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茶想来想去,还是不顾一切地闯进去了。
沈卓想阻拦,才伸出手,就见她挺着胸撞上来。草!他吓了一跳,哪里还敢伸手,忙闪身让她过去了。
“沈队长,失礼了。”
宁小茶回眸一笑,艳若桃李,随后,踏上台阶,伸手推开了殿门。
沈卓阻拦不得,暗暗祈祷这是太子殿下想看到的。
泽恩殿里。
赵征并不想看到宁小茶,对于她的到来,十分冷淡:“东西放下,人出去。”
宁小茶很想出去,但她心有反骨,他越让她走,她就越不想走,就拎着点心走过去,轻声询问:“殿下不开心?”
赵征捻着佛珠,冷面冷语:“与你无关。”
宁小茶甜言蜜语随口就来:“怎的无关了?殿下是我心上人,我为殿下一颦一笑而劳心费神。”
赵征不信,却也没跟她浪费口舌。他说不过她,又舍不得杀她,索性闭眼不理她。
殊不知他这种不搭理,就是在放纵。
宁小茶跪坐到他对面,明目张胆地打量他:男人端坐在蒲团之上,微闭着眼,浓密的长睫在脸上落下两道暗影。他生了一张实在俊美的脸,皮肤嫩白像是山尖覆盖的雪,高挺的鼻梁下,唇色殷红,勾人品尝。
忽而一阵风吹来,他的额发飘散,落在了他的红唇上,乌黑红唇,显出一份诱人的魅惑来。
男色惑人啊。
宁小茶是个成年女人,夜里没少被躁动的身体折磨得难以入眠,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蠢蠢欲动了:“殿下?殿下?你不睁开眼,我可就放肆了?”
赵征感受着她火热的目光,心里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想:她要怎样放肆?像雪泉池那样放肆吗?
想到雪泉池的亲密,他的身体顿时火烧火燎的。他太敏感了,经不得她的放肆,应该睁开眼,制止她的放肆,可他的身体不听使唤,眼睛紧紧闭着,甚至期待她的放肆。
真是作孽!
他厌恶这样被色欲控制的自己!
宁小茶不知赵征心里的天人交战,见他入定一般,俊颜神圣不可亲,便有渎神的冲动。
她也确实冲动了,伸手摸着他的脸,雪一般的颜色,但摸上去温热而细腻,是真人,完美的真人。
这样完美的真人不该出现在这里,应该被占有、被私藏。谁说金屋藏娇的娇只能是女人了?如果他不是太子,她绝对把他打晕了,私藏起来,囚在床上,最好打造一根金链子,把他锁起来。
宁小茶心里想入非非,面上呢喃轻唤:“殿下~殿下~”
她的手滑下来,落到他的脖颈上。
他的呼吸明显重了,脖颈通红,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
这画面很好看,很性感,在现代,有个十八线男明星就是靠着喉结杀走红,她当时看了好几遍,没什么感觉,但现在,似乎品出了喉结杀的杀伤力。
她忍不住靠近,先是轻轻吹了下他的喉结,感觉他喉结滚动得更加频繁,甚至通红的脖颈沁出了一层薄汗。
他在隐忍。
这隐忍透着致命的禁欲感,诱惑人继续挑衅。
第039章 狗男人好像被她撩疯了!
“殿下~”
她吻住他的喉结,只一瞬,就被他狠狠推开。
他终于睁开了眼,猩红的眼凶狠地盯着她,气喘吁吁,热汗淋漓,俊脸涨红,仿佛做了什么剧烈运动。
“宁小茶,你放肆!”
他气得双目要喷火了。
宁小茶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像是在品尝他残存在唇上的味道。
这给人的震撼力太大了。
赵征看到了,瞪大了瞳孔,感觉身心要爆炸,不由得一口咬在手背上,他下嘴太狠,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宁小茶看傻了:这狗男人在自虐?
自虐的赵征靠着疼痛止住了那股作恶的欲望,才松了口,这一松口,嘴里都是血,那血顺着唇角流出来,让他有种惊心动魄的凄艳之美。
“不想死,就滚出去!”
“……”
宁小茶不想死,果断滚了:妈呀,狗男人好像被她撩疯了!
等跑回住所,缓了口气,才意识到不对劲:她今天也没怎么撩他啊?就是亲了下他的脖颈,狗男人怎么一副快要爆炸的样子?难道被人下/药了?
*
赵征没有被人下/药。
他只是对她越来越没抵抗力了,甚至在她离开后,他好久都没真的平复下来,不得不去雪泉宫泡了冷水澡。
至于手背的伤,也不处理,就那么在水里泡着。
疼痛让他恢复理智。
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可笑,也很狼狈,宁小茶那种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妖女不知心里怎么笑话他呢!
不能再见她了!不然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殿下?殿下?”
沈卓站在门外,敲了两下门。
赵征听到了,没理会,心情很差,想杀人。
他看似平和,内心一直有股戾气,一空大师说,戒骄戒躁,徐徐图之。
他也一直这么做的,但遇到宁小茶后,心境不稳,随时有崩坏的征兆。
她简直是他的劫难!
“殿下,我进来了。”
沈卓打了声招呼,略微等了一会,没听到反对声,便进去了。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进来,是惦记着太子手上的伤,也不知怎么受伤了,看着流了好多血,也不知严重不严重。
赵征在沈卓推门进来前,感觉身体好了些,便上了池子,穿了衣服。
沈卓推门进来后,先是看到他在穿衣服,接着就看到了他的手,那右手背处一个清晰的牙印被泡得皮肉翻开,内里都泛着白。
那是宁小茶咬伤的?她怎么敢的?
