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刚同步,开屏就是暴击。
陈牧野抡着拳头,一拳一拳地朝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打去。
弹幕又刷了起来:
【这是?家暴?那个女人是陈牧野老婆吗?】
【陈牧野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吧?说不定是那女的先做了对不起陈牧野的事情呢?触碰到陈牧野的底线了吧?】
【同意,我是女的,但有些女的就是欠打!】
画面里,陈牧野打累了,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在地上坐了良久,然后再次抬起手朝着女人伸去。
正当大家以为陈牧野又要打人时,他却紧紧将女人抱在了怀里。
「老婆,对不起,是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我今天看见你和那个男人说话我太生气了。
「老婆,原谅我好吗?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才对你动了手。
「对不起,我绝对不会再打你了。」
弹幕又吵了起来:
【我就说了,肯定是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对不起陈牧野的事情,说不定是出轨了。】
【跟那个男人说话?那就是陈牧野老婆在外面乱搞啊!】
【那这女的被打是活该!】
下一秒,女人抬起那张伤痕累累的脸:
「可是,我只是去药店买药,跟店员说了两句话而已啊!」Ɣz
【我靠!我以为是出轨,居然就是去买个东西跟男性说两句话都不行?别太离谱。】
【大清都灭亡了,你怎么还活着?】
陈牧野像是再次被激怒了,他奋力掐住女人的脖子,用力到整个手臂青筋暴起:
「那你不会找女店员说吗?
「你是不是觉得那个男店员很帅?你想要和他发生关系?」
女人奋力扯着他的手腕,却因为力量悬殊,始终动弹不了一点。
她一张脸憋得通红,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滚落:
「不是的。
「我只是想要买药而已。」
【你还跟他废什么话啊?站起来干他啊?打回去啊!】
【妈的,这女人被打了难道不知道反抗吗?真傻啊!】
【你们这群网友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男女生理结构上的差异就注定了面对暴力,女性会是弱势方。你们这群人连 996 都反抗不了,凭什么指责一个女性无法反抗家暴?该受到指责的,应该是施暴者!】
【就是!明明就是这个恶臭男自己在 YY。】
呼吸一点点被掠夺,在女人即将窒息的时候,陈牧野松手了。
他又再次捧起女人的脸,在她的鼻尖轻轻落下一吻:
「老婆,只要你以后不再跟其他男人说话,我会好好对你的。
「今天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吗?
「孩子马上要放学到家了,你先去做饭,吃完饭我就送你去医院检查身体,好不好?
「老婆,我真的好爱你。」
记忆提取到这里便结束了,现场观众的谩骂声响彻整个审判大赛现场。
陈牧野倒是还算冷静,他摊手耸肩:
「我承认我对我的妻子有过家暴行为。
「但家暴和第二轮审判的主题有什么联系吗?这不过是我的家庭内部矛盾,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
我冷笑一声:「家暴和第二轮审判当然没有联系。
「因为你,根本不是陈牧野。」
【什么?陆桑宁知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笑死了,我粉了陈牧野十年了,你说他家暴我信了,你说他不是陈牧野,我真的笑了。】
【我说怎么不下雨了,原来是你给我整无语了。】
我不理会外界的声音,直接宣判:
「现在,宣布第二轮审判结果。
「陈牧野出局,其余三人晋级至下一局!」
审判结果一出,一个人影瞬间从天而降。
他长着一张和陈牧野一模一样的脸,身形也极为相似。
观众蒙了。
【什么情况?两个陈牧野?】
【我靠?现在外面的世界都发展成这样了吗?】
【妈妈!我遇到鬼了!有没有什么辟邪的,快发出来保护我!】
原先坐在陈牧野位置上的男人站了起来,他看向真正的陈牧野,深深叹了一口气:
「弟弟,我真的尽力了。
「这场审判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这是天要你亡。」
【我靠,我世界观崩塌了,这两人是双胞胎吗?】
【两兄弟真是半斤废铁和八两破烂啊!】
是的,我不知道是哪个环节的审核出现了纰漏,导致来到现场的人是陈牧野的哥哥——陈牧泽。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纸牌出现空白,以及抽取出的记忆和审判主题不符的原因。
我抬手,操纵那张空白的纸牌朝着陈牧野飞去。
纸牌停在陈牧野的胸口前,空白的纸牌上瞬间现出一串数字。
134898479.00
【一亿三千四百八十九万八千四百七十九?】
【难道?陈牧野偷税漏税?这是他的偷税金额?】
【天哪,我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脱粉了,我就说当年陈牧野为什么毫无征兆的退圈了,原来是禁不起查呀?】
【我不信!我粉了十年,除非你把证据甩在我脸上,否则就凭你这张牌上的数字,我不信!】
看见直播间不断飘过的弹幕,我低低地笑了下:
「要证据是吧?
「现在,开始抽取被审判者陈牧野的记忆。」
随着一份份阴阳合同的出现,陈牧野的粉丝,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纷纷开始发表脱粉言论。
待现场再次恢复安静时,陈牧野已经被挂在了沈遇北的旁边。
他那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像是想要把我给生吞了一般。
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了。
我转头,看向陈牧泽。
「今日的审判并不涉及你,所以……」
「所以我可以走了是吗?」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牧泽给打断了,他声音里透着惊喜。
我摆了摆头:「不,所以我将会把你移交给相关部门,他们,会按照规定对你进行审判。」
陈牧泽傻眼了,他还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但工作人员已经压着他的手臂,将他带去了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