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茵贺景渊小说大结局免费阅读-(陆茵贺景渊)抖音新上热文分享陆茵贺景渊

时间:2023-06-09 19:20:5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贺景渊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突然想给我刮胡子?”
“不是突然,”陆茵用帕子把贺景渊的胡须打湿,“只是我在家给我爹刮胡子刮习惯了,看到你的胡子这么长了就有点手痒。”
而且贺景渊的年纪也不大,虽然留着胡子也不妨碍他的美貌,但也还是有点显老,陆茵觉得刮了会更好看一点。
不过上次贺景渊在马车上警告过她,不许说他好看,陆茵就没有说出来。
贺景渊听完抓住重点,冷冷地问:“你把我当你爹?”
“没有!”陆茵反驳,给贺景渊胡须上抹了香胰,“好了,我要开始刮了,不许说话。”
青雾守在屋外,听到陆茵用这种语气跟贺景渊说话,后背一阵阵冒冷汗。
侯爷要是想拧断夫人的脖子,夫人还能有活路吗?
胡须揉起了泡沫,陆茵便拿起刀帮贺景渊刮胡须。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两人的呼吸贴的很近,除了香胰的味道,还有一股独特的体香。
陆茵很快刮完一边,捏着贺景渊的下巴把他另外半边脸转过来。
她的力道不大,指腹很软,贺景渊很容易想起她这两日帮自己后背擦伤药的触感,喉咙不觉发紧,咽了咽口水,喉结很明显的滚动了下。
陆茵看见,下意识的说:“马上就刮完了,刚刚忘记问你要不要喝茶了,对不起啊。”
贺景渊没应声,陆茵以最快的速度结束,用帕子清理掉胡茬,而后愣住。
贺景渊有胡子的时候容貌已经是十分的俊美出众,这会儿刮了胡子,更是俊美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
难怪他不喜欢被人夸好看,他刚进军营还没怎么长胡子,肯定因为容貌被其他人看轻过。
陆茵的目光太过灼热,贺景渊即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他冷冷的问:“有这么好看?”
“不是,是我的手法太好了,你摸摸是不是刮的很干净?”
陆茵说着倒了杯茶递给贺景渊,贺景渊没有接过茶杯,反倒将她的手腕握住。
天气已经有点冷了,他的掌心却一片灼热,陆茵不觉绷紧身子,紧张的问:“夫君,可是这茶水有问题?”
“没有。”

第31章  来葵水了
陆茵有点失眠,腕上似乎还残留着贺景渊掌心的温度。
白日刮完胡子,贺景渊抓着她的手腕抓了很久,虽然他没有对她做别的事,那画面却一直在陆茵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辗转到半夜,陆茵感觉肚子不舒服,轻手轻脚的溜去茅房,蹲完回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寒的声音:“去哪儿了?”
屋里没有点灯,月亮也被乌云挡住,突然听到这么个声音,陆茵被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口,正想解释,却被贺景渊捞入怀中。
陆茵怕冷还披了件外衫,贺景渊只穿了薄薄的里衣,被抱进怀里后,陆茵很容易感受到他的体温。
陆茵浑身僵硬,飞快地说:“我刚刚肚子不大舒服,就去了茅房一趟,吵醒夫君了吗?”
“嗯。”
贺景渊说完,直接把陆茵抱回床上。
陆茵的心更乱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然而没过多久,她就被腹痛唤醒,一阵热流奔涌而下,陆茵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失眠了。
她来葵水了。
陆茵有体寒的毛病,每次来葵水都会很痛苦,之前在家周氏都会提前给她准备暖宫驱寒的汤,最近太忙,她倒是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陆茵强撑着穿好衣服下床,准备让青雾去熬汤,一迈步却是头重脚轻,眼看要摔倒,被贺景渊接住。
贺景渊立刻发现陆茵不对劲,她呼出来的气息烫得惊人,呼吸声也比平时要粗重许多。
“你怎么了?”
陆茵浑浑噩噩,听不清楚贺景渊在说什么,下意识的往前凑,想听清楚些,却不偏不倚吻到了贺景渊的喉结。
贺景渊浑身一震,僵在那里。
贺景渊看不见,只知道陆茵突然凑近,有个烫如火烧又柔软无比的东西贴到了自己的脖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女人的唇。
喉结本能的滚动,连耳垂都染上了一抹艳色。
没人知道,年少成名的晋安侯,混迹军营,听了无数荤段子,却从未碰过女人,甚至连男欢女爱的梦都没有做过。
“来人!”
