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宴晚上就突然开始忙了吧?忙什么?忙着私下偷情约会,还是忙着酒店激情澎湃开房上床?
滚滚滚滚滚滚滚啊傅池宴!
姜意意打一个电话过去准备质问,话都脑子里编好了,结果没打通,傅池宴不接电话!
姜意意鞋一脱,把包撒气的扔地上,经过傅池宴的鞋边时,她牟足了力气狠狠踢了一脚,一只鞋子踢飞了,落到客厅。
“好你个傅池宴,斯文败类,狼心狗肺,我瞎了眼蒙了心才觉得你是个好人!呸!我还没谈一场恋爱就嫁给你了,你竟然敢婚内出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当我好欺负啊!”
姜意意对着剩下的一只男士拖鞋来气。
“傅池宴,我踢死你!”
“不靠谱的男人,去死吧!”
姜意意生气归生气,可绝不会亏待自己,尤其生气不会停留十分钟以上。姜太太从小就言传身教不要生气,尤其女人。
女人生气,会加速衰老。
而且曾经科学家做过实验,人生气时身体产生的毒素可以杀死一头牛,很可怕。
姜意意进卫生间,打开浴霸,开始放双人浴缸的水,没一会儿,就把自己脱干净,光脚进入温水里,水面上洒了一层玫瑰花瓣。
玫瑰花瓣都是新鲜掐下来的,一朵玫瑰五十块钱一只,姜意意奢侈的地方就在这儿,她眼眨也不眨连心疼都不会心疼一下,没几分钟,就把一束几千块钱的花嚯嚯了。
要是焦娅楠看到了,必定这么吐糟姜意意:
——浪费,骄奢。
——你丫的就是惯出来的一身娇气毛病!
浴池的水里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玫瑰花瓣。
火红火红的,娇艳欲滴。
姜意意躺在浴池一旁,翘着涂着红色车厘子颜色的脚指头,调皮的抖啊抖,右手五指端着一杯红酒,递嘴边,轻轻抿一小口。
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好几声。
姜意意从水里伸出胳膊,水珠往下掉,还有两瓣玫瑰花粘在手臂上,一红一白,她擦干手,动了下身体,去拿手机。
焦娅楠语音:“大美人,你男人回家了没?有没有吵架?打架?是用手指甲抓他脸还是拿高跟鞋打他脸的?傅池宴对你动手了没有?他怎么跟你解释的?承认还是没承认?”
还有一条,“有你这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还婚内出轨,背着你在外面偷吃,太不要脸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姓傅的。”
姜意意把两条语音听完。
她又生气了两秒,而后骂了傅池宴几遍王八蛋。
王八蛋!
渣男!
傅池宴,你个王八蛋你王八蛋不是人!
骂完,心情好了一丢丢。
姜意意告诉自己,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影响自己的好心情,不然老生气,就不漂亮了。
她回姜娅楠语音:“so,我要离婚!”
焦娅楠秒回:“他同意了??”
姜意意放下酒杯,从水里抓了一把玫瑰花瓣,空中一抛,红色花瓣下雨似的落下,她伸出白皙修长的一双美腿,去接花瓣。
她回:“不知道,没跟他说。”
焦娅楠脑子不够用了,连发三个:“???”
姜意意叹口气,说:“人还没回家。”
“姜意意,行啊,你这回真能够忍的,这不像你啊!还以为就你的性格肯定忍不住,说不定刀就准备好了,我还担心你打不过,想着要不要给你找几个人过去呢。”
姜意意翻个白眼。
拉倒吧,家丑不可外扬。
打架更是算了吧,丢不起那个人。
姜意意别的可以不要,面子还是要有的,不能被焦娅楠这个幸灾乐祸没同情心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嚯嚯了。
“娅楠妞儿。”姜意意认真问一句,“你说是我漂亮有魅力还是姜闻闻更漂亮?你觉得傅池宴如果重新选的话,他会选谁?”
焦娅楠想,要说真话吗?
