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珩温以芩岁岁长相见小说在线阅读-岁岁长相见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时间:2023-05-10 11:49:5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阿巧连忙扯了一下温以芩的衣袖,就在温以芩不明所以之际,便听得萧知珩淡声道:“已经仗杀了。”
温以芩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不禁感叹给萧知珩戴绿帽的下场竟是如此凄惨。
萧知珩想到了什么,又道:“你为我纳的妾,我也已经全部遣散。”
说着他又补了一句:“我为她们寻了去处,你不必担心。”
温以芩点了点头,恍然开口:“那待我们和离,你就是孤家寡人了。”
萧知珩抿唇不语。
到了书房,他从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轻声道:“温以芩,你自由了。”
第十六章
温以芩抬手接过和离书,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萧知珩不再看她:“早些休息,明日我们还得面圣。”
温以芩点了点头,回到了沁雅阁。
她细细看过这屋内,好歹住了三年,是有些不舍的。
轩辕泓见二人前来和离,虽然讶异,但也没有为难,允了这和离书。
温以芩松了一口气,如今的她,便是自由的了。
萧知珩看着她如释重负的表情,眸中划过一抹晦暗。
就在他转身正欲离开之际,轩辕泓却叫住了他。
“萧将军,我有一事需得与你商议。”
温以芩步子一顿,回头道:“那我便先走了。”
沿途经过一家茶馆,温以芩停顿了片刻,转而走了进去。
阿巧见状忙跟上道:“小姐,你不回萧府拿咱们的东西了吗?”
温以芩步子却不停:“不急这一时,我们喝杯茶再走。”
茶馆内人声鼎沸,有人说书有人论茶,很是热闹。
温以芩放下一锭银子,寻了处雅间坐下。
就在她品茶之际,却忽地听见隔壁有人交谈。
温以芩搁下茶杯,状似看风景般走到了窗边,而那交谈声也在耳边清晰了起来。
“北漠荒凉,环境恶劣,为何蛮族如今对那里虎视眈眈?”
一个男子疑惑开口,另一人回答道:“北漠虽然没有什么东西,但攻过了那关,便是中城啊!”
此话一出,那人便明白过来:“你是说,蛮族的目标并非北漠,而是中城?”
“状似如此,就是不知他们会不会有更大的胃口,想要进入这涿郡城。”
温以芩微微拧眉,又听人道:“不必担忧,听闻朝廷已经打算派那萧将军前去镇守。”
温以芩心头一惊,转身向外走去。
阿巧以为她准备回萧府,却见温以芩又往皇宫方向走。
“小姐,你这是……”
她话未问完,萧知珩正好走出皇宫,与温以芩四目相对。
“怎么还没走?”萧知珩显得有些惊诧。
温以芩却没有回答,黑沉的眸子直直得望向他:“不要答应去漠北镇守之事。”
萧知珩一怔,道:“为何?”
温以芩攥紧了手,却不再言语。
萧知珩见状也不再多问,勾唇道:“不过是几个蛮人罢了,还能伤了我不成。”
随即他的目光飘远:“只是这一去,不知几时回来……”
“温以芩,你陪我去灵山寺一趟,可好?”
温以芩微顿:“你去那里做什么?”
萧知珩笑了笑:“去求平安,顺便……看望一下父母。”
温以芩愣了片刻,自她嫁过来之后,便从未听萧知珩提过他的父母。
萧知珩的父亲,也是一名将士。
他虽不是将军,但传言他如萧知珩一般骁勇善战。
可在一次大战之中,我军溃败,他的父亲也战陨了。
萧母得此噩耗,郁郁而终。
温以芩看着萧知珩的脸,点了点头,轻声道:“我陪你去。”
灵山寺。
温以芩对这里并不陌生,而萧知珩亦是。
二人跪于佛像之前,虔诚参拜。
萧知珩摇出一签,顿了片刻,将它放入签筒。
温以芩好奇道:“是什么签?”
