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敌国摄政王也重生了玉长瀛朱雁宁(完整版)热文小说阅读-玉长瀛朱雁宁全文抖音热推

时间:2023-06-05 21:01:2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那“侍卫”不顾周围人的惊呼,将朱雁宁抱起来离开。
脚踝处的刺痛还在持续,朱雁宁感觉到自己的那条小腿已经渐渐在失去知觉。
她心下一凛,忙推了推“侍卫”的胸口,“放我下来。”
那侍卫闻言,就近将朱雁宁放在一处宫殿后面的台阶上,朱雁宁想要掀开裤腿查看。
有人比她快。
那侍卫蹲在朱雁宁身前,像一座小山一样,莫名让朱雁宁觉得有些压力感。
一只骨节凌厉的大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脚跟,另一只手将她的鞋子脱下来,然后直接掀开朱雁宁的裤腿。
白皙的脚踝上印着两个黑红色的小点,紫色渐渐从周围蔓延开。
朱雁宁被这个侍卫的举动惊到了,随即她怒由心生,抬脚踹向侍卫的胸口,结果她忘记了这只被咬了的脚早就没力气了。
这一脚踢过去,软绵绵的没力气,倒更像是调情一样。
朱雁宁难得生出一股羞耻之意,脸上飞起红晕,只觉得怒气更盛,“你放肆!”
那侍卫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说了一句“得罪了。”便伸手点了她的穴道,然后执起她的脚踝放在嘴边。
脚踝处落下温热陌生的触感,让朱雁宁浑身过电一般难受,难受得想要杀了眼前这个冒犯她的侍卫。
可是全身却又动不了,这种被人完全禁锢着的感觉,让朱雁宁不由得想起前世被那人囚禁在寝殿时的无力感。

她视线落在侍卫刀痕遍布的脸上,这侍卫眉眼立体又锋利,唇角微垂着,下巴上有着青色的胡茬,给人一种杀人不眨眼的江湖侠客的感觉。

侍卫吐掉嘴里的血,又按了按伤口周围的皮肤,手劲很大,朱雁宁疼得双手掐着石阶边沿,指尖发白。
他看到之后,放轻力道。
最后等挤出来的血是红色之后,他才给她穿上袜子和鞋子,解开她的穴道。
一得自由,朱雁宁就站起来,压着一肚子怒火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抬肘击向他的胸口,侍卫不妨被击中,蹬蹬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朱雁宁又攻过去。
那侍卫只躲着朱雁宁的攻势,并没有真正和她动手,甚至有时候还在朱雁宁拖着伤脚踢来时,他还小心地化解有可能伤到她脚的力道。
这让朱雁宁深觉一拳打在棉花上,难受至极。
最终她铁青着脸站定,那侍卫好像没看到朱雁宁铁青的脸,径自走到朱雁宁身后将面具捡起来,重新又戴上。
“你赶紧滚吧。”朱雁宁语气很冲。
那侍卫静默片刻回了句:“皇上让属下送公主回府。”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朱雁宁就像一只被惹怒的猫,炸毛了。
侍卫不说话。
朱雁宁咬咬牙,绕过那侍卫带着满身的戾气离开。
侍卫盯着朱雁宁离开的背影,轻轻勾了勾唇,看向她的眼睛里温柔同宠溺一闪而逝。
朱雁宁回到藏春湖边,那里已经没人了,只见到湖边原本修剪得齐整的草皮已经损毁了一块,上边还隐隐沾着血迹。
战况惨烈。
当时在湖里,那只不明生物像是蛇一样的东西,被刚才那侍卫扔给姜竹,姜竹也落水了,那东西不会还在湖里吧?
朱雁宁看了眼湖面,一想到姜竹也有可能被咬,而且围在湖边的都是一群女子,说不得姜竹还在里边挣扎许久才被救起,朱雁宁心里的郁气散了些。
正想着,肩头一重。
她转过身,是那个侍卫,给她披了件大氅。
这时朱雁宁才后知后觉得感受到了冷意,她拢了拢大氅,冷淡地撂下两个字:“多谢。”
便绕过他离开。
“属下的名字叫玉括。”玉括缓步跟在朱雁宁身后。
朱雁宁闻言脚步顿了顿,并未转身,只是加快脚步往宫外走。
行至一处拱门,早早候在那里的红豆跟南国立马迎上来。
红豆见朱雁宁跟落汤鸡似的,还一跛一跛的,就知道朱雁宁肯定被姜竹欺负了,她恨得眼睛都红了,“公主……”
朱雁宁忙打断她:“回府再说。”
“好。”红豆重重点头。
转身时看到了跟过来的玉括。
红豆以为是宫里办差的普通侍卫,走过一道宫门,她转头一看玉括还跟着。
红豆不禁好奇,低声问:“公主,那侍卫您认识吗?怎么一直跟着我们啊?”
