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殁了···」
他抱着孩子的手僵住了,他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喃喃自语:「怎么会呢?不可能···不可能···婉婉不会走的···她不会
的···」
「是你们···你们这群庸医!废物!肯定是你们没尽心医治!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婉婉!」萧泽对跪着的太医怒吼着,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皇上,下官们已经尽力了。娘娘她胎像本就不稳,身子骨弱,生完公主又大出血了,下官们也是回天乏术啊。」太医们跪在地上,哀哭求饶。
「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我不
信···」萧泽反复喃喃自语着,他好似癫狂了。
他抱着孩子的手疯狂地颤抖,又冲怀里
的孩子发疯似的说着:「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婉婉···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对
不对?是你···就是你!是你害得婉婉大出血!都是你!」
萧泽像一直怒吼的野兽,他举起怀中的孩子就要往地上扔。
我的灵魂飞快地飘了过去,想要接住我的孩子,可我什么也触摸不到。
危急关头,几个太医拦住了萧泽,初儿起身冲了过来,将孩子抢走死死抱在怀里。
「娘娘离世,皇上竟要拿她最宝贵的孩儿出气!若娘娘在天有灵,非恨毒了皇上不可!」初儿眼角的泪还未擦干,却将孩子死死抱在怀里,眼神坚毅。
「婉婉因她而死!」萧泽眼底猩红一片,死死盯着初儿怀中的孩子。
「娘娘究竟因何而死,皇上不是最清楚吗?娘娘产子生死一线之际,皇上在哪?娘娘胎像不稳,心神不安时,皇上在哪?娘娘怀胎九月,行动不便时,皇上又在哪?」初儿眼中尽是恨色。
「皇上不曾伴在娘娘身边,自然不懂娘娘昼夜难安,心神恍惚,自然不懂娘娘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却见不到皇上,多么伤心悲痛!」初儿眼神冷冽,无惧无畏,一字一句沉声而道:「皇上可知娘娘最后喊着是什么?娘娘喊着皇上!皇上!皇上!可皇上您在哪?」
「娘娘生产力气不足,心心念念着皇上的时候,皇上您到底在哪?!」
萧泽僵在原地,被初儿的一番话震动了心灵。
是啊,他在哪?
「可···无人通报于朕···无人告诉朕啊···」他嘴唇颤动着。
「奴婢去找了皇上,却被侍卫们拦在门□,说任何事都不得通报。奴婢想问,皇上究竟在做什么?连娘娘生产的大事,都通报不得!」初儿愤恨不平质问着。
「···朕只是怕···朕怕婉婉看到我同林未未饮酒伤心···朕···只是不想婉婉伤心罢了···」萧泽浑身狠狠抖动着,颤抖着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他错了吗?
他只因着婉婉知道他给林未未画眉那么伤心,想着那便不要让他人传递消息给她,也不许她的人到自己跟前来。
他只是不想婉婉又听到什么谣言生他的气罢了,他错了吗?
婉婉生他的气,他无可奈何。
林未未见他伤心,说酿了好酒同饮,他欲借酒消愁便应下了。
他喝得大醉酩酊,醉生梦死之际仿佛看到婉婉在对他笑。
好像是年少քʍ时初次见面,婉婉笑得娇俏动人,从姑母身后探出身来:「你就是萧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