太子也没好到哪儿去,有本事一起弹劾了呀,各个都把我当个软柿子捏,蹬鼻子上脸的厉害。
我说话太直白,倒是让那老油条愣住了。
对付这种善于磨嘴皮子的人,越直接,越有杀伤力,不给他绕弯弯的机会。
还不等他开口,我就又开口了。
「再者,当年大公主德行兼修,美名远扬,大人还不是斥责她女子干政,牝鸡司晨吗?您当年还当着满堂朝臣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您该不会忘了吧?按照您老的标准,本宫堪称大德!」
众人目瞪口呆,而后哄笑一堂。
齐中丞气急,胡子都快翻起来了,想开口同我讲道理,可能又想起了我不学无术,最后甩袖离去。
这样的言论,只怕明日又要火遍京都了。
本宫太火,也是一种烦恼。
齐中丞被气的胡子翘得老高,转身就去朝堂上参了我一本。
也罢,这也就是他能报复我的唯一手段了。
我早就看得腻歪了。
整天揪着我不放,何苦来哉?
我也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
可是父皇为了安抚人心,还是把我叫过去训了一通,不过转身又赐了我许多珍宝,看在这些奇珍异宝的面子上,我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了。
只是他的目光总是透过我,在寻找着什么。
那日我的狂悖之语如我所料传遍了京都,只不过她们都在笑我,笑我狂妄无知、出言不逊。
只有父皇,他的眼神中满是复杂,可是瞧我笑得没心没肺,那股子难以言说的复杂又渐渐淡去,化作一丝丝慈爱目光。
我带着那些珍奇宝物,招摇过市。
在嘉柔不忿的目光中,浅笑而行。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声音清冷,低声道:「元琼身为父皇最得意的女儿,尚且不得善终。沁宣,你的来日,又将如何呢?」
她这句话,像是在问我,但又像是呢喃低语,只是她的目光,再也不是素日里流露出来的温婉善良。
我的来日?
那可真由不得她操心了。
「看来大公主不仅是皇后娘娘的心头刺,还是嘉柔你的心病……我来日如何,你拭目以待不就得了。」
回了公主府,却听丫鬟禀报,沈殊觉回宁安侯府去了。
「今天什么日子?」我摆弄着手中的夜明珠,随口问道。
「好像是驸马已故母亲的忌日。」
我的手猛然一顿,「怎么不早说呢?」
既是驸马亡母忌辰,我又如何能落下?
更何况驸马的亡母也是一个值得钦佩的奇女子,皇祖父口中的大沁明珠、一代女将,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祭拜一番。
「备马车!」
我匆匆忙忙赶往了宁安侯府,那些人对我的到来似乎颇为意外,前前后后将我簇拥着,我挥了挥手,尽数打发了。
得知他在祠堂,我便匆匆赶了过去。
他跪在蒲团上,本就清瘦的背影略微有些孤寂,我缓缓走进,执着香,恭敬三揖,然后插进了香炉。
褪去了平日里的纨绔不羁,我此刻确实有几分认真模样,以至于沈殊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倒让我有些赧然了。
他同我一起出了祠堂,宁安侯大老远就在外面等着了,微胖的身材快速地移动,像极了一个圆滚滚的雪球。
「公主,老臣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可有惹您生气呀?」
「他伺候的可周到?」
「若有不顺心意之处,尽管调教,可千万莫要看在老臣的面子上手软。」
……
您老也真敢说,面子这东西,谁都有,就是不晓得您老有没有。
唉,这些话,我也只能内心腹诽,憋久了,真怕给自己憋出病来。
面儿上,我满脸堆着笑,急忙回道:「驸马体贴入微,对本宫关怀备至,都好,一切都好。」
我都被自己这虚伪劲儿给吓到了。
「如此这般,自然最好,公主留下来用饭吧。」
宁安侯的热情简直让人惶恐,被他围绕着真是浑身不对劲儿。
「不了不了,驸马前些日子说想要吃青州的鲫鱼汤,本宫命人快马加鞭送来新鲜的鲫鱼,又让御厨在府中侯着呢,只等驸马回府了。」
宁安侯闻言,大喜过望,「犬子何德何能,能得公主如此爱重,老臣实在是……高兴啊。」
说着,还强硬地挤出了几滴混浊老泪。
沈殊觉冷眼瞧着这场景,眼里却闪过一丝讥讽,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
我连连摆手,另一边,拽起沈殊觉飞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终是摆脱了宁安侯的唠叨,他这絮絮叨叨的神功,京城上下鲜有对手,委实让人招架不住。
这沈家,还得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