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辰元至安美文欣赏完整版 萧若辰元至安小说无广告

时间:2023-06-19 17:25:5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有真正的帝王气。

甚至,所谓的“皇后”也有人扮演,元麟的马背上载着一名女子。

她性格开朗,随意洒脱。虽然出生边境,但脸上带着江南的烟雨,我见犹怜,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还会穿着火红的裙子,在大殿前为将士们舞一曲庆贺。

那天我见她头簪一朵牡丹,脚上踩着金灿灿的铃铛,腰间别一软剑。裙摆飞扬,剑法凌厉,似女战神下凡。

众人不住地为她欢呼雀跃,我也一直在为她鼓掌。

一舞闭,元麟笑着起身,举着杯宣布,她会是大椋的皇后。

举座皆惊,但无一人开口反驳。

太皇太后冷冷地盯着那个火一般的女子,拉着我早早离席。

“真是狐媚,谁知道是不是蛮族派过来惑君心的。”太皇太后在烛火前愤愤地说。

我挑了挑灯芯:“娘娘不必太忧心,皇上有他自己的分寸。”

“是委屈了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了,皇帝也见不到你一点好。如今我也想开了,不会强求你嫁给他了。”太后慈爱地摸着我的手。

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她将我排开在了元麟的未来里,心中小小的松了口气。

但是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比以前更难受。

03

自带着那姑娘回宫来,元麟便把她宠上了天,给了她许多特权。

例如不用行礼,例如可以随意出入宫里的每一个地方。
于是那天我在给太后小花园的花修剪枝条时,便被她撞见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你就是萧若辰?”

我向她福了一身,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往日只听麟郎提到过,今日一见,果然生得一副贱人模样。”她靠近我,身体在我面前投出一片阴影。

我听了她的话,没作声,教养告诉我做出反应才是蠢人,便带着正欲发作的银越转身回屋子。

“躲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被退婚的弃妇。”那位姑娘还在外面大喊。

银越听了愤愤不平地想推门出去还嘴,我拦住了这个傻姑娘。

她一脸愤怒地说:“您拦着我干嘛,陛下再宠她您也是郡主啊,一个没名分的秀女怎么能这么逾越。”

我心里了然,她对我如此还是因为我和元麟曾经的婚约。

但是我又能把她怎么办呢?她能做出这种行径定是有元麟纵容,我为何要去自讨苦吃。

自从我明白那周玉对我恶意不小后,干脆就终日待在太皇太后宫内,白日里莳花弄草看看书,晚上陪着太皇太后念佛经。

太皇太后知道周玉跋扈,劝过元麟。

但元麟却不以为意:“朕的女人,无需活在别人的眼神里,只能劳烦南柯郡主受委屈了。”

我的日子像往常一般平淡如水,只不过太皇太后在我面前念叨元麟的次数少了许多。

只不过周玉也被元麟安排进了太学。

她在课上端的是一个文静清雅,在课下却经常把我堵在御花园里,用最恶毒的话来贬低我。

不过很多时候我都可怜她,可怜她要靠一个男人的爱活着。

自从没人告诉我我要喜欢元麟后,我越发审视从前的自己。

我的课业在不久后就完成了,太皇太后见我已经学成,决定让我出宫生活。

收拾我的书本出太学时,我突然意识到在这里学习了十余年,我居然不认识除了元麟和周玉外的任何一个人。

太皇太后到底还是疼我,赏赐了一堆奇珍异宝,足够我此生荣华富贵。

出宫的前一天,她抱着我很久没有说话,其实我是舍不得她的,但是她坚定的要我离开这个地方。

“皇上不是以前的皇上了,哀家不该把你绑在宫里这么多年,出宫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吧。”她眼眶里晶莹着,我看了一眼她明显沧桑但依然庄严的脸,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04

我只带了银越一人出宫,马车把我们送到镇北侯府的时候,已是晚上。

太皇太后向来体贴,府内被翻修一新。

那天晚上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鼻子里第一次没有太后宫内那丝檀木香,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天明,我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就这样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那素未谋面的阿爹阿兄没有死。

