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这一次参加的舞蹈比赛,资三代令琛在场。
他是赞助商,这次是受邀前来观看比赛。
不过他对舞蹈似乎兴致缺缺,薛如的舞蹈跳得又娇媚又有力量,他也没有多看一眼,甚至比赛还没有结束时就提前离场了。
薛如则在比赛途中打量了他好几眼。令琛是出了名的俊美,五官很浓,看上去还很禁欲。
他也确实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桃色新闻。网上能找到的他的所有消息,都很正面。
薛如在看完自己的比赛成绩之后,就打算回去了。
没想到回更衣室的路上,却正好撞见令琛和一个舞蹈生在休息室门口站着,他眉目清冷,舞蹈生则是将一张房卡,塞进了他的口袋。
“你还在上学,还是自尊自爱的好,不要辜负了父母对你的期待。”他不动声色的保持距离,言行都很君子。
“你真的不想试试舞蹈生?”女生不死心。
令琛淡淡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
“我……”
舞蹈生还想说什么,偏头却看见薛如,一时间尴尬不已。但转念一想,薛如很清高,嘴巴也很严,她从不在背后嚼任何人舌根,多数时候独来独往,便放下心来。
薛如果然一言不发的进了更衣室。
舞蹈生也跟了进去,不过想明白了是一回事,但交流起来,还是不自在。她嗫嚅道:“薛如学姐,我就是想拿奖,这个奖认可度挺高……”
薛如换回平常穿的衣服,平静说:“我不会往外说的。”
女生感谢万分,这时恰好下一个轮到她表演,舞蹈生整理好着装飞快离开了。
五分钟后,薛如也走出更衣室。
令琛还在,正在接一通电话,讲的是她全然不懂的词汇。薛如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好不容易他讲完,回头看见她时顿了一下,揉着太阳穴道:“你是那个女生学姐?我没有欺负她。”
薛如走过去,伸出手,令琛把女生的房卡归还:“你转交给她。”
她接过房卡,他正要收回手,却感觉手里又被重新塞了一张什么。
“我的。”薛如说。
令琛扫一眼,又是一张房卡。他抬头认真看了看她,眼底几分若有所思,掌心摩挲着这张房卡,倒是没有半分归还的意思。
“你不是不喜欢女大学生,是她不够好看,入不了你的眼。”薛如淡淡说,“但是我可以。”
令琛忽然笑了笑,露出与平日里有些不同的懒散,他真诚的缓缓说道:“你当然可以。”
薛如只看了眼时间,道:“我回酒店了,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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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进酒店的时候,令琛就很熟稔的将手搭在她的腰上。
薛如也没反抗,任由他搂了一路。
进了电梯,令琛扯了一下领带,低头欲吻她,这时她避开了。
他顿一顿,问:“生气了?”
薛如说:“我气什么?”
“气你那个学妹勾搭我。”他漫不经心的说,“不过你看见了,我拒绝的彻底。老婆,那不算被抓奸。”
“就算被抓奸,你会有愧疚心?”
他笑:“不会。”
薛如淡淡的说:“我马上不是你未婚妻了,我没有立场管你。”何况她也管不住他,令琛从来不是一个服管的人,但她随即又想到那位,于是纠正一遍,她管不住他。
令琛跟着她进了房间,她去倒水,他把解下来的领带随手一丢,走过去从她身后抱住她,低下头咬她的耳垂。
薛如轻轻推开他,说:“疼。”
她有几分欲拒还迎,冷淡眉眼却有风情身段,令琛破坏欲忽起。
薛如站着不动,她被众星捧月惯了,不会纡尊降贵。令琛这时候由她几分,将她抱回床上。
她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解着纽扣,动作跟清心寡欲四个字完全不搭边。
令琛俯下身将她圈在怀里,说:“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的女神,没有外表那么单纯,早就跟男人什么都做过了,会是什么反应?”
薛如说:“那位要是知道,你上了她死对头的床,她又会是什么反应?”
她声音很淡:“你的小青梅恨不得我死。我们订婚那天,你分明答应她答应的好好的,保证不会多看我一眼。结果没几天,就为了跟我上.床,谎称自己工作忙,连她生日也没去给她过,我们到底,谁比较低劣?”
令琛挑挑眉:“所以?”
