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知晚秦杬)迟知晚秦杬全文免费阅读-全网首发小说迟知晚秦杬

时间:2023-06-06 13:20:5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不知沈凝眉跟迟云海说了些什么,当天晚饭时,迟云海便对我道:“既然娇娇有心学,明日便开始跟我去巡视铺子吧!”

早有预料的我波澜不惊道:“多谢爹爹。”

翌日,我一大早便早早起来准备。

待用早膳时,迟家夫妇看见我出现便是一愣。

下一秒,沈凝眉捂嘴一笑:“这是哪家的俊俏少年郎,我家有一小女,不如来给我家当女婿。”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我早已收回对沈凝眉的第一印象——看似柔弱不能自理。

我原本以为是个温柔似水,以夫为纲的传统大家闺秀,实则是个柔中带刚,十分有主意的性子。

简单来说,就是跟我妈一模一样。

有几次,我看着这两人都会晃神,是不是我爹妈也穿过来了。

一身男装的我打了声招呼坐下:“娘亲莫取笑我,我这也是为了方便。”
以往的迟娇娇惹下的笑话太多,我颇有些心虚。

沈凝眉若有所思看我几眼,而后忍笑道:“你放心,你现在这模样,就算穿女装出去,也没人知道你是谁。”

正喝粥的我抬头,一脸茫然:“为何?”

迟云海淡定接话:“以往你在脸上涂抹的胭脂,走夜路能吓得小儿夜啼。”

想到那些五颜六色的脂粉,我沉默半晌,又往迟云海和沈凝眉碗中一人夹了个包子。

我真心实意道:“辛苦爹和娘了!”




第15章


近几个月,扬州百姓发现,迟首富家的混世魔王许久没出来招猫逗狗惹笑话了。

取而代之的是迟首富每每出来巡视铺子,谈生意,身后便跟了一个俊秀至极的年轻人。

有传言称,那是迟云海夫妇实在受不了,为娇爷招的上门女婿。

为此,全扬州烟花之地,不拘男女花魁,皆是好一阵伤怀。

更有几个感性的,大哭一场,言之隐退江湖再不见客。

听见这传言时,我一口茶水喷出来。

我感慨:“这种八卦都传得出来,充分说明扬州百姓小日子过得不错。”

正给我捏肩的黄鹂十分好奇:“怎么看出来的?”

我嗤笑道:“闲的没事做呗!”

黄鹂赞同地点点头。

突然管家急冲冲跑来:“大小姐,城东那铺子出问题了,老爷让您去看看。”

我起身扭扭酸痛的脖子,问道:“我爹呢?”

管家欲言又止半晌后,目光同情道:“老爷正给夫人画像,说是没空。”

我:“……”

自从我刚跟迟云海去了铺子没几天,“迅速”学会看账本,查账,还提出了几个关于经商管理的建设性意见后,迟云海看我目光都变了。

回来他便激动地拉着沈凝眉激动道:“夫人,咱们家娇娇是个经商的天纵之才啊,我们迟家后继有人了!”

带了我几月后,便宜爹大事小情都往我身上丢,十分没心理负担。

他陪伴沈凝眉的时间也因此多起来,两人越发恩爱。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不会整个老三出来吧……”

毕竟这两人年龄也才不到四十,倒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出门出的急,我来不及换衣服。

到了城东的铺子才知问题不大。

不过一个京城来的客人,说是吃了我们铺子里的点心后腹泻不止,一看便是想讹钱。

若是平常掌柜也就自己处理了,不过这货口口声声说自己在京都有人,管家怕惹到什么不能惹的人,便只好通知我们过来。

我一出去,那男子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大变,口中不知呢喃着什么。

我走近他,却听他不停念叨着:“神女娘娘,神女娘娘……”

我蹙眉,我这张脸与原来虽然极相似,但气质打扮大不相同,画眉画唇我也与以往大相径庭,断不可能认错。

而且若是京中认识我的人,不骂我一句妖女就不错了,怎么还会叫神女娘娘?

