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蓓蓓回到办公室又开始用自己的手机给陆砚发短信和微信骚扰他，但不管她怎么发，那边都跟死了一样没回复。
后来程蓓蓓试着打了个电话，发现可以接通了。
也就是说陆砚把她从黑名单放出来了。
狗东西这行为基本上就是在跟她说：赏你个机会，哄到我满意为止。
晚上洗完澡，程蓓蓓穿着真丝吊带睡裙走出来，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给陆砚发了微信视频。
毫无悬念被挂断了。
程蓓蓓打开摄像头拍了张照片，五官只露了嘴唇，牙齿轻轻咬着嘴唇，湿哒哒的头发垂在脖子上，水滴在锁骨向下滑，落入了胸口。
风情万种。
照片发出去，程蓓蓓又跟了条文字消息。
【好空虚哦~】
然后她看到对话框的最上面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
程蓓蓓挑起眉来，狗东西这是要回她的消息了？
但很快，这状态消失了，十多分钟还是没一个字回复。
真他妈难哄，程蓓蓓有点累了。
她这边准备扔了手机摆烂，结果微信突然弹出了陆砚的视频邀请。
程蓓蓓毫不犹豫就接通了，她撩了一把头发，镜头对准自己的脸，“哥哥，晚上好呀。”
视频对面看不见陆砚，他调的后置，对面是酒店的墙壁。
程蓓蓓：“哥哥不给我看看脸吗，好想你的。”
那边仍然没有动静，程蓓蓓甚至怀疑陆砚是不是架起来手机走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见了那边粗重的喘息声。
程蓓蓓眼睛一亮，顽皮地问：“哥哥该不会是看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回应她的是陆砚沙哑压抑的声音：“睡衣脱掉。”
程蓓蓓扯下来一根肩带，纤细的手指覆上了肩头，摸过锁骨，最后停在了胸口的位置。
那边喘息的声音更重了。
程蓓蓓：“哥哥真会玩啊。”
陆砚：“继续。”
程蓓蓓笑盈盈地配合，丝毫不忸怩，大方展示着自己的魅力，那雪白的皮肤刺得陆砚双眼发胀。
这次视频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程蓓蓓把手机从小腿的位置拿起来，对准了脸，此时她的脸颊已经是一片酡红，漂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詹语白不会这样和你玩吧？”不用他回答，她已经得意洋洋得出了结论，“她才不会有我这么厉害呢，一个视频就能让你……”
嘚瑟的话没说完，叮一声，陆砚把视频挂了。
程蓓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可真是提上裤子不认人。
为了配合狗东西发泄兽欲，她现在浑身是汗，还得再洗个澡。
程蓓蓓从衣柜里拿了条内裤和一件睡衣，又一次钻进了浴室。
——
凌晨两点，港城酒店。
陆砚靠在床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昏暗的房间里，他的目光越显复杂。
烨桉。
用一个名字去查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接下来的两天，陆砚和徐斯衍几乎用尽了在港城的所有人际关系网，都没能查到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很奇怪。”徐斯衍接完一个朋友给的电话之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把玩着手机：“宋家在港城人脉这么广，查了两天竟然找不到一点点线索。”
“有人做过手脚。”陆砚接过徐斯衍的话，声线僵硬。
徐斯衍：“那么是谁做的手脚呢？程蓓蓓？”
这种时候首先怀疑的人肯定是她，但转念一想，她似乎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在徐斯衍的疑惑之中，陆砚说出了一个名字：“郑凛叙。”
徐斯衍：“可能性不大吧？我认为程蓓蓓应该瞒着他这个男人的存在才是。”
陆砚没答徐斯衍的话，只说：“订机票回北城。”
第090回结果
徐斯衍去弄机票的事情时，陆砚收到了燕北的微信，詹语白的体检安排在今天。
陆砚回了一条，【体检结果出来发我。】
他放下手机，食指揉上太阳穴。
徐斯衍订好机票的同时，陆砚的手机又响了，燕北来了电话。
陆砚接起来，“怎么了？”
燕北：“要在她不知道的前提下做CT和X光检查，可能需要麻醉，但按语白姐之前的体检项目来看……没有需要麻醉的检查。”
陆砚：“全麻胃镜。”
燕北：“我也这么想，但语白姐那么聪明，会起疑吧？”
陆砚：“等我电话。”
徐斯衍没听见那边的燕北说了什么，但听见陆砚说什么全麻胃镜，随口问：“语白姐胃病犯了？”
陆砚没回答他，通讯录里找出了詹语白的号码拨通出去。
詹语白接得很快，“陆砚，你找我？”
陆砚：“燕北说你今天去体检。”
詹语白：“嗯，我已经在医院了。”
她的语气很惊喜，带着浓浓的兴奋，毕竟前几天刚惹他生气过，他这主动示好，给足了她面子。
