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不再挣扎，任由晏淮任意索取。
如果这能让你少恨一点也好……
晏淮看到阮凝烟无动于衷的身体，僵硬了一秒，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阮凝烟躲闪不及，一头栽倒在房间柔软的地毯上，待缓过神来之后，哑然失笑。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晏淮，她越是心如死灰，他越觉得无趣……
他想要的，她一直知道，只是……她给不起……
这几年，她已经累的无力在是是非非中周旋。
果然，晏淮一张俊脸沉了下来，目光阴沉得如同一道锐利的剑。
“看来是没受过培训的新人？连怎么讨好都不懂吗？”
阮凝烟慢慢站起来，脑后挽着的头发被撞散开来，柔柔的搭在肩膀上。
“是不太懂！那我先出去了，我让人再给沈少安排一个懂事的来……”
阮凝烟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晏淮可以就此放过自己。
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谁都能看出来，晏淮生气了，偏偏这个女人还要往枪口上撞，真是不怕死。
所有人都暗地里为她捏了把汗，尤其是展毅，今晚虽然是他的饭局，但真正的幕后推手却是晏淮。
为了这个女人，他特意搞了这么一出，却不曾想，这女人一过来就得罪了她的金主。
为了缓解这无比尴尬的气氛，展毅举杯，对着晏淮说了一句。
“哥，我敬你一杯。”
晏淮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过头来，跟展毅轻轻碰了碰杯，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里却有着驱散不尽的阴郁。
见所有人都没在意自己，阮凝烟手搭在门上，准备离开。
“我让你走了么？！”晏淮霸道的声音传来。
阮凝烟背影僵了僵，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门！
晏淮忽然把手中的酒吧砸在桌子上，一个箭步冲过去，拉着阮凝烟手臂，把她甩在沙发上。
“都滚出去！”
晏淮发话，房间里的男男女女霎时间走的一干二净。
晏淮直接重重压了上去！
“你宁愿去卖？给别人驱使？就是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不，不是这样的。…”阮凝烟此时感到很害怕，尤其是感受到晏淮下身火热坚挺硌的自己有些疼。
“那好，那就证明给我看，你不是需要钱？现在我才是你的老板！”
大手虑舟瞬间把阮凝烟的旗袍撕的粉碎。
阮凝烟的一颗心已经跌入谷底，除了疼，还是疼，无边无际的疼。
她紧紧的抓着沙发边缘，大口的呼吸，她不知道要如何减轻这种疼痛。
包间里的音乐声还在继续。
阮凝烟额头冷汗直冒，浑身不住地哆嗦着，有殷红的鲜血染在她身下的沙发上，触目惊心。
可尽管都已经这样了，她依然是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她的手紧紧地攥住身下的真皮沙发，指甲都深深地插进了沙发里。
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大概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晏淮洗完澡出来，看着躺在沙发上，如同死人一般的阮凝烟，他的眼里划过一丝痛楚，可很快，就被深不见底的深邃给替代。
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扔到她的脸上，带着厌恶的神情，就好像她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垃圾。
“卡里有十万，拿了钱，赶紧滚！”
阮凝烟的心在流血。
她多想跟他解释，她不脏，这么多年除了跟晏淮接过吻，她连其他男生的手都没牵过！
今天也是她第一次接客……
但她只是张了张嘴，将那些他不屑听的多余的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临时换成了另一句。
“既然都……那我答应的事……”阮凝烟感觉到自己真是掉进了万丈深渊，与其跟别人不如跟晏淮……她怕晏淮反悔，连忙道。
“明天过来签协议，我还有事，先走了。”
晏淮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看到上面沾了一些血渍，目光变得幽暗不明起来。
阮凝烟也看到了，她的脸迅速涨红，小声嗫嚅道，“对……对不起，我不该压到你的衣服。”
“呵。”
晏淮冷笑一声，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把整件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
阮凝烟愣了许久，半晌，才嘲讽一笑。
他是……嫌她脏呢。
上高中的时候，她月事从来不准，一不小心就会弄脏校服裤子，那时候她不敢回家，只好坐在教室座位上。
那次还是晏淮过来接她，知道她的窘境时，脱掉自己的校服上衣替她遮住，哪怕自己的血脏了他的衣服，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自己偷偷去洗了。
后来晏淮的书包里经常会备着一两个姨妈巾，就是怕她会有突发状况。
可现在……
那个温暖如阳光的少年早已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有这个一手遮天的晏淮。
他和她，早就不只是那五年的距离了。
如同云泥，天壤之别。
忍着浑身上下跟散架一般的剧痛，阮凝烟将银行卡放进包里，缓缓挪去浴室里洗澡。
VIP包房里的服务自然不是普通包房能比的，里面的设施齐全，自然包括浴室。
洗完澡出来，阮凝烟已经不清楚时间到底是多久了，她的衣服被晏淮给撕烂，领口处哪怕还扣着盘扣，里面的春光却依旧潋滟。
她只想赶紧回到更衣间，把自己的衣服换下来。
一路匆匆走过喧嚣的走廊，阮凝烟一手捂住胸口，只求在路上不要被别人看到，行色匆匆地往电梯里赶。
电梯里还有两个跟她穿着一样的女孩儿，跟她是一个包间里的人，尤其是那个长头发女孩儿，她还被晏淮泼了一脸红酒。
看到阮凝烟这副模样，再联想到刚才她在包间说的话，两人不屑的神情跃然于表。
“嘁，装得那么清纯做什么？勾引男人的时候说话可比谁都利落嘛！”
“就是，还说是什么第一次，我看啊，又是一个装纯的绿茶！”
电梯里除了那两个女孩儿，还有四五个男人，跟随她们讨论的重点，几双色眯眯的眼睛在阮凝烟胸前扫荡了好几圈。
阮凝烟只感觉自己如同芒刺在背，正好电梯开了，她也不管在哪一层，便一头扎了出去。
电梯里紧跟上来一个戴眼镜的秃头男人，大腹便便，一头焦黄的牙齿咧着，带着一身酒气。
“嘿！美女，等等我！”
后面有人跟了上来，阮凝烟就更害怕了，她加快了脚步，但还是被胖子给抓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
这一层楼好像是贵宾休息室，很多有钱人在包间里面施展不开时，就会拿着房卡过来开房。
炮火连天的地方，遇到这么一个猥琐的男人，也难免阮凝烟会害怕。
她不敢再发生刚才的事情了，实在是太痛。
“小姑娘，你别喊啊，来，哥哥带你进房间玩会儿呗！”
胖子贼溜溜的眼睛在她半露的酥胸前停留了好一会儿，咽了咽口水，眼神里流露出淫乱的光。
阮凝烟吓坏了，甩掉他的手就打算跑，男人却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生生地拉了回啦，表情狰狞。
“跑什么啊！你知道老子是谁吗？都出来卖了，还有什么纯情可装的？”
阮凝烟被拽着头发，疼得整块头皮都仿佛要撕下来了，她慌张地叫了两声救命，却被胖子扇了一个耳光。
“啪！！”
剧烈的疼痛让阮凝烟感到头晕眼花，她被人拽着头发，耳朵边伴着嗡嗡的响声。
“臭婊子！叫什么？？老子给你钱，包了你一晚上怎么样？！”
胖子大概是发怒了，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硬塞进阮凝烟的领口，还不忘揩了一把油。
阮凝烟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如果说刚才的晏淮是来自地狱的魔鬼，那么这个男人简直比魔鬼还要让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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