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行道温岁陆穿堂正版小说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完结版小说单行道(温岁陆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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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岁怔了下,接着弯弯眉眼,“谢谢。”
声音软软的,很好听。
领班叹气:“谢什么,你小点那会我还是个小佣人,把老夫人的裙子洗勾了线,是你替我说话,让我免了被赶出去,还能混口饭吃。”
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温岁不想要强加之恩,解释。
领班执意要给她调地方。
“那你能不能把我调去马圈啊。”
“马圈?”
北圈在东苑最后面,背靠陆家小半山腰,冷不说了,还很累,马是畜生,也不是温岁这种瘦得不得了的小姑娘都伺候了的。
领班不愿意。
温岁:“我喜欢那,这样离老夫人和柳裙远一点,她们看不见,我也不用总是被骂。”
温岁坚持,领班最后同意了,想了想,劝慰道:“夹着尾巴做人,陆家人本性良善,知道你老实,时间长了不会为难你。”

温岁笑笑没说什么。

隔天出了小院门朝马圈走,过了会停住低笑了一声,心满意足的过去。
陆穿堂喜欢骑马。
小时候那会拉着温岁来这就是为了过马瘾,一个月少说要一次。
现在住得这么近,没意外的话,一个月要有两次。
温岁调来伺候马的第三天见到了陆穿堂。
穿着马靴,扎着腰带,身量高挺,头发乌黑,脸色苍白却眉清目秀,看着又漂亮又高贵。
懒洋洋的一边朝这马厩走,一边戴手套,距离三米之遥顿住,眯眼看马厩边站着的温岁。

第46章 庇护
温岁瘦了很多很多,下巴尖尖的,眼睛便越加的大,在青城惯常红润的唇苍白一片,看着像是一阵风都会吹走。
陆穿堂看了不过几眼,便古井无波的走近,摸了摸红棕大马,翻身悬越而上,夹起马肚子架着马走了。
温岁眼底寒意一闪而过,拎着刷马毛的桶一晃一晃艰难的朝水房走。
晚上温岁洗干净后再次踩着露水在深夜绕开人群去了陆穿堂的房门,敲了敲,屏住呼吸。
陆穿堂开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温岁脱掉外套,和二十天前一模一样:“我来求你了。”
陆穿堂上下打量她。
上次温岁说饿,想要鸡。
这会……
温岁的皮肤被房间泼洒出来的灯光照出了浅淡的苍白,因为瘦,看着没从前紧致温热,有点软。
陆穿堂喉咙滚动:“求我什么?”
温岁:“我想每天加半只鸡。”
“滚!”陆穿堂直接甩了门。
温岁早有预料,蹲下把衣服捡起来穿上,转身回去,路上微微翘了唇。
温岁在马圈第六天后,陆穿堂又来骑马了。
恰逢饭点,温岁长这么大第一次偷粮食,还是从一起喂马的脾气很差的阿玛那偷。
陆穿堂骑到第三圈听见了后面闹出来的动静。
到地方的时候。
温岁手牢牢的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马圈中午的餐饭,小半盆排骨。
阿玛抱着她的胳膊破口大骂。
陆穿堂骑着马凝眉:“干什么呢。”
温岁看见他,把手里的塑料袋攥得更紧了,看陆穿堂看过来,趁阿玛怔松,扭头就跑。
后面的人想追,陆穿堂烦遭遭的:“行了,一点肉至于吗?”