我被正常的指婚给了元麟,穿上了火红的嫁衣,他见我来,眉目如同冰雪消融,一杆喜称挑开了我面上的红盖头……

然后梦醒了,我怅然若失。

银越见我转醒,端来了洗漱用的工具。

在意识尚未完全回笼间,我突然有了想让自己开心的想法。

于是对银越说:“我们去游历吧,去看看江南的春北方的雪。”

银越欢快地点头,当天我们就带着一支侍卫出发了。

一去便是三年。

我与银越在江南的杏花烟雨里撑伞吃着香甜的栗子糕,看桥上人来人往,河面欸乃咿呀。

夏夜纵马在一望无际的草原,星河在头上流转,清新的草香若有若无的透过鼻尖。

秋日我们寻了一片枫林,漫山遍野都是炙热的红色,车夫驾着马车在山路穿行着,我与银越在车内品茗。

冬日里我们随意在游历到的地方租了一个小院,大雪簌簌地落,银越架了一个炉子上面煨着酒,我坐在屋内读着话本。

生活满是惬意。

在大椋,二十岁的生日是女子一生中仅次于结婚的重要日子。

我掐着时间赶回了京城,到京城时太皇太后身边的亲信嬷嬷连忙推着我去试礼服,我任由他们摆布。

设宴前一晚,我被太皇太后传召。

她看见我的时候略微浑浊的眼睛清明了,拉着我的手亲切地说:“我们家萧若辰看起来是不一样了。”

“太皇太后娘娘也是,两年不见变得更年轻了。”我窝在她的怀里撒着娇,她乐得合不拢嘴。

“还是你嘴甜,没了你哀家在这宫里也是寂寞得很。”她刮着我的鼻子,语气遗憾。

我看着偌大的殿宇内只有她和岚若姑姑,有些心疼,我想留下来陪她。

“你要嫁人啊傻姑娘,明天就成年了。怎么能一直在哀家身边呢?”她语气惆怅。

“我不嫁人就行了,可以陪娘娘一辈子。”我靠在她的怀里,轻轻地说。

游历了两年,我对很多事情的看法有了变化。

比如那份对元麟的“喜欢”,比如我生而为镇北侯府遗孤的宿命。

我已经可以面对曾经的那个我自己,也想为此做出一些改变。

“哟,那哀家会被你的父母责怪的。到时候去了阎王爷那块哀家不好交代哟。”太后疼惜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不会的,我相信阿父阿母都喜欢我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在娘娘身边我就开心!”我对她说。

“宫墙太高,出去的为好,知道吗萧若辰?”我听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太皇太后便让银越扶我去休息。

05

我安稳地歇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岚若姑姑便带着一群人来帮我化妆穿衣。

帮我上妆的嬷嬷一直夸我:“郡主长得真好看,肤如凝脂目含秋水,我在宫中这么多年没见第二位姑娘比郡主好看的。”

我害羞地笑了一笑,任由她在脸上帮我涂脂抹粉。

“帮郡主点一朵花钿吧,真是比花还娇。”她笑的时候脸上带着细纹,但是手法非常的稳当,三两下便帮我点了一朵桃花在眉间。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有些陌生,端庄的眉和带着娇憨的眼睛融合得异常和谐。

“郡主这么好看,待会在宴上肯定能迷倒那些青年才俊。”嬷嬷满意地端详着我的脸,然后把我交给了盘发的嬷嬷。

我像个栗子糕一样,经过一道一道工序,终于出了炉。1

太皇太后和太后见到我时,眼睛都一亮。

太皇太后牵着我的手,笑眯眯地说:“还是年轻好啊,我们萧若辰现在收拾一下就这么好看,那以后还了得?”太后是为了我的生辰特地回了宫内,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在她们两个的陪伴下,我到了办宴的宫殿。

