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琛被彻底惹怒,干脆住在部队不再回家,就连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派人送过来。
原主委屈没处发,有了钱就胡吃海喝乱买衣服,十天不到就把生活费嚯嚯光了。
没有钱又不会做饭,被人挑唆为了把陆为琛逼回家,她就厚着脸皮跑邻居家吃饭,大院里各家各户几乎都被她蹭过饭。
后来为了防她到饭点不请自来,大院的邻居做饭就锁门,原主就混不到饭了。
这不是原主一连饿了两天,饿极了连小孩的糖葫芦都抢!
知道自己穿成这么一个人物,左筱枫恨不得原地毁灭!
看到面前的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鼻涕流老长,糖葫芦掉到地上已经沾满了土也没法还给孩子,左筱枫尴尬的哄他:
“别哭了,陆婶给你做十根糖葫芦好不好?”
“呜呜,骗人!”
东东哭的更厉害了!
“东东,怎么了?”
李连长的爱人姜雪瑛听到孩子哭跑出来。
“妈,陆婶……陆婶抢我糖葫芦!”
看到妈妈,东东更委屈了,哇的一声扑进她怀里!
姜雪瑛看看地上的糖葫芦再看看一脸尴尬的左筱枫,眼神里透着无奈!
“……我……我……不小心碰掉的!”
左筱枫想解释,可作案现场这么明显,解释就是狡辩!
“咕噜噜……”
更要命的是她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雪瑛怀疑的看了左筱枫一眼,陆副营长这个媳妇都成大院里的公害了,无理辩三分,吵起架来跟母夜叉一样谁都不敢惹她。
要是以前孩子说她抢糖葫芦早开骂了,那脏话骂的人心里都堵得慌,怎么这回不止没骂还解释上了?
听到左筱枫肚子咕咕叫,见她都沦落到抢孩子东西吃估计是饿惨了,姜雪瑛叹了口气:
“饿了吧?我蒸了素馅包子,一会儿让圆圆给你送两个!”
怎么说自己男人和陆营长也是一个营的,总不能看着他媳妇饿死不管吧?
左筱枫就是饿死也没脸要饭吃,她尴尬的摆手:
“不用了,谢谢嫂子!”
……竟然不要?
姜雪瑛惊讶的看着左筱枫,难道是嫌弃不是肉馅?
左筱枫想帮东东擦眼泪,东东把脸埋在妈妈怀里不理她,左筱枫难堪的收回手,跟他保证:
“东东,陆婶会还给你十根糖葫芦,不骗你!”
她的话没人相信,姜雪瑛连说不用,拉着儿子回家了!
左筱枫饿的胃疼想回家做点饭,到家一看又脏又乱也没法住,只得饿着肚子收拾。
她刚收拾了一会儿就听到敲门声,开门看到一个七八岁模样穿着花衣服的小女孩站在她家门口。
见左筱枫出来,小女孩眼神嫌弃的把手里的碗递给她:
“......陆婶,我妈让我给你送包子。”
左筱枫看到碗里的包子才想起来,这是姜雪莹的大女儿圆圆,好像原主也抢过她的吃的?
她没那么厚的脸皮,可不好意思要,忙说:
“......谢谢,不用了。”
“放这了。”
圆圆满脸嫌弃的捂着鼻子,把碗放地上就跑。
左筱枫僵硬的站在门口,被小孩子嫌弃,这是不是大型社死现场?
既然嫂子都送来了那就吃吧,回头做肉包子还回去。
左筱枫吃了两个包子也有力气干活,埋头收拾了三个多小时屋里才变得窗明几亮。
但她出了一身汗闻着身上就更臭了,去澡堂洗澡要花钱买票,现在她一穷二白没那个闲钱。
反正家里也只有她一个人,索性烧水在家里洗,原主的头发又长又密,家里只有碱没有洗发膏,她还是第一次用碱洗头,可是废了点力气才把头发洗好。
洗澡没有香皂只能用一块薄薄的肥皂片洗了,洗完身上全是肥皂味,但总算比臭味好闻。
问题来了,衣服全都是穿过的,估计原主就没洗过衣服,拿起哪件都一股味,实在没办法往身上穿。
偏偏就在她光溜溜的时候,有人敲门,声音急促带着怒气,砸的门框都跟着晃悠。
“谁呀?”
左筱枫不高兴了,哪有这样敲门的?墙皮都给震下来了。
敲门声倒是停下了,但那道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对她命令:
“开门。”
左筱枫凭着原主的记忆,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这家里的一家之主陆为琛。
但她现在光溜溜的也不能去给他开门,只得喊一声:
“等会儿!”
门外,陆为琛吃了闭门羹气的紧握住拳头,凭着他对这个无耻女人的了解,这是做贼心虚了。
这个女人简直不断刷新无耻的下限,今天老张和他说,自己不在家的两个月她满家属区大院蹭饭,让他回家给媳妇留点钱,别满大院蹭饭影响不好。
陆为琛忍无可忍,今天豁出去不穿这身军装了,也要和左筱枫这个恶魔离婚。
左筱枫在自己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干净衣服,那些散发着臭味的脏衣服她实在没法往身上穿,想到陆为琛的房间里应该有就推门进去。
收拾屋子的时候就这屋最干净,物品摆放整洁有序,被子叠成豆腐块,床单铺的一个褶皱都没有,军人的自律就是在家里也严格执行部队标准。
左筱枫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叠的板板正正,她找了一件浅绿色的衬衣穿上。
陆为琛一米八九,原主一米六,穿他的衬衣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衬衣的底摆在膝盖上盖住了隐秘部位,可毕竟是真空的还是不太好,左筱枫又穿上陆为琛的军裤。
我的天啊,这也太长了,这男人是不是腰下面全是腿?
陆为琛等的不耐烦了,又开始砸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