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立刻低下头，做她自己的工作去了。
我没说话，继续吃早餐，心底的莫名其妙在蔓延。
吃完饭周景川跟我一起出门，非要送我去公司。
我不是很想和他坐一辆车，婉拒道：「下班我还要打车回来。」
「你下班提前半个小时告诉我，我去接你。」周景川用眼神示意我上车。
我懒得和他争执，上了车。
一路上我都在看窗外的风景，周景川也没说话。
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之后，我就下去了，耳边响起周景川的声音，「下班……」
我没听完就进公司了。
我爸问我和周景川怎么样了，我选择实话实说，说周景川不肯离婚。
我看到我爸似乎是松了口气，他真的很在乎公司。
但我也知道，如果我一定要离婚，他还是会选择支持我的。
「爸，公司……除了依靠周景川，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我不甘心地问道。
我爸喟然一叹，「目前就只有这一条路，也是最保险，最省事的一条路。」
也就是说，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对公司的加成都不如周景川一句话。
我明白了。
我先熟悉熟悉公司现在的业务。
却接到了于婉的电话，她约我见面。
「有什么事吗。」我问了一句。
于婉沉默了一会，「是关于景川的，能见面说吗？」
「你们的事情你找他谈吧，我现在有点忙……」
「我等你。」于婉打断我的话，「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都可以，我们再谈。」
「好。」我说完挂断电话，继续忙碌。
六点多，我又接到了周景川的电话，他问我什么时候下班，他来接我。
我想到于婉，于是拒绝了他，「你不用来了，我有点事，晚点我会自己回去。」
离开公司，我就去了和于婉约好的咖啡厅。
我开门见山地问：「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于婉低头看着她的肚子，又抬头看着我，「日晚，你能把景川让给我吗？」
我微微一顿，「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于婉很悲伤的样子，「因为只要有你在，景川就永远都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我想你误会了，你们之间的障碍不是我，我随时都可以跟周景川离婚，你想和他在一起，那就去找他吧。」
我站起来，「我都说清楚了，我想以后我们也没必要再私下见面了。」
朝她点点头，我就走了。
11
我回到新房。
周景川就坐在沙发上，陈妈和小楠都不在。
我还是轻轻扫了他一眼就朝楼上走去。
「站住。」周景川嗓音低沉。
我侧头，「有事吗？」
他缓缓起身走过来，高大的身子挡住了我头顶上的光线，我眼前微微一暗。
周景川眸色凌厉冷冽，「夏日晚，解释一下，什么叫你可以随时你跟我离婚？」
一顿过后我就反应过来了，于婉把我刚才说的话告诉他了。
呵，还真是速度。
「就是字面意思。」
「所以，你现在心里一直想跟我离婚，是吗？」
「我没有。」我实话实说，「但如果你想离婚，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你可真是我亲自挑选的好老婆。」周景川冷声讥讽。
我不想跟他吵架，迈步朝楼梯走去。
周景川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了回去，他紧紧搂着我，低头重重吻了下来。
我大力挣扎，可在他面前，我的力道简直无济于事。
我被周景川几步按在墙壁上，他的吻如惊涛骇浪，夺走了我的呼吸。
好疼！
他把我的双手桎梏在我的头顶，按在墙壁上，薄唇微启，含糊不清又狠戾地开口：「夏日晚，收起你这些心思，不要让我再听到那两个字。」
我曲膝朝他的下面撞去。
周景川松开我后退几步，躲开了。
他轻笑，「这么狠，就算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你自己以后的性福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周景川，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肯离婚，也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许碰我，还有，从现在开始，我们分开睡。」
周景川蹙眉，「我们是夫妻。」
「可是我不愿意你也不能强迫我。」
「你不愿意？」周景川重复。
「你去找于婉吧。」我转身上楼。
「跟他妈于婉有什么关系？」周景川低吼。
我没再说话，直接上楼回客房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周景川开门进来，「吃饭了。」
我放下文件夹起身出去。
周景川在我身后，他的脚步声如影随形。
陈妈和小楠都不在，晚餐就是两碗面，看来是周景川亲自下厨。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还会下厨。
面还挺好吃的。
餐桌上我们两个一句话都没说，他吃得慢悠悠的，我先吃完的，把碗洗了我就回房间了。
周景川一晚上都没再来找我。
这样更好。
第二天早晨我下楼，陈妈和小楠都在，这一次换成周景川不在了。
我也没问，在岛台边坐下。
陈妈去给我拿早饭，小楠在一边不满地嘟囔着，「少爷因为你这个家都待不下去了，你还能吃下去东西，心可真大。」
我侧头看她，小楠立刻低下头假装忙碌。
「你刚才说什么？」我冷声问道。
小楠没吱声，但表情明显很不服。
我继续盯着她，「你们少爷现在不肯跟我离婚，也就是说，我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里也永远都轮不到你说话。」
小楠咬着下唇，还是一声都没吭。
「我这里不需要你，你走吧。」
陈妈也把早餐摆上来了，我拿起筷子。
小楠快不过来，难以置信地问我，「你说什么？」
我看都没看她一眼，「你被开除了。」
「你没权利开除我！」小楠哭了出来。
「收拾东西，立刻走人。」
小楠没动，拿出手机打电话，我听到她哭告状，「少爷，你快点回来，出事了！」
12
周景川回来的时候，我正好刚吃完饭。
他大步过来，呼吸有些急促，「晚晚，怎么了？」
我冷眼看向小楠。
小楠一边哭一边告状，「景川少爷，她要开除我，还说什么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她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周景川盯着我看的视线微微闪过什么，缓缓侧头看向小楠，「你说什么？」
小楠又说了一遍她刚才说的话。
周景川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所以，你觉得这番话哪里错了？」
小楠闻言一顿。
「少奶奶让你滚你你还不滚，是等着我让人把你赶出去？」周景川寒声质问。
小楠撑大眼睛，满眼的难以置信，「可是，少爷，于小姐说……」
「这他妈跟于小姐有什么关系？」周景川突然变得暴躁。
小楠一激灵，陈妈立刻过去催促她收拾东西。
小楠最后是哭着走的。
原来小楠是于婉的人，难怪她那么不喜欢我。
我其实也懒得管她，甚至是周景川和于婉的那些事我也不想管，我现在只希望我家公司可以独立行走。
我上楼换了衣服下来，周景川还没走。
他朝我过来，嗓音低沉，「我送你……」
「不用。」我迈步往电梯那边走。
周景川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给我拽了回去。
「你到底想怎样？」他低吼着问我。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不想怎样。」
他咬牙切齿，「你就这么想离婚？」
「如果你想离婚……」
「夏日晚，这是你的想法吧？怎么还倒打一耙呢？」他笑了出来，讽刺道。
我不想和他吵架，没意义。
「放开，我要去上班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他又紧了紧我的手腕，「我不离婚，永远都不会，你想都别想。」
「随你，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我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进了电梯。
周景川转身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