“殿下,你受伤了。”
他拎着医药箱,示意给他处理。
赵征穿好衣服,伸出手,随他处理了。
沈卓一边处理,一边问:“殿下怎的受伤了?”
赵征不好说明内情,就冷着脸道:“不要多问。也不要外传。”
沈卓低声应“是”,心里则震惊:太子竟然这般包庇宁小茶!他对她感情这么深了吗?
想着,他就问了:“殿下还想着出家吗?”
赵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脸冷漠地说:“以后不要让她再靠近我。我不想看到她。”
沈卓:“……”
不让她靠近,还不想看到她,那他还是想出家的?也不喜欢宁姑娘?他误会了?
不该啊。他这几天的表现,分明像是动心了。
他又看了一眼他手背的咬伤,忍不住问:“太子殿下真的一点不喜欢宁姑娘吗?您对她真的没一点动心吗?”
第040章 渴求着狗男人的身体。
赵征拒绝思考,也拒绝回答:“沈卓,我以后不想听到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抽回手,没再让他处理手背的咬伤,自己拿了纱布,草草缠上,同时,迈步出了雪泉宫。
沈卓急忙跟上,低声认了错,心里则想:一提宁姑娘,反应这么大,不像是不喜欢啊!唉,殿下心思真难猜!
宁小茶也觉得狗男人心思难猜——明明对她动了欲,何苦咬着自己?信仰的力量就这么大?
她是个没信仰的,或者说信仰金钱,看他一心求佛,都要感动了呢。
还要继续撩下去吗?
她有些动摇,但晚上躁动的身体折磨着她,让她渴求着狗男人的身体。
翌日。
她打扮得妖艳,去给狗男人送早膳,想着狗男人不禁撩了,合该再接再厉,一举拿下。
不想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沈卓远远见了她,便冷声阻止了:“宁姑娘,殿下有令,禁止你入内。”
宁小茶听多了类似的话,一点不放在心上,拎着食盒,挺着胸脯,就要硬闯——
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立时直刺向她的肩膀,锋利的剑尖甚至割破了她的衣服。
她感觉到丝丝痛意,低头一看,一团鲜血从肩膀处涌出来。
沈卓是来真的,也许不会杀她,但绝不会让她好过。
这是狗男人的意思?
够狠啊!
她咬着牙,压着怒气,询问原因:“殿下为何不肯见我?”
沈卓回道:“宁姑娘,吾等不敢揣摩上意。”
宁小茶揣摩个明白:狗男人心虚了,不禁撩了,不敢见她了!哼!懦夫!
她拎着食盒,气哼哼回了住处。待扯下衣服看伤口,还好是皮肉伤,伤口不深,一道细长的红痕,已经不流血了。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她一边骂,一边给自己抹药,完事后躺到床上,开始想办法:狗男人显然是不给她撩他的机会了,她也不想撩了,觉得没意思,但如何才能让他答应去国子监呢?
一直想到日落西山,也没想出个办法。
她心里烦得厉害,索性下了床,出去走走,一走就走到了浣衣局,便去看了眼叶蝉,她的烧已经退了,只臀伤还没好,一时半会下不了床。
你有心事?
叶蝉咿咿呀呀伸手比划。
宁小茶看不懂手语,跟她沟通很困难,因为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耐心,便丢下几颗糖,摸摸她的头,离开了。
叶蝉趴在脏兮兮的床铺上,目送她离开,眼神痴迷而伤感。
如果宁小茶看到了,或许会吓一跳:她也没做什么,她一个小姑娘怎么用那种痴迷的眼光看她?
但她没看到,也没把叶蝉太放在心上。她在皇宫乱逛,不知不觉逛到了御医院,便找了段玉卿聊天。
“太子殿下在躲我。”
“我能感觉他对我有想法,或者说有欲望,但他一直在压抑自己。”
“我觉得他在捍卫自己的信仰,老实说,我这么撩着人家,感觉在堕佛,心里很有负罪感。”
她穿越这些天,太寂寞了,就把段玉卿当男闺蜜聊了。
段玉卿明显不是个合格的男闺蜜,一直沉默地摆弄自己的草药。他对宁小茶的撩拨心得没有兴趣,只想她说够了离开。
宁小茶看出他的敷衍,心里很难过,暗讽自己:热脸贴冷屁股贴出习惯了吗?竟然在这里跟个御医浪费时间!
但她真的太寂寞了,心里难过又委屈:“段御医,你就不能说几句话安慰安慰我吗?你的医者仁心呢?”
她知道自己有道德绑架的嫌疑,但也真的人生怀疑:她的女性魅力这么差的吗?狗男人一次次拒绝她,沈卓还拿剑刺她,连段御医都不爱搭理她,呜呜呜,不可以,如果不能活在男人的目光里,她会死掉的。
眼泪落下来。
她戏精一样,看着他,美眸落泪,可怜兮兮:“段御医——”
段玉卿心软了,深深叹了口气,走进药房,取出一个白色小瓶,递给她,低声说:“宁姑娘,这个送你。”
宁小茶接过来,打开瓶口,瞧一眼,见是几颗白色小药丸,就很不解:“这是什么?”
段玉卿说:“春日欢。”
宁小茶听得皱眉:“听起来不太正经呀。”
段玉卿点头:“确实不正经。催情用的。”
宁小茶:“……”
他这是让她给狗男人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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