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愿觉得张叔担心的不无道理,点点头,跟在张叔后面去了他家。
周姨原本在房间做美容,听到动静也赶了出来,脸上还贴着面膜,“这是怎么了?”
张叔说了事情经过,姜祈愿抱歉的看了张叔周姨一眼,“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姨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示意没事,张叔拿来了药箱。
周姨帮她处理了伤口,姜祈愿道了声谢。
心里暖意蔓延,几人聊了会儿天,张叔说她的女儿快从国外回来了,他也能少操点心了。
姜祈愿坐了会便回家了,回到家,她报了警,门口都有监控,警方能调动。
她不会放纵一个杀人犯。
洗个澡,她找了个领口高点能遮住伤口的衣服穿上,刚穿好衣服,傅迟恙回来了。
被人从身后抱住,姜祈愿笑了,“累吗?”
“不累。”
姜祈愿才不信,嘴上说着不累,工作一天了,总会累的。
她去给他找好换洗的睡衣,放在他怀中,“去洗澡。”
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下,进了浴室。
傅迟恙从浴室出来后,把她抵在沙发角落耳鬓厮磨。
湿热的唇瓣落在她颈侧,浑身一阵战栗。
伸手推搡他。
姜祈愿不想被傅迟恙发现那个伤口,工作一天了,不想他仅剩的精力操心她的事。
他的唇继续向下,那道血印在衣领下若隐若现,白皙的脖颈上一道刺眼的红,傅迟恙怎么会发现不了。
他动作顿住,眉头微蹙,眸子瞬间凛冽,手拉开她脖子处衣服,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怎么回事?”
姜祈愿眼神有些躲闪,“就不小心划到了。”
傅迟恙太过清楚她心虚时是什么样,声音冷了几分,“说实话。”
她被傅迟恙冰冷的眼神看的鼻尖一酸,“被匕首划伤了,我真的没事。”
在傅迟恙的逼问下,她把事情全盘脱出。
“姜祈愿,你有拿我当你男朋友吗?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以前是,现在也是。”傅迟恙捏住她下巴,眼神中透着薄怒。
“我是想等你休息好再告诉你……”
每天有那么多工作要处理,她不想他那么累还要来担心她。
傅迟恙:“你重要还是休息重要?”
姜祈愿抿唇不说话了。
二人相护沉默,傅迟恙起身,找来药箱,给她伤口上药,涂好药后,他起身,“把门锁好,早点睡觉。”
说完,他换了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姜祈愿鼻尖酸涩,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拿起手机。
[你今晚回来吗?]
傅迟恙:[不回。]
傅迟恙开车去了警局,在警局拘留室中找到李睿,差点把人打死,如果不是林凛拦着,李睿早已经见了阎王。
从警局出来,傅迟恙那也没去,直接回了小区,车停在小区楼下,在车里抽烟,一根又一根。
十一点时候,他接到姜祈愿电话。
接起电话他没说话,对方声音闷闷的,像是躲在被子里哭,带着浓重的鼻音:“傅迟恙,你回来吗?”
过了半晌,他说了句,“回。”
电话挂断,他打开车门下车,将指间的猩红掐灭,丢进垃圾桶,在冷风中散了会身上浓重的烟味,这才上楼。
姜祈愿哄着眼眶守在玄关处,门刚被打开,她扑进他怀中,紧紧环着他,“傅迟恙,我错了。”
她身上有些凉,明显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傅迟恙皱着眉头,弯腰将她横抱而起,往卧室走去。
姜祈愿勾住他脖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你抽烟了?”
“怎么?只许你什么事都瞒着我,我抽个烟就不许了?”傅迟恙语气不怎么好。
第31章 哭鼻子
姜祈愿待在他怀中,抿唇不语,眨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看他。
眼睛雾蒙蒙的,像只被欺负了的小鹿。
傅迟恙心头一软,“别装可怜。”
他了解姜祈愿,一生气,她就会装可怜,惹他心疼。
尽管看穿她的小心机,还是会心甘情愿上当,被她吃的死死的。
他叹了口气,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到床上,“姜祈愿,做人不能这样。”
姜祈愿勾住他脖子,怕他离开,“不能哪样?”
“不能做错了还装可怜,让我心疼。”听到她染着哭腔的声音,怒火瞬间消失,只剩浓浓的无奈。
姜祈愿:“有用不是吗。”
她的矫情做作,装可怜惹人心疼只在傅迟恙这里有用。
傅迟恙视线落在她锁骨处,眼神一暗,低头咬上去。
控制着力道,不咬破又让她疼。
姜祈愿闷哼一声,眉头紧锁,手紧紧抓住被子,“傅迟恙,疼……”
“忍着。”傅迟恙并没有因为她喊疼就放过她。
知道傅迟恙不会轻易松口,她只能皱眉忍痛。
傅迟恙松口了,“下次有事还瞒我吗?”
她哪还敢再瞒他,“不瞒了。”
听到她回答,傅迟恙这才满意,“刚哭鼻子了?”
“嗯。”
装可怜博同情是真的,哭鼻子也是真的。
傅迟恙:“多大了还哭鼻子。”
姜祈愿不甘示弱,“你多大了,吵架还离家出走。”
傅迟恙:“……”
离家出走?
真亏她想的出来。
姜祈愿:“傅迟恙,你也不要我的话,就没人要我了。”
除了傅迟恙,没人要她了。
傅迟恙无奈,把她揽进怀中,轻声解释,“我就是生气了,没有不要你。”
生再大的气,也不会不要你。
“你刚去哪了?”
他瞳孔微深,“就在楼下,怕你找不到我。”
没跟她说,他冲进警局把人打了,这些事,她不需要知道。
傅迟恙拥着她入睡。
——
咖啡馆。
落地窗前,姜祈愿对面坐的是傅玥。
傅玥察觉到傅名臣这段时间的异常,她找姜祈愿了解一下情况。
“祈愿,公司遇到的棘手事件还没处理好吗?”
姜祈愿不知道该怎么说傅名臣这件事,有些心不在焉,“快了,很快就处理好。”
她眼皮莫名跳了两下,看向对面的傅玥,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傅名臣做的这些事,傅玥迟早会知道。
并且是以最残忍的方式知道。
可傅名臣做的这些事情本身就是残忍的事情。
傅玥也并不好糊弄,很早她就发现她父亲的异常并非工作上的事,“祈愿,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有,最近工作上的事确实棘手。”她顿了下,又说:“再多的我不是很了解。”
傅玥没再问姜祈愿,毕竟上下级关系,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隐隐有种感觉,他们都再做些什么,唯独把她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