下了马脱了手套顿了顿,半响后转身回去,路过小院,脚下拐歪,避开人群和目光朝温岁跑的小院走。
温岁在喂狗。
陆穿堂环胸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看被铁链拴着的黑色藏獒。
陆穿堂有六七年没见过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了。
乍一见有些恍惚。
老了很多。
也对,狗撑死了不过十几年的寿命。
更不要提这种体格庞大的藏獒,被拴着的时间太长,脏兮兮的毛发黢黑垂地,很脏,不是从前圆滚滚的,很瘦。
陆穿堂心情无端得变差了。
但狗却不懂这些,瞧见他雀跃得不行,也不吃了,黝黑的眼睛放着光的看着陆穿堂,因为老迈嗓子低沉,汪汪汪的叫了两声,随后原地踱步,被铁链拴着,但是难掩兴奋和激动。
看陆穿堂不动也不过来,抬起前爪想站起来请安讨好,但是被铁链绑着却站不起来,只是站半下回去半下,站半下回去半下,最后呜咽的冲着陆穿堂咆哮。
声音又急又躁。
像是在问陆穿堂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看它。
温岁顺着它的动作看向陆穿堂,把塑料袋里的排骨一股脑都倒进了饭盆里。
起身手背后,默默的看他。
陆穿堂看了许久,转身走了。
徒留小王子汪汪汪越加激烈的叫声。
傍晚。
小王子加餐了。
多了半只鸡,除此之外,毫无改变。
但对温岁而言,却像是看见岩石下是可以被洒下一颗种子的。
温岁后半夜和之前一模一样。
但这次带了礼物。
在陆穿堂开门后捧出一束花,路过老夫人花房那摘的。
没敢进花房,会惊动里面伺候花草的杨叔。
温岁摘的是沿着花房周围长出来的黄色小野花。
陆穿堂古井无波的看了她一眼,抬手打掉了。
温岁蹲下捡,抬头时陆穿堂还在。
温岁抿唇小声说:“谢谢。”
陆穿堂低头看她,冷不丁就笑了,脸颊晕染出一抹嫣红,蓦地凑近温岁,呼吸相错在咫尺间。
温岁克制着没动,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穿堂,顿了顿,小声重复:“谢谢。”
“你眼睛里可没写谢谢这两个字。”陆穿堂收回身子,厌恶溢出表层:“不会装就别跑我跟前来装,当我是和你一样的智障?”
门砰的一声甩上了。
温岁原地怔松了很久,抱着花回去,到房间后对着镜子看了很久自己的眼睛。
勾唇笑笑。
镜子中的笑容有,挺好看的,但是笑意不达眼底,太明显了。
温岁收敛了笑,怔怔的看了很久。
温岁在马圈待了半个月,碰见陆穿堂四次,第四次的时候陆穿堂蔫蔫的,看着像感冒了。
温岁晚上出门前对着镜子笑了很久。
捧着找领班要来的感冒灵摸过去敲门。
陆穿堂鼻孔里塞了团卫生纸,说话声音很闷:“你有病吧。”
温岁指了指他的鼻子:“你有病。”
而且病得还不轻。
温岁听人说陆穿堂重感冒但不愿意治,老夫人请来的医院主任给他上门问诊,直接拎着条板凳把他砸了出去。
温岁说完奉上感冒灵,被一把夺走扬手丢出很远。
温岁看了眼,再回头对上陆穿堂晦暗不明的眼睛。
“你在打什么主意?”陆穿堂沉沉的说。
“我跑不掉。”温岁说:“经过青城的事我发现,只要你不愿意放过我,不管我去哪,最后的下场都是一个,再被抓回来丢进陆家,被陆家应酬的时候拿出去送人。”
温岁掀眼皮看了眼陆穿堂,手背后敛眉低声说:“我想给自己找个庇护。”
“什么庇护?”
“不被送给禽兽。”
温岁声音很低:“能被送个差不多的人。”
陆穿堂沉默。
温岁:“我在青城遇到江晟前过得其实不好,脑子笨,那些话术怎么都学不会,也不会看人脸色,别人一个月上手,我挣扎了三个月才上手转正拿到第一笔工资。我住过员工宿舍,后来员工宿舍不够住,我还住过地下室,跟了江晟才算过回了从前的好日子,由奢入俭很难,我不想再折腾着跑了,想以后找个差不多的就这样吧。”
温岁抬眼:“我说明白了吗?”
说明白了,但是这不是温岁。
温岁脊梁骨比谁都硬,哪这么容易被搓平,更不要提恨他厌他憎他。
陆穿堂敛眉越过门槛,低头。
看温岁也低头,手指伸出抬起她的下巴。
温岁黑白分明的眼睛映入陆穿堂眼帘。
陆穿堂拧了眉。
因为看不出来什么。

第47章 安定
陆穿堂很讨厌她的眼睛,就是因为不会掩饰情绪。
看他永远是冰凉和厌恶。
情绪层层递进,一点不少,一分不错,明明白白。
可这会……什么都没有。
只有嘴巴在他手指上轻轻开合,小声吐气如兰的说:“陆家不会放过我的,我知道,所以我想求你庇护我,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
陆穿堂眼睛暗了。
温岁小口的呼吸,朝前一步,手轻轻抬起点了点陆穿堂漂亮的喉结,温声道:“我来求你办我了。”
温岁被扯进了房间,被陆穿堂按着肩膀倒在桌子上时瞳孔紧缩。
陆穿堂:“我庇护你?”