“是皇兄派来送我回府的,方才我落水时……是他救了我。”朱雁宁面色极差,却也知道若是没有这个侍卫,她今天很可能在姜竹手上吃大亏。
红豆闻言,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他人挺好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红豆神情一僵,却没敢说出来。
公主身上的大氅一看就是男子的,面对救了自己的人,公主应当不会是这个表情,那极有可能,就是那侍卫对公主做了什么令公主生气的事,这……
朱雁宁上了马车,靠在车厢上,车帘晃动之际,能看到玉括戴着面具的脸。
朱雁宁眯了眯眼睛,他姓玉,和尧国摄政王玉长瀛一个姓,会不会是巧合呢?
旋即朱雁宁又觉得自己有些多虑,玉长瀛这会儿可能正在尧国忙着拢权。
朱雁宁定定看着玉括的面具出神,冷不丁对上玉括面具之后的眼睛,她忙转开眼。
玉括却凑上前问道:“公主殿下,可是有事吩咐?”
红豆好奇地探头看过去。
半响后,马车里传来朱雁宁闷闷的声音:“没有。”
公主和这位侍卫真是好生奇怪。
到了公主府,玉括自觉上前去扶朱雁宁,被朱雁宁不动声色的避开。
这一幕却被刚迎出府的程墨看见,他一看到朱雁宁身边的玉括,心下顿时警铃大作。
他上前去,却看到朱雁宁全身都湿透了,唇色发青。
程墨还没问出口,玉括就挡在程墨眼前,吩咐红豆,“去给公主煮姜汤过来,公主不小心落了水。”
红豆颇为怪异地看了一眼玉括,匆匆跑去准备姜汤。
玉括准备跟着朱雁宁进府时,朱雁宁出声道:“玉侍卫,我已经到了,你快回宫去吧。”
玉括停下脚步,淡定道:“回公主殿下,皇上已经将属下送给了公主。”
一旁程墨猛地看向玉括,眼神中带着狠意。

第29章  那个“侍卫”为了留在公主身边真是狗
玉括却看向朱雁宁。
“我记得我没有听到皇兄说这样的话。”
“属下去为公主拿大氅的时候,皇上吩咐的。”玉括面不改色地说谎。
朱雁宁张了张嘴,最终无奈道:“那你进来吧。”
玉括越过程墨,紧跟在朱雁宁身后,两人,一人黑色,一人浅紫色,从后面看上去,异常般配。
程墨眼底沉了沉,攥紧双拳。
朱雁宁走近卧房之前,侧过身说了句,“你不必跟着我,去找刘管家领一套侍卫服换上。”
玉括这才停下脚步。
朱雁宁关上门,听到玉括远去的脚步声,她心里烦躁更甚。
朱慎为什么派这个玉括来她府上?
她之前以为玉括有什么口信要带给她,结果什么也没说,就好像真的是来当她的侍卫一样。
朱慎若是知道朱雁宁的想法,大概会直呼冤枉,因为这些决定都是玉括临时起意的。
朱雁宁喝下姜汤,红豆着人提了热水进来准备退下去时,被朱雁宁喊住。
“过来伺候我沐浴。”
红豆一愣,随即略有些激动地应是,从前朱雁宁是从来都不让她们近身的,她一直忐忑得觉得是不是她和南国哪里做的不对。
这厢朱雁宁愿意让她们近身,红豆觉得这些天的郁闷烟消云散,只要公主愿意使唤她们就好。
朱雁宁褪下衣服,将整个身体泡进热水里,温热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公主,待会儿要不要给您擦些玉容膏啊,这疤时间再长的话恐怕就消不下去了。”南国蹙眉看着横陈在朱雁宁背上的疤痕。
这是刚重生时被太后打的。
朱雁宁闭着眼,“不必。”
南国心里有些失望,自她跟着公主以来,公主一直不怎么注意这些问题,从不把自己当成娇娇女子来爱护。
穿好衣服,朱雁宁拥着被子,红豆站在床边给她绞干头发。
“叩叩叩!”
“公主。”
是玉括,朱雁宁揉了揉眉心,示意红豆先停手,“进来。”
“公主殿下,这是药膏,您脚上的伤需要拔出余毒才可完全恢复。”玉括手里握着一只通体翠绿的小药瓶子。
红豆同南国听到玉括的话,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这位玉括侍卫怎么还知道公主脚上有伤?