姜意意应该不会生气,她那么爱美,生怕生气了会变丑,她决定忠言逆耳利于行,说真话:“姜意意,从男人的眼光,你是非常漂亮,可姜闻闻也不差。最关键的,你有的她也有,可她有的你就没有了。比如说脑子。”
姜意意秒变脸,怒了:“大姐,直着骂成不?别拐着弯骂我蠢!”
“你还知道我拐着弯,有进步,看来你除了有一张老天赏饭的漂亮脸蛋外,也不是啥都不会,除了漂亮花瓶一个的优势,不算特别废物。你看,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G!U!N!你给我滚啊!”
焦娅楠那头一阵哈哈笑,笑完,继续说:“说认真的,姜意意,说到底是你太成熟了,还是说姜闻闻不显老,她看着和你没差别,我记得姜闻闻大你几岁吧?五岁?”
说实话,焦娅楠说话真的太戳心。
是五岁没错。
姜意意小了姜闻闻这个姐姐五岁,更是小了傅池宴整整八岁。用姜意意自己的话说,就是她吃了亏,傅池宴占了便宜。
谁让傅池宴老牛吃嫩草!
他还吃的挺顺口的,比如昨晚,临睡时,她故意凑到傅池宴怀里,玩着他的衣服纽扣,在他耳边坏心思的喊了一声“叔叔”,结果姜意意就被惩罚到像一条鱼一样被翻来覆去。
代价是,她的腰差点没断。
姜意意正要辩驳,听到门口有动静。
不用想,是傅池宴回来了。
————
姜意意打开门,她浑身上下就裹着一条雪白的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脑后。她出来,正好傅池宴漫不经心的解着领带上楼。
四目相对,姜意意狠狠瞪了傅池宴一眼。
她什么话没说,径直往卧室走。
家里这个祖宗又生气了,听着拖鞋摩擦地面发出的响声,这是傅池宴心里的信号,他没张嘴,一言不发的跟着姜意意去卧室。
“舍得回家了?回家干什么。”
姜意意坐在梳妆台上,阴阳怪气说话。
傅池宴没坐,站着,从姜意意的角度,镜子里的男人穿着深色西装禁欲味十足,往下,一双大长腿,身材比例没得说。再往上,是傅池宴那张深刻的脸,看着就让人想扑上去,然后做些少儿不宜的事,踉踉蹡蹡。
可惜,再养眼,但是脏了。
跟一张诱人的钞票沾上了屎一样,恶心。
傅池宴把领带往沙发上一丢,解开衬衫扣子,他扫了一眼姜意意光着的肩膀和腿,又低又凉的平稳嗓音,“不冷?”
“你别岔开话题,问你话呢。”
姜意意转过身,把毛巾丢梳妆台上,她站起身,捏着浴巾一角朝傅池宴走过来,“我妈叫你回家,你为什么不去?真的忙,不愿意给我面子,还是怕面对旧恋情触景生情会失控?”
说着,姜意意垫脚,红唇微张:“傅池宴,你别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两年。你搞清楚,到底谁是你老婆!”
说完,姜意意嫌弃似的避开傅池宴。
她不高兴,冷淡口气说:“就算你没把我这个傅太太放眼里,我也不勉强,可我提醒过你,我眼睛揉不得沙子,尤其脏东西。晚上你抱着被子去睡客房吧,我想一个人睡!”
说完,昂头离开卧室。
这晚上,傅池宴依姜意意,没跟明显有脾气的姜意意起争执,也没哄她,夜里去了客房睡。两个人分床分房,各自睡各自的。
第二天,是四月一号。
愚人节。
姜意意特意没出门,把卧室乱糟糟的衣服包包收拾干净,用了一上午时间,然后穿一套漂亮的衣服,化了一个漂亮的妆,把喜欢的准备带走的东西装进一个粉色的行李箱。
晚上,傅池宴回家了。
姜意意格外殷勤的给傅池宴准备了一杯水,在傅池宴探究的眼神中浑身馨香的贴近,搂住男人的腰抱了他一下,在他脸上亲口。
然后趁机顺走了他的一张黑卡。
目的达到,姜意意冷着唇,走到门口。
她拉着行李箱,“傅池宴。”
姜意意回头,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傅池宴,勾着漂亮的红唇,眼波流传,用她一向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不动听的话,“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