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小姐喜欢这么玩,祈惊阙知道吗?”
姜酒歌一惊,在看清男人脸的瞬间就清醒过来。
怎么她随便在酒吧里招惹个帅哥都能惹上前男友的同事陆时予?
也是祈惊阙新攀上的豪门未婚妻的小叔叔。
“抱歉。”姜酒歌尴尬不已,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和他分手了。”
陆时予轻哂一声,微垂的凤眼意味深长地审视着身下的女人。
时值炎夏,她姣好的身材在料子轻薄的连衣裙下显露无疑,被他扯开的胸口露出引人遐想的大片风光,一双长腿又白又直,在凌乱的裙摆下还能看见大腿上的一颗红色小痣。
欲得很。
他从前也见过姜酒歌几次,不过都只是不经意间瞥上一眼,而她每一次来研究院等祈惊阙时,总是老实巴交地站在一旁,半低着头不言不语,毫无存在感。
以至于他对她的印象一直都是美则美矣,乏善可陈。
但今夜的她着实大胆火热得令人觉得意外。
陆时予勾着她的下巴,一双桃花眼中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想必沈小姐应该也不会介意露水姻缘了是吗?”
陆时予漫不经心地抬手,把自己衬衫解开的扣子。
他的手指很长,指节分明,方才这双手在姜酒歌身上撩拨时,放浪又放肆。
“我……”
姜酒歌有些犹豫,在认出陆时予时,什么乱来的心思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男人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让她不敢与他对视,有些赧然地问,“你……能先起来一下吗?”
她双手掩胸,半垂眸子,修长的天鹅颈,曲线优美的锁骨弧度,那大腿上的红痣若隐若现间,更显诱人。
就好像是催情剂一样,让陆时予的一双凤眸,有些危险的眯了起来。
他的眸色深了深,喉咙有些发紧。
他并没有起身,反倒是加强了捏着姜酒歌下巴的力道。
眼角的泪痣多了几分妖娆,宛若是蛊惑天使犯罪的恶魔。
“沈小姐不会以为,到嘴的肉还有吐出来的道理吧?”
然后,他缓缓地低下头,吻了上去。
姜酒歌推拒了几下,不知道是男人的技术太好,还是这酒有些太醉人,发酵到后面,她的藕臂攀上了他的腰,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的沉沦。
两个小时后,姜酒歌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忍不住想要扶额。
她跟陆时予真的做了。
跟前男友的同事?
陆时予已经起身,穿戴整齐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修长的指尖一点点地扣上衣领,莫名地带着几分威压,神色有些不明。
尤其是在目光触碰到床单上那一抹妖冶颜色的时候。
姜酒歌往被子里缩了缩,整个人还是有些恍惚。
“你……”
却见陆时予单手插着兜,干脆利落地走向门口,打开了房门。
临走之前,他回头冲她微微抬了抬下颌,“我先走,你可以在这里睡一晚上再走,换洗的衣服我会让人给你送来。”
没什么别的话,一切仿佛例行公事。
房门关上后,姜酒歌长长透了一口气,陆时予的气场实在太强,毕竟是国内乃至国际上都颇具权威的天体物理学家,陆氏集团的继承人。
以前她去研究院找祈惊阙时,就觉得这人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屏住呼吸,不敢冒犯。
可是她今晚真的跟他睡了……
姜酒歌没打算在这里过夜,独自在房间里缓了一会儿,就准备拿上自己的包走人。
俯首间,却看见地上落着一个黑色皮夹。
她捡起来看了一眼,里面除了钱之外,还放着几张卡,多半是陆时予刚才掉的,他没注意。
姜酒歌决定先收起来,找机会还给他。
合上皮夹时,她多看了一眼里面夹着的那张照片——
照片微微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
不太清晰,但还是能看出是个精致漂亮的女人,带着恬淡的微笑。
姜酒歌自嘲地轻笑一声,也是,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却听说这么多年身边没有女人,不是心里有人才怪。
她把皮夹放进包里,打车离开了酒店。
回到家已近午夜12点,客厅的灯却还亮着,她有些迟疑地用钥匙打开门。
沈菲听见动静,急匆匆地冲到玄关,还没等姜酒歌进门脱鞋,就开始问:
“姐,姐夫怎么说?他肯帮我吗?”
姜酒歌脱鞋的动作顿了顿,沈菲是祈惊阙任职大学的研究生。原本快要毕业,结果她作为第一作者发表的一篇论文被质疑学术造假,很有可能因为学术不端拿不到学位证,还会被劝退。
沈菲一口咬定自己是受人陷害,所以今晚姜酒歌才会没事先沟通就去找祈惊阙,希望他动用关系,能跟学院里提出重新调查这件事,还沈菲一个清白。
没想到,祈惊阙却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
“菲菲。”姜酒歌避开沈菲的视线,把脱下的高跟鞋放进鞋柜,换上拖鞋往自己房间走。
“既然你是被人陷害的,那就写一份陈情书,连同证据一起交给你的导师和学校领导,总归能自证清白的。”
沈菲愣了一下,继而变得暴躁起来,拔高了音调:“姐,你知不知道陷害我的那个人跟校领导关系匪浅?!
“要是光靠陈情就能自证,我早就自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