“你把药给南国吧。”朱雁宁平日里神情总是不苟言笑的,现下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只露出一颗脑袋,同平日里的样子不甚一样,褪去了锋芒,倒是显出妙龄少女的娇俏来。
“公主殿下,这药,是需要特殊手法才能使用,属下之前在外时,有幸学到过。”
言下之意就是只有我能给你上药。
“那你教教南国,她学东西快。”朱雁宁实在不愿让玉括来给自己上药,全是因为落水后他的冒犯让她始终心怀芥蒂。
而且不知为何,她总是会把玉括同那个人联想到一起。
“公主殿下,这种手法是要混合内力驱使的,并且一时半会儿是学不会的,只怕到时会耽误最佳疗养时间。”玉括面不改色,声音平稳,却将朱雁宁所有的路给封死,只能选他。
朱雁宁眉心跳了跳,“那你来。”
说什么都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
玉括得到指令,藏在面具后的神色有一瞬间含着笑,唇角扬了扬。
他走上前,单膝跪在朱雁宁的床榻前。
朱雁宁心一横,将脚伸出去。
“不行!”红豆忍了半天,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需得垫上这个。”
玉括应声:“好。”
他拿过帕子铺在朱雁宁的脚踝上。
帕子很薄,透着丝丝的凉意。
玉括像那日一样托着她的后脚跟,将药液倒在帕子上,另一只手的大拇指覆上来。
他的手温热宽大,几乎要将她整只脚包在手掌里,常年握剑的原因,玉括的指腹上覆着一层茧子,行动间,朱雁宁感到脚上传来一阵阵的痒意。
玉括专注地给她上药,还要细细观察伤口处的变化,离得有些近,他浑身散发出的强烈的男性气息很快就将朱雁宁包裹。
朱雁宁更加不自在。
一旁的红豆跟南国也是紧紧盯着玉括,一脸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了公主,这药,只需连续上三天即可,属下告退。”玉括站起身。
还要三天?!
朱雁宁咬咬牙根,喊住玉括,“你先别走,我有话问你,红豆跟南国你俩先出去吧。”
红豆看看朱雁宁又看看站定的玉括,最终只得一步三回头地站到门外去。
屋内烛火昏黄,晕染出一片光晕。
“皇兄可有让你给我带什么话或者东西?”朱雁宁正色道。
“回公主,皇上特意嘱咐属下,让属下转告公主,要好好用饭,不必太过操劳,一切有他。”
玉括说话间,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在朱雁宁还未收回去的脚背上。
朱雁宁察觉到他的视线,心下一阵羞恼,忙将脚藏回被子里。
“这是皇兄说的,还是你自己说的?”朱雁宁目光咄咄。
玉括一顿,“自然是皇上说的,属下不敢妄传消息。”
朱雁宁目光沉着片刻,“你下去吧。”
她总觉得怪异,却又察觉不到哪里怪异。
玉括打开门,就对上三双略含仇视的眼睛。
红豆、南国还有程墨。
自玉括来到府中,程墨便有意无意地观察他,下午晚练之后却没见到玉括,于是他匆匆跑来公主的院子,没想到红豆跟她说玉括跟公主在里面谈话。
谈什么话程墨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玉括的到来,让他心里产生了很强烈的危机感。
玉括视线一扫三人,在程墨脸上顿了顿,便绕过三人离开。
红豆跟南国推门进去,程墨则是往屋内看了一眼,便转身追上了玉括。
“玉括。”
程墨冲着玉括的身影喊了一句。
玉括停下脚步。

第30章  公主府的雄竞修罗场1
“你到底是什么人?”程墨在玉括面前站定,神情中带着警惕和探究。
他心里现在因为公主单独留玉括谈话而慌乱不已。
相比于程墨的慌乱,玉括则淡定许多,他比程墨高一些,看向程墨时总是带着一些隐隐约约的杀意。
“我是公主的侍卫。”玉括淡道。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你想知道什么?你的心思未免过于明显了,程……侍卫。”玉括语气淡淡,加重了最后的“侍卫”两个字。
程墨听到后神色微变,“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公主府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呵……你一个乞丐出身都能进得,我为何进不得?”
这话一出,程墨瞬间被点燃,他一拳挥向玉括的脸,玉括侧开身形躲开。
程墨又抬腿踢来,玉括抬起胳膊抵挡。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打起来。
只不过程墨习武也就才不到半年,两人就过了十几招,程墨便节节败退,单方面挨打。
玉括从一开始对上程墨时就游刃有余,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后,他速战速决,一脚踢开程墨稳住身形。
半炷香后,两人齐齐立在朱雁宁的面前,一个云淡风轻,沉着冷静,一个鼻青脸肿,满脸怒气。
“说说,内斗是怎么回事?”朱雁宁看着这两个人颇为头疼,这俩人怎么就打起来了?