贺景渊厉喝一声,把陆茵抱回床上,青雾立刻进屋,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陆茵本来要昏睡过去,又被一阵腹痛拉回神智,捂着小腹痛苦的说:“青雾,我来葵水了,我需要汤婆子煨肚子,还要红糖大枣生姜和枸杞一起熬的汤!”
青雾扭头就要出去准备陆茵要的东西,贺景渊冷声命令:“去叫大夫!”
贺景渊的语气很凶,听起来像是要杀人,青雾不敢违背,忙让谷雨去找大夫,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大夫帮陆茵诊完脉,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夫人体内寒气淤积严重,昨夜又受了凉,所以这次来葵水才会这么痛苦,喝药把烧退了就不会这么痛了,不过体寒太过严重可能会影响子嗣,还是要尽早调理才行。”
子嗣于女子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大夫写下调理的方子,青雾立刻让小厮去抓药,再回屋却看到贺景渊也躺到了床上。

陆茵意识不清,抱着汤婆子还在喊疼,贺景渊把她抱进怀里,帮她轻轻揉着小腹。

青雾连忙退出去,关上房门。
陆茵最近都被贺景渊逼着跑操锻炼,身体比之前好了很多,喝了药没多久烧就退了,昨夜她没睡好,小腹没那么痛了,便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醒来,把昨日发生的忘得一干二净。
贺景渊恢复平日的冷矜,青雾也不敢告诉陆茵昨日侯爷帮她揉了很久的肚子。
等陆茵的葵水来干净,萧歆妍也按照约定让人抬了整整四箱东西到晋安侯府给陆茵添妆。
萧歆妍没来,是萧府的管家带着下人来的,四个箱子装得满满当当,侯府的门守恭恭敬敬的把人引到前厅,姜氏闻讯赶来,进屋就想吩咐下人把箱子打开,萧管家拦住姜氏,说:“这是我家小姐给晋安侯夫人的东西,需要晋安侯夫人亲自验收。”
姜氏根本不想让陆茵知道萧府送东西来了,对管家说:“真是不巧,大嫂这几日身子不适,不方便行动,特意让我代收。”
管家不为所动,说:“我们都已经送到这里了,也不在意再多送一段路,麻烦二夫人派个人带路,我们可以直接把东西送到晋安侯夫人院子里去,就算晋安侯夫人下不了床,隔着房门听礼单总没问题吧?”
没想到管家会这么执拗,姜氏只好让人把两片金叶子塞进管家手里。
“大少夫人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没有精力见客,还请管家通融一下。”
若不是想从萧家要到更多的好处,姜氏根本舍不得拿金叶子贿赂萧府的管家,她本以为这事已经是十拿九稳,没想到管家竟然把那两片金叶子推了回来,义正言辞的说:“既然晋安侯夫人确实不便见客,那我们先把东西抬回去,过些时日再送来也是一样的。”
反正见不到陆茵,他们就不会把东西留在侯府。
姜氏没有办法,只能让人把陆茵请到前厅,萧府管家恭恭敬敬的把礼单递给陆茵:“按照之前大小姐与夫人的约定,所有东西都是按照府上嫡出小姐的规格置办的,一共一百九十九件,寓意长长久久,白首不离,夫人可对照礼单清点看是否有遗漏。”
陆茵把礼单递给姜氏,乖巧的说:“东西太多我都看花眼了,不如二弟妹帮我看看。”
姜氏半信半疑的看了陆茵一眼,然后才接过礼单核对起来。
萧歆妍给陆茵准备的东西很多,钗环首饰,还有各种摆件,零零总总加起来,足足有好几百两。
谢父生前积攒了不少财物,如今这处府邸也是朝廷赏赐给贺景渊的,但瀚京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钱还是流水一样的花了出去,若不是贺景渊中秋宫宴才得了一百两黄金,晋安侯府都快没钱了。
姜氏对完订单,心底忍不住一喜,面上却还尽力绷着,看着管家问:“这就是萧家嫡出小姐出嫁的嫁妆规格?”

第32章  很难闻,滚出去
“二少夫人误会了,我家小姐只是说给晋安侯夫人添妆,并没有说要为夫人准备嫁妆。”
萧歆妍和陆茵年岁差不多大,又非亲非故的,若说要给陆茵准备嫁妆,那不是占陆茵的便宜吗?
姜氏还想说什么,陆茵插进话来:“东西一样不少,麻烦代我谢过萧小姐,另外再劳烦几位帮忙把东西送到侯爷院子里去。”
陆茵说着要往外走,被姜氏一把拉住,急急的说:“不行!”