陆砚：“我让燕北加了一项胃镜，你好像很久没做了。”
詹语白：“是啊，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
陆砚：“那你去联系他吧。”
詹语白：“好。”
陆砚：“挂了。”
詹语白忽然喊了一句陆砚的名字。
陆砚：“怎么了？”
詹语白：“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陆砚。”
陆砚：“先去检查吧。”
陆砚一贯不会回应詹语白的这些话，詹语白习以为常了，但他今天忽然的关心，的确给她增添了不少信心。
通完电话不久，詹语白便见到了燕北。
燕北：“四哥说要加一项胃镜，我记得你之前是做全麻的，检查室那边我安排好了。”
詹语白：“好，听你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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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出差的日子，程蓓蓓的工作量锐减，一时间还有些空虚。
她找了梁聪一趟，把他手边的工作分了一些过来。
梁聪对此十分感激，午饭的时候送了程蓓蓓一杯奶茶。
像是怕程蓓蓓误会似的，他还强调了一句：“是以周总的名义送的。”
程蓓蓓：“梁助，你真辛苦。”
经过了上次，梁聪已经明白了程蓓蓓说这句话的缘由。
他干笑了一下，“姜助理你吃饭吧，不打扰你了。”
程蓓蓓喝了一口奶茶，拿着手机边玩边吃饭，微信里突然来了方沁阳的消息。
方沁阳发来了几张照片，看缩略图就是高糊，偷拍迹象严重。
打开大图，程蓓蓓看清楚了内容，背景是医院，几个医生推着病床往检查室走。
这在医院是再正常不过的场景，没什么可惊讶的。
但方沁阳后面跟了一句话，【我在医院碰上詹语白了。】
程蓓蓓：【她怎么了？】
方沁阳：【是去做CT检查，我听护士说麻醉过。】
程蓓蓓顿时就想起了那天在休息室里听见的内容——
陆砚让人给詹语白安排体检的时候有提过一嘴，重新拍X光，而且还得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
麻醉的确是个好办法。
但詹语白怎么会愿意配合的？她的反侦察能力不能这么弱。
程蓓蓓：【你跟护士打听打听她怎么麻醉的。】
方沁阳答应了下来，过了十来分钟，回复到了。
【护士说做过全麻胃镜。】
程蓓蓓了然，这应该就是陆砚想到的办法——他也挺阴险的。
但他的行为足够程蓓蓓得出结论：他的确开始怀疑詹语白了。
如果只是单纯关心詹语白的身体状况，没必要把人麻醉了送去检查。
那么，詹语白是做了什么事情让陆砚起了疑心呢？
——
傍晚时分，陆砚和徐斯衍上了回北城的飞机。
登机以后，陆砚收到了燕北发来的两份检查报告，CT报告的图很明显能看出来，詹语白的肾脏是少了一颗的。
陆砚将图片放大，盯着照片上缺失的那一块，眉头拧在一起，目光严厉。
徐斯衍就在陆砚身边坐着，余光扫过，看到了屏幕上的报告。
“这是语白姐体检的结果么？”徐斯衍看到缺失的半边肾，还是有些感慨，“她真为你付出了不少。”
陆砚权当没听见，给燕北发了条微信确认，【全程都在你眼皮子下么？】
燕北：【是的。】
徐斯衍看见陆砚的这个问题，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四哥，你是在怀疑语白姐么？”
陆砚没答他。
徐斯衍：“……是不是程蓓蓓挑拨了？四哥，你不觉得你太在意她了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就算她真的喜欢你，能比得过语白姐么，何况她还有个青梅竹马，根本就不……”
剩下的几个字，被陆砚凛冽的目标逼回去了。
徐斯衍换了种方式，“以四哥你的脑子，不该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舱门关闭，飞机起飞，陆砚闭目养神，脑中浮现出詹语白和宿珉碰面的场景。
即便检查结果摆在眼前了，他心中的怀疑仍然存在。
詹语白和宿珉之间，除了那颗肾之外，他想不到别的联系了。
詹语白的配型是宿珉做的，肾脏移植手术也是他一手操刀的。
手术室里的事情，只有在场的人知道，陆砚作为家属，也无法得知那五六个小时里究竟发生过什么。
——
程蓓蓓一早就在停车场碰见了陆砚。
看附近没人，她便走到了陆砚面前，惊喜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陆砚一如既往不说话，双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睥睨着她。
程蓓蓓：“干嘛这么冷淡嘛，那天晚上视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哦。”
陆砚：“下班来办公室。”
程蓓蓓：“干嘛？”
陆砚：“你说呢？”
程蓓蓓无辜地眨了一下眼睛，“该不会真的要打我屁股吧？”
她还在故意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