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顾时槐(陆杳顾时槐小说)精选热门小说在哪免费看-主角是陆杳顾时槐全文完整版在线阅读

时间:2023-06-11 19:02:1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顾时槐的语气很冷,睿亲王和王妃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
疯子一旦发疯可不会管他们的身份尊不尊贵。
睿亲王觉得自己被顾时槐吓得后退有些丢脸,轻咳一声,王妃忙把注意力拉到陆杳身上,柔声夸赞:“之前晋安侯受伤,整整一年都不肯踏出房门一步,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夫人却能让晋安侯振作起来,真是一位奇女子。”
王妃之前在太后宫里还觉得陆杳是红颜祸水,这会儿在顾时槐面前又夸她是奇女子,两副面孔转换自如,陆杳也不惶恐,笑着接受夸赞,眼神灼热的盯着王妃腕上的镯子。
那枚镯子成色极好,还嵌着做工极为精致的黄金,一看就价值连城。
王妃很容易察觉到陆杳的目光,心底闪过厌恶,果然是后娘养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得了夸奖还不够,竟还盼着赏赐,这镯子可是她的陪嫁之物,她怎么可能轻易给别人?
王妃心里不满,却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给陆杳,只好拔下头上的金钗说:“我觉得这支钗子很衬夫人,夫人若是不嫌弃……”
这可是白得的赏赐,有什么好嫌弃的?
陆杳一看那金钗就知道是足金打造的,不等王妃说完话,便推青雾去接下金钗,青雾礼数周到的谢了赏。
陆杳笑得合不拢嘴,王妃心底的不喜更甚,表情严肃了些,说:“王爷有话要与晋安侯说,夫人随我去别处逛逛吧。”
陆杳没有犹豫,拍拍青雾的肩膀,让她留下来照顾顾时槐,自己则跟着王妃一起离开。
出了花园,王妃的表情越发冷然,幽幽的说:“晋安侯夫人率真可爱,在瀚京难得一见,但你终归是成了婚,日后要操持侯府事务的,不能一直按照自己的性子行事,要多了解些人情世故才好,不然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就像方才,得了夸奖要自谦说不敢当,而不是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要奖赏。
陆杳眨巴眨巴眼睛,很是赞同的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听明白了还是装的。
王妃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转而说:“晋安侯战功赫赫,是昭陵的大英雄,便是皇亲国戚也要敬让三分,但上次中秋宫宴,晋安侯与国公世子薛恒比试箭术,赢了以后说的话委实有些太不饶人,不止薛恒,其他的世家子弟都感觉被冒犯,你可知中秋宫宴后,晋安侯得罪了多少人?”
瀚京这些世家大族一直都是明争暗斗,互相倾轧,他们看不起寒门出身的人,顾时槐赢了薛恒,他们便觉得被寒门压到了头上,自然觉得被冒犯。
陆杳睁大眼睛,面露惊慌,像是被王妃的话吓到,王妃很满意她的反应,说:“在瀚京树敌太多,只会寸步难行,你应该懂得其中利害。”
陆杳一个劲儿的点头,抓住王妃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王妃说:“晋安侯已经瞎了,兵权不可能一直留在他手上,与其等陛下下旨让他交出兵权,不如自己趁早主动交出来,还能保住一点颜面。”
王妃不敢在顾时槐面前说这样的话,所以单独把陆杳叫到一边,给她施压,让她劝顾时槐交出兵权。
陆杳表情讷讷的,像是被吓到。
她一个妇人,如何能劝说叱咤风云的将军放弃兵权?
“薛家是武将世家,更是太后的娘家,如今战事已歇,薛恒的身手虽然比不上晋安侯,却是最适合接掌兵权的人选,你若能说服晋安侯把兵权交给薛恒,太后和薛家都会记你一份情。”
王妃说着拍了拍陆杳的手,示意陆杳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在睿亲王府用了午饭,顾时槐和陆杳才慢悠悠的坐上马车回侯府。
车里,顾时槐安安静静坐着,并未追问陆杳与王妃单独相处的时候说了什么,陆杳托腮看着顾时槐,还是忍不住觉得惋惜。
他生得这样好看,若是眼睛没有受伤,平安凯旋,如今不知道该有多威风,何至于处处被人盯着,还要算计他手里的兵权?
陆杳看得入神,顾时槐突然问:“看够了吗?”