“你该迷途知返。”
令琛全然不在意,低下头去亲她:“背叛都已经背叛了,既然已成事实,也不差这一次。”
薛如说:“嗯,反正以后没机会了。”
他们得分手了。
涂家出事,令家自然不会再要这样一个亲家。
薛如和令琛的未婚夫妻关系,在保持了二百零五天后,彻底破裂。
令琛听了忽然停下来,拨开她脸上散乱的头发,直起身子,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继续努力钓着我,很多事情,都说不定。”
“你不会跟家族抗衡。”
他由衷夸赞:“还是你最理智。”
“你要是舍得下家族利益。当年毕业,早跟她结婚了。”薛如淡淡说,“算了,不重要,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第2章 如
令琛调侃道:“那是,我老婆身边到处都有殷勤的男人,哪能看得上我。”
薛如之所以知道是调侃,是因为他分明知道,没几个男人比得上他。
令琛平日看似得体有礼,实际上他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能拿这事开玩笑,说明他对她身边出现的男人,不怎么在意,对她也没有什么占有欲。
令琛并不温柔,格外的凶,有点急躁,也没有什么耐心。
他只在最初几次,有过温柔的一面。
虽然他平常看起来总是很禁欲,实则他跟所有男人一样,起初为达目的,总是很有绅士风度,很体贴。后来就开始注重自己享乐。
不过薛如也不在意,她同样为了享乐。
高压的练舞压力和严格的教育之下,跟令琛做这事比抽烟喝酒要来得放松。从小的循规蹈矩,和畸形的家庭关系,注定她在长大后会叛逆,薛如表面没有,背地里却已经坏事做尽。
令琛或许看穿她“恶”的本质,他一直很讨厌她。高中开始身边异性都捧着她,只有令琛从不接近她。
不过碍于两家利益往来,他在薛如大二这年,开始给她辅导高数。两人都冷,除了课业,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有一天,他来的早,她的烟还夹在指间。
她看见他眼底轻蔑。
于是薛如干了件坏事。
她开了电脑,屏幕上播放的是男女纠缠的画面。令琛皱眉,她想好学生就是没见过世面。
薛如在挑衅他,一改往日冷淡,她长得好,不笑清冷,笑起来时媚态也浑然天成,她故意说:“令琛哥哥,我教你谈恋爱吧。”
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令琛远远比她要坏的多。
他把电影声音调高,从容而饶有兴致的问她:“你打算怎么教?像电影里这样?”
伴随着电影里的娇媚喘息,令琛戏谑的表情之下很厌恶很冷:“不过可惜了,我觉得你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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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琛在结束后,接了一通电话,就准备走人。
薛如盯着他的背影,在他身后说:“你在长辈面前,也别说我们过于亲密过。我会跟长辈说,我们一直都是以礼相待。”
令琛一边从容打着领带,一边不甚在意道:“理解,毕竟你薛如是不食人间烟火女神,不近男色,得凹处女人设。”
仔细一听,带着讽刺。
薛如自顾自说:“明天两家谈分手,麻烦你手下留点情。”
令琛说:“再看。”
这句再看,属实不是什么好情况,明显是敷衍的托辞。
她预感不好。
第二天,两家果真因为一点利益,撕的很难看。
令琛最后冷冷的说:“送客。”
他在令家权势大,说一不二。权力的滋味享受久了,不喜欢人忤逆他。
薛如看着令琛不近人情的模样,一言不发,她像是个局外人。
涂树深脸色难看,道:“你们家背信弃义,这点补偿都不肯给?我们薛如,在跟你之前,可是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你们好过一场,不值这点钱?”
“你问问薛如,她要是说我们有发生过什么,这钱我就给。”令琛看了薛如一眼,事不关己的如同一个看戏的外人。
薛如说:“我和令琛,清清白白。”
令琛道:“听见了?”
涂亦深冷笑道:“去年过年,你跟薛如不就住在一间房吗?孤男寡女待在同一酒店,一呆就是三天,并且还没有踏出过酒店一步,服务员送餐食上去,说你脖子上都是吻痕,真没发生什么?”
一句话,四下皆安静下来。
令父令母,都变了脸。
唯独令琛,不慌不忙,只看着薛如,颇有耐心的等她回应。
令母说:“涂先生连自己女儿人品也信不过了?”
“我信不过的是你儿子。”
“令琛什么时候出过桃色新闻?他在这方面的品行一直很好,不可能单方面做出出格的事情 更何况要是对薛如有意思,当初就不会那么排斥跟薛如订婚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当时他们是被强迫的。”
涂亦深愣了愣。
令母说完话,自己也愣了片刻。
当时他们为了劝他们在一起,可没有人在意是不是薛如跟令琛本人的心愿。
“儿子,你自己说两句呀,别被人倒打一耙了。”令母还是不相信他和薛如发生过关系。他们俩关系很淡,亲密过的男女不会这样,寡淡的让人丝毫没法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令琛心不在焉道:“那一天,我没什么印象了。薛如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没什么可说的。”
令母探究看去,跟他淡漠眼神对视上的那刻,似乎看懂了什么,脸色又是一变,她动了动嘴唇,话却没有说出口。
薛如说:“那是套房,我一直待在我的房间里,除了吃饭,没出去过。我跟令琛,不怎么熟,对彼此不会有想法。”
令琛从容道:“那就是没有。”
他看了条消息,薛如却见他有个挑眉的动作,心情似乎因为手机上的内容而变得不错,他不再谈,起身走了。
涂家面对令家还是不愿意作罢,最后两家不欢而散。
回去的路上,薛如知道令琛离开是为了什么。
她坐在车里,看见令琛给一个小女生撑着伞,手里提着很多礼物。
那是谢如蕙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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