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爆评热文容蒅秦壑 完本小说容蒅秦壑大结局

时间:2023-06-16 12:16:5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夜色一点点深了,秦壑终于放下了筷子,容蒅连忙抬眼看过去,却见他正抓着惠嫔的小臂,目光凉沁沁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还在?朕可要就寝了……莫非你想在外头伺候着?”
容蒅的脸色不受控制的苍白下去,哪怕心里仍旧沉甸甸的压着事情,却还是狼狈地退下了。
宫门在她身后“砰”的一声合上了,她不自觉看向那厚重的木门,懊恼和无力充斥着心口,她刚才是不是该说出口的?
现在进去,还来不来得及?
她无意识地靠近了两步,身前却挡了一个人。
是惠嫔的大宫女,豆包。
对方长了一张娃娃脸,一笑就带个酒窝,看着很是甜美可爱,可一开口,话却犀利又直接。
“容蒅姑姑,奴婢实在不想和你为难,可您都出来了就该识趣一些,主子们在里头,哪有咱们下人进出的道理,您说呢?”
容蒅哑口无言,她确实没资格擅自进去,就算真的豁出去敲开了门,也未必还能见到秦壑。
兴头上的男人,是不管不顾的。
可要她这么离开,她也做不到,只好就这么站在廊下等。
外头的暗流里头的人一无所知,秦壑已经松开了惠嫔的手,自顾自靠在软榻上翻开了书。
惠嫔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找了个角落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点心。
更鼓敲过两遍,蔡添喜小声提醒了一句该就寝了。
惠嫔顿时脸红起来,她虽然对侍寝并没有太大的期待,可如果能在乾元宫过夜,不管是太后还是荀家,应该都很高兴。
她抬头看了眼秦壑,却见对方起身打开了窗户。

廊下站着一个人,灰扑扑的影子,单薄的腰身,衬着寂寥的夜色颇有些伶仃。

是容蒅,她没走,还等在外头。
秦壑却仿佛早有猜测,脸上不见丝毫惊讶,只是木着脸盯着外头的人看了很久才开口:“你说,她到底在想什么?”
该来的时候不来,该走的时候又不走。
惠嫔拿不准是不是在问自己,不敢擅自开口,蔡添喜却也哑巴了似的没吭声,秦壑像是也不需要别人的回答,看了两眼便自己关上了窗户。
“传热水吧。”
他开口,听得惠嫔心里又是一跳,可下一瞬对方的目光就看了过来:“听说先前送过去的血燕你很喜欢,再带两盒回去吧。”
惠嫔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逐客。
她心情有些复杂,却什么都没说,谢恩后也不用蔡添喜引路,自己小跑着就出了乾元宫。
蔡添喜难得见这么省心的后妃,忍不住感慨:“惠嫔娘娘的性子,倒是真活泼。”
秦壑已经又靠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洗漱,朕要睡了。”
蔡添喜看见了还候在外头的容蒅,原本还想替她求两句情,可想着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心里也觉得该给她个教训,便没开口。
他伺候着秦壑更衣洗漱,正要熄灯退出去,却见秦壑还靠坐在床头,脸色十分不好看。
他不知道又是哪里惹了皇帝不痛快,有些忐忑:“皇上可还有别的吩咐?”
秦壑哑巴了似的抿着嘴唇没吭声,也不知道安静了多久,他忽然认命似的叹了口气:“让她进来吧。”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蔡添喜知道他说的是容蒅,连忙出去喊了人。
不多时脚步声响起,秦壑掀开眼皮看过来,在外头等了这么久,容蒅的脸已经冻红了,动作也有些僵硬,倒是仍旧一板一眼,礼数丝毫不错。
“行了,直说吧,见朕到底要干什么?”
他恼怒于自己的心软,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容蒅却仍旧心存感激,她以为会等到明天早上才有开口的机会。
她屈膝跪下去:“求皇上救救我家里人,他们在滇南中了瘴毒,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秦壑垂眼看过来,却迟迟没开口。
容蒅不知道他是在为难还是不想答应,眼神期待又忐忑:“求皇上救命。”
秦壑仍旧没开口,只静静看着她。
容蒅有些不安,膝行两步上前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皇上,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秦壑这才笑出来:“当然听见了……其实直到你开口之前,朕都还有一丝念想,以为你今天来是为了朕。”
容蒅怔住。
秦壑脸上的笑逐渐淡了:“可后来看你耐着性子应付朕的刁难,朕就知道,不是。”
他说着似是有些嘲弄:“朕在你心里,哪有这个地位呢?”
