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抱着我,从我的下巴吮吸啃咬到锁骨。而我被困在梦乡,一无所知。
我围了围巾试图挡住痕迹,但还是在餐桌上被妈妈发现了。
她一把扯掉了围巾,旋即把滚烫的豆浆泼在陈茉脸上。
她崩溃地朝陈茉吼道:「变态!滚!滚出去!」
陈茉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小箱子。
她沉默地站起身,拖着箱子走了出去。
这不是第一次她因此被驱逐。
我偷偷向外望,傅浅站在路边不远处等我去补课。
节假日,爸爸把手机还给我了。
我给他发信息:「帮个忙,看见路边那个拖着行李箱的女孩没?送她去一趟高铁站。拜托拜托!」
傅浅秒回:「陈茉?」
我的心一顿,果然,这家伙也是重生的。
这一世,他应该还没见过陈茉才对。
傅浅:「她对你做了什么,放假还能被赶出来。」
我:「她啃我脖子。」
傅浅:「什么玩意儿?」
11
下午,我溜出去找傅大少爷补课。
他看着我脖子上的痕迹,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我的脸色:「要不然咱今天休息?」
我已经打开了教材,等着老师开讲:「不用,我习惯了。」
「习惯?」
「嗯,我小的时候陈茉就这样了。」我暗示他,「但是我们去看过心理医生,她的心理状态没有问题。」
我知道再过不了多久,怪物就会彻底占有姐姐的身体。
我无力阻止。
但如果是傅浅的话,以他的脑子,不是,势力,或许能查出来原因。
我期待地看着他,没想到他愤怒地一捶桌子:「小小年纪猥亵亲妹,真是畜生!」
我沉默了。
比起怪物,正常人优先想到这个好像也没毛病。
我试图解释。
但他沉浸在震撼里,满脸写着你不用说了真苦了你了。
过了好半天,我的数学课都补完了,他才回过神来。
他像是不经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可贴,虚空点了点我的锁骨:「破皮了。」
张扬的眉眼带了点不好意思。
他单手插兜,突然说:「陈梨,你好好读书吧,想考去哪里都行。离陈茉和周绩远点。」
「他们会害死你的。」
少年人眸色认真,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小爷我自己也可以所向披靡!」
我:「?」
怎么突然燃起来了?
12
还没彻底燃起来的傅大少爷被千里赶来的他妈狠狠扑灭。
傅夫人楚腰袅袅柔柔弱弱,脱下高跟鞋往傅浅身上招呼的动作也漂亮得像是在跳舞。
她一边温柔致歉:「不好意思,教子无方。」一边高跟鞋舞得虎虎生风。
她抽一下,傅浅号一声。
但他一下都没有躲,就杵在那里,半点不生气。
傅浅很快发现问题的关键:「妈妈妈!我没干吗,精准扶贫帮人补课呢!」
「陈梨,你说句话啊!」
他哀求地看着我。
我:「阿姨,我……」
傅夫人转头看我。
她盯着我的脖子,脸色大变。
傅浅心如死灰。
他哽咽道:「早知道,不让你说话了。妈,我要是告诉你这是她变态的姐姐对她做的,你信吗?」
傅夫人的答案是举起的高跟鞋。她甚至把鞋转了转位置,从拎着鞋跟变成拎着鞋底,尖锐的鞋跟直对傅浅。
杀子之心,昭然若揭。
她叹道:「失礼,真是家门不幸。」
我和傅浅同时扑上去:「阿姨!」「妈!」
「跟下留人!」
13
我第一次看见高傲阴鸷的反派这么乖巧。
他只温声解释,并不顶嘴,还蹲下来给妈妈把鞋穿上。
他坚定又柔软地说:「妈妈,你回北城去吧。我有正事。等过年回去,我给你带你最爱吃的花生酥。」
傅夫人最终还是退让了。
她给了我个电话号码,做给我看也做给傅浅看:「有事记得给阿姨打电话。」
她走了,脚踝上坠着珍珠的金链子一下下敲打在鞋带的金属扣上。
滴滴答答,配着有节奏的高跟鞋敲地声,很是好听。
我记得这个链子,在若干年后,戴在傅浅持枪杀人的手腕上。
占着陈茉壳子的怪物曾跟我抱怨说,傅浅好像有个白月光。他总是戴着她的遗物。
原来不是什么子虚乌有的白月光,是真实而温暖的妈妈。
14
傅浅一如既往送我回家。
路上,我问他为什么要对付周绩。
他随口应付道:「看他不顺眼。」
我:「哦,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知道他迟早会把傅家踩在脚下呢。」
傅浅瞳孔地震。
他结巴:「你你你……」
「是,我也是重生的。枪法很准的反派先生。」
我问他:「为什么要大费周折让我去周绩身边呢?」
像前世那样,直接动手不是更快速方便吗?
现在的周绩那么弱小,而傅浅还是高高在上的傅大少爷。
他想动手,是很容易的。
傅浅看着窗外的梧桐出神。
这个季节的梧桐叶只有一点点边是淡黄色的。夕阳暖黄的光透过树叶间隙照进来,映在他的眼睛里。
他很轻地说:「因为想要保护的人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我不想成为一个出尔反尔的残忍反派。很幼稚,对不对?」
15
残忍反派先生和恶毒女配小姐组成了同盟。
目前的战略目标是提高女配小姐的成绩。
因为一切倒带重来,比复仇更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眼前的生活。
朝着更加美好的未来努力奔跑。
爱我所爱,行我所行。
16
我没想到,傅浅这小子是真能忍着一直当 qq 女友啊。
我说:「你费这工夫干什么?」
傅浅一脸高深莫测:「当一个男人变成恋爱脑,他就会降智。
「你看看,我每天至少浪费他五个小时在情情爱爱上。
「他一定没空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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