陆茵和萧府众人都疑惑的看向姜氏,姜氏绷着脸说:“大嫂住的院子不方便存放东西,还是放进府库安全些。”
姜氏和谢秦氏就是因为要等这些东西才没有找陆茵ɓuᴉx的麻烦,怎么能让陆茵把东西都抬回破院?
陆茵心知肚明,却没戳穿姜氏,淡笑着说:“夫君房中没有放什么杂物,很是宽敞,堆这四个箱子不成问题。”
“大嫂没有持家,不知道家中事务有多繁杂,这些东西若是抬回你和大哥住的院子,府中账目必然会出问题的。”
“会出什么问题?”
“这些解释起来太复杂,反正这些东西放在府库肯定是安全的,大嫂若要支取钱财,直接去账房取就是了,有大哥在,大嫂难道还怕被苛待吗?”
姜氏搬出贺景渊,陆茵似是想起自己还有靠山,点头说:“也是,那就放在府库吧。”
姜氏立刻让人把东西抬进库房,萧府管家旁观了一切,暗自叹气,晋安侯夫人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城府还是不够深啊,晋安侯就算没有变成废物,那也确确实实瞎了,她难道以为晋安侯真的能护得住她?
陆茵两手空空的回到破院,谷雨嘴快,忍不住问:“东西呢?”
姜氏派人来请的时候,陆茵特意吩咐谷雨把屋子收拾出来放东西,谷雨忙活了一通,结果陆茵什么也没拿回来,顿时泄了气。
陆茵平静的说:“东西放府库里了,想要的时候再去拿就好了。”
放府库里的东西是说拿就能拿的吗?
谷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陆茵打了个响指,高深莫测的说:“好谷雨,你很快就能见到你家主子的能耐了,到时院子里人多了,我倚重别人一些,你可别争风吃醋哦。”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这里的差事又不是什么香饽饽,难道还有人会争着抢着来干?
谷雨不以为然,过了两日侯府管家却带了二十来个小厮丫鬟让陆茵挑选。
那些小厮瞧着都挺憨厚老实的,丫鬟却个个都是蜂腰肥臀、眉眼含情。
管家在旁边说:“老夫人说,这些人来路都很清白,大少夫人有瞧得顺眼的就留下,眼下侯爷身边离不得人,大少夫人一个人难免看顾不过来,若有人能帮帮忙也是极好的。”
经过刘婆子一事,谢秦氏和姜氏都不敢明着跟贺景渊对着干,只能打着这种名头往破院塞人,让小厮把陆茵看管起来,再让丫鬟讨贺景渊喜欢,跟陆茵争宠,只要贺景渊不喜欢陆茵了,她们就可以慢慢收拾陆茵。
谢秦氏和姜氏的手段不算高明,陆茵把她们的算盘都看在眼里,各留了四个小厮和丫鬟在破院。
人手多起来,青雾和谷雨就升为破院的一等丫鬟,新来的四个为二等丫鬟,院子里住不下这么多人,这些人还是住在府里的下人房,只按时到破院值守做事就行。
等管家一走,陆茵便吩咐这些小厮把院子里的杂草除了,如此一来以后她在院中跑步锻炼就轻松多了。
小厮在院子里忙活起来,陆茵把四个丫鬟叫进屋里。
坐在窗边的贺景渊立刻偏头看过来,陆茵柔声说:“母亲和二弟妹怕院子里人手不够,又让我挑了四个丫鬟,日后我若是有事不在家,夫君可以使唤她们。”
“奴婢拜见侯爷。”
四人齐齐福身行礼。
谢秦氏给这些丫鬟许诺了重酬,再看到贺景渊如此俊美,留下来的人皆是春心荡漾,声音一个比一个甜腻。
若是能得侯爷欢心,便是做妾,那也是极好的。
贺景渊没什么反应,他的眼睛看不见,一般情况不会外出,丫鬟再多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知道谢秦氏打的什么主意,陆茵特意交代青雾和谷雨不用干预那四个丫鬟做事,第一天还好没出什么事,第二天陆茵还没醒,一个叫桃枝的丫鬟便端着早餐进了屋。
贺景渊已经起了,正站在床边整理衣衫,桃枝见状立刻放下早餐,冲到贺景渊面压着激动低柔的说:“侯爷,让奴婢伺候您穿衣服吧。”。
贺景渊动作一顿,微微偏头,无神的眸子落在桃枝身上。
昨日隔的远,桃枝已经觉得贺景渊十分好看了,这会儿距离近些,更觉他肤白如玉,五官深邃不似凡人,一颗心克制不住的狂跳起来,片刻后听到贺景渊问;“什么味道?”