我唤道:“这位客人,您有什么想要的诉求您说,需要带您去医馆吗?”

他像是被惊到一般,立时抬头看我,结结巴巴道:“不……不用……对不起……”

说完这句,不等我说话,他立刻脚步慌张地跑了。

我心中升起一丝阴霾,对着掌柜低声道:“找人跟住他!”

不过半个时辰,掌柜来告诉我,那人出城了。

我心中不安,莫名有种该出去避避风头的想法。

当天晚上我便对迟云海夫妻道:“近日要变天了,我带点衣物被褥和吃食去清源山看看阿珩。”

夫妻二人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在外求学的儿子,顿时一脸惭色。

连忙夸赞我懂事,又让我给他们儿子带好之类的云云。

翌日一早,我便坐上准备好的马车往清源山方向行去。

清源山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坐马车也要三四日路程,是以迟珩也只两三月才回一次家。

只是刚出扬州城不过一日,便遇见了意外。

夜里,我在住宿的客栈房间内,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两个黑衣人感叹。

我作什么死呢?家才是我最安全的港湾!




第16章


大眼瞪小眼对峙半晌,外面突然火把闪烁,随即一阵喧闹。

不多时,远远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道:“捉拿逃犯,不配合者同罪论处!”

我又看了他们一眼,随着光亮渐明,我这才发现另一名较矮的黑衣人双眼紧闭,全靠同伴支撑。

较高的那个语气略急,声音却意外地清越:“我们不是坏人,更不是逃犯,烦请姑娘帮我们一把,救命之恩,日后必报。”

我现在可不是上一世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我现在背后有迟家这么多人的性命,胡乱救人的教训我也早就吃够了。

我握住防身的匕首冷下脸:“立刻从窗户离开,不然我就喊人。”

那男子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干脆,一时愣住。

听着外面的人似乎就要上楼,他将脸上黑色面罩取下,语带哀求。

“我可以出去将那些人引开,但姑娘能不能将我妻子藏好,若我没回,就等她醒了让她自行离开去我们约定好的地方。”

那是一张俊逸至极的脸,我看着那张脸,心神一动。

又看了眼他怀中之人,我突然改变了想法。

我望着一脸哀伤的男人道:“倒是个痴情人。”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我又指着屏风后大床低声催促:“带着你妻子藏进去,快点。”

多亏了我家财万贯的老爹,只是出趟门而已,所有一切都是最高规格。

就连住的地方,用的东西都是最大最好的,断不能委屈了他的宝贝女儿。

我那大床,藏两个人绰绰有余。

那男子脸上露出感激神色,连忙带着怀中之人过去。

门外已经传来声音。

我的侍卫似乎与那些官兵争执起来。

看着他们藏进去,我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过去,楼梯口两方人马正在对峙。

我露出不耐神情:“大晚上吵什么?让不让本小姐睡了?”

我的侍卫头领阿风躬身道:“小姐,这位军爷说要搜查逃犯,我跟他说了,三楼只有我们小姐一人。”

我眼波一横:“搜到本小姐头上了,知道我是谁吗?”

那位领头的官兵蹙着眉,他旁边副官那个似乎是扬州人,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是扬州首富迟云海的嫡女,他母亲是清河沈氏,还有个在京都当大官的舅舅。”

那军爷眼眸微微扫过我,神色缓和过来:“原来是温大小姐,失敬,只是我们职责所在。”

我双手环抱看他半晌,笑了:“搜可以,只是莫要碰本小姐的东西。”

说完我对阿风使了个眼色,他微一颔首,从怀中悄无声息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我们家小姐比较娇贵,军爷费心。”

没有什么是银子解决不了的。

果然,那军爷咧开嘴,草草在我房间看了一眼后挥手道:“没在这里,继续追。”

待官兵离开后,我才感觉后背发凉,早已沁出一层薄汗。

我敲了敲床沿将那两人唤出后,皱着眉道:“那些人一走远,你们立刻离开。”

那男子应了一声。

看着他们俩的模样,我又打开房门。

侍卫道:“小姐怎么了?”