现场已经来了不少人,知晓太皇太后十分重视我的成年礼,朝中权贵来了一大半。见我和两位娘娘进场,很多权贵都抛来了结亲的橄榄枝。

但是太皇太后把那些橄榄枝都折断了,她说希望我能找个自己喜欢的。

随后拉着我坐了主位,她和太后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

我看她这么做脸上一顿烧,想着要把位置让出来。

“哀家说的话便是规矩,今天你是主角,这个位置你坐的。”太皇太后一边欣赏着底下的歌舞一边说,太后也温和地开口:“南柯郡主不要见外,今日是你的生辰,主角只是你一人。”

我只好端庄地坐在主位上,认真地对待每一个来庆贺的大人。

很快便到传统的抛绣球环节,按照习俗我需要写一块带着符文的丝绸巾,站在高阁上绑着绣球向下抛,谁接住了,谁在今年便能交上好运。

太皇太后和太后带着我来到了宫中的摘星楼。

我铺开了那块柔软的蓝色绸缎,蘸着朱砂在上面认真地画着祝福的符文。

正当我要画好时,有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推门而入:“皇上有旨,南柯郡主萧若辰,赐婚将军元至安。”

06

太皇太后和太后都怔住了,太皇太后颤抖地说:“你说皇帝把南柯郡主赐婚给了元至安?”

太后也一脸不可置信:“元至安是不是要出征漠北的那位?出征漠北的将军都九死一生,皇帝这是在干什么?”

太皇太后揪住了那小太监的领子:“你回去告诉皇帝,哀家说了南柯郡主不嫁!哪有这种道理!”

小太监头上冒着冷汗:“奴才可做不了主,皇上说了谁都不可抗旨。”

“那便要我的萧若辰出嫁就守活寡吗?哀家亲自去和他说。”太皇太后说着急匆匆地往外跑。

“哎哟,娘娘,您别去了。祁将军正在殿内求着皇上撤回圣旨呢,跪了也有时间了,看来皇上心意已决。”太监拖着太皇太后的腿哀求着。

太后在一边一直安慰着我。

我听着他们的争执情绪却突然上头,我的父兄也是战死在了漠北,每一个愿意去漠北出征的人都是英雄。

元麟是怎么敢为难元至安的!他只不过是签了一个软弱的条约,而前线作战的将士都是洒着热血赶退了对国家虎视眈眈的蛮夷!

我轻轻拂开了太后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太皇太后和太后面前。

我郑重地对太皇太后磕了一个头:“娘娘,南柯不孝,南柯愿嫁祁将军。”

“萧若辰,你不用……”太皇太后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欲言又止。

太后连忙搀着我起来:“母后和郡主莫恼,哀家这就去教训这个不孝子!”

我没有推开太后的手,我认真地扫视了这间房的每一个人,郑重地开口:“不,我的父兄也是战死在了漠北,嫁给一个为国出征漠北的人,我萧若辰心甘情愿。”

然后我拿着才写好符文的丝绸和绣球向外跑去。

太皇太后惊慌地让那个小太监追我回来,我穿着繁重的礼服拼着全部的力气向元麟的大殿跑去,任由小太监在身后苦苦叫喊。

来到殿前,我气喘吁吁,只见一位身着战甲的年轻将军,正跪在下面求着元麟放弃指婚。

元麟见我来,表情玩味了起来,正像从前他把我推入湖中看我挣扎的样子。

“将南柯郡主指给将军,也是为将军此行冲喜。”

他皮笑肉不笑,周玉在他身侧,身段妖娆,谄媚地捏着他的肩,嗤笑着底下的将军和狼狈的我。

我恢复了一些力气,一把将年轻的将军从地上拉起,把我刚刚写好的绣球塞入他的怀里。

丝绸已经被我的手汗浸染,我用尽了我毕生的勇气对他说:“夫君,我们什么时候成婚?”