萧知珩起身:“上上签。”
他们走出寺庙,萧知珩带着温以芩向庙中后山走去。
温以芩心知,他的父母葬在了这灵山寺的后山。
就在这时,一阵破空声忽地响起,温以芩心中一凛,连忙侧身。
一支羽箭,就这样与她擦身而过,直直钉在了前方的树干之上!
“谁?!”
萧知珩护住温以芩转身,厉声道。
树叶沙沙,几道黑影从树上跳下。
他们俱身着黑衣,看不清面容,应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萧知珩眸色微沉,定定的看着他们。
其中一人抬手,他身后的几人便举起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剑飞身而来。
眼见不敌,萧知珩带着温以芩想要逃离此处,却发现身后也冒出了几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温以芩凝着他们手中的刀剑,攥紧了手。
轩辕宇淡然的抿了一口杯中茶,道:“三弟今日怎么又到我这东宫来了?”
轩辕策笑了笑:“我整日无事,便只能来皇兄这讨口茶喝了。”
轩辕宇也勾起了唇:“若其余几位弟弟也如你一般,安心做个闲散王爷多好。”
听得此言,轩辕策淡笑不语。
轩辕宇搁下茶杯,茶杯落于桌面发出一声闷响:“老二今日举荐萧知珩去漠北镇守一事,你怎么看?”
轩辕策摩挲着杯子道:“那漠北环境恶劣,萧将军此次前去恐怕会有些艰苦。”
轩辕宇冷哼一声:“条件虽艰苦,可那蛮族却是好对付的很,待他将蛮族击退,便又立了一大功。”
“皇兄所言极是,我等愚钝,竟只见着此事表象。”
见轩辕策如此贬低自己,轩辕宇很是受用。
他开口道:“老二此举应是已将萧知珩拉入自家阵营,我会阻止此事。”
轩辕策眸光一闪:“不知皇兄打算如何阻止?”
轩辕宇眼中划过一抹阴毒:“自然是除之而后快。”
一刻钟后。
轩辕策起身告辞。
待走出东宫,他看着这巍峨宫殿,冷嗤道:“狂妄自大的蠢货。”
随着为首的黑衣人有所动作,围着温以芩和萧知珩二人的刺客瞬间一拥而上。
就在刀剑即将砍向他们之时,空中却忽地响起了一声口哨音。
那声音刚停,便有一批新的黑衣人出现。
温以芩心中一惊,低声道:“杀我们也用不上这么多人吧。”
她话音落下,新来的黑衣人竟攻击起了围住他们的刺客。
场面一度混乱,温以芩连忙攥住萧知珩的手跑出了重围。
直到两人到了安全地带,温以芩才回眸:“是谁在帮我们?”
萧知珩摇了摇头,眼中迸发出一阵冷意:“我倒更想知道,是谁想杀我们。”
温以芩直截了当开口:“是太子。”
萧知珩一怔,诧异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温以芩叹了口气:“当时我被抓去了东宫,对他们的侍卫十分熟悉,那些黑衣人所拿的刀,刀锋上的花纹与东宫侍卫刀上的一样。”
萧知珩心下了然:“我们走吧。”
温以芩疑惑开口:“不等救我们的人出现吗?”
“他不会出来的。”萧知珩说着便向山下走去,此事须得尽快禀报给皇上。
温以芩思虑片刻,那些人身着黑衣,应是不想暴露身份。
想到此处她也不再纠结,随着萧知珩下山。
涿郡城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内。
一黑衣人翻墙而进,走到不远处端坐着的锦衣男子那,拱手复命道:“少主,太子的人已经全部解决。”
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执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盘之上。
清冽淡漠的声音响起:“不错。”
而此人,赫然是轩辕策!
第十八章
萧知珩觐见,轩辕泓道:“萧将军,你出征在即,来朕这里所为何事?”
萧知珩拱了拱手:“臣此次前来是想告知皇上,似是有人不愿让臣前去出征。”
轩辕泓闻言蹙起眉头:“何出此言?”