玉括立在那里,侧眼看了一眼程墨,示意性很明显。
程墨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不能让公主知道他的心思,至少在他有资格向公主表明心思之前不能。
两人都不说话,朱雁宁方才缩在被窝里准备闭眼憩着,结果没过多久,红豆就匆匆跑来跟她说玉括和程墨打起来了。
她又不得不起床去调和,毕竟两人都是公主府中比较特殊的存在。
“程墨,你说!”朱雁宁看向程墨。
程墨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开口:“是属下想要找玉侍卫切磋切磋的。”
玉括淡然轻笑,戳破程墨:“程侍卫你撒谎了吧。”
程墨瞪了一眼玉括,玉括不予理会。
朱雁宁顿觉有些难办,这玉括说到底虽然记在她公主府名下,可是他实际上还是朱慎的人,她不好动他。
“下次再在府中私自相斗,就不要再待在公主府了。”朱雁宁蹙眉。
“是,公主,属下日后会多多包涵程侍卫的。”玉括显得颇为大方有礼。
程墨只觉得自己心里更加憋屈,这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只得干巴巴也应了声是。
两人同时退下。
程墨顶着一脸的伤进到屋子里,与他同屋的几个侍卫纷纷凑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
“你咋了?”
“谁打你了?”
“你惹谁了?”
“……”
程墨概不理会,只跳上床,将头蒙进被子里。
玉括是今日刚来的侍卫,侍卫的房间里又都住满了,于是刘管家给他安置了一间单独的房间,这也是朱雁宁的意思。
玉括回到房间,拿下面具,伸手到耳后,在那里摸索了一番,就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镜子里的男子眉眼立体锋利,眼神幽若寒潭,鼻梁如峰,人中较之平常人深一些,双唇饱满,下颚线如刀裁般凌厉,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眉峰处横陈着一道入鬓长疤,为原本邪肆俊美的脸上平添几分狂狷。
……
翌日一早,朱雁宁如常出门到后院去晨练,却在后院见到了一个令她有些意外的人。
玉括穿着灰短的晨练衫,正站在那里抬手擦脖颈上的汗,身形颀长。
朱雁宁走过去,玉括转头看过来,面具之下的眼神总是看不真切。
“公主。”
“嗯。”朱雁宁越过玉括,她的袖子半挽着,露出一小截白嫩的手腕,玉括的视线追随而去。
朱雁宁走到木桩处,扎稳下盘,抬掌劈去,整个后院都响起肉体与木桩相碰的沉闷声。
“公主殿下。”玉括看了半响,突然出声。
朱雁宁停手。
“我们打一场吧。”玉括朝着朱雁宁走去,离她三步远时站定。
朱雁宁意外地抬眼看向玉括,玉括不闪不避,迎上朱雁宁的眼睛。
朱雁宁勾唇,“好。”
话音刚落下,玉括就迅速出手,一灰一蓝两道身影很快纠缠在一起,打得不分你我。
朱雁宁一边应付着玉括的攻势,一边暗自心惊玉括精湛的武艺。
她在府里虽然会同侍卫对打切磋,但是府内无人能将她逼得如此狼狈。
玉括掌下发力,逼得朱雁宁蹬蹬后退。
朱雁宁的劲头愈战愈勇,眼神神采奕奕,她是喜欢这种痛快切磋的,玉括想。
两人缠斗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双双停手。
朱雁宁看向玉括的眼神中已经含着些欣赏与赞叹。
“皇兄把你派来保护我还真是大材小用了。”朱雁宁抹了把额头上的薄汗。
“公主您是最重要的。”玉括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朱雁宁不以为然。
两人的互动全程被想进来却不敢进来的程墨看在眼里。
程墨攥紧手里的长枪,玉括不过就是昨日才进的府,今日就能在这里精准地“偶遇”公主,任谁都不相信玉括不是有意的。
玉括还真是……好手段!
程墨的眼底渐渐漫上阴翳。
“公主,今天下午,您有时间吗?”
朱雁宁说道:“有的,我今天不打算出府,姜竹要这公主府,我得收拾行李,顺便送她一些好东西。”
“好,下午,属下还得给您上一次药。”
朱雁宁随口应了声,便回去洗漱了。
程墨只听到玉括问朱雁宁下午有时间吗,其他的听得不是很真切。
他藏身在一处假山后,看玉括的样子,公主应当是答应了玉括的某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公主就那么看重玉括吗?那他算什么?当初他才来的时候,公主也是这样对他的。
难道公主就真的随性而为吗?觉得他没意思了,就转而去看重玉括。
程墨越想,心里越难受。
听说玉括是皇帝送给公主的,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不争气,来府中这么长的时间,却弱得连玉括的十几招都应付不来。
程墨失落地往回走。
“诶!程墨,我正找你呢,这里有你的一封信。”刘管家将信递给程墨。
程墨接过信,“谁给我的?”