贺景渊看不见,桃枝为了让他记住自己特意用了香膏,这会儿贺景渊问起,桃枝还以为自己的法子有用,欣喜的说:“回侯爷,奴婢用了一点桂花味的香膏,侯爷觉得好闻的话,奴婢以后……”
“很难闻,滚出去!”
桃枝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原本还想辩解两句,见贺景渊眉头拧紧,脸上写满了厌恶,只能说:“请侯爷恕罪,奴婢这就去把身上的味道洗掉。”
桃枝匆匆离开,贺景渊捻了捻指尖,眉头还紧锁着没有松开,有些烦躁,这时还在熟睡的陆茵翻了个身,发出细小的哼哼,然后就被贺景渊拉了起来。
陆茵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茫然的问:“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刚睡醒,陆茵的声音又软又糯,感受到她的气息,贺景渊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淡淡的说:“该起来跑操了。”
话音落下,贺景渊直接把陆茵扛到肩上。
脑袋朝下很快充血,陆茵也清醒过来,小小的脑袋充满大大的疑惑。
在她睡觉的时候,谁不怕死去招惹她夫君了?

第33章  夫君帮我擦药好幸福呀
被贺景渊监督着在院子里跑了一个时辰的操,坐下来的时候,陆茵的两条腿都抖得厉害,等青雾伺候她洗完澡出来,差不多又到了午饭时间。
陆茵累得没什么胃口,本来想直接上床躺着,青雾低声提醒:“夫人,有个叫桃枝的丫鬟很是大胆,奴婢觉得夫人还是警惕些的好。”
陆茵挑了下眉,感慨的说:“好青雾,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现在对我是越来越忠心了。”
为了不辜负青雾的好意,陆茵还是坚持陪贺景渊一起吃午饭。
桃枝把饭菜放到桌上后,青雾开口:“平日都是夫人为侯爷布菜,你退下吧。”
桃枝不甘心的退到旁边,陆茵先帮贺景渊盛汤,盛到一半,桃枝又伸出手说:“这个季节的螃蟹最是鲜美,奴婢帮侯爷和夫人剥螃蟹吧。”
说着话,桃枝的手和陆茵的手碰到一起,盛出来的汤被打翻,汤还很烫,陆茵和桃枝的手都被烫到一大片,桃枝却先一步痛呼出声,而后扑通一声跪下哭求:“求夫人恕罪,奴婢是真的想帮侯爷和夫人剥虾,并非要与夫人争什么,奴婢八岁那年遇到饥荒,被家人卖给人贩子,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侍奉侯爷和夫人,绝不会做什么僭越之事,还请夫人莫要与奴婢一般见识。”
桃枝道出自己凄苦的身世,话里话外都在说陆茵善妒,故意把汤打翻来害她。
陆茵的手背红了起来,她勾了勾唇,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给了桃枝一巴掌。
桃枝被打得趴在地上,捂着脸戚戚惨惨的哭起来。
陆茵揉了揉手,说:“我这个人最是讲道理,我既然留下你们,自然会让你伺奉,你想讨侯爷的欢心,大可拿出你的本事,但你不该拉上我陪你演苦肉计,晋安侯府我做不得主,但在这个院子里,我和侯爷就是主子!”
陆茵之前表现得都是温温柔柔的,桃枝便以为她是谢秦氏和姜氏口中说的软柿子,这会儿挨了巴掌她才知道陆茵并不是好惹的,哭着辩解:“夫人,你真的误会了,奴婢真的没有。”
青雾拿了冷水帮陆茵冲洗被烫到的地方,冷声说:“明明夫人的手也被烫伤,你却只提自己,不是存心让侯爷误会夫人小气善妒吗?”
