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离开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宫人想上前搀扶,被他挥手拒绝。
林月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偏头问李萧寒:“风大了,夫君可要回去休息?”
“嗯。”
回到房间,林月想扶李萧寒去床上躺着,李萧寒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配合,而是微微用力,把林月拉进他怀里。
林月怕压着他的腿,连忙用手撑着轮椅扶手,两人的距离拉近,李萧寒裹着酒气的呼吸悉数喷在林月脸上,微痒。
林月定了定神,说:“我叫人进来帮忙。”
林月说完想直起身,李萧寒扣着她的手却再度用力,哑声问:“帮什么忙?”
林月不确定李萧寒是不是醉了,他唇角带着笑,语气有些轻挑,像是在故意戏弄她。
林月耐着性子说:“夫君醉了,我的力气太小,没办法把夫君扶到床上,需要叫人帮忙扶一下。”
“不去床上。”
李萧寒说着又用了些力,林月偏头,被迫趴在他的肩膀。
李萧寒另一只手环上林月的腰,在林月耳边低语:“就在这儿。”
喝了酒,李萧寒的嗓子比平时要喑哑三分,这般耳语极为蛊惑,两人的姿势又如此亲昵暧昧,林月便是傻子也该明白他想做什么。
林月的耳根一下子烫起来,她尽力保持冷静说:“御医说夫君需要修养,你的腿……”
“无妨,”李萧寒打断林月,又说,“我不动,你来。”
烫意从耳朵蔓延到整张脸,林月的呼吸有些艰难,她低低的说:“夫君,我不会,而且,现在天还没黑……”
“我教你。”
李萧寒再度打断,这次没有再给林月说话的机会,直接以吻封唇。
李萧寒虽然受着伤,这吻却十分的霸道,林月根本招架不住,没一会儿便软了身子,只能随着李萧寒的指引沉浮。
一切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林月的腰肢酸软得厉害,腿也控制不住有些发抖,但她顾不上羞怯,因为李萧寒的伤口崩裂严重,地面都积了一小摊血。
林月担心他的伤势会恶化,让人请了御医来。
御医拆开纱布帮李萧寒重新上药,皱着眉说:“侯爷,下官说过你的伤很严重,要想保住这双腿,最近都不能下地行走,你再怎么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呀。”
御医满脸担忧,一方面是出于医者仁心,另一方面则是迫于孝昭帝施加的压力,李萧寒的腿要是废了,他头顶的乌纱帽恐怕也保不住了。
御医说完又看向林月:“侯爷这伤也算是为夫人受的,夫人是不是也该好好劝劝侯爷?若是侯爷的腿真的好不了了,夫人后半辈子还有幸福可言吗?”
这话林月反驳不了,低头应是,像是做坏事被抓了现行的小孩儿。
“是我逼她的,你凶她做什么?”
李萧寒替林月辩解,他又流了不少血,脸色有些苍白,却是满脸餍足悠然,好像双腿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他。
御医噎了一下,叹着气说:“下官并非责怪夫人,只是觉得侯爷都这样了,这段时间还是稍微克制一下比较好。”
李萧寒笑了一下,幽幽的说:“本侯瞎了眼,如今又伤了腿,看不见也走不得,还不能干点儿事来打发时间?”
李萧寒这笑突兀又古怪,御医莫名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劝。
没过多久,大内总管曹德忠来传话:“陛下请侯爷夫人到紫宸宫用晚膳。”
曹德忠是领着软轿来的,几个宫人把李萧寒抬上轿子,曹德忠笑着对林月说:“陛下体谅晋安侯腿脚不便,特意恩准侯爷坐软轿前往,还请夫人随奴才随侍左右。”
李萧寒对昭陵有功,这些都是他应得的,旁人可没有这等恩宠。
林月点点头,乖顺的跟在轿撵旁边。
紫宸宫是历代帝王住的宫殿,位于整个皇宫最东边,寓意紫气东来,殿中陈设也都是最好的。
到了紫宸宫外,众人停下,林月这才发现这个软轿是可以拆卸的,重新组装以后便又成了轮椅。
宫人用木板搭在台阶上,林月很顺利的推着李萧寒进入紫宸宫。
天已经黑了,紫宸宫里点的烛火并不是很多,孝昭帝负手站着,身影在明灭的光影中竟有些落寞。
“陛下,晋安侯和晋安侯夫人到了。”
曹德忠在殿外止步,尖声禀报,孝昭帝转身快步走来,从林月手中接过轮椅。
哪有让九五至尊给臣子推轮椅的?
林月不敢阻拦,连忙跪下,孝昭帝亲和的说:“爱卿为昭陵征伐多年,没有他,就没有昭陵今日的祥和安宁,夫人不必害怕,过来坐下吧。”
“谢陛下隆恩。”
林月起身,在李萧寒身旁落座。
殿门缓缓关上,孝昭帝没有留宫人在殿内伺候,桌上的吃食也比林月想象中的简单,只有几个煎饼果子和清粥、咸菜。
“朕听说中午三弟和煜安痛饮了一番,可惜当时朕还有许多折子没有批完,不然朕也要厚着脸皮来讨些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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