刘管家摇头,“不知道,那人穿得挺严实,看不见他的面貌。”
刘管家走后,程墨拆开信粗略地看完后,神色一变。
这是姜竹给他的信。

第31章  公主府的雄竞修罗场2
午时,朱雁宁正用着膳,下人就匆匆跑来禀报,“公主,承乐公主来了。”
朱雁宁动作一顿,随即淡声道:“放进来。”
不过片刻,公主府就洋洋洒洒进来一群人,丫鬟侍卫好几十人簇拥着姜竹。
姜竹走来时,姿势有些怪异,像是脚受伤了一样,双手也掩进袖中。
姜竹走近,四处看了看,蹙眉道:“妹妹,你什么时候搬走啊?我家下人已经没地儿住了,这几日总是跑来同我抱怨。”
朱雁宁若有似无地看了眼姜竹的脚踝,就这一眼,也被姜竹捕捉到了,姜竹眼底闪过恨意。
那天她落水后,由于衣服吸水太重,她怎么也没爬上岸,还被那东西咬了好几口,岸上都是些女子,压根不会水,她呛了好几口水才被闻声赶来的侍卫救起。
解药她是有的,可是她原本设想的是朱雁宁被咬之后来求她,根本没想过自己也会被咬,耽误的时间太长,她的脚到现在都是又肿又痛。
反观朱雁宁还好好站在这里,一股怨气由心而生。
伤还没好,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寻朱雁宁的不愉快。
“皇姐放心,赶明日,我就能将这公主府给你。”朱雁宁轻笑:“皇姐现在可别急,明日有的你急。”
“你什么意思?”
朱雁宁无辜看向姜竹,“我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要提醒皇姐明日搬进这公主府可得花许多精力。”
姜竹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
“对了,那天救你上岸的那个侍卫在哪?”提起这个姜竹就心里来气,水蛇是那侍卫扔给她的。
“你说玉括?他已经记在我府下了。”
“你把他带过来,他那日冒犯了我,我今日非得出这口气。”姜竹的神色含着怒气。
“哦?哪日?皇姐得说清楚些。”朱雁宁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就是那日举办赏菊宴时,他将水蛇扔到我身上来的。”
朱雁宁放下茶杯,抬眼道:“这样啊,皇姐,不若我们一起查一查,在藏春湖里怎么会出现那种东西,如何?”
姜竹闻言,神色一变,她才进宫没几日,手边没有几个得力助手,那水蛇,还是她命人去民间买来的,那日落入湖中,她的人一直寻不到。
但是其实有心要查的话,漏洞很多,也会很快查到她头上来。
姜竹忙道:“你想岔开话题?我告诉你,那个侍卫,我今日偏要治他的罪。”
“嗯……玉括虽记在我名下,但是玉括他是皇兄派来的,人刚到我府上没几天就治罪,恐怕得过问皇兄的意思,要不皇姐,你去跟皇兄说说,皇兄若是同意,那便没人拦你,怎样?”
朱雁宁心下冷笑,姜竹有脸去寻朱慎怪事就出来了,对于朱慎,姜竹怕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姜竹果真变了脸色,她压低声音,“你敢拿皇帝压我?”
朱雁宁忙摆手,“怎么会呢皇姐,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啊。”朱雁宁眼底闪烁着轻嘲。
姜竹咬咬牙,“你尽快搬出公主府。”
朱雁宁含笑点头,不温不火的样子,让姜竹心里更加憋闷。
今日没给朱雁宁找不痛快,倒是憋得她自己一肚子火,她心有不甘,对着府里一些摆设指指点点好半天才离开。
连跟在她身后的一众仆从们都看出了姜竹的小家子气。
姜竹临走前不知想到什么似的,对着朱雁宁笑道:“程墨在你府中,你可得看紧了,不然哪天就给我当侍卫了。”
“不劳皇姐操心。”
姜竹扭身就走。
朱雁宁神色若有所思,对于程墨,她得再等等,毕竟那样,才好玩。
用完午膳,朱雁宁就让府中的人全部出动,雇了几辆马车,收拾东西。
“你们去两个人帮公主搬下卧房里的箱子。”刘管家喊了一声。
玉括同程墨同时停下手中的活,前往朱雁宁的院子。
两人走得都很快,彼此默契地没搭话。
朱雁宁在屋子里装东西,有些东西她不想别人去碰,便自己动手。
她将箱子收拾好时,程墨和玉括两人正好进来。
两人上前一人抬着箱子的一侧,齐声道:“公主,我来吧。”
朱雁宁蹙眉,视线左右都扫了一圈,说道:
“你们俩一起……”
话音未落,箱子就被两人抬起来,程墨手下用力,玉括也不遑多让,箱子一左一右被拉扯着。
看得朱雁宁额角青筋直冒,咬牙道:“小心里面的东西!”
