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微躺在病床上,即使穿着朴素的病号服 ,也抵挡不住他的妖孽容颜。
“行周,怎么样了,三哥他没事吧。”贺逸眉头紧皱,看着穿着白衣大褂的温和男人。
商行周,二十七岁,主修神经学,国际医学界的重要人才,参与过多种医学研究,也多次荣获医学奖项,找他看病,难如登天。
同时,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裴铮的发小。
病床前的俊秀男人扶了扶眼镜,仔细看着病症结果,像是遇到了什么世纪难题:“奇了怪了。”
“什么,没救了!”
“三哥,你可不能丢下我啊,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呀。”贺逸慌慌忙忙的上前,就差流了点眼泪了。
配上那一头粉毛,这场景,当真是唯美。
裴铮:“……”我他妈谢谢你。
身处一旁的罗聿看向一旁的粉毛:“贺少,耳朵不好使,就歇着。”
“嘿,怎么说话的,小爷耳朵好着呢。行周,说清楚,怎么就没救了。”
罗聿:“……”
这时,一年轻医生拿着一份白色单子过来:“院长,药检报告出来了,您看一下。”
“好,你先下去吧。”商行周接过药检单,仔细看过去,露出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
“商少,到底怎么样了,好不好,您吱个声啊。”身后的卓凌也急的不行。
毕竟,那个小孩儿再怎么厉害,也没人相信她真的会医治。况且,这段时间对三爷来讲是特殊时期,搞不好,命就没了。
“阿铮,现在感觉怎么样?”商行周望向病床上的男人,询问道。
“好多了。”
“那应该没错了,你身上的伤日被缝合的不错,说实话,这种缝合手法倒是比我医院里的厉害的多。”又道:“身体里的毒素也在逐渐减少,各项指标都在趋向正常。”
听到商行周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裴铮的身体从十岁那年就带着大量毒素,到现在也没法根治,只能靠一种叫黑血藤的药物压制着。
更别说这次被人砍了两刀,中了两枪,别人不知道,这几人可都是清楚的。
现在居然在趋向正常。
“我去,三哥,你吃什么神仙药了?”贺逸一脸夸张。
“神仙药倒不至于,不过他用的药材,确实很珍贵。”商行周看着药检单惊讶道:“特别是其中的川穹、贝母、桑白、枳实这四种药材,其中的任何一种放在市面上都是千金,寻常人更别提见到了。”
随即,裴铮的眸子里暗了暗,头脑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意识朦胧时被人灌了一碗又黑又苦的东西。
【竟然是她。】
“三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突然好了!”贺逸不解道。
裴铮走下床,到靠窗的阳台边站住:“没什么,欠了一个小孩儿人情。”
贺逸:“། – _ – །?”怎么又牵扯到孩子了。
裴铮朝身后的罗聿示意,罗聿不愧为裴铮手下最得力的六助手之一,一个眼色就懂自家主子的意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
“所以说是那个小姑娘救了三哥。”听完后,贺逸看向裴铮。
景策也反应过来,突然觉得那三千万好像还真给少了点儿。除此之外,还是总觉得那小孩儿有点奇怪。
景策在裴铮的一众手下中,武力值基本为零,却能在六助手中屈居第三,就在于他足够聪明。
二十岁就以硕土学位毕业于京大计算机系,国际黑客榜上排名前三的黑客,对于任何事,任何人都过目不忘。
一句简话,就是脑子转的够快。
【奇怪,到底在哪见过呢?】景策扶着眼镜框,皱眉思虑道。
“好了,不说她了,我不在的这些天,裴家如何?”裴铮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俊逸面容,轮廓分明,引人遐想。
而此时的病房里,只剩下贺逸与商行周二人,还有景策与罗聿两助手。
“放心,那些个王八羔子我早就替你处理好了。”贺逸笑着说,眼底却露出杀意,哪还有刚刚那嬉皮笑脸的样子。
“裴家出了这么大的漏子,祁枭就没什么动作,这可不像他的作风。”裴铮的语气里,就像是问候一位老朋友,可只有清楚的人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对‘朋友’。
“谁知道呢?那家伙向来阴晴不定,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商行周听到贺逸的话,意味的笑了笑:“也不全是。”