桃枝知道在陆茵和青雾这里讨不到好处,想要抱贺景渊的腿求得庇护,被贺景渊一脚踹开。
贺景渊那一脚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桃枝被踢飞,当即吐血昏死过去。
谷雨唤来小厮把桃枝抬走,其他三个蠢蠢欲动的丫鬟见桃枝落得如此下场,全都被吓住,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屋里,青雾找来药膏要帮陆茵擦,贺景渊突然开口说:“药给我,你出去。”
青雾飞快地看了陆茵一眼,乖乖把药膏放到贺景渊手上,退出房间。
陆茵主动把手放到贺景渊手里,高兴的说:“夫君亲自给我抹药,我好幸福呀。”
贺景渊挖了一坨药膏抹在陆茵手背,药膏很清凉,被烫伤部位火烧火燎的感觉终于消下去,但贺景渊并不擅长帮人擦药,劲儿有些大,隐隐有些刺痛,等药膏涂抹均匀陆茵就想收回手,却被贺景渊扣住不放。
“夫君,药膏都已经抹开了,不用再继续抹了。”
“你留下那几个丫鬟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贺景渊问的突然,陆茵眼皮一跳,心虚的说:“院子里人手不够,我当然是要让她们干活呀。”
贺景渊稍稍用力,把陆茵拉近了些,粗粝的指腹在她唇上碾压摸索,这个动作很是暧昧,但他的眸子没有神采,表情也是冷的,如同野兽在标记自己的猎物,陆茵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然后听到贺景渊问:“知道本侯最讨厌什么人吗?”
他在陆茵面前一直都是用的自称,这会儿用上本侯了,陆茵敏锐的察觉事情不妙,连忙说:“夫君别生气,我也是没有办法,母亲不太喜欢我,不想让我独得夫君的宠爱,特意选了这些丫鬟送来侍奉夫君,我若横加阻拦,母亲恐怕会扣我一项善妒的罪名休了我,我还想和夫君一起到白头,只能把人留下了。”
陆茵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樱桃小嘴,她的嘴唇比较丰满,便是不笑,唇角也是自然上扬的弧度,指腹之下,一片柔软。
贺景渊有些上瘾,一直没有收手,就着这个姿势问:“所以呢?之后你还要用这种借口把人送到我床上?”
“当然不会!”陆茵毫不犹豫地否认,“夫君可是统领过千军万马的大英雄,我怎么能让随随便便的人上夫君的床呢。”
这桩婚事并不是贺景渊自己选的,若是连榻上之人也由不得他选,那未免也太不尊重他了。
怕贺景渊不信,陆茵又说:“我知道夫君不喜欢这些人,我早就想到应对之策,夫君放心,再过几日,这些人就会被遣出府的。”
陆茵凑近以后,贺景渊脑子里莫名又想起她来葵水痛得意识不清吻他喉结的感觉,喉咙发紧,贺景渊放开陆茵,和她拉开距离,冷淡的应了声:“嗯。”
桃枝的肋骨被踹断了一根,虽然不致命,但也要休养两三个月才行,剩下的人都不敢再往贺景渊跟前凑,清净了两天,姜氏又派人来请陆茵。
陆茵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慢吞吞的换了身衣裳才往外走,来传话的人急得不行,忍不住催促:“大少夫人,户部的大人就在前厅等着呢,你能不能快一点儿?”
“府上事务都是母亲和二弟妹在打理,我走的快还是慢有影响吗?”
“……”
这样说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那人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耐着性子跟在陆茵身后。
前厅里,户部侍郎坐在主位,谢秦氏坐在下首的位置,姜氏站在谢秦氏旁边,两人皆是眉头紧皱,陆茵刚走到门口,姜氏便迎上来,急急的说:“大嫂,快见过赵大人。”
赵大人已经喝完两杯茶了,耐心耗尽,他站起来说:“晋安侯夫人不必多礼,下官今日是带人来取府上的一百两黄金回户部,好按照战亡将士的名册给他们的遗孀发放抚恤金。”
“府上财物都在库房,钥匙并不在我手中,大人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第34章  给我跪下!
陆茵一脸疑惑,谢秦氏忍不住说:“抚恤烈士遗孀是朝廷的事,煜儿在战场上已经没了一双眼睛,凭什么还要我们出钱抚恤,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谢秦氏亲眼看着那一百两黄金抬进库房的,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要被人抬走,她实在不能接受。
赵大人看着陆茵说:“下官之前已经跟令尊解释过了,令尊却怎么也听不进去,还请夫人跟令尊好好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谢秦氏瞪着陆茵,用眼神警告她想清楚了再开口说话。
陆茵迎着谢秦氏的目光说:“夫君向来爱惜自己麾下的将士,把他们视作手足兄弟,去年外敌入侵,最后一场大战持续了足足半个月,虽然在夫君的带领下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却有近五万将士殒命,这些将士的遗体和亡魂都不能回到故里,夫君添一些抚恤给他们的亲眷有何不可?”
“不是不可以,但朝廷上下这么多人,凭什么非得他出钱?!”谢秦氏大声反驳,眼眶跟着发红,“他心疼他手下的将士,谁来心疼他?谁知道他伤了眼,今后这几十年该怎么过?”