萧知珩眸中划过一抹幽深:“昨日臣于灵山寺后山,遭人刺杀。”
此话一出,轩辕泓的脸色阴沉下来:“可知是何人所为?”
萧知珩顿了顿,开口道:“不知。”
轩辕泓凝神片刻,最终道:“朕会彻查此事,你先退下,回去准备出征事宜吧。”
萧知珩点头应是,躬身告退。
太后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无奈笑道:“此次前来又是有什么事?”
温以芩眨了眨眼,将藏于身后的手拿出:“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太后接过一看,只见是一盒香膏。
温以芩解释道:“将此物涂抹在额角,就不会再为失眠所困了。这是我自己调制的,材质绝对安全。”
太后闻言,面上划过一抹动容:“你是如何得知哀家近日不寐的?”
温以芩淡笑道:“看太后娘娘的神态便知。”
太后将香膏收起:“你这丫头,总是这样细心。”
温以芩见礼物已经送到,起身行了一礼:“太后娘娘,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事,那便是我将要离开涿郡城了。”
太后有些惊诧:“你要去哪?”
温以芩勾起唇角:“陵州。”
她话音落下,太后却是一怔。
温以芩见状问道:“太后娘娘,你怎么了?”
太后回过神来,面上浮现起了怀念之色:“哀家的故乡,便在陵州。”
言罢她叹了口气:“这一算,竟是已有几十余年没有回去了。”
温以芩看着她面上的失落,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该如何说。
她被困于这深宫几十载,这辈子都不能再回去了。
太后默了片刻,忽得唤人拿来了一个长方锦盒。
“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哀家一个忙。”
温以芩见状连忙开口:“那是自然。”
太后笑了笑,将锦盒交到温以芩手上道:“此物为哀家女儿的画像,她一直想要去陵州,你便带她去吧。”
温以芩心头一惊,她竟从未知晓太后还有一女。
但她并没有多问,双手捧着锦盒恭敬道:“定不会负太后娘娘所托。”
时间飞逝,转眼七日已然过去。
萧知珩将于今日出征,同时,温以芩也准备在今日回到陵州。
朝中大军浩浩荡荡出发,离涿郡城愈来愈远。
直到再也望不见城门,萧知珩握住缰绳的手收紧,眸光微暗。
她没有来为自己送行。
就在萧知珩失落之际,一阵不属于军队的马蹄声从不远处响起。
他回眸,便看见温以芩骑着快马,离自己越来越近。
那一瞬,萧知珩仿佛忘记了思考般,愣愣的望着她,直到她来到自己的面前。
“将军,此去定要平安归来。”
温以芩说着,丢出一只锦囊。
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落于萧知珩手中。
萧知珩再抬头望去时,温以芩已驾马远去。
萧知珩垂眸看着手中锦囊,忍不住勾起了唇,喃喃道:“我定会平安归来。”
第十九章
陵州温府。
阿巧接过温以芩身上的行李,抬眼看着这白墙黑瓦的宅邸,忍不住叹道:“没想到大人在陵州建的宅子如此低调。”
温以芩也淡笑开口:“是啊,比起涿郡城那一处,这府门任谁瞧着也不知里面住的是前任丞相。”
“你这丫头,又在这贫嘴了。”
一声爽朗的笑响起,温以芩回眸看去,正是温至远。
温至远走来,摸了摸她的发顶:“回来就好啊。”
温以芩眨了眨眼:“父亲不责怪我和萧将军和离之事吗?”