我垂眸:“拿点金疮药过来。”

我的侍卫都是家生子,且是迟云海精挑细选,绝对值得信任。

他们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便按我吩咐的去办了。

待药一拿过来,我扔给他们:“上完药赶紧走。”

那男子脸上显现出些为难:“小姐能否再帮个忙?”

我冷笑一声:“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们上药吧?你想得美!”

那男子脸上一滞,有些尴尬:“我只是想让小姐帮内子。”

我今晚上善心用尽,一动不动。

恰时那女子呻吟一声醒过来,声音嘶哑地唤道:“阿祁。”

顾祁清隽的眉眼出现一抹喜色:“月清,你醒了?”

我心中再次感叹,果然是她。

这该死的命运,怎么又让我遇见男女主了呢?




第17章


其实顾祁一摘下面罩我便认出来了,毕竟是男主,虽然我只在秦杬身边时见过那么两次,但长相还是比较钟灵毓秀令人难以忘记。

想到之前因为我的缘故才令这二人分开。

大家又同是秦杬这厮的受害人,才忍不住搭救一把。

夏月清醒来后摘下面罩环顾四周一圈:“我们这是……”

话没说完,她目光落在我身上,声音有些不可置信:“迟知晚?”

我微微一蹙眉,往窗外看了一眼。

顾祁连忙堵住她的嘴:“月清,别这么大声说话,刚刚是这位小姐帮我们躲避了追兵。”

夏月清一顿,又仔细打量我半晌,又低声呢喃:“不可能,她已经死了。”

我慢条斯理倒了杯茶仰头任她看,这应当是原来的迟知晚绝不会出现的神情。

果然,她虚弱道:“抱歉小姐,一时眼花认错了人,小姐与我一位……故人,十分相似。”

听闻这话,顾祁也看了我一眼,这才低声对夏月清道:“竟与那位如此相像。”

故人?

我顿时神色古怪起来。

我与夏月清就算没仇,也绝对算不上朋友吧!

毕竟她当初可是恨不得弄死我。

虽然我也很想死,但弄巧成拙,最后竟害得拂柳被杖毙。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秦杬,我又恨得牙痒痒起来。

罢了,我神色恹恹地摆手:“上了药便离开吧!”

说完我便坐在桌前单手托腮,闭目养神。

一阵细碎的声音过后,我听见两人脚步声渐近。

夏月清虚弱地声音传来:“敢问恩人姓名,大恩必不敢忘。”

我其实很想问问这两人怎么回事。

夏月清不是皇后吗?怎么跟着顾祁跑了,是私奔吗?

不是剧情修正都把我抹杀了,秦杬那狗皇帝怎么还不死?

你们俩以后打算怎么办?造反吗?

但我又深知,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

所以我只好按下满腹好奇,故作深沉。

“施恩不图报,就当今日我没救过你们。”

可那两人竟齐齐跪下来,外面一声惊雷。

我悚然一惊,怎么着,让男女主跪我要天打雷劈?

当初秦杬那么天怒人怨都没被劈死。

索性只是个巧合,一声惊雷后,外面下起雨来。

我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叹了口气:“起来吧。”

两人不动,我无奈道:“扬州,迟娇娇。”

夏月清瞪大眼呢喃:“竟然也姓迟?”

我故作疑惑:“你说什么?”

夏月清摇摇头,两人相扶着起身。

“我叫夏月清,这是我夫君顾祁。”

“若我夫妻二人侥幸不死,必回来报答恩人。”

看那两人往窗户边走去,似乎即刻就要离开。

雨势渐大,想到这两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于心不忍。

末了我忍不住道:“雨停了再走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我低声嘟囔:“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伤口感染那不白救了。”

虽然知晓这二人大概是有主角气运的,但救人救到底。

那二人先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笑,齐齐对我行礼。

“那便叨扰娇娇小姐了!”