两人闻言忙同时松手,“嘭!”地一声,箱子落地。
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露出几件小衣。
程墨见状忙背过身,玉括则是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朱雁宁:……
“都给我滚出去!”
玉括同程墨被赶出来,两人直直站在门口,面露尴尬。
朱雁宁快速收好小衣,给箱子上了锁,抱着箱子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就走不动了,太沉了。
这时手上一轻,箱子被玉括抱走了。
程墨恨恨盯了一眼玉括,随即看向朱雁宁。
“书房里还有一个箱子。”
程墨得令立马转身走向书房。
这两人还真是幼稚得不分场合。
东西都装上车,朱雁宁吩咐道:“你们把车停在皇宫门口,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们进宫。”
朱雁宁的府邸被姜竹要了去,一时半会儿,她只能先住进宫里,某种程度上来说,姜竹这番举动是帮了她大忙,住进宫里,省得她每次同朱慎谋事都得在夜里悄悄过去。
“公主,你不走吗?”程墨问。
“我要去买些徐师傅做的糕点,进了宫,就不常出来了。”朱雁宁身边立着两个丫鬟。
马车都离开了,公主府很快便空无一人。
朱雁宁先是带着两个丫鬟去买了些糕点,之后三人去了悦客酒楼吃饭。
掌柜的亲自迎的她。
三人在包间里,朱雁宁让两个丫鬟在另一个小桌上吃饭,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两个丫鬟便都被放倒了。
朱雁宁起身细细察看一番后,从酒楼的后门出去,直奔公主府。
姜竹当初选府邸的时候,特意选在了她的府邸旁边,正好,不用她跑很远。
朱雁宁从袖子里拿出火折子,扯下床幔,正准备动手时,从身后伸来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第32章  公主府被公主“干干净净”地送给了姜竹
朱雁宁回头,就看到一张戴着面具的脸,是玉括。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除了面具幽冷泛光外,整个人几乎快要同黑暗融为一体。
“公主,属下帮你吧。”说着也不管朱雁宁同没同意,一把夺过火折子,凑到一堆床幔底下,簇簇火苗瞬间窜起,玉括拉着朱雁宁又走到另一处房间,点火。
朱雁宁心底的情绪很是复杂。
等给整个公主府放完火,两人站在后院里。
“公主,还要烧哪里?”玉括神色认真,好像两人做的不是放火这件事,而是别的什么事一般。
朱雁宁微微蹙眉,却始终没有问出口,“去姜竹的府邸。”
玉括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公主,您在悦客酒楼等着属下好了,两个人去,暴露的风险太大。”
朱雁宁点点头,玉括矮身猛地向上一跃,整个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了。
朱雁宁也迅速从后门出去,回到悦客酒楼,两个丫鬟还没醒。
她开始有些担心玉括的情况,以他的身手,大概率是不会被抓的,只是,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来放火的?
要不要,把他杀了?
他是朱慎的人,合该信任的,可是,朱雁宁总觉得秋猎之后的朱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很怪。
朱雁宁等了许久,两个丫鬟才醒过来。
“公主?你没事吧?我……怎么睡着了?”红豆一醒来,就四下去寻朱雁宁,见到朱雁宁好端端坐在那里,她放下心。
“公主?这饭菜会不会有问题啊?我们俩怎么都睡着了?”南国眉头紧蹙。
“或许吧,我方才也睡着了,才醒来没多久。”朱雁宁佯装不适地揉了揉眉心。
“啊?公主,要不我们报官吧,这菜……这……”红豆站起身,里菜桌远了些。
朱雁宁皱眉摇摇头,“不必,先回去吧,此事若是传出去,对酒楼的名声也不好。”
红豆和南国应是。
玉括放完火,正想要赶去悦客酒楼见朱雁宁,却低头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夜行衣,就这样走出去,恐怕很快会被人抓到。
他不由得苦笑,在她的事情上,他一贯任性又会失了从容。
玉括四下观察后,找了一条比较隐蔽的地方,褪下夜行衣,扔进火海里,两座公主府都被烧了,外边已经有人喊起来了。
他悄悄从后门摸索着出去,直奔悦客酒楼。
朱雁宁三人刚出来,就碰到了匆匆赶来的玉括。
“咦?玉侍卫怎会在这里?”红豆不解。
“无事,出来办点事。”玉括看了眼朱雁宁道。
“一同回宫吧。”朱雁宁避开他的视线。
翌日一早。
朱雁宁才刚用完早膳,姜竹就带着一群人还有太后气势汹汹的赶过来,问罪的架势很足。
“朱雁宁,是不是你放火烧了两座府邸?一定是你,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姜竹气急败坏。
“皇姐何出此言?什么两座府邸?我昨夜才回到宫里,什么都不知道啊。”朱雁宁语气一顿,续道:“是哪里着火了吗?”