温至远笑道:“为何要责怪,你一向自由自在,我也不愿看你困于那宅邸之中。就算今后无人娶你,我也养得起。”
温以芩心中微动,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从出生便没有母亲,但温至远却从未让她感到亲情的缺失。
温至远拍了拍她的肩,道:“好了,进去吧。”
温以芩点了点头,踏进了她今后的家。
这座宅院外面看似朴素,可其中却是透着沉敛的贵气。
温以芩带着阿巧将东西放于父亲为她准备的房间内,便来到了府中祠堂。
这里如涿郡城的家一般,祠堂内摆着她母亲的牌位。
温以芩点起一炷香,恭顺的祭拜。
温至远从外面走来,道:“你每次回来都会来看她,你母亲一定很欣慰。”
温以芩垂眸,心中却泛起了苦涩。
母亲是因为生她难产而死的。
所以她每次来,心情都极为沉重。
“父亲,跟我说说母亲的事吧?”温以芩轻声开口。
温至远一愣,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
“你母亲是一个温柔的人。”温至远说起她,眼中总会不由自主泛起温情。
温以芩坐在他身侧,听着他讲母亲的故事,面上也不由自主挂起了一抹笑。
直到温至远话音落下,温以芩才恍然,这是她第一次在母亲的牌位前感到轻松。
她走到牌位面前,浅笑道:“母亲,今日我知晓了你的过往。”
陵州位于江南地带,正值晚春,外面的景色便是那烟雨朦胧之感。
温以芩拉着阿巧来到江边,看着水上乌篷船。
阿巧叹道:“身在此处,心中是当真宁静至极。”
温以芩笑了笑:“是啊。”
随即她目光落在手中锦盒之上,缓缓将盖子打开拿出了其中画卷。
随着画卷徐徐展开,温以???芩心中却是一颤。
画上女子秀靥清雅,一双美目顾盼生姿。
从画像上看她为十几岁模样,可温以芩却不禁有一种熟悉之感。
阿巧见温以芩愣神,也凑了过来,面上带着一抹惊奇:“此女子竟与少爷有几分相似。”
温以芩闻言握住画卷的手猛地一顿,温卿礼?
就在此时,身后忽地响起一阵嘈杂之声。
一众身着青袍的学子从不远处而来,而温以芩一眼便看见了居中的那个少年。
他如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衣摆流云,眉目间有着淡然的谦和温润。
似是察觉到了温以芩的目光,他转眸看来,可在看见温以芩的那一瞬,原本柔和的眉眼忽地覆上一层冰霜。
他大步走到温以芩的面前,嗓音中透着寒意:“你来陵州做什么?”
第二十章
温以芩抬眸,带着淡淡的嘲讽道:“兄长见到我,就跟见了仇人似的。”
温卿礼抿紧了唇,面色依旧冷硬。
此时那一众学子也走上前来,好奇望着温以芩道:“温兄,这位是?”
温卿礼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温以芩扯了扯嘴角:“兄长如此不待见我,我走便是。”
言罢,她带着阿巧转身离开。
其中一学子奇怪道:“温兄,她是你妹妹?怎得从未听你提起过。”
温卿礼淡漠开口:“我宁愿没有这个妹妹。”
陵州街道。
踩在青石瓦砖之上,温以芩的心情方才松了半分。
阿巧踟蹰着开口:“小姐,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怪不得你,少爷他太过分了。”
温以芩状似轻松般开口:“罢了。”
其实温卿礼的心情她能理解。
毕竟连她自己,都觉得母亲的死是因为她。
从她记事起,温卿礼便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对她的态度也永远都是冷冰冰的。
时间久了,温以芩本以为自己会习惯,可如今还是会抑制不住的感到失落。
逛的累了,温以芩便回到了温府。
可刚一进门,便与温卿礼撞了个正着。
温以芩顿了片刻,最终低头从他身旁绕过。
温至远看到此番景象,叹了口气,朝着温以芩离开的方向走去。
听得父亲唤她,温以芩回过头来。
温至远上前,沉声道:“卿礼他就是这个性子,回头我去说说他。”
温以芩轻笑开口:“父亲不必了,到时兄长还以为我又找你告状了呢。”
温至远一噎,只好劝慰道:“其实卿礼并非恨你,他只是过不去心中的那个坎。”
温以芩点了点头:“我知道。”
见温以芩面上隐有疲惫之色,温至远也不再多言,放了她回房休息。
漠北边疆。
天边黄沙肆虐,将士们皆在幄帐之中,萧知珩站在其间,展开了手中的图纸。
他面上挂起严肃之色:“诸位,虽然此次我们要击退的只是蛮族之人,但请各位不要掉以轻心。”
说着他指了指图纸一处:“据勘察兵所言,这里便是蛮族的聚集地。”
“陈副将于今夜带一批人马,直接进攻。他们为了侵占北漠才战斗不久,此刻正是休养生息之时。”
陈副将开口:“末将得令!”
