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
付晓芝带纪翠彤去吃了潮汕火锅，“你还生病，潮汕锅比较清淡。”
纪翠彤：“谢谢。”
她对付晓芝的印象又上了一个台阶，虽然她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对人还挺细心的。
詹语白甚至不配拿来和付晓芝做比较。
吃饭时，付晓芝和纪翠彤打听起了陆立书的事情，这也在纪翠彤的意料之内。
付晓芝：“你给陆四当助理多久了？”
纪翠彤：“没多久，一个多月。”
付晓芝：“詹语白平时找他多么？”
纪翠彤：“挺多的，陆总和詹总的感情还不错。”
付晓芝轻蔑地“嗤”了一声，“你觉得陆四喜欢她么？”
纪翠彤：“……我不太关注陆总的私事儿。”
付晓芝：“我挺喜欢你的，咱俩当个朋友吧，你意下如何？”
纪翠彤笑着说，“付小姐愿意和我当朋友，是我的荣幸，求之不得。”
“得嘞得嘞，别跟我说这些话。”付晓芝嫌弃，“什么这小姐那小姐的，太虚伪了，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付晓芝的性格真的爽朗，纪翠彤笑得更灿烂了：“付晓芝。”
付晓芝：“哎，顺耳多了，受不了他们天天端个架子，个个都跟詹语白似的，累不累啊。”
看得出付晓芝真的很不喜欢詹语白，三句话就得拉踩她一下。
跟付晓芝这样的人说话，不需要太拐弯抹角，纪翠彤也直接了许多。
“你和詹总有矛盾么？你好像不太喜欢她。”
付晓芝喝了一口凉茶败火，“你才看出来啊？谁喜欢她谁瞎了眼好吧？”
纪翠彤：“……你们有矛盾么？”
付晓芝：“她抢了我男人，算不算？”
纪翠彤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把付晓芝逗乐了，“你不信啊？”
纪翠彤：“没没没，只是有些惊讶……你喜欢陆总啊？”
付晓芝：“也谈不上喜欢吧，就是看不爽他和詹语白在一起，换个人的话，我也无所谓。”
纪翠彤细品了一下这话。
付晓芝的意思是，陆立书和谁在一起都行，就是不能和詹语白在一起。
这梁子够大的。
付晓芝和纪翠彤说了不少关于陆立书和詹语白的事情，有些是她知道的，有些是她不知道的。
詹语白二十岁才被詹家带回来，詹家一开始只是把她当成辅佐詹彦青工作的人培养的。
詹语白在詹家不怎么受重视，也不太融得进他们那个圈子。
但据付晓芝说，詹语白刚到詹家没几天，就对陆立书一见钟情了，没少对陆立书示好。
只是陆立书这个人性子冷，对詹语白的示好视而不见，有一次詹语白织了围巾送给他当生日礼物，他看都没看，直接丢一边了。
那次詹语白丢人丢大发了，被嘲讽了很久。
纪翠彤听了都觉得稀奇，原来陆立书还有对詹语白这么不客气的时候啊？
用付晓芝的话来说，詹语白为了跟陆立书在一起，什么下三滥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陆夫人身体出现问题以后，她居然主动要求去做配型，摘了一颗肾给陆夫人，陆夫人得救后，詹语白一跃成了陆家的救命恩人。
提到这件事，付晓芝忍不住爆粗口，“傻逼一个，当时陆伯母要给她一笔钱，她不要，唯一的要求就是让陆立书当她男朋友，这他大爷就是道德绑架。”
“喜欢就喜欢呗，光明正大追就是了，搞什么一颗肾换爱情啊，纯纯脑残。”付晓芝骂得停不下来。
不是第一次听这件事儿了，但纪翠彤的脸色还是不可避免地苍白了许多。
她喝了一口凉茶，润了润干涩的嗓子。
“她真的摘了一颗肾么？”
付晓芝：“应该是吧，不然陆四怎么跟她在一起？手术的事当时瞒得紧，我也不太清楚。”
纪翠彤：“嗯。”
付晓芝后来又和纪翠彤说，詹语白在道德绑架陆立书和她在一起以后，还专程去找过她一趟。
在那之前，付晓芝是陆立书身边出现最频繁的异性了，两人又有长辈口头定下来的娃娃亲，陆立书对她也不错，詹语白早就把她当成眼中钉了。
那次找她，自然是为了炫耀的，婊里婊气说了一大堆话。
付晓芝这暴脾气自是忍不了，当场便给了她两个耳刮子，结果刚好陆立书就到了。
詹语白苍白着脸倒在了地上，据说是因为刚拿了一颗肾，身体虚弱。
因为这事儿，陆立书训了付晓芝几句，付晓芝和他大吵一架，闹翻了天，后来就出国了。
一直到上上周才回来。
纪翠彤听完了这来龙去脉，还有点心疼付晓芝。
付晓芝这种性子直的人，碰上詹语白，稍不留神就会上她的套了，就像上周末在永夜会所似的。
付晓芝：“陆四瞎了眼，被这朵盛世白莲花骗了这么多年，和他说他还不信，傻逼。”
纪翠彤：“……”
付晓芝：“我说得不对么？”
纪翠彤：“你性格太直了，这样很容易被人误会。”
付晓芝：“我知道啊，但我不会改的。”
纪翠彤：“……”
付晓芝：“随便，陆立书再不爽我，也得罪不起我们付家，他就给我忍着吧！”
纪翠彤想说一句有钱有权真好，忍了。
但付晓芝这个态度，很让她惊喜——可以肯定，付晓芝是绝对不会让詹语白继续得意下去的。
陆立书也不能和付晓芝撕破脸。
那接下来就有意思了。
付晓芝：“其实我跟你当朋友，是想找你帮我忙。”
纪翠彤：“嗯？什么忙？”
付晓芝：“陆四平时的行程你知道吧，搞一份给我呗。”
——
因为陆立书和詹彦青的那个约定，詹语白又重新回到了峰合。
虽然手中的权力远不如从前，但她手中握着的是峰合三年里投资最多的一个项目。
为了感谢陆立书，詹语白这天一早来万华开会的时候，特意买了早餐带过来。
