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宁陆景深甜宠小说叫什么名字-古代小说苏幼宁陆景深在哪里可以看

时间:2023-05-06 11:06:4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客厅中有片刻的寂静。
闻言,谢骆的眸底划过一抹极其不易察觉的晦暗。
但很快他就否认道:“和我没关系。”
“小筱,我那天答应过你什么都不做的,我不会食言。”
看着谢骆脸上出现的受伤神色,苏幼宁心底涌上些许愧疚。
她连忙说:“抱歉,阿骆,我不是要故意怀疑你的……只是这件事出现的时机,太恰好了。”
毕竟就在那天晚上,他们刚讨论过这件事,而当晚苏幼宁在出来上卫生间的时候,看见谢骆站在阳台上不知道和谁在通话。
紧接着,恒晟律所就出了事。
如果说是巧合,那么一切都太巧了些。

不过既然谢骆说和他没关系,那么她就相信。

“我不该怀疑你的。”苏幼宁歉意地垂下眸,“如果你生我的气……”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谢骆淡声打断了她。
他伸出手轻覆在她的手背上,语气温柔:“还好你问了出来,而没有憋在心里,不然我们两个人之间就会出现隔阂了。”
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暖意,苏幼宁不安的心底被稍微慰藉了些。
她点点头:“恩,还好不是你。”
就算她再想和苏幼宁离婚,再怨恨他之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想就这样毁了他的心血。
毕竟他曾经为这个律所付出了太多。
苏幼宁更不能接受是谢骆出手毁了苏幼宁。
这样不正当的手段,实在算不上光明正大和正人君子。
谢骆掩去眉宇间的冷意:“但是小筱,你是在担心苏幼宁吗?”
苏幼宁顿了顿,猛地抬眸:“不是。”
“我只想和他离婚,但还没恨到要看他一无所有。”
谢骆淡声:“他在北京打拼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树敌,估计是同行吧。”
“或许是吧。”苏幼宁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之后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吃起晚饭。
翌日,早上六点。
苏幼宁接到助理的电话时,正在一家早餐铺前排队。
助理的声音在嘈杂中显得有些小:“厉律,您现在忙吗?又出事儿了!”
“我在外面。”苏幼宁淡淡道,他看了一眼前面的排着的长队,表情不咸不淡。
“您现在在外面?”助理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这么早,厉律应该在运动或者吃早餐什么的。
苏幼宁说应了声:“嗯,买豆浆油条。”
这家店是大学时苏幼宁最喜欢的早餐店,就算后来毕业她也会经常来。
但他过去因为不喜欢这种油味,很少陪她来。
苏幼宁看了眼时间,买完正好可以给苏幼宁送去。
他说过,他会学着对她好,尽全力弥补。
助理沉默了几秒。
“厉律,您来律所一趟吧。”助理低声说着,虽然火急火燎,但也不敢冲着苏幼宁喊,言语间仍旧是毕恭毕敬,“要不您看一下网上的消息也行。”
“这次的消息比上次更严重。除了谢骆和程律师……我想不出其他人。”
说完,他紧盯着屏幕上的新闻,焦虑地等待着苏幼宁给他一个应付的办法。
只见那鲜红标题大字——
【恒晟律所某女律师与法院人员私下吃饭,而后共同进出酒店,案子判决的结果到底是否正义?而这背后的真相又是什么?!】

======第三十九章======
这条被爆出来的消息其实真假掺半。
吃饭的确是真的,现在哪行哪业不盛行饭桌文化?
但去酒店却是假的,女律师只是送那位法院人员回去而已,并没有同进同出。
然而随着被贴出的照片角度实在刁钻,就算解释,恐怕也很少有人信。
助理屏息等着,却听苏幼宁淡声道——
“恩,你等会儿,我先付个钱。”
助理:“……”
早餐店老板娘掀开豆浆锅盖,一片白蒙蒙的热气在空气中散开。
“小伙子,加糖吗?”
苏幼宁很自然的摇头:“不要糖,油条麻烦炸脆一点。”
几乎是想都没想,他就脱口而出了。
说完之后,连他自己都有一瞬间的怔愣。
即使苏幼宁以前再怎么不注意生活里的小事,苏幼宁还是无意识地渗透进了他的生命和身体当中。
他对吃的向来没什么要求,对这些调味品也很少关注,但苏幼宁很喜欢鼓捣这些,每天都给他做不同的菜式,并且还要注意营养均衡。
刚才说的那些要求,也不是他想过后说出来的,而是苏幼宁每次吃起时无意提起的一两句,就这样被他记在心里。
听筒那边那头助理还在说。
“厉律,这事情发酵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还是得尽快处理。”
苏幼宁坐上车,将打包的豆浆油条放好,才开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听见他终于出声,助理松了一口气,然后说:“当然是出面澄清,然后找出谢骆和程律师陷害恒晟的证据,厉律,这事儿有很多漏洞。”
“然后呢?”苏幼宁连上蓝牙,声音冷静。
“只需要