萧知珩点了点头,内心却莫名有些焦躁之意。
若按照作战计划所说,此战成功率高达百分之百。
太过简单,反而让萧知珩有些不安。
入夜。
北漠的夜晚空旷而寂静,狂风吹了一天,此刻也有了停歇之势。
陈副将点了近一半人马,准备突袭蛮族聚集地。
队列之中有人不禁开口道:“这次许是我们打的最快的一次仗吧。”
他人附和开口:“是啊,区区蛮族,还不是立刻就能拿下!”
陈副将闻言,厉声喝道:“好了!大家速战速决,以便早日班师回朝去见自己的妻儿!”
蛮族扎营地。
看着外面守着的寥寥几人,陈副将所领军队冲了上去。
不出片刻,便将蛮族杀了个片甲不留。
有人轻蔑笑道:“这还不够给我们热身呢。”
蓦地,一只羽箭袭来,直直刺穿了他的胸膛!
看着他闷哼一声倒地,众人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猛地转过身去。
原本黑暗的环境,此刻亮起了成千上万的火把,一大批军马向他们这边而来,直呈包围之势!
第二十一章
陵州的月光并不似涿郡城那样明亮,偶有乌云遮避。
温以芩望着窗外的的婆娑树影,并不能寐。
睁眼躺了片刻,她披起外衣,出了房间。
没有目的的她,却闲逛至了祠堂。
看着里面烛火摇曳,温以芩步子一顿,走了进去。
察觉到身后有人前来,温卿礼转头,见来人是温以芩,脸色便沉了下来。
温以芩叹了口气,看着起身就要离开的温卿礼,开口道:“兄长,你就这般恨我吗?”
“可是,我没有做错什么啊……”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说这句话时,她没有底气。
温卿礼攥紧了手,良久之后,还是拂袖而去。
温以芩面上挂起一抹苦笑,走到蒲团之前跪坐。
温以芩用过膳,便拉着阿巧出门。
温至远有些好奇:“芩儿,你以前可惯不爱出门。”
温以芩扬了扬手中的锦盒道:“受人之托。”
温至远闻言也不再多问,笑道:“多走走也是好的。”
江边一处僻静阁楼之上。
阿巧在窗边吹着江风,感叹道:“小姐,这地方可真是极好啊。”
温以芩勾了勾唇,从锦盒中拿出画卷。
再次将它展开,温以芩的目光细细描摹着画中人的脸庞。
确有几处与温卿礼相似。
温以芩的指尖不由抚在画上,心也跟着加速跳动起来。
莫非她是……
就在此时,外面忽地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温以芩的思绪。
“明年便是殿试,温家那小子不会真的有望拔得头筹吧。”一道男声响起,语气间夹杂着几分不悦。
又一人不屑开口:“即便夫子这样说,但那涿郡城是什么地方,人外有人,我看他希望不大。”
“可我偏生看不得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说到这里,有人道:“不若……我们教训他一下。”
温以芩蹙起眉头,便听见其余几人已经同意了这个想法:“今夜有一个诗会,待他离开,我们将他打晕了扔到花柳巷去如何?”
几人闻言哄笑:“此法甚好。”
待他们离开,温以芩已是面色阴沉。
阿巧小心开口:“小姐,他们说的……是少爷吗?”
温以芩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她眸中闪过一抹寒光,这些人心思当真歹毒,温卿礼所在学院规矩森严,明令禁止学子出入青楼。
若温卿礼当真被他们带了去,被学院知晓,恐会取消考试资格。
阿巧闻言有些焦急:“那该如何是好?”
温以芩捏了捏拳头:“我也教训一下他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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