说着手钻进她的外套里面,触手滑腻又冰凉。
陆穿堂一边盯着她的眼睛,一边手指攀岩而上。
温岁眼睫毛颤了颤,闭了眼。
陆穿堂凑近,声音很低:“睁眼。”
温岁觉得自己最当不了的就是演员,因为她观察了很多天,眼睛实在是学不会时时刻刻的作假。
最后闭着眼喊:“小川。”
蜿蜒而上的手指顿住。
按着温岁肩膀的手松开。
陆穿堂弯腰对着垃圾桶在吐。
温岁睁眼坐直身子,冷冰冰的看着,半响后试探的伸出手拍了拍陆穿堂的后背。
手臂猛然被挥开。
陆穿堂侧脸看过来,眼圈赤红,很凶:“你想死是吧!”
上次温岁这么叫是在商务会所休息的房间里。
陆穿堂可以当她迷糊了,不清醒,不和她计较。
这会却忍不住,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温岁:“你再敢叫这个名字,我掐死你!”
温岁怔了下,外套被陆穿堂微微掀开,漏出半个光洁的肩膀,在灯光下白到发亮。
温岁粉白的脸上,朱唇轻启,“好的。”
软乎乎的说话,眼睛里弥漫了一层雾气。
陆穿堂歪头看她许久。
温岁掐着掌心,让雾气更浓郁,浓郁到看着像是委屈了。
陆穿堂环胸扯了把凳子在温岁面前坐下,“过来。”
温岁从桌子上下来。
陆穿堂:“亲。”
亲哪不言而喻。
温岁没动。
陆穿堂讥讽:“不是庇护吗?几年不见,岁岁小姐说谎的本事见长啊。”
温岁咬咬牙,蹲下。
陆穿堂的眼神彻底暗了下来,在温岁结束弯腰吐的时候,心里泛起了恶意。
慢条斯理的整理了衣裤,轻飘飘道:“明天十二点过来。”
说完让温岁滚了。
温岁回去用冷水刷了很多次的牙,最后唇齿溅出了血腥气才作罢。
隔天晚上温岁去找陆穿堂。
陆穿堂开门放她进来,下巴额向书桌那的一个长条礼盒,示意温岁打开。
温岁顿了顿,打开。
看见大红色的小礼裙怔松。
手掌在陆穿堂看不见的时候缓慢的握成了拳。
陆穿堂语气冰凉:“不是只要我庇护你,你就什么都愿意做?”
温岁握成拳的手松开了,背对着陆穿堂去了外套,细腰丰臀背对着陆穿堂,肩膀那隐约有昨晚陆穿堂掐着留下的青紫痕迹。
陆穿堂翘脚坐着看温岁换上红色连衣裙。
温岁回过身面对他,捋了捋漆黑的顺直长发。
陆穿堂默默的看了她许久,起身:“跟上。”
温岁在身后:“帮我拉拉链行吗?”
陆穿堂语气很差:“拉了干什么?到那免不得被人脱!”
温岁手搅在一起,低低的哦了一声。
陆穿堂扭头走了。
温岁套上外套亦步亦趋的跟着。
越过了西苑,从中堂走过,接着越过走廊,出了大门。
这是温岁来了陆家这么久后,第一次出了陆家的大门。
下意识左右看了眼。
陆穿堂因为感冒,鼻音很重的说:“那个野猫被我掐死了。”
温岁愣了下,喃喃了两声,原地站着没动。
陆穿堂坐上驾驶座,按下车窗,眉眼冷凝:“还求不求我庇护了!不求就麻溜的滚回去!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鬼话连篇!”
温岁开后座车门上去。
陆穿堂从后视镜睨了眼后面,古井无波的开车。
车驶离了陆家的宅子。
绕出南城的富人区,慢吞吞的开进了南城的市中心,在温岁姬公馆前停车。
陆穿堂下车,到温岁的后座前停脚,看她没动作,朝车门踢了一脚。
温岁回神下车,站在陆穿堂身边仰头看这家金碧辉煌的商务会所。
半响后看向陆穿堂:“你想让我怎么做?”