07

元至安好看的眼睛瞪大地看着绣球和我,我此时的样子应该很狼狈,在路上奔跑时珠钗都掉了好几只。

见他不语,我转身看着元麟,元麟还是挑衅似的看着我。

“那便请定在将军出征的那天吧,我为将军壮行。”我盯着元麟的眼睛,坚定地说。

“好啊,那朕便成全南柯郡主和祁将军。”元麟笑着拟出了一道旨,周玉接过扔在了我面前。

我拿着圣旨,把元至安拖出了大殿。

元至安一脸不可置信,随即一路被我拖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我对他说:“我父兄皆是战死在了漠北,若皇帝要以此为难你,我不会让他得意。”

“每个出征漠北的将领都是英雄。”我看着手上的圣旨,回想着刚才元麟的眼神和话语,忍不住哭起来。

元至安连忙卸下了战甲,露出了里面的月白色袍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的头放在了他的膝盖上,在这一刻我二十年间所有的委屈被倾泻出来。

哭花了他的衣裳,元至安笨拙地抚着我的背脊:“郡主,不必悲伤,臣是怕郡主嫁给我会委屈一生。若臣没有活着回来的话……”

“知道是这样那你就要给我活着回来!一定要活着回来!”我扬着一张哭得糊成一片的脸,狠狠地对他说。

元至安怔怔地点了点头,我埋在他膝盖上继续哭,一路哭到了镇北侯府。

那时候我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了,任由元至安把我抱下了马车。

太皇太后和太后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见我在元至安怀里哭得伤心,太皇太后心疼得要命,连忙让人准备了热水让我洗漱,太后则去吩咐厨房给我做些吃食。

好不容易把妆发卸完,我被银越搀扶着来到了正厅。

太皇太后三人坐在椅子上,皆是沉默,桌子上摆了一些我平素爱的吃食。

我今天实在是累了,于是拿着筷子便大快朵颐起来。

“郡主不必委屈自己嫁给臣……臣可以去求陛下撤回旨意。”半晌,元至安才开口。

我没有回答他,我太累了。

太皇太后坐到我的对面,见我一直吃东西不说话,叹息了一声:“若你心意已决,哀家便会为你准备嫁妆。”我听完点点头,谢过了元至安的好意。

元至安还想张嘴说些什么。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你嫌弃我?”

“臣不敢……”元至安有些畏畏缩缩。

“那便把我娶进门,然后从漠北平安的回来。”我无视着另外两位复杂的眼光,对元至安认真说道。

“臣遵命。”

听到他的回应后,我突然头一昏,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08

醒来时,银越正在帮我敷着眼睛。

太后端着汤药在我身边,见我醒来赶紧让银越扶着我,就这么灌了我一大勺苦药。

我被苦的吐舌头,这时太皇太后从门外走进来。

“受苦了丫头,哀家做得不对,哀家当年不该把你指婚给皇帝……”太皇太后自责地说。

“母后,别说了,怪我没有教育好麟儿。”太后安慰着她,说话间又灌了我一勺药。

我看着她们两个和银越三张关切的脸,云淡风轻地说:“没事的,娘娘们不用为我担心了。我愿意,元至安是个良人。这辈子若能托付给他,也是好事。”

太皇太后和太后对视了一眼,太后又担心地张口:“你从前多在宫内,你不知道那些事情。元至安这孩子的风评在京中不太好,嚣张跋扈,乖张又恶劣,我们怕你会被欺负了。”

“有两位好娘娘给我撑腰,我是不怕的。”我笑着抱住了她们两位,随后又轻轻地说:“何况敢去漠北出征的,不会是坏人。”

太皇太后把我和元至安的婚礼办的十分盛大,京中的权贵们几乎都来了。

元麟也来了,我和元至安敬完酒后,他阴阳怪气地说:“恭喜祁将军抱得美人归,可得好好待我这个妹妹。”

他在说妹妹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

元至安想开口说些什么,我把他火速拉走,越和元麟这种人沟通他就越来劲。

我是看明白了。

果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元麟一直拿着他那玩味的眼神看着我,我的目光与他对触时都带着一丝冷笑,就出征了一次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最后我穿着嫁衣送元至安去了战场,他脖子上挂了我熬夜雕出的平安符,纵马带着部队飞驰而去。

元麟站在我身边,冷哼着说:“希望他能回来吧,别像你父兄一样。”

我瞪着眼睛,步摇被风吹得凌乱:“他肯定能。”