陆杳回过神来,很是诚实的摇头,头上珠钗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撇开别的不说,这张脸生得这般俊美好看,只看这么一会儿,实在很难叫人看腻,陆杳若是能开口说话,必是要好好拍一通马屁的。
顾时槐像是有读心术,猜到陆杳心里在想什么,幽幽的说:“你该庆幸自己现在是个哑巴,若你敢拍马屁说我长得好看,现在脑袋已经被我拧下来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只女子,男子也大多想要被人夸俊美好看,薛恒若是能长得再好看些,也不至于那么刻苦习武。
顾时槐却不同,他初入军营就被人嘲笑过长相,后来要统率万千兵马,容貌于他而言更是累赘。
他不需要别人夸他好看,他需要的是绝对的臣服和忠诚。
……
两日后,睿亲王府送来帖子,半个月后王妃会在王府举办赏菊宴,瀚京的世家子弟和小姐都会去参加,除了顾时槐和陆杳,侯府三位小姐也受到了邀请。
大小姐谢梅雪和二小姐谢竹霜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但之前顾时槐前途无可限量,谢秦氏心气高,瞧不上来提亲的人,一直没有订下婚事,谁知顾时槐受伤回京,两人的婚事便耽误至今。
这次难得有机会去睿亲王府参加赏菊宴,消息一出,谢梅雪立刻带着两个妹妹来了破院看望自家大哥。
院子里还是杂草丛生,谢梅雪一进门就开始挑剔:“二嫂不是分派了人手来照顾大哥了吗,怎么院子里还这么破烂,你们就是这么糊弄我大哥的?”
谷雨见到谢梅雪很是意外,迎上前问:“大小姐,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话音刚落,就被谢梅雪打了一巴掌。
“大胆,本小姐来看自己大哥,你难道有意见?”
谢梅雪记恨陆杳用那块同心佩坏了自己在御史夫人心里的形象,借机拿谷雨撒气。
谷雨连忙认错,谢梅雪带着谢竹霜和谢松墨直接冲进屋里。
第22章  去门外跪半日吧
“啊!”
谢梅雪走在最前面,刚把门推开,膝盖就被什么东西击中,不受控制的跪下去。
地砖很硬,膝盖骨撞在上面发出的闷响听着都疼,跟在她后面的谢竹霜和谢松墨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
谢梅雪本以为陆杳能近自家大哥的身,大哥应该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发疯伤人,没想到一进门就吃了苦头,她全然没有了刚刚的嚣张跋扈,颤着声说:“大哥,我是雪儿,听说大哥近日大好,我带霜儿和墨儿两个妹妹一起来看您。”
陆杳正在帮顾时槐修剪指甲,冲青雾挑了下眉,青雾开口问:“大小姐来看侯爷,为何不先让院子里的人通报一声?”
谢梅雪瞧不上陆杳,更瞧不上在这院子里伺候的人,今日本想来耍耍威风,这会儿吃了苦头才知道厉害,委委屈屈的说:“大哥离家多年,二位妹妹都不记得大哥长什么样,雪儿虽然年长一些,对幼时的事也记不大清楚了,这些年我们只从别人口中听说大哥是大英雄,却未曾与大哥亲近过,如今大哥好不容易好转,雪儿一时心切,就忘了规矩,还请大哥恕罪。”
膝盖痛得厉害,谢梅雪答话的时候都不敢抬头。
顾时槐没应声,陆杳看向门外,青雾立刻会意,走到门口说:“二位小姐既然来了就进屋吧。”
“霜儿见过大哥。”
“墨儿见过大哥、大嫂。”
两人吓得不轻,进屋也不敢走太近,只在门口行礼,和谢梅雪一样声音打着颤。
整个晋安侯府没有几个人把陆杳这个侯夫人放在眼里,谢松墨却给陆杳也行了礼,话音落下,谢梅雪和谢竹霜俱是不满的看向谢松墨。
谢松墨被看得一个哆嗦,怯怯地低下头去。
谢松墨是侯府老幺,年纪最小,今年刚及笄,两颊还有婴儿肥,乌发梳成垂挂髻,乍一看像个糯米团子,这会儿怯怯糯糯的,就更让人想捏一下了。
陆杳吹了声口哨,将青雾唤回来,随手取下腕上的镯子让青雾拿给谢松墨。
三妹妹都叫她大嫂了,她总不能抠抠嗖嗖连个见面礼都没有。
府上三位小姐都来了,陆杳却只想给谢松墨一个人礼物,青雾觉得不大妥当,低声问:“夫人,只有这一样吗?”
陆杳不是小气的人,从睿亲王府回来,陆杳就把王妃给她的那支金钗换了银钱,青雾和谷雨连同后面来的两个小厮都得了赏,陆杳给自己和顾时槐都置办了一些东西,虽然都不是很贵,但也能挑出三样东西做见面礼。
陆杳瞪了青雾一眼,重重点头。
人家都没认她这个大嫂,她凭什么还要倒贴礼物出去?