我看着郎才女貌的二人,原来夏月清在爱人面前也是这般爱笑温柔的,懂事有礼的。

我心绪又起伏起来。

秦杬你这个王八蛋,必遭天谴!

那两人又回到桌边坐下,顾祁贴心道:“娇娇小姐可以回床上歇息,雨一停我们便走。”

我没好气道:“让你们两个伤患坐这儿,我睡得着吗?还是你们去歇一会儿吧,也好有力气逃命。”

两人皆是失笑,末了,我们三个谁也没动。

夏月清仔细看我半晌,欲言又止。

我打了个哈欠,问道:“有话要说?”

听我问出来,夏月清下定决心一般:“娇娇小姐,听我一句,以后千万莫去京城。”

原本昏昏欲睡的我心中一悸,蹙眉问她:“为何?”

夏月清神色哀戚,顾祁也神色凝重:“你只需知,我们不会害恩人便是。”

见我沉思,夏月清一把握住我的手:“一定要远离一个叫秦杬的人。”




第18章


其后不论我再如何问,二人皆是闭口不言。

我内心的不安越发浓重。

看样子,我死后这两年,秦杬应当是又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待我再次迷迷糊糊入睡,醒来时,天光已经是大亮。

那两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我若无其事地洗漱,然后继续往清源山行去。

三日之后,我到达目的地。

不过几月不见,迟珩又窜高一截。

看见我,迟珩眼中先是露出一丝喜悦,随后又不冷不热地道:“你怎么来了?”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头,笑吟吟道:“阿姐想你了啊!”

一边说一边指挥侍卫将给他带的东西搬去他的房间。

“那些是送给阿珩的同窗好友的,还有季先生的,一会儿我亲自送去。”

迟珩耳朵飘过一丝绯红,故作镇定地道:“我看见爹的来信,说你最近在学经商?”

我回头看他,坏心眼地道:“对,待我学好了,以后家产都是我的。”

迟珩白我一眼:“谁要跟你争那些东西?”

说着又低声嘟囔:“就你这样子,不多留点东西傍身以后出去还不知被人嗟磨成什么样。”

我心中倏地一颤,有些不安阴冷的东西被祛除。

从清源山望去,远处山巅连绵起伏,云雾缠绕,光影在花树间起伏。

我看了看远处,目光又移回迟珩轮廓渐分明的脸:“阿珩,想做什么便去做吧,不要有后顾之忧,我会照顾好家里和爹娘。”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二十一世纪的父母,不过有大姐二哥在,爸爸妈妈应该会过得极好。

话虽如此,我却还是有几分怅惘。

迟珩愣了愣,有些别扭,神情却认真:“你可是迟娇娇,你不用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

我有些恍惚,耳边似乎想起另一个少年的话。

“知晚,我最喜欢你的懂事。”

那时的我还沾沾自喜,原来真正爱你的人,是不需要你懂事的啊!

我抬手轻轻一拂,眼角的水汽消失无踪。

“阿珩,你老师在哪里?我先去拜见一下先生。”

迟珩似乎是不习惯我如此懂事有礼的模样,却还是道:“好像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老师正在会客,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我点点头,又挑眉:“要不跟阿姐下山去我住的客栈,怕你想念家里的饭菜,我这次带上了你最喜欢的那个厨子阿福。”

迟珩立时变了脸,咬牙切齿:“这里是苦学之地,不要搞骄奢淫逸那一套。”

我沉默,然后讷讷辩解:“爹让带的。”

迟珩瞪我,我忙认错:“好好好,阿姐错了,你们平时一般吃什么,带我尝尝。”