“皇祖母,肯定是她!她记恨承乐要了她的公主府,所以才放火烧了两座公主府,她昨晚为什么那么晚才回宫,肯定是去放火了,皇祖母您要为承乐做主啊。”姜竹求救似的看向太后。
太后神情不虞,“承安,这是怎么回事?”
朱雁宁当即就红了眼眶,“皇祖母,承安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承安昨日想到以后进了宫就吃不到徐师傅做的糕点了,便去买了些,您不信,差人一问便知,之后我带着两个丫鬟去酒楼吃饭,回到宫里,天就已经晚了,我便睡了。”
“皇祖母,承安自九岁起就住在公主府里了,纵然再舍不得,也不会一把火烧了啊,皇姐与其不分青红皂白来问我的罪,不如自己想想,这段时间得罪过谁?”
朱雁宁的话让姜竹脸色一变,说出话也不经脑子,“会不会是秦夫人?”
“放肆!”太后怒道。
心里暗骂姜竹是蠢货,她好不容易将她从蓄谋杀害秦夫人的罪名里摘出来,她倒好,自己承认自己得罪了秦夫人。
姜竹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一时间羞愤难挡,垂首不语。
“行了,今日就算是你皇姐糊涂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太后还是维护着姜竹的,可以看出,她对于姜竹这个亲孙女,是真的有爱的。
朱雁宁垂眸不语。
“皇祖母,指不定就是她派人去放的火呢?只要把她抓起来审问一顿,肯定会真相大白的。”姜竹不满地盯着朱雁宁,上次朱雁宁害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审问,丢尽了脸面,这次,她要原封不动的还回去,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这时候太后就是再疼爱姜竹,也觉得她在无理取闹了,忍不住轻斥,“你别胡闹了。”
“我没闹啊皇祖母。”她想起来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听说她昨晚回来时是四个人,除了她和两个丫鬟,还有一个侍卫,这可怎么解释?更何况她那个侍卫还有功夫傍身呢。”
“皇姐这么早来问我的罪,早膳都没用吧?”朱雁宁很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姜竹神色怪异,“你说这个做什么?”
“怪不得皇姐今早说的话让人甚是诧异,听得人没头没脑的,皇姐还以为自己说得很有道理。”朱雁宁语气轻嘲。
“你!”姜竹知道朱雁宁是在骂她脑子不清醒。
“够了,这件事哀家会着人去调查,当下之急,是为你重新修缮两座公主府。”太后这会儿心里也不由得对姜竹强要朱雁宁宅邸的事情有些不满。
姜竹闻言,轻咬下唇。
大人跟她说了,两座公主府就是朱雁宁烧的,可是她找不出证据来。
姜竹恨恨咬牙。
两人离开后,朱雁宁神色渐渐冷淡。
她现在住的地方是离冷宫比较近的一处宫殿,也比较隐蔽,这是当时她同朱慎商量好的。
她一早就猜出姜竹当了公主后会做什么恶心她的事情,故而在姜竹提出想要她的公主府时,她毫不犹豫便同意了,然后将公主府“干干净净”地送给她。
“皇上到……”
朱雁宁迎出去。

第33章  那个“侍卫”身份不简单
“皇兄。”朱雁宁略一福身。
朱慎朝朱雁宁身后看了眼,微微蹙了蹙眉。
“进去说。”
两人进到院子里,朱慎四处看了看,“我那天派给你的侍卫没在吗?”
朱雁宁也疑惑,朱慎不是把玉括给她了?还找他做什么?
“皇兄说的是玉括?”朱雁宁问道。
朱慎闻言一愣,“玉括?”
朱雁宁点点头。
“他跟你说他叫玉括?”朱慎继续追问。
朱雁宁见状面色微变,难不成不叫玉括吗?
朱慎心里冷笑,玉长瀛这狗东西,骗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还玉括呢。
若不是……算了,谁让他有求于人家呢。
“嗯,对,就是玉括,他那日送你回府没回宫,我正找他呢。”朱慎随意问道。
朱雁宁一愣,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玉括那日怎么说的?
玉括说朱慎将他送给她当侍卫了,可是朱慎却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
朱雁宁面不改色道:“他之前跟我说,皇兄你将他送给我做侍卫了。”
朱慎面上一僵,心里暗骂玉长瀛不要脸,他什么时候说过了?他撒的谎还要他去圆。
朱慎勉强一笑,“哦,我确实这样说过,我是说过将他送给你这句话的,你看我都给忘记了。”
朱雁宁笑了笑,“是吗?”