陆杳打定了主意,青雾也不好再劝,只能把镯子拿给谢松墨,柔声说:“这是夫人随身戴的镯子,还请三小姐不要嫌弃。”
谢松墨本来吓得小脸发白,都快哭了,听见有礼物,诧异的看向陆杳,陆杳露出慈爱的微笑,谢松墨的耳朵有点红,接过手镯,软软的说:“谢谢大嫂。”
陆杳是在既没有聘礼也没有嫁妆的情况下嫁进侯府的,侯府上下都知道她是穷光蛋,谢梅雪和谢竹霜对视一眼,都觉得这见面礼是顾时槐事先让人准备的,根本不可能出自陆杳之手。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青雾,等着青雾把大哥给她们准备的见面礼拿出来,青雾却只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过了好一会儿,谢梅雪终于忍不住了,瞪着青雾问:“大哥给我们准备的礼物呢?还不拿出来,你莫不是想私吞?”
谢竹霜没有跟风说话,只是用同样的眼神剜着青雾。
青雾平静的说:“三位小姐并未提前说今日会来,侯爷并未吩咐奴婢为你们准备见面礼,方才这个镯子,是夫人自己送给三小姐的。”
“不可能!”
谢梅雪大声反驳,顾时槐忽地开口问:“为什么什么不可能?”
“因为她手上根本没钱,是她死皮赖脸要嫁给大哥的,母亲根本没有让人到容家下聘,她那个后娘也没有为她准备嫁妆,我们都是大哥的妹妹,大哥必然不会偏心,定是她故意藏起来了!”
谢梅雪和谢竹霜好歹还跟在顾时槐身后叫过几年哥哥,顾时槐投军的时候,谢松墨才两岁,连话都说不明白,凭什么比她们更得宠?
谢梅雪不甘心的瞪着陆杳,青雾解释道:“大小姐误会夫人了,夫人之前在睿亲王府得了一支金钗,这镯子就是用那金钗换的银钱买的,夫人真的没有私藏什么东西。”
那就是陆杳故意只给谢松墨一个人东西了。
谢梅雪之前把陆杳当成假想敌,看陆杳哪哪儿都不顺眼,她原想让陆杳被凤佑麟看上,沦为凤佑麟的玩物,谁知陆杳竟成了自己的大嫂,今日这新仇旧恨积累到一块儿,谢梅雪根本无法保持冷静。
她爬起来走到顾时槐面前说:“大哥,我们姐妹三人来探望你,这个女人却只给三妹妹一个人礼物,分明是想离间我们的姐妹感情,大哥难道不管管她?!”
“你想如何?”
顾时槐沉沉的问,谢梅雪不了解顾时槐的脾性,还以为他是偏向自己的,恳切的说:“今日我主要是来探望大哥,有没有礼物都不重要,她却用这种阴毒的法子离间我们的感情,大哥不如就罚她在门外跪半日以示警醒吧。”
说到后面,谢梅雪都忍不住得意的笑起来。
晋安侯府可是她的家,她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陆杳?
陆杳帮顾时槐剪完一只手的指甲,换了另一只手,顾时槐冷声说:“那就跪着吧。”
谢梅雪顿时挺直了背,双手环胸看着陆杳,陆杳专注的帮顾时槐剪指甲,并不在意。
过了会儿,谢梅雪提醒:“大哥让你去门外跪着,你耳朵聋了吗?”
陆杳没有理会,谢梅雪伸手想拉陆杳,被顾时槐拦下。
顾时槐无神的眸子动了动,一字一句的说:“我说的是你。”
第23章  好啊,我等着
顾时槐的手劲儿很大,谢梅雪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折断了,委屈的说:“大哥,是她在离间我们,你为什么要罚我?”
谢秦氏对几个孩子都很溺爱,到了瀚京更甚,谢梅雪因此染上骄纵跋扈的毛病。
谢松墨有些害怕,小声说:“大姐喜欢这个镯子就拿去吧,我不要了。”
谢梅雪听她说话只觉得刺耳至极,没好气的说:“谁稀罕这种不值钱的东西,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谢梅雪之前也很崇拜顾时槐,觉得自己大哥特别厉害,如果没有他,自己也不能过上现在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过去这一年,谢梅雪对顾时槐的崇拜已经消耗干净了。
她的大哥伤了眼睛,成了无缘无故就会发怒的疯子,和她想象中的大英雄有着天壤之别。
现在,这个疯子不明是非,为了个外人要罚她跪,她都要恨死他了。
顾时槐觉得吵闹,他放开谢梅雪,冷冷的说:“自己去跪着,不然,我拔了你的舌头!”
语调没什么起伏,却叫人感受到凌厉的肃杀之气。
谢梅雪只觉得后背发寒,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时槐,却不敢再开口辩驳。
她怕她的大哥真的会拔了她的舌头。
谢竹霜和谢松墨都被吓得屏住呼吸,屋里落地有声,陆杳冲青雾挤眉弄眼,青雾只好硬着头皮对谢梅雪说:“请大小姐去屋外跪着。”
谢梅雪气红了眼,咬着牙剜了陆杳和青雾一眼,拎着裙摆到屋外跪下。
又过了一会儿,谢竹霜小心翼翼的说:“那霜儿就不打扰大哥休息了。”
谢松墨也跟着说:“大哥大嫂,墨儿告退!”