容蒅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自觉直起身体看了过去:“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朕该怎么想?!”
秦壑仿佛被戳中了痛脚一般,忽然拔高了语调,他自床榻上起身,一步步走到容蒅跟前蹲下,“打从进门开始,你可有看过朕一眼,问过朕一句?容蒅,你说让朕怎么想?嗯?”
容蒅一时哑然,这些日子她虽然被谢家的事牵动心神,可只隔着一扇窗而已,秦壑好不好她如何能不知道?又何必问何必看?
可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人命关天,不能等了。
她抬手抱住了秦壑的胳膊:“你如果因为这个生气,可以罚我,怎么罚我都好……先救救我的家人好不好?我娘已经寻了几次短见,她真的撑不了多久了,你救救他们吧,好不好?”
想起平宁描述的谢夫人自杀被救回来时的情形,容蒅就控制不住的心惊肉跳,那是她的血脉至亲,是在这世上唯一会牵挂她的人……
不能出事,真的不能出事。
秦壑眼看着容蒅的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心口微微一痛,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浓郁的失望和愤怒。
容蒅,朕就在你眼前,满宫里都知道朕受伤了,你有为朕担心过吗?哪怕一丝也好,你有过吗?
是真的只有谢家出事的时候,只有用得上朕的时候,你才会想起朕来是吧?
他闭了下眼睛,只觉心口一阵阵发冷,他扭过头去不肯再看她:“你走吧,谢家仍旧是罪人之身,国无大赦,朕不会劳民伤财去救几个罪人。”
容蒅浑身的血液都因为这几个字冷了下去,她知道想让秦壑答应救人没那么容易,可亲耳听到拒绝的时候,她仍旧无可避免地产生了巨大的恐慌和失望。
她膝行上前,再次抓住了秦壑的手:“我知道这样不合国法,我知道这样让你为难……可是,我没有办法了,秦壑,求求你,我求求你……”
秦壑狠心将手拽了出来:“蔡添喜!”
蔡添喜弯腰进来,一见这情形就知道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不快,不用秦壑吩咐,就上前搀扶了容蒅一把:“你先出去吧,以后等有机会再说吧……”
容蒅忍不住摇头,没机会了,如果不能说服秦壑,她的家人就没机会了,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第74章  朕嫌脏
容蒅跟着蔡添喜往外走,可不等出门她就伸手一推,将蔡添喜推了出去,随后抬手插死了门板。
她再次朝秦壑走过去,可不同于刚才的靠近,她每走一步都有衣衫飘落,等她自背后抱住秦壑时,身上已经只剩了小衣。
她知道这般举动很放荡,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能打动秦壑,只要能救谢家人,放荡就放荡吧。
何况,这是秦壑,也不是旁人。
秦壑却愣住了,虽然他猜到了容蒅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她会选择献身。
入宫四年,头一回投怀送抱,是为了谢家人。
一瞬间秦壑只觉得自己可笑。
他放下那么刻骨的恩怨,小打小闹地放纵着容蒅,却连一句关心,一个探望都换不来,可谢家,仅仅是一个没得到验证的消息而已,她就连尊严和骄傲都放弃了。
人还真是不能对比,越对比,越让他觉得自己一文不值。
然而送上门来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他还是咬牙切齿地抓住了抱在腰间的胳膊,触手却是一片温热细腻,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看了过去。
一副春色映入眼帘,容蒅已然将衣服脱了。
秦壑被刺激的眼睛隐隐发红,可嘴上却半分都不肯饶人:“色诱人的手段,你倒是用得熟练。”
容蒅动作明显一僵,却什么都没说,只抬手抚上了他的胸口。
瘀伤还在,一摸上去刺刺的疼,可更疼的却是隐藏在愈伤下的六年前留下的伤口。
当年那个叫做平安的小厮,手里端着装满了他送的东西的盒子,眼底满是嘲弄鄙夷:“萧公子,你也看看你自己的身份吧,说是姓萧,可谁不知道你生父来历不明?我们谢家嫡出的大小姐,做皇后都使得,你配得上吗?”