詹语白春风得意地走到陆立书的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却透过门缝看到了站在里头的付晓芝。
第057章管得宽
詹语白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手指攥紧了早餐袋子。
她深呼吸几次这才敲门，听见陆立书的允许后推门走了进去。
看见付晓芝，詹语白有些惊讶，“两两，你怎么来了？”
付晓芝：“我来万华需要和你汇报？”
詹语白被付晓芝呛得尴尬，却依旧保持着温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有点惊讶，两两你吃早饭了没，我买了三明治……”
付晓芝每次看到詹语白这伪善的模样就觉得反胃，“不用了，看见你我没什么胃口。”
“付晓芝。”陆立书淡淡警告她，“你收敛一点。”
付晓芝：“我就不收敛，你能拿我怎么样？”
陆立书的面色沉下来，看起来很生气，但他也没有把付晓芝怎么样。
付晓芝更是不怕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最后是詹语白出来打圆场，“陆立书，两两就是这个脾气，你别生气了，我带了早饭，你趁热吃吧。”
陆立书：“嗯。”
詹语白来到陆立书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还给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
付晓芝：“还没结婚呢，真当自己是他老婆了。”
陆立书：“行了付晓芝。”
付晓芝看见詹语白这刻意秀恩爱的动作，就想翻白眼，她拍了一把陆立书的胳膊，“你要是敢不来，剁了你。”
没给陆立书回答的机会，付晓芝大摇大摆地走了。
纪翠彤上午习惯性给陆立书来送咖啡，刚端着咖啡走到办公室门前，就碰上了付晓芝。
付晓芝和上次一样，一记摔门，一脸的不爽。
看到纪翠彤，付晓芝才露出笑，“嗨，早安。”
纪翠彤：“早安，你这么早就来了？”
付晓芝：“你给陆四送咖啡？”
纪翠彤：“嗯。”
付晓芝：“别送了，詹语白给他带了，这杯给我吧。”
纪翠彤：“你吃早饭了么，茶水间有面包。”
付晓芝早上健完身过来的，确实没吃饭，便和纪翠彤去了秘书办的茶水间。
万华的员工福利挺好的，茶水间有面包和各种零食，付晓芝拿了个面包配美式，顺道和纪翠彤聊了几句。
纪翠彤听付晓芝说了几分钟，这才知道她今天过来是为了她爷爷生日的事情。
纪翠彤先前已经知道付晓芝的爷爷是什么身份了，能来邀请陆立书，说明很重视他，两家关系的确是不错。
其实，付晓芝和陆立书才是门当户对。
纪翠彤思忖之时，付晓芝问她，“这周末，你有空么，也过来吧。”
纪翠彤：“我？”
付晓芝：“你不把我当朋友？”
纪翠彤：“……场合不太合适。”
付晓芝：“没什么不合适的，我难得交个朋友。”
盛情难却，纪翠彤最后只能答应付晓芝的邀请。
付晓芝吃完东西就走人了，纪翠彤回到了工位，仔细想着付晓芝刚才的话。
付晓芝他爷爷生日，陆家的人应该也会过去，陆立书的母亲……肯定也会到。
纪翠彤死死地抿住了嘴唇，眼眶蓦地红了一圈。
来不及深想，梁聪已经通知她去开会了。
——
今天的会就是峰合和万华那个医疗项目的跟进会议，之前这个项目是梁聪跟的，纪翠彤是第一次来参加会议。
詹语白看到纪翠彤和梁聪一同出现时，脸上的笑容略有僵硬。
她佯装不经意问陆立书：“简助也参加这个项目了么？”
陆立书：“梁聪事情多，找个人分担。”
詹语白：“也好，简助的能力本来就很突出，这是她应得的。”
言罢，詹语白温柔地鼓励纪翠彤，“加油。”
纪翠彤：“谢谢詹总。”
詹语白笑得越是温柔，纪翠彤心中的恨意就越激烈。
迟早有一天，她要撕破这张虚伪的面具，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开完会已经临近中午了，纪翠彤保存了会议记录文档，收拾资料的时候，恰好看到詹语白起身搂住陆立书。
“最近我们都没一起吃午饭，今天你陪我吃午饭吧。”詹语白连撒娇都显得善解人意。
陆立书：“想吃什么？”
詹语白：“上次吃的那家日料就不错。”
陆立书：“听你的。”
纪翠彤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陆立书朝她看过去，正好看见她的这一抹笑。
詹语白的视线追随着陆立书，停下之后，面色微沉。
詹语白：“简助理，中午记得休息，不要太辛苦。”
纪翠彤：“谢谢詹总关心，那我不打扰你和陆总恩爱了。”
她说完就干脆利落走人了。
陆立书盯着纪翠彤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
詹语白：“怎么一直盯着简助理看呀？”
陆立书：“她有什么好看的。”
——
纪翠彤中午都是自己带饭的，郑凛叙找了营养师给她调配三餐之后，她就彻底告别了公司食堂。
午休期间大家都出去了，纪翠彤独自在小会议室吃午饭。
后来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纪翠彤抬头一看，竟然是陆立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