“陛下和满朝文武都心疼夫君,不然母亲以为晋安侯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谢秦氏噎住,她虽然很有撒泼耍赖的经验,但也不敢说陛下和朝廷亏待了贺景渊,毕竟现在阖府上下都享受着皇家的照拂。
“大嫂,陛下是没有亏待大哥,但大哥的眼睛没好,还要吃药寻医,别人都以为侯府风光无限,但家中原本就没剩多少钱了,大哥真这么做了我们怎么办呀?”
姜氏也顾不上面子,自己揭短,谢秦氏紧跟着说:“当初说要迁到瀚京,我们把老家的房子铺子都卖了,这几年花的差不多了,我这把老骨头总不能还要出去走街串巷的做生意养活一大家子吧?”
谢秦氏说着往自己胸口用力捶了两下,姜氏扶着谢秦氏哭出声来,婆媳俩一唱一和,好像李大人不是来要钱而是来抄家的。
陆茵适时开口:“萧府的人不是才送了价值好几百两的东西来吗,难道才过两天就用完了?”
几百两对瀚京的世家大族来说不算什么,但只要日子不要过得太奢靡,也够一大家子用好久了。
姜氏刚想反驳,陆茵又说:“在睿亲王府赏花宴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当众说出来了,陛下应该也已经知晓,母亲若要阻拦,莫不是想让陛下治夫君一个欺君之罪?”
“你不要胡说,我儿为了昭陵抛头颅洒热血,怎么可能欺君?”
如果眼神能凝出实质,谢秦氏都恨不得能扑上来撕烂陆茵的嘴。
陆茵挑眉,并不反驳。
这件事既然已经闹到御前,会不会被治欺君之罪,陆茵说了不算,得看孝昭帝的心情。
谢秦氏不敢拿晋安侯府的荣辱作赌,僵持良久,终究还是拿出库房钥匙,让赵大人带人去把那一百两黄金抬走。
赵大人一走,谢秦氏便不再克制怒火,冲着陆茵厉声喝道:“给我跪下!”
陆茵没跪,疑惑的问:“不知我做错了什么,母亲要让我跪下?”
“不知道?一百两黄金都被抬出去了,你还敢说自己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睿亲王府胡说八道的?”
“我只是传达夫君的意思,母亲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去找夫君当面对质。”
谢秦氏哪里敢去找贺景渊对质,她冷笑一声说:“你别拿他压我,我是他娘,我要调教儿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
陆茵点点头,说:“我没有说母亲不能管教我,只是再过几日就是御史夫人的生辰,她应该会邀我到府上赴宴,到时三位妹妹也可以随我一同去御史府做客,母亲若是罚的狠了,我可能就没办法赴宴了。”
这些世家夫人都看不上姜氏和谢秦氏,之前贺景渊在外打仗,看在他的份上,时不时还有人邀请她们赴宴,自从贺景渊受伤,邀请的帖子就没了,之前谢梅雪能去御史府参加沈清澜的生辰都是硬和别人结伴去的。
谢梅雪和谢竹霜都到了适婚年纪,能有机会出门露露脸,自是不容错过。
谢秦氏半信半疑的问:“御史夫人为什么要邀请你去赴宴?”
“我与御史嫡女沈清澜有些交情,御史夫人也挺喜欢我的,不然之前不会在母亲寿宴上替我说话。”
谢秦氏被陆茵拿捏到软肋,满腔的怒火更甚,却不知道该如何惩治她,这时又听到陆茵说:“母亲若是因为我在赏花宴上当众说出夫君要捐银两的事而怪罪我,我必须为自己喊一声冤,毕竟这件事也不全是我的错,若不是大妹妹先在众人面前说我卖了睿亲王妃赐的金钗,我也不会说出这件事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谢秦氏眉毛倒竖,瞪着陆茵:“你还卖了睿亲王妃赐你的金钗?”
陆茵眨巴眨巴眼睛,委委屈屈的说:“母亲和二弟妹都去云山寺礼佛了,账房不肯拨钱给我,我只好出此下策。”
谢秦氏看向姜氏,如果不是姜氏劝她去云山寺避祸,怎么会让陆茵惹出这么多祸事?
姜氏知道不妙,转移话题说:“这些只是大嫂的片面之词,母亲还是把大妹妹叫来当面问问情况吧。”
谢秦氏满腹怒火无从宣泄,只能让人把谢梅雪叫来。
谢梅雪也听说户部的人来抬了黄金走,暗自幸灾乐祸,以为能看到陆茵被惩罚的场景,谁知一进大厅就听到姜氏问:“大妹妹,你可还记得前几日在睿亲王府你都说了些什么?”
