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无法接受,她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指着姜知意嘶吼:“渊哥哥,你看看清楚,这是姜知意啊!”
“当年她怎么骗你,怎么玩弄你于股掌之间,怎么偷了原本属于沈家的项目,你都忘了吗?”
霎时间,包厢内陷入令人沉默的窒息中。
姜知意眼眸微垂,长而浓密的睫毛遮挡住眼底的躁动不安,她咬咬嘴唇,却无可反驳。
不管有多少借口,都是她先背叛的沈渊,姜婉说的都是事实,腹部的刀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当初的手术没有留下后遗症,她一度怀疑这是心理疾病,后来发现自己怀孕,日子有了盼头,姜知意也不觉得刀口疼了,直到再次遇到沈渊,这隐藏的毛病又被重启。
她的手不动声色按在腰上。
空气中凝结着寒意,高中同学不知道姜知意大学时候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猛,居然敢背叛“疯狗”,现在明晃晃被姜婉扒出来,怕是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站在姜知意身边的人生怕被“殃及池鱼”,都默默后退几步。
片刻后,密闭的空间内传来沈渊的轻嗤,他舌/尖抵过牙齿,划过唇瓣,讽刺至极的开口。
“姜婉,你和你爹还真是如出一辙的不要脸。”
“如果不是姜知意从沈家骗去的项目,这几年,姜家靠什么发达?你真觉得靠姜民的狗脑子,姜家能赚这么多的钱?”
“要不是她,你爹凭什么和我谈合作?姜民和你根本没资格站在我眼前,狗屁不如。”
姜知意嘴角微抖,她没想到,沈渊会这样说,甚至还情绪激动到爆了粗口。
她一言不发,只用余光偷偷打量沈渊愤怒的面容。怪不得姜家这三年在北城越做越大,除了当年二十亿的项目,还离不开现在沈渊的扶持。
可他,不应该是恨透了自己才对吗?
姜婉最后一丝希望破碎,她知道自己和沈渊绝无可能,整个人便陷入“癫狂”模式。
她推开椅子等一系列阻碍,跌跌撞撞朝着沈渊的方向冲去,抓住男人的裤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我不信,这一定不是真的。渊哥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啊,我三年前就是你的人了。”
“对,我们还有一个孩子,是我不想耽误你的事业,所以自作主张打掉了。渊哥哥,我对你一心一意,你不能这样丢下我不管。”
沈渊满眼嫌恶,对宇文示意,后者立刻把姜婉拖到一边。
他视线扫向裤脚,盯着刚刚被女人抓过的地方,分外厌恶。
“一心一意?还有一个我的孩子?”
“姜婉,拿酒吧鸭子的种当我沈渊的孩子?你怎么敢的?别以为你那点破事可以瞒天过海,只不过是因为和我没关系,我懒得计较而已。”
姜婉打孩子的事情,宇文早就向他汇报过了,不过那是她的私事,只要不涉及沈渊的利益,他不会干涉。
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好意思说孩子是他的,对他一心一意?沈渊连碰她半根手指都感到恶心。
听到“酒吧牛郎”,“流产”等劲爆的关键词,周围人的议论声又密集了几分。
他们今天这些在场的,可吃到太多大瓜了!
姜家小姐,上流社会白富美,竟然也去找鸭子?还把自己搞怀孕了,这事说出去,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姜婉走投无路,胡乱发疯攀咬,没想到反而被沈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老底”抖了出来,女人表情彻底崩坏,泣不成声。
沈渊居高临下盯着她,冷冷吐出一句。
“你以为什么人都能生我沈渊的孩子?”说罢,他拉起姜知意的手,大步流星走出酒店。
当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一刻,女人的意识才微微回笼。
沈渊准备启动车子,睨了她一眼:“傻了?”
姜知意鬼使神差吐出一句话:“那什么样的女人才有资格为你生孩子?”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小宝的模样。对科研感兴趣,逆天的智商,应该都是沈渊的基因,随着小宝越来越大,这种血缘力量也越来越强大,不知道这个秘密还能瞒多久。
这一次,换成沈渊愣住,被将一军,还被反客为主。他没想到,姜知意会突如其来问这么一句。
沉默几秒钟,他突然转头,盯着副驾驶上的人,眼底写满了“放浪形骸”,勾起唇角,靠近姜知意。
两个人距离近在咫尺,他的唇瓣就快要贴上来,他吐息温热,声音低沉。
“怎么,你想给我生孩子?还是说,你想和我做可以生孩子的事情?”
说着,他的手指探了过去,有意无意蹭过姜知意的脖颈,女人紧张的就快无法呼吸。
“沈渊,你别乱来。”
话音未落,男人却是单纯拉过安全带,扣在姜知意身上,语气充满玩味:“怎么算乱来?系安全带也是乱来?”
“我……”姜知意半个字也说不出了,咬紧嘴唇,脸色涨红。
男人又重新坐回位置上,启动车子:“如果你想生,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是结婚证上的人,生也是合法的。”
姜知意微微燃起光亮的眼眸,在他的笑意之中又瞬间暗淡下去。
沈渊开玩笑的态度实在让姜知意分不清他的话语中,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姜知意很识趣的岔开话题:“刚刚听宇文说了两句,没抓到确凿证据,你打算怎么处理马向南?”
她坏心眼又煽风点火两句:“他还骂你,我都听到了。”
“哦——”沈渊握着方向盘,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敲打两下,“嗯,听到了,小肚鸡肠的男人,一只疯狗。”
姜知意瞬间将身体坐直,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这是她形容沈渊的话!
她紧张的吞咽了几下口水,目视前方,不敢再接话。
这男人,是真的有够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