他缓和了脸色,带我往书院内走去。

清源山书院十分大,除了季清臣先生作为院长,还有许多其他先生和学生。

只是收了迟珩作为关门弟子后季先生自己便不再收学生。

路过一个独立清雅的院落,迟珩给我介绍:“那里便是我老师的住所。”

我看了看门外站了一排的黑衣侍卫,眉头一蹙,刚想说些什么。

那院门却突然打开,看见走出来的一身白色衣衫的人影,我浑身蓦地一僵。

我没想到我会这样猝不及防地见到秦杬。




第19章


趁他没看见我,我十分迅速地转头将迟珩拉到我身前挡住。

下一秒又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迟珩不解:“你怎么了?”

我宽大衣袖里的手攥得死紧。

迟珩终于察觉到不对,眉头皱起来:“你不舒服?”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我脸色现在一定十分难看。

我没仔细看秦杬的脸,可光是看见那个身影,我浑身上下又条件反射似的疼起来。

我胡乱点点头。

迟珩还想再追问什么,我敷衍到:“水土不服,女孩子的事你不懂。”

大抵是迟娇娇以前作惯了,这种程度迟珩觉得不过如此。

他颔首:“山上风是有些大,要回去休息吗?”

我不知道秦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心不在焉点点头。

“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我便带着侍卫急匆匆下山。

回到客栈,我心绪不宁,坐立不安起来。

一个人在房间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又打开门唤过我的侍卫头领阿风低声吩咐了几句。

他神色严肃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他敲响我的房间门。

“小姐,你要的东西买来了。”

我接过那些东西,一个人折腾半个时辰后,我看着镜子里满脸浓妆艳抹的朋克少女,满意地点点头。

这幅尊荣,除了扬州城的百姓,应该没人能再认出我了。

我松了一口气。

翌日,我这副模样上山。

迟珩一见到我便沉下脸:“迟如瑶,你故意来给我找茬的是不是?”

我也颇委屈,低声问道:“昨日那人还在山上吗?”

迟珩警惕地打量我片刻,冷声道:“你昨日匆匆下山就是为了打扮?我告诉你,你要敢在清源山干些欺男霸女的事,我立刻跟你断绝姐弟关系。”

“……”

这傻孩子不会以为我打扮成这样是为了勾搭男人吧?

我并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没有。”

迟珩满脸怀疑。

打扮成这样,我也很需要勇气。

我只得遮遮掩掩道:“那是我以前仇家,你也知道阿姐以前……”

迟珩打断我:“那你这样不是更容易被他认出来?”

毕竟迟娇娇以前天天这模样招摇过市。

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怅然道:“你说得对,我糊涂了,我还是回家吧!”

迟珩顿了顿,叹了口气:“算了,那人昨天便走了,你不是想拜见我老师吗?”

我摇摇头,坚定地拒绝:“不了,我怕你老师和同窗以后歧视你有个脑子有问题的阿姐。”

迟珩:“……你知道就好。”

我忧郁地开口:“我就来跟你打声招呼,我该回去了。”

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迟珩看着我,担忧中带着些无奈:“也好,再有一个月寒衣节我会回家,你回去注意安全。”

我摸摸迟珩的头,微笑:“那阿姐在家里等你,用心学习。”

说完又嘱咐道:“给你老师的东西就麻烦你转交了,还有……”

我转身对侍卫招招手拿过一个食盒:“这是阿福做的菜,你跟朋友一起吃吧!”

走出很远后,我回头,迟珩还站在原地没动。

我心一软,对他摆摆手。

回到客栈将脸清洗干净,我对阿风道:“我们坐船回去吧!”

这边水路极多,我选择船,一是更快,二是路上不会再出现乱七八糟的人。

但怕什么来什么。

刚坐上一艘大船,我便听见码头上传来打斗声。

我坐在二楼往外望去,外面船客惊恐四散。

我当机立断吩咐阿风:“加钱,让船家立马开船。”

但为时已晚,两道熟悉的身影已经直冲我这艘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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