配不配得上,得让容蒅亲口告诉他。
可对方没给他这个机会,盒子底下藏着一把匕首,狠狠朝他心口刺了过来。
“萧公子,你别怪我们,你太难缠了,再让你这么闹下去,和齐王的婚事可就要黄了,你还是死了省事些……”
秦壑自往事里回神,眼神又冷了一些,他抬手抓住了容蒅的手,目光自她殷红的肚兜上一扫而过,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情欲,可又透着浓浓的嘲讽:“你当初也是这么勾引齐王的?”
容蒅陡然一僵,震惊地睁大眼睛看了过来:“你说什么?”
秦壑一哂,竟轻笑出来:“做什么这么看着朕?难道朕说错了?”
他弯腰逼近了一些:“你不是素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今天能为了救你家人来勾引朕,当年自然也能为了更进一步去勾引齐王……”
“啪!”
不等秦壑说完,一巴掌就狠狠地打了下来。
秦壑猝不及防,被打得歪过头去,心里却只觉得可笑,恼羞成怒了?
你做都做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伸出舌尖舔了下肿起来的嘴角,有点腥甜,破了。
容蒅似乎也被那一抹血色刺激的回了神,眼底闪过惊慌,下意识抬手来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那当年齐王碰你的时候,你也动过手吗?
秦壑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拍开了她的手,慢慢退开了一步,再看过去的时候,神情彻底冷了下来:“别碰朕,朕嫌脏。”
短短六个字而已,却听得容蒅瞬间僵住,石化一般,连眼神都没了波澜。
秦壑眼看着她刚才还盛满愤怒和担忧的眼睛,在这短短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神采,心口微微一突。
他从没见过这幅样子的容蒅,仿佛伤心到了极致的样子,可——一个唯利是图女人,有什么东西能真的伤到她呢?
“朕换个地方睡。”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走。
身后没有动静,容蒅没有追上来,兴许是没什么可解释的吧。
秦壑早有所料,可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缓和,甚至越发糟糕,他走着走着就抬腿狠狠踢了一脚灯台。
“浪荡!”
他咬牙切齿地加快了脚步,刚才容蒅的眼睛却又浮现在了脑海里。
明明是很鲜活的一双眼睛,会倔强得让人咬牙切齿,会柔软的让人魂牵梦萦,也会狡黠地让人无可奈何……可在刚才那一瞬间,所有的光华却都褪了下去。
一瞬间就灰败了。
他无意识地停下脚步,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了上来。
他有些烦躁地咬了咬牙,有什么好不安的?容蒅还能因为几句话就想不开吗?
可脚下的步子却死活没能再次迈开,秦壑戳在原地和自己僵持了很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蔡添喜。”
“奴才在。”
对方一直落后他一步,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秦壑抬手扶住身边的灯台,慢慢握紧:“你回去告诉她,谢家的事,朕应了。”
蔡添喜并不知道谢家出了什么事,但他从来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得了吩咐转身就回去了。
乾元宫仍旧灯火通明,却安静得有些渗人。
他敲了敲偏殿的门,许久都没人应,容蒅并不是这么无礼的人,也一向浅眠,不可能听见了还不回应。
大约是还没回来。
蔡添喜又匆匆去了正殿,一开门就见容蒅果然在,她正在慢慢地穿衣服,身上已经打理得很工整,她却还在抚平衣角,一下一下,认真得有些过分。
蔡添喜看得莫名其妙,却古怪得不敢大声,好一会儿才堆起笑凑了过去:“恭喜姑娘了,刚才皇上让老奴才传话,说谢家的事他答应了。”
容蒅抚平衣角的动作这才停下来,可这么大的喜事,她身上却没染上喜意,反而是怔了很久才侧头看过来,语气轻得发飘:“……劳烦公公,替我道谢。”
蔡添喜“哎呦”了一声:“谢恩这种事自然还是要姑娘你亲自去的好,这种时候最是能……”
容蒅径直从他身边穿了过去。
她只穿着单薄的宫装,还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她却连件斗篷都没披,就这么出了正殿。
蔡添喜看得心头一跳,没说完的话顿时咽了下去,犹豫片刻他还是追了出去,外头却已经没了容蒅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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