朱慎被朱雁宁笑得后背一凉,急忙岔开话题,“承安,我有要事相商,进屋去。”
朱雁宁敛了敛神色,将人带进书房。
“你可知国舅何章?”朱慎问。
朱雁宁沉吟片刻,“知道,何章此人生性好淫,阴险暴戾,许多烂摊子都是太后给抹平的,有许多百姓对其敢怒不敢言,或者说无处可言。”
“不错,这次,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朝廷就要给边关发军饷了,每年军饷最先经手的先是工部,再就是国舅何章的手,工部尚书是三朝元老,还不至于去贪军饷,然而每年的军饷都会足足少一半,这次,我打算在发军饷之前将何章拉下来,至少让他动不了军饷。”
“皇兄的意思就是想要军饷无法再落到何章手里?”
“是,只要何章不动,那么下面的一些官员,自然没有胆子去动。”朱慎正色道。
“一月后,是太后的寿辰,何章一定会参加,届时会有外邦使者一同前来,倘若这个时候让何章出点事,太后为了给外邦使者眼中留下好印象,就得严惩何章,我要的,就是一击必杀,让何章永远翻不了身。”
朱雁宁闻言,心里已经有了成算,只不过,她没有同朱慎说出来。
朱慎想的是派一个宫女去引诱何章,让何章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丑恶嘴脸,先将他名声传出去,煽动民愤,然后再鼓动受过何章侵害的女子的家人一同起义讨伐何章,让太后也只能选择送何章去死。
朱雁宁未置可否,神情却是配合的。
送走朱慎,朱雁宁回到卧房,突然想起朱慎说的一个月后太后的生辰宴会有外邦使者前来。
那……尧国,会派谁来?玉长瀛,应当,不会来吧,想起玉长瀛,前世那些在尧国为质的日子便历历在目,朱雁宁后背不由得惊起一阵冷汗。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已经掉落悬崖,开始流离了,根本不清楚接下来京城里的变动。
如果这一世她能妥善处理好西北军军营里的事情,那么她大概率是不会被抓去尧国做俘虏,不会见到玉长瀛,更不会同他有任何交集吧,这是朱雁宁最想看到的结果。
正想着,玉括就进来了,“公主,您找我?”
朱雁宁抬眼看向玉括,她不清楚玉括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玉括使计进了她的公主府这件事,朱慎也是不知道,但是看样子朱慎对于这个玉括还是很维护的。
想来想去,朱雁宁都觉得还是同他说开比较好,其实除了刚开始见面时玉括对她的冒犯让她很生气以外,她对玉括还是很欣赏的。
“皇兄方才来过了,他好像不知道你做了我的侍卫这件事。”朱雁宁语气淡淡。
玉括面不改色地单膝跪在地上,“请公主责罚。”
“你是皇兄的人,我不好罚你,你回去吧,反正也没给我的公主府带来损失。”
玉括跪着,半响才道,“公主殿下,属下想要待在公主身边。”
朱雁宁皱眉,看来她身边真的有什么让玉括非得不可的东西,“说吧,你想要什么?然后才会离开公主府?”
毕竟有所图谋的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她的敌人策反。
玉括闻言不语,只慢慢抬头看向朱雁宁。
朱雁宁稍稍坐直了身子,她以为玉括要说了,其实她也很好奇玉括到底要什么,她是有点小钱,但留在朱慎身边来钱不是更多?
除此之外,她自认没什么可以让别人垂涎的东西,难不成想要人?
是谁?红豆?还是南国?总不可能是她自己?
朱雁宁狐疑地看过去,玉括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话,一双藏在面具后面的幽黑的眼睛定定看着她。
不知怎的,朱雁宁由心底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她下意识非常抗拒,又略有些羞恼,最终她蹙眉烦躁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说不清也道不明,朱雁宁原本大胆质问玉括的那个劲头也消散得一干二净。
玉括移开视线,垂眸不语。
“你不说话,以后便不要再待在我公主府中了,我不会允许一个有别的心思的人在身边,你回去皇兄那里吧。”朱雁宁说完这几句话之后莫名松了一口气。
“公主殿下,属下想要追随您。”玉括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朱雁宁直觉玉括想要追随她的原因并不是什么她愿意知道的事情,于是她烦躁地想要岔开这个话题。
“你去找一趟皇兄跟他说清楚。”朱雁宁蹙眉看向一旁。
玉括起身应是。
朱慎还靠在座椅上批阅奏折,玉括就进来了。
朱慎抬眸看了一眼,放下奏折,懒散道:“王爷,您当初同我讲条件,想要的是我的皇妹,朱雁宁吧?”
玉括不搭话,径自坐在案旁,“一月后,我会以原本的身份参加太后的寿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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