谢梅雪心里咯噔了下,走过去挽住谢秦氏的胳膊,撒着娇说:“娘,我在睿亲王府什么话都没说呀,您可不能听信小人的话冤枉我呀。”
“大妹妹在睿亲王府说我卖了睿亲王妃送的金钗,二妹妹、三妹妹还有当日在王府的世家小姐都听到了的,大妹妹这会儿是不打算承认了?”
陆茵的证人挺多的,谢梅雪无从辩解,理直气壮的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有什么不对吗?”
陆茵但笑不语,谢秦氏冷声喝道:“谁教你把家里的事拿到外面大肆宣扬的?”

第35章  夫君,我错了
谢梅雪本以为谢秦氏肯定会护着自己,被谢秦氏吼得整个人都懵了,她指着陆茵,不甘心的说:“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娘你为什么要凶我?”
“她做错了事,你可以跟我说,宣扬出去让别人看笑话,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
谢秦氏暂时奈何不了陆茵,只能拿谢梅雪泄火,语气比平时重了些,谢梅雪何曾被人当面骂过蠢货,眼眶立刻红了,谢秦氏没给她辩解的机会,冷冷命令:“给我回屋抄经书反省,抄不完不许出门!”
“娘!”
谢梅雪气得跺脚,谢秦氏眼尾一沉,周身的气势变得有些可怖:“怎么,你也要跟我作对?”
谢梅雪还是怕谢秦氏的,梗着脖子不敢说话,姜氏拉着她说:“母亲这会儿心情不好,大妹妹就不要跟母亲对着干了,先回去吧。”
谢梅雪不想走,陆茵看够了热闹,柔柔地说:“离开这么久夫君该寻我了,母亲还有事要吩咐么?”
“有事!”谢秦氏阖上眼睛,一脸不悦,“我头痛症犯了,过来给我揉揉。”
就这么放陆茵离开,谢秦氏怕是要气死,她就不信让陆茵在这儿帮她揉揉脑袋,贺景渊能发疯干出弑母的事。
说是揉脑袋,实则和罚站没什么区别,晚饭后,陆茵才被允许回破院,然而刚进屋,一个茶杯就砸了过来,身体本能的躲避,脑袋虽然没被砸到,裙摆还是被溅了茶水。
屋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贺景渊的身影隐在黑暗中,像是在暗中观察自己的猎物,找到最好的时机就会冲上来拧断陆茵的脖子。
陆茵顿了顿,还是坚定的走入黑暗中,柔声问:“夫君为何如此震怒?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屋里陷入静默,直到陆茵摸黑走到床边,贺景渊冷冰冰的声音才响起:“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已经嫁给夫君了,生生世世都要与夫君一起的,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呀,夫君莫不是不想要我了?”
说到最后,陆茵的语气有点委屈,好像真的被贺景渊遗弃。
屋里陷入死寂,陆茵伸手想抱抱贺景渊,还没碰到,就被贺景渊打开。
贺景渊的力气挺大的,陆茵的手被打疼,顿时叫了一声:“嘶,好疼啊。”
前两日被汤烫到的地方还没完全好呢。
陆茵表现得挺娇气的,贺景渊却无动于衷,陆茵飞快地把前因后果理了一下,试探着解释:“母亲今日突然犯了头痛症,留我陪她说说话,我还以为母亲派人来与夫君说过了。”
“你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有啊,我对夫君并不了解,能从母亲那里知道好多夫君幼时的事呢。”
贺景渊又不说话了,陆茵再度伸手,这一次没被打开,顺利摸到了贺景渊的衣角,轻轻拽了拽,软软的央求:“夫君,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手腕被扣住,一股大力袭来,下一刻,陆茵就被拉得趴在贺景渊身上,腰肢也被紧紧箍住。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陆茵勉勉强强能看到贺景渊紧绷着的下颚,她正想说话,贺景渊的手来到她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贺景渊的指腹粗粝,磨得皮肤有些痒,像是野兽在琢磨怎么下口吃自己的猎物。
陆茵浑身的汗毛顿时倒竖起来,正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
谢秦氏没让她吃饭,连着饿了两顿,肚子早就在造反了。
贺景渊手上动作停住,陆茵小声说:“我还没吃饭,夫君你吃了吗?”