陆穿堂:“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打得鬼主意。”
温岁:“当年如果不是老陈拦着,在你第一次住院那会,我就已经被送无数次的人了,老陈现在不在陆家,陆穿堂,无人能庇护我,我只能求你。”
陆穿堂:“那你进去吧。”
温岁点头朝前。
身上的外套冷不丁被扯掉。
冷空气袭满温岁全身。
温岁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下。
陆穿堂看着她裸露一半的洁白背脊,手慢吞吞的覆上,把她没拉上去的拉链给拉了上去。
声音很低:“温岁岁,我不是傻逼,你说什么鬼话我都会信。”
说罢轻推了她一把:“去吧,等你回来,我就答应庇护你。”
温岁朝前走。
踩着佣人的黑色小皮鞋,穿着到大腿的暴露大红色连衣裙,一步步的走近了姬公馆。
到门口回头看了眼。
陆穿堂背倚着车窗,唇角咬着一根烟,漂亮的冲她笑笑。
温岁回头走进了姬公馆。
这地陆穿堂已经安排好了。
前台看见她,直接引着她朝一楼最西边的包厢走。
温岁走的很慢很慢,腿脚像是灌了铅,越来越重,想停脚的前一秒,冷不丁的,背脊突然碰到了身后给拉到顶的拉链,冰冰凉凉的。
温岁想,陆穿堂是什么样的人呢?
恩……
小时候是个很好的人。
到十七岁那年为止都是个很好的人。
喜欢小动物,喜欢看书,喜欢翘着脚磕着瓜子的在她旁边说点学校的新鲜事。
还喜欢说。
“你别好脾气的别人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学会说不,不然再聪明也早晚被欺负死!到那会还得劳烦小爷我去给你收尸。”
温岁只是笑。
陆穿堂就掐她的脸:“聋了?小爷和你说话呢!”
温岁心里安定了。
在前台引着去的包厢门口站定,浅浅的呼吸后推开了包厢的门。

第48章 我们的小王子
包厢里烟雾缭绕,坐了七八个男人,身边或多或少都坐着一个女人。
瞧见推门进来的温岁,好几个都坐直了身子。
温岁笑笑:“我是陆家陆……”
话音落地,猛然被从后面扯了一把。
后背撞进了一个怀里,随后开了的包厢门在面前关上了。
温岁侧脸看身后脸色冰凉难看的陆穿堂。
轻轻浅浅的呼出口气。
想说。
真幸运,你虽然不爱小动物了,也不爱笑了,更不善良了,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却还没有完全变成和你父亲一样的禽兽,还能给我拉你下地狱的机会。
温岁被陆穿堂攥着手臂扯出了商务会所,接着被一把推进了车里。
到陆家,温岁小跑着跟上陆穿堂的大步子朝他房间走。
到房门前顿足。
陆穿堂推门进去,半响后出来,看在寒风中瑟瑟抖着的温岁训骂:“你脚断了!站着等死吗!”
温岁抿唇抬脚上了台阶。
迈进陆穿堂房间的刹那,被狠狠的扯了进去,房门砰的一声被甩上。
温岁天色悠悠快亮的时候被丢出了房间。
裹紧外套步履踉跄的朝房间走。
太远了。
一个西苑一个东苑。
温岁在走过中堂花房的时候和出来的杨叔对视上了。
温岁太狼狈了,头发很乱,嘴唇嫣红微微犯肿,膝盖往下,小腿斑驳痕迹一览无余。
温岁裹紧外套想说点什么。
杨叔别过眼,像是没看见。
温岁抿唇走了。
早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去马圈喂马,然后摸了摸额头,发烧了。
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陆穿堂的重感冒传染了。
温岁吃了药,却没见好,找领班请了假,在房间里蜷缩了一天。
隔天去马圈,瞧见了陆穿堂。
陆穿堂的重感冒像是好了,来骑马,精神抖擞的沿着马场一圈又一圈。
下马状似无意的牵着马走近,声音很低,带着糟践:“晚上过来。”
说完补充:“被人看见我弄死你。”
说完手背后大踏步走了。
温岁咳嗽了两声,最后没说什么。
在深夜院子寂静无声的时候过去。
天色渐亮后,陆穿堂起身去浴室洗。
回来看温岁还在床上躺着皱眉,“起来,回去。”
温岁嗓子哑的不像话,哦了一声,撑手臂想爬起来,最后没爬起来,小口小口的喘着热气。
陆穿堂皱眉,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催促:“滚回去!”