元麟看我一眼,摇了摇头,便摆驾回了宫。

09

由于太皇太后算元至安是入赘,我并未住在祁府,整日窝在我的镇北侯府里面,每天吃吃喝喝和元至安通信。

元至安来信很频繁,跟我说战况跟我说漠北风光。

偶尔写长了是说那些战死的兄弟的故事,我接到了消息便会带着细软亲自上门慰问他们的家人。

久而久之,元至安的名声在京城内好了起来。

而我和元至安的关系也越加亲密,他文笔极好,自从我表达过希望能看到漠北风光后,他便经常写风景与我看。

元麟自我婚后便经常唤我入宫赴宴。

太皇太后一般会帮我拒绝,可有些也实在推不掉。

于是我还是拿着那副正派淑女的面具,模式化的对待每一次宴会。

只是偶尔会跑去太皇太后的宫里面撒撒娇,她便会问我元至安在前线如何。

从他给我的信件和战报里得知,这次漠北王室内正是乱的时候,他有信心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把漠北拿下。

我详细跟她说了情况,她表示会日日在佛前为元至安和将士们祈福。

有一回我照常去宫中赴宴,宴会进行到一半实在是闷得慌,便溜去了御花园透气。

那是一个春日,午后的阳光稀碎的洒在御花园的小池塘上。

我见四周无人,便脱了鞋袜在池塘边戏水,银越忠诚的帮我监视着四周的情况。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住了我,我正想让银越别闹,抬头却是元麟的脸。

我连忙穿好鞋袜站起来,向他行了一个礼,拉着银越便想返回宴会。1

元麟却拉住了我的手,他面上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你可知今日宴会是为何?”

自从我与元至安结婚后,宴会这种事情都是太皇太后推不掉才会让我来参加的,我并不想知道除去太皇太后生日和太后生日的一切宴会的缘由。

反正理由都很无聊。

于是我摇了摇头,想把手从元麟手中抽出来,元麟却钳得更紧了。1

我转头递给了他一个迷惑不解的眼神:“望陛下自重,南柯已为人妇,若是给旁人看去不好。”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他死死地盯住我。

“陛下不如直言,南柯许久未入宫,若是坏了宫中规矩您宴会过后随意处罚。”我不想和他猜谜,用力地把手往外抽了抽。

他的神情突然落寞了,放开了我的手。

我连忙拉着银越向宴会走去,走的时候只听见身后传来了元麟让御花园的人把池塘的水换一波的命令。

原来是这样,我呼了一口气出来。

10

在我回来后不久,元麟也回到了位置上。

周玉一杯一杯的为他斟着酒,他脸色不善,让周玉也有了些许尴尬。

不知道周玉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随后便被他呵斥到离席。

来参宴的大臣们见周玉离席,连忙为皇帝介绍起自家的女儿来。

皇帝一脸不悦,却碍于太皇太后也是催婚一派,在宴席上压住了自己的脾气。

宴会结束时,已入了夜。

出宫不太方便,我便随着太皇太后去她的宫里休息,临走前我发现元麟一直在看我,见我发觉,他却下意识避开眼。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随着太皇太后回了她宫内。

回到宫内,太皇太后向我倾诉了她的忧愁:“皇帝都登基三年了,至今无所出。那个周贵妃身体不会有问题吧?皇帝就只她一个嫔妃。”

我安慰着她:“都是要看缘分的了,是上天要挑好孩子给我们大椋。”

太皇太后揉搓着我有些凉的手掌:“如此最好,就是可惜了你这姑娘到底没嫁给我们麟儿。”

“天意自有安排,祁将军也是很好很好的人。”我看着她散落在耳边的碎发,伸手为她撩了到了耳后。

“无事,哀家现在也不想管着麟儿了,只看着你这姑娘开心便好。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和哀家说。”太皇太后捧着我的脸,为我擦拭了一下面上沾染的灰尘。

“我卖乖的撒着娇,这时岚若姑姑进来了。

“娘娘,今年的您和郡主生辰礼单独给陛下送过去了。”她向太皇太后报告着,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岚若姑姑便又关上了门出去了。

我这时才知道,今天是元麟的生辰宴。

自两年前我出宫后,便很少关注皇室的事情,现在居然连这茬都忘了!

