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堂前排着队,不巧的是,今天是朱大夫免费义诊的日子。
“今天不巧,要不咱们改天再来吧。”张全估算着队伍的长度,“朱大夫不喜欢别人插队,咱们要是排到后面,排到咱们的时候天也该黑了。”
安然看过空间里那本针灸大全,判断赵一安的腿应该能用上面的方法,看到排了一百多米的长队。
“我进去买一包银针……”
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进城,她相信自己应该能行。
买银针很快,从药店里出来,张全给她指了几处买东西的地方,他要带着云娘去进货。
安然在县城里逛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
光彩线就买了一筐,她想把竹编跟线编结合起来,回头研究新品。
做菜用的香料也买了不少,不管能不能用的上,先备着,不用天天往镇上跑了。
各种各样的点心,吃食,做香料用的材料……香囊球里总不能光装干花瓣,还得研究研究更高档的香味。
家里还缺棉被,她扯了做被子的布料和棉花,县里有卖成衣的,价格还算公道,她直接给家里的人一人置办了一身。
看见买陶瓷餐具的,想到家里的破碗破盘子,她又买了一套。
反正是看见什么能用得上的就都买了。
逛到天快黑,带出来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虽然花了钱,但是她很开心,好久没有这样放肆的逛街买东西了,今天真是过瘾!
“姑娘!”
约定好了在城门口见,张全早就在城门口等着了。
“最后一趟牛车走了,咱们只能走路回家了。”
牛车都是有时辰的,张全交代过,只是安然逛的太尽兴,忘了时间。
“云娘经常陪着我走街串巷,我们不怕走路,姑娘买了什么东西让云娘帮你拿着。”
云娘单薄的肩头挂着他买来的盐,安然把她的包裹取下来背到自己身上。
“小姑娘不能背重东西,要不然不长个子了!我也不怕走路,天快黑了,赶紧走吧。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累,走到镇上,张全家跟赵家庄在两个方向。
“要不我跟云娘送姑娘回家吧,天黑了,路上不安全。”
安然摆摆手,把盐还给云娘。
“没事,我不怕走夜路,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到了镇上夜幕已经笼罩下来了,安然在父女两人不放心的目光中快步往家里走。
“叽叽你在吗?”
风声中夹杂着野兽的吼叫声,安然觉得瘆得慌,喊了一声,一道白光跳上她的肩头,叽叽舔着自己的爪子,好像刚睡醒的样子。
它这两天经常出去,爪子上还沾着泥土。
“你去哪儿了?”
小家伙叽叽叽叽跟她说着,可惜她听不懂兽语,有小家伙作伴,路上也不觉得害怕,她脚下加快了步伐。
村口,孙氏跟小团子焦急的等着,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她还没回来,孙氏担心的连晚饭都没吃,山里的风格外大,怕小团子冷,孙氏把小团子抱在怀里。
“娘,你怎么在这儿啊!”
孙氏身上已经被冻透了,小团子在她怀里等的睡着了,安然把小团子接过来单手抱住,另一只手搀扶着孙氏。
“以后别这么傻,在家里等着就行。”
“我担心你……”
孙氏说话嘴巴很僵,安然牵着她往回走,看见家里亮着的灯心里一暖。
“吃饭了吗,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厨房里烧了热水,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灶膛里的火一直没灭,就为了让她喝上一口热乎水。
安然心里感动,握着孙氏的手进屋。
“娘,我从县里买了烧鸡,还没凉呢,您先吃点儿!”
吃的东西她存放在空间里,这会儿取出来还带着余温,小团子闻见香味从睡梦中睁开眼睛。
“娘亲,饿——”
他瘪嘴委屈地扑过来,安然扯了一根鸡腿给他。
“醒了就吃点儿吧。”
她扯下另一只鸡腿给孙氏。
“娘你也吃。”
孙氏不舍得吃,把鸡腿拿在手里说道:“鸡腿给你们吃,我啃点儿骨头就行。”
“娘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安然劝道,“您多吃点我看着高兴。”
孙氏知道安然孝顺,她再次庆幸当初买了她回来。
“安子,好好待宁双。”
从冒充赵一安来到这个家开始,宋致远已经被耳提面命了很多次,他下意识的接话道:“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待宁双的。”
安然看过去,他挑了挑眉,安然总觉得他并不是很情愿。
小团子三两口啃了一根鸡腿,这样子像是两顿饭没吃。
“再吃一根鸡翅膀就睡觉,晚上吃太多容易积食。”
古代没有饲料,鸡也比现代买的烧鸡大,一家人一只烧鸡没吃完,就点儿热水,一顿饭吃的很满足。
孙氏抱着小团子去隔壁房间睡觉,安然铺开今天新买的布料,坐在床上缝被子。
缝被子很快,填上棉花,引好线,安然去隔壁给祖孙俩盖上。
回房间看见还没睡的某人,她想起来自己买的银针。
“我给你看看腿吧。”
宋致远抬眸看她,空间里那些书应该都是正经书,至少她跟着学的竹编已经成功了,说不准针灸也能成功呢?
他没有反对,安然上前先捏了捏他的骨头,问道:“还疼吗?”
宋致远点点头,只是骨头应该已经长住了,没有之前那么疼。
然后他就看见安然拿出了一排银针。
“你要干嘛?”
安然抬头,无辜的看着他。
“我今天在县里请教了兴安堂的老大夫,你的伤可以用针灸辅佐,应该会恢复的好一点。只不过人家太忙了,没空亲自来帮你看,我跟着人家学了几招,你要试试吗?”
她说的肯定,宋致远信了七成,还有三成是对她的担心。
“试试吧。”
在这种地方,他怕自己真的落下残疾,到时候对手用来攻击他。不管有没有用,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安然哦了一声,取出银针在火上消了消毒,看起来倒真有几分样子,只是她没有练习过,有点手生。
银针扎进皮肤,一开始他感觉不到,慢慢的开始有点感觉了。
“疼吗?”
发现他的不对劲,安然不敢下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