温岁爬起来滚回去了。
重感冒传染给温岁后再没传染回去。
温岁的病气缠绵了半个月。
她没精神去找陆穿堂,陆穿堂也没来找她。
然后她被调去花房接杨叔的班伺候花草。
温岁其实不太想去。
从前和陆穿堂来陆家那会,她经常在老太太的花房里待着,和杨叔很熟。
俩人在花房待了一天,像是看出温岁的不自在,杨叔告病了。
温岁自在多了。
花房里很暖,温岁整日吹着,病慢吞吞的养好了。
蹲在花房外摘野花的时候被踢了一脚。
陆穿堂手插兜,嘴里噙了根烟,冷冰冰的:“没死呢。”
温岁:“还没。”
“过来。”
温岁被推进了花房的杂物间。
疼到受不了的时候咬了陆穿堂一口。
场地不对,陆穿堂也不舒服,最后扫兴,烦遭遭的走了。
温岁晚上思来想去,又去了。
陆穿堂没什么情绪的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拽进来,面色不善的脱她的衣服。
瞧见外套里面除了内衣还穿了一套,讥讽:“你自己干嘛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现在是四月,但这两天寒气有点重,温岁怕感冒反复,没敢脱那么干净。
被陆穿堂训了一顿,喃喃的低头站好,像是犯了错。
陆穿堂一嘴的脏话咽了下去。
最后翻身上床,让她自己脱。
接着后背触上了一只有点凉的手。
陆穿堂侧脸看了眼。
温岁头发很长,小时候不打理也是黑长直。
长大了依旧,现在亦然。
乖顺的垂在身侧跪坐着,然后开口:“对不起,我错了。”
陆穿堂塞满欲望的眼睛冷凝了。
温岁:“我下次……”
话被堵上说不出来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温岁被提着衣领丢出房间。
温岁有那么一会差点没爬起来,最后一瘸一拐的走了。
在花房的躺椅上躺平了一天。
悠悠睁眼的时候和柳裙对视上了。
柳裙朝她面前丢下一罐子药。
温岁看了眼。
长期避孕药。
脸瞬间像是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温岁握紧没说话。
柳裙:“陆家不养私生子,少爷以后会结婚生子,就算你怀了,最后的结局也是打掉,老夫人会让你打掉,少爷更会让你打掉,家主和家主夫人因为你出车祸死了,孩子没有留下来的可能,你心里有数吗?”
昨晚刚被陆穿堂斥责过她心里没数。
这会又来一句。
温岁点头:“心里有数。”
柳裙点头:“有数就好。”
柳裙走了。
温岁握着药瓶子发呆。
其实她吃不吃无所谓。
陆穿堂有做措施。
从前的两年,后来的现在,随处可见那些东西。
只是没想到,原来老夫人什么都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拦着?
温岁看着日落西山,依旧没有思考出答案,最后手动把自己的笑提了上去。
温岁在花房长待了,没事就摘一捧野花在半夜去陆穿堂那。
陆穿堂一直没好脾气,花没留过,温岁也没留过,却和从前一模一样的重欲,不依不饶。
偶尔温岁迷迷糊糊的蹦出一句‘小川’。
陆穿堂想吐依旧。
温岁会敛了眉眼,逆来顺受。
被折腾的狠了,小声嘀咕一句疼,陆穿堂骂了一句:“疼死你活该。”
但开始温柔了点。
罕见得不得了,是从前跟他两年间从来没有过的。
堪称稀奇。
温岁眼睛慢吞吞的亮了。
感觉未来可期。
含蓄的问陆穿堂可不可以给小王子松开铁链,让它在后院跑跑。
小王子被栓了八年了。
温岁问起的时候眼底全是小心翼翼。
陆穿堂汗淋淋的从她身上起来点了根烟。
温岁跟着爬起来,“行吗?”
陆穿堂懒洋洋的:“什么小王子?”
小王子出生那天,温岁和陆穿堂一起去看的,断奶后温岁和陆穿堂一起去接的,名字是俩人一起取的。
温岁紧盯着他吐话:“我们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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