我心虚的瞄了一眼太皇太后,她一脸的无所谓,可是生辰宴若是没准备礼物是件很失礼的事情。

也怪我自己没提前弄明白。

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淡淡地开了口:“你的那份哀家一并准备了,不想让你多费无所谓的心。”

我听罢才安心地点点头,继续靠在她怀里陪她说话。

11

第二天回到镇北侯府时,正好元至安的来信到了。

我拆开一看,封面画了一只兔子,我依稀记得是他的属相。

元至安跟我说他的生日快到了,希望能得到我的祝福。

顺带跟我报了喜,最近将士们士气很足,一路破敌。

我在书房内开心地写着回信,写完后又想着要给元至安做些什么礼物。

于是我连夜编了一个带着平安结,上面坠了一个兔子样式的白玉挂坠。

还画了一幅他的肖像,上面写了元至安必胜,托着信使捎了过去。

不久元至安回信,上面表达了对我礼物的喜爱之情。

随信而来的,还有一幅画像。

画了一个看起来呆呆的他,在衣着华丽的我身边陪我看风景。

我面上一红,在写的信里面鼓励他:拿下漠北我们就可以一起纵马去漠北草原看夕阳了!

半年后元至安带领的部队大破漠北,将漠北收入了大椋的版图中。

他班师那日,我早早就在城楼上守着,元麟也在,太皇太后因为这段时间身体抱恙并未出行。

我绣了一条带着兔子花纹的腰带,拿在了手上想着待会他一下马就递给他。

元麟在一边神色复杂地盯着我,可能是没想到元至安能平安的回来。

在太阳正露脸的时候,元至安带着将士们纵马向城门而来。

我很兴奋,在城楼上不住地挥手,元至安看见了我,朝我灿烂地笑。

见他离城门不远了,我连忙下了城楼。

到地面时,他正好纵马而过,眼疾手快地把我捞到了马上。

我有些吃惊,紧紧地靠着他带着一丝漠北寒气的胸膛,手上抓着给他绣的腰带。

他正好看见了那个腰带,伸手一捞,笑眯眯地问我:“是给我的吗?”

我点点头,他停住了马,用力地抱住了我。

元麟也从城楼上下来了,冷冷地对我们说:“朕还在这呢,将军和郡主莫失了礼仪。”

他并未唤元至安为郡马。

他又在耍什么脾气!

元至安连忙把我从马上抱了下来,向元麟行了一礼:“末将参见皇上!”

“起来吧,祁将军现在可是我大椋的大功臣,宫中正设宴为祁将军庆功。”元麟还是那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我和元至安。

我正想开口呛他几句。

元至安先开了口:“功不在臣,在于千千万万随臣出征的将士们。若是陛下不嫌弃麻烦,请将臣的封赏分散给这些将士们。”

元麟听了他的话,冷笑着说:“祁将军真是有心了。”

我见元麟这样,实在忍不住了,呛了他一句:“若是皇上也能如此勇猛,此番祁将军根本不需要出征。将军从漠北回来劳累,恕臣女带他先回府歇息。”

说完便把他推上了马,我驾着那匹威风凛凛的马就往镇北侯府方向跑去。

元至安见我呛元麟呆了眼。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他的脖子。

出征时我雕的平安符还在,加快了速度带他回了府上。

银越早早的带着佣人们为元至安准备好了热水,元至安洗漱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

头发绸缎一般散了下来,我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来我身边。

“看来祁将军是有心了,我送的平安符和手链在战乱中都没丢失。”

我看着他手上的彩绳,想象了一下画面,元至安手持着武器浴血奋战,而他手腕上却隐隐散着彩色的光滑。

“郡主心意,我不敢丢,我死都不会让郡主的礼物受伤。”他傻乎乎地看着我,像个毛头小子一般。

我赶紧呸呸呸了几声,吩咐银越让小厨房做些吃食。

“现在就委屈将军住我这里喽,毕竟是名义上还是赘婿。”我拿了把梳子,自然地帮他梳起了头发。

“求之不得。”元至安笑了,仿若阳春三月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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