贺景渊光顾着生气了,自然是没有吃过晚饭的。
陆茵猜到了,不等贺景渊回答,冲屋外喊:“青雾,我要饿死了,快让人去厨房拿吃的来。”
饿得有点狠,陆茵吃撑了,在院子里转了好多圈才感觉舒服一点儿,洗漱完躺到床上,贺景渊很自然的把她搂进怀里。
同床共枕也有些时日了,今日他又发了火,存着讨好的心思,陆茵主动搂住贺景渊的脖子,正准备合上眼睛睡觉,额头却被抵住,贺景渊的呼吸跟着逼近扑在脸上。
陆茵下意识的后退,诧异的问:“夫君……唔。”
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出口,贺景渊的唇压了上来,察觉到陆茵还想后退,大掌控制住她的后脑勺。
贺景渊的唇微微有些凉,这吻却是势如破竹,强悍无比,陆茵很快感觉呼吸不过来了,不住的拽贺景渊的衣服,终于在快要窒息的时候被放开。
陆茵顾不上说话,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贺景渊又伸手探向她的腰带,陆茵连忙抓住他的手。
“放手!”
贺景渊命令,声音比他的唇冷多了,未带沙哑,也不曾有半点情动,只是单纯的想要把眼前的人彻底占有。
陆茵咽了口口水,感觉有点儿害怕,谨慎的说:“夫君,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如果再有事耽搁,我一定立刻想办法告诉你,再也不让你等了,行吗?”
贺景渊并不说话,挣脱陆茵的手,直接暴力把她的腰带扯断。
听到布带撕裂声,陆茵的头皮都跟着发麻,弱弱的说:“夫君,我听说新婚夜都很疼,搞不好会出人命的,夫君说昭陵的英雄,定然不会强人所难,况且这种事若不情愿,做起来应该也没什么趣味,我明日就让青雾买些避火图回来好好研究,然后再侍奉夫君可好?”
陆茵虽然觉得贺景渊轻易不会伤害自己,但床榻之事,要是没有个好的开端,留下心理阴影可就不好了。
贺景渊对陆茵的提议有些兴趣,问:“你还知道避火图?”
“知道呀,女子出嫁前都会有人教导这方面的事,只不过闺房之乐还是要双方共同探索比较得趣,便是教导也都说的很笼统。”
“所以你后娘都是怎么教你的?”
贺景渊的语气没有特别的变化,但在这个话题提到周氏,难免让人多想,陆茵抿了抿唇,说:“我后娘是家道中落才沦落风尘的,她的出身虽然不好,但一直都活得清清白白,教给我的都是相夫持家的道理。”

第36章  如何检查学习?
陆茵预料的不错,御史夫人第二日就派人送了帖子到晋安侯府。。
谢秦氏不识字,长康院里,姜氏把请帖的内容念了一遍,然后说:“帖子上没有说只邀请大哥他们,到时让三弟还有三位妹妹都跟着去露露脸吧,他们能多结识些朋友总归是好的。”
请帖上虽然没有规定赴宴的人数,但去的人太多,也不体面,谢秦氏皱眉,不满的看向姜氏:“老二去年就被提拔进了翰林院,你怎么还是如此的小家子气?”
谢秦氏痛失一百两黄金,又拿陆茵没办法,只能把脾气都撒在姜氏身上,若姜氏能争点气,与那些世家夫人都打好交道,她怎么会奈何不了陆茵?
姜氏垂眸,乖顺的说:“是儿媳考虑不周,母亲觉得如ᴸᵛᶻᴴᴼᵁ何做才好?”
谢秦氏听到这话立刻翻了个白眼:“你嫁的虽然是老二,但府上的事务大都是你在管,你要是继续这么不争气,我看这个家也是该换个人当当了!”
姜氏是冀州稽县县官独女,如今看来她爹只能算是个芝麻官,但当初两家议亲之时,贺景渊还没挣得什么功名,谢家不过是个财力稍微富足一点的商户,这门婚事,姜氏算是下嫁,刚开始谢秦氏对姜氏还算不错,自贺景渊开始挣得功名,谢秦氏这个婆婆的架子便一日比一日大了。
姜氏并未反驳,低头聆听教诲,谢秦氏又从别的地方挑了些刺才说:“这次你带上雪儿一起去御史府,你管着家,应该知道府上是什么情况,钱要花在刀刃上,不要在随随便便的什么人身上浪费时间,多与有权势的世家夫人结交,懂吗?”
“是。”
谢秦氏把帖子还给姜氏,扬了扬手,说:“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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