直到傍晚,陆杳才让丫鬟把谢梅雪扶回去。
她跪了一下午,没有蒲团垫着,自己根本走不了,只能在屋里躺着养伤。
陆杳把嗓子养得能说话了,立刻拿着一盒药膏去探望谢梅雪,院子里的丫鬟见到她下意识的阻拦,陆杳也不硬闯,笑盈盈的说:“进去跟大小姐通传一下,就说大嫂来看她了,顺便聊聊去睿亲王府赴宴的事。”
不管谢梅雪愿不愿意承认,陆杳现在就是她的长嫂,陆杳不能做主她的婚事,搅和她的婚事却不是什么难事。
丫鬟很快出来,恭恭敬敬的说:“夫人请进。”
谢梅雪的膝盖早就不怎么疼了,她还闷在屋里并非真的养伤,只是想把伤情说的严重些,等谢秦氏从云山寺回来好告状。
陆杳拿着药膏进屋,谢梅雪还躺在床上装柔弱,只是她装的不够走心,面色一片红润,一点儿病态都没有。
陆杳也不戳破,关切地问:“这都好几日了,大妹妹竟还不能下床走动?”
谢梅雪翻了个白眼,说:“你去跪半日就知道疼不疼了。”
“大妹妹吃了苦头怎么还学不乖,我可是你的长嫂,你这么称呼我,若是被夫君听到,只怕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谢梅雪气得坐起来,指着陆杳说:“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等着,我定要让大哥知道你阴险狡诈的真面目!”
“我是什么面目,大妹妹随时都可以说给夫君听,但赏花宴眼瞅着就要到了,大妹妹确定要赌上自己的幸福与我对着干?”
陆杳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挑眉,谢梅雪激动的问:“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大妹妹不小心磕伤了膝盖,不便走动,怕是参加不了赏花宴了。”
“贱人,你敢!”
谢梅雪大叫一声,下床扑向陆杳。
陆杳这些时日都在顾时槐的监督下跑步,灵活的躲开,谢梅雪扑了个空,撞到墙上。
陆杳把药膏丢给她,好心的说:“看来大妹妹的伤还没有痊愈,才会导致路都走不稳,这些时日还是好好抹药膏,不然就算出了门也可能因为摔跤被人笑话,不是吗?”
谢梅雪不相信陆杳会好心给自己送药,把药膏丢到一边,恨恨的说:“贱人,你给我等着!”
陆杳弯眸笑起:“好啊,我等着。”
……
到了赏花宴这日,一大早,谢梅雪和谢竹霜就带着谢松墨在府门口等着,却迟迟看不到顾时槐和陆杳的身影。
谢梅雪忍不住抱怨:“这可是去睿亲王府赏花,这么磨蹭也太没规矩了。”说完看向谢松墨。
“大姐,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谢松墨害怕的往后退了些,谢梅雪推了她一把,说:“你不是很得大哥和那个女人的欢心吗,还不快去催催,要是迟到了你担得起这个责吗?”
谢松墨低下头,弱弱的说“大姐姐,我已经知道错了,那日是我嘴快,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陆杳给谢松墨的镯子被谢梅雪摔碎碾成了粉末,什么都没剩下。
“你说你知道错了,我让你做事你怎么不听?耳朵聋了?”
谢梅雪说着去拧谢松墨的耳朵,谢松墨不敢躲也不敢哭,只能生生受着,好在没多久陆杳就扶着顾时槐出来了。
三人一起行了礼,各自坐上马车。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睿亲王府门口停下。
今天瀚京的世家公子小姐都会来睿亲王府参加赏花宴,睿亲王府门外停了许多辆马车,城中不少百姓也都聚到睿亲王府门口看热闹。
顾时槐刚从马车里出来,围观的百姓就忍不住发出惊呼。
无他,顾时槐长的实在太好看了,这样的郎君,不管在哪儿,都会叫人移不开眼。
陆杳把顾时槐扶下车,正要进王府,身后有人喊了一声:“萧小姐来了!”
回头,一辆悬挂着杏色流苏的马车停下,一个蓝衣婢子拨开帘子下车,恭敬地立在旁边,随后,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子钻出马车。
女子戴着面纱,看不到全貌,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却是润泽澄澈,如同一汪秋水,波光潋滟,惹人怜爱。
女子将手交给婢子,那手也是纤细白嫩的,玉石一般。
那是兵部侍郎萧善堂的嫡女萧歆妍。
她未曾在众人面前露过面,但世人皆知,萧家嫡女才貌双绝,是世家女子的典范。
如果顾时槐的眼睛没有受伤,如今的晋安侯夫人应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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