“白家回来了。”
裴铮听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暗了暗,先是惊讶,又有些玩味:“难怪。”
京城的这个上流圈子,混乱不堪。要说这京城女人最想爬上的,那必然是裴三爷和祁二爷的床。
裴铮和祁枭,商业中的奇才,天之中的骄子,一个严谨自律,一个纸醉金迷,天生的对头。
祁家这一辈,人丁兴旺。祁老爷子是开国将军,把自已的大半辈子奉献给了国家,受人敬仰,到退休时才与祁老夫人安定生活。
只有祁渊这么一个儿子,祁渊年轻时也是个混的,爱玩,又没个分寸,一不小心就把白家的小女儿给弄怀孕了,气的祁老爷子把人打的半死,连夜和祁老夫人上门给人家道歉。
那可是白家最受宠的小女儿啊,上头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全家人的宝贝疙瘩。
为了避免外人闲言闲语的,只好早早就订了婚,领了证,本来以为就是奉子成婚,豪门塑料夫妻,没想到两人到最后都动了心。
婚后这些年,祁渊气质沉稳,心性内敛,成了金融圈顶尖的大佬,却也是出了名的宠妻,祁夫人白忆茗也是京城一带的美人,才年过三十,却如同二十岁的美丽姑娘。
更别提还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也就是祁肆和祁枭。
本来还对祁渊有些不满的白家人,也变得顺意起来。
祁夫人怀第三胎的时候,被查出是一对龙凤胎,两家人都高兴坏了,尤其是祁渊,做梦都想要个女儿。
可惜啊,天算不如人算。
祁渊出差的时候,祁夫人早产了一个月,那两个孩子,哥哥还算正常,妹妹出来连三斤都不到。
医生把那小婴儿放在保温箱里,都认为不可能活下去。
确实,没活下去,第二天早上就没气了。
祁夫人伤心不已,在医院混混厄厄的过了半个月,整天以泪洗面,就这样祁渊还没回来。
又过了半个月,祁渊回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一岁大的小女孩。
据说那女人还是他初恋。
祁老爷子大怒,拿着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祁渊身上,问她们是谁,祁渊吭都不吭一声,只说这是他的孩子,他要负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就这样,一个月前还恩爱的两个人,离了婚,断了情,祁肆和祁枭跟了祁渊,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儿子跟了白夫人。
白家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为了女儿,整个家族迁离到欧洲,与祁家老死不相往来。
……
“啧啧啧,真是可惜啊!”贺逸懒散的靠在沙发上,听着这些事儿,一边吃着香蕉,一边感叹。“不过行周,这些豪门秘事,你怎么这么清楚啊?”
裴铮望向商行周,也挺好奇他的回答。
商行周喝了日水,不急不慢的说道:“奥,我母亲是白家的大女儿,所以从血亲上讲,我也算半个白家人。”
“所以!祁枭的母亲是你的小姨,你俩是表兄弟”贺逸瞪大了双眼:“艹,老子跟你兄弟这么多年,你特么也不说一声。”
裴铮也有些意外,商行周的家族一直都是医药世家,不算顶尖,却没想到他的外祖家这么显耀。
原来的白家那是能与裴,祁两家三足鼎立的存在。更别说这些年在海外拓展。
“你都说了这是豪门秘事,我跟你说干嘛。”商行周顿了顿,又冷淡道:“还有,祁枭姓祁,我母亲姓白,我跟他可没关系。”
一句话,表明了他的立场。
“那白家好端端的,怎么又回来了?”
“我外祖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又想家,所以搬过来养身体。”商行周看了看手中的药检,确定没有问题后:“行了,我先去忙了,阿铮,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吱会一声。”
“辛苦。”
商行周还是那副温润的面容,朝外走去。
“那三哥,我也先回去了。”
“等等。”
贺逸一脸迎笑:“怎么,舍不得我啊!”
“带着你的垃圾一块滚。”
贺一看了看那堆满香蕉皮,橘子皮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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