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年淡淡开口:“刚才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以后不要再说。”
什么话?
温盏宁一顿,才想起她大喊的那句要和周子年离婚的话。
她转头看向他:“为什么?你又不喜欢我,这样的婚姻有意义吗?”
周子年看着平板上的资料,头也不抬:“离婚会让虞家和周家的合作瓦解,还有婂婂,她不能在不完整的家庭长大。”
果然是这样。
对周子年来说,所有事情都只需要考虑利弊,然后抉择。
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她刚才心底竟然还抱有一点希冀……
温盏宁心头一涩,紧紧攥着手:“那真可惜,我不想做一个联姻和维持家庭完整的工具!”
正好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
她直接下了车,重重甩上车门。
车厢里一阵死寂。
兼任司机的助理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看后视镜里周子年的脸色,只在心里祈祷能赶紧离开。
幸好很快周子年就下了车。
走进客厅时,正好看到温盏宁气愤上楼的背影。
楼梯都被她用力踩得咯吱作响。
周子年却有些失神。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温盏宁了。
结婚八年,她一改从前的顽劣,非要把一些不属于她的形容词套在自己身上。
温柔、体贴、贤良淑德。
她假装的很好,可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怎样都能看出破绽。
但现在她竟不再伪装了。
周子年不知道原因,也不想深究,收回视线转身去了一楼的浴室洗澡。
之后又去了书房处理剩下的工作。
看完最后一份文件时已经是凌晨。
周子年看了眼时间,起身往卧室走。
他以为温盏宁睡了,ʝƨɢ便没开灯,摸黑走进。
却在躺下时摸到一片光滑冰凉的触感。
周子年微微一怔,打开灯再看床上。
漆黑的真丝被子上,温盏宁穿着一件裸背的睡裙。
露出的白皙漂亮的背上,一朵妖冶的红色莲花赫然盛放绽开!
第6章
床单的黑,肌肤的白,莲花的红。
强烈的色差形成一副千娇百媚的画面映在周子年的眼底。
他呼吸一滞。
而温盏宁听到声音,回眸望来。
四目相对,她还在生气,不想搭理他,转头要睡。
却被周子年拽住:“为什么纹身?”
质问的语气让温盏宁更加烦躁:“我愿意,你管我?!”
她手腕用力扭动,试图挣脱他的桎梏。
可周子年不知怎的,竟不放开,只是盯着温盏宁的眼睛,再问:“为什么要纹莲花?!”
一而再的被质问,温盏宁的火气被点燃。
看着周子年手腕上的佛珠,看着眼前这个被世人敬称是佛子,不可高攀的男人。
她几乎是报复式的,抓起周子年另一只手,放在纹身上:“为你纹的啊!”
“周子年,你说说看,我身上这朵莲,和你修禅时佛堂里的莲花,哪个更好看?”
指腹下的触感温热,隐约间还能感觉到肌肤在随着心脏跳动。
不知怎的,周子年竟生不出收回手的心思。
他凝望着温盏宁写满了故意的眼,片刻后,搂住她的腰将人箍在了身下。
唇齿纠缠的那一秒,温盏宁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周子年竟然会主动吻自己!
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害羞,温盏宁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脚将男人推开,头也不回的夺门离去!
“砰!”
卧室门被重重甩上,周子年坐在床畔,微微凌乱的发丝遮掩了晦暗的眼睛。
昏黄灯光下,他坐了很久后,倏然起身去了静室。
男人修长的手指一圈圈捻过佛珠,默念着清心咒。
可紊乱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起伏。
温盏宁背上那朵妖冶绽放的红莲不断浮现在他脑海里,怎么都忘不了。
一个深夜,两间房,两个人,无心睡眠。
第二天,温盏宁从客房里出来的时候,周子年已经走了。
她也没多问一句。
两人就这样互不打扰,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之中。
三天后的晚上,温盏宁正窝在沙发里看综艺,玄关处突然传来声响。
温盏宁抬头,就看见段汐月扶着周子年走进客厅。
而男人明显喝醉了。
但这怎么可能?周子年因为修禅戒了酒肉,怎么会喝酒?
温盏宁起身上前,将人扶住:“怎么回事?”
段汐月歉声解释:“抱歉,若华是为了帮我挡酒,夫人不要怪他。”
“有夫人照顾,那我就先走了。”
她微微颔首,说完就转身离开。
温盏宁看着她的背影,搀扶着周子年的手一点点收紧。
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破戒,这感觉比她被扇了两巴掌还要耻辱。
周子年会为她打破哪怕一点点底线吗?
温盏宁自己给了自己答案——不会。
她让家里的下人把周子年送回了卧室,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客厅。
烦躁,难受,委屈,憋闷等等负面的情绪一股脑的涌上来,像是要将她淹死!
不,不行,她不能再为周子年难过了。
温盏宁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隆隆!打次打次!”
醉沉的周子年被楼下躁动的音乐声震醒。
他忍着头痛,拧眉睁开眼,在确定自己是在家里,眉心皱得更紧。
周子年撑起身走出卧室,从二楼往下看——
只见别墅客厅里挤满了人,形形色色的男女全都在跟着音乐舞动身体。
而在人群中心,温盏宁和一个二十出头大学生模样的男人站在一处。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温盏宁笑着靠进他怀里,手也落在了男人的腹肌上,向下滑去……
第7章
温盏宁的动作没能继续下去。
别墅大门突然被推开,十几个黑衣保镖鱼贯而入。
为首的保镖上前关掉音响,木着脸开口:“很抱歉,周先生请大家离开。”
众人脸上的放纵瞬间凝结。
温盏宁退开一步,仰头看向二楼,正对上周子年冷冽的目光。
她毫不意外,抱着双臂倒坐在沙发上。
众人陆续走出大门,那个小麦色皮肤的男学生是最后走的。
离开前,他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温盏宁:“姐姐,下次还能一起玩吗?”
她勾起唇角:“当然。”
“温盏宁!”
周子年走下楼梯正好听到这句话,清逸的脸灰了一度。
空气中混杂的烟酒味让他深深皱起眉,他冷眼看向温盏宁:“你喝醉了。还知道自己在哪儿,做什么吗?”
目送着男学生离去后,温盏宁才看向周子年,收起了笑。
“我很清醒。倒是你,喝了不少吧?连走路都要一个女人搀扶。”
“周子年,你的佛会原谅你破戒吗?”
周子年面若冷霜。
一阵沉默的对峙后,他呼出口气,捏着发痛的太阳穴走到她身边坐下。
语气像是妥协,也像是无奈:“我们谈谈。”
温盏宁点头:“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我们离婚吧。”
周子年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堵在喉咙。
他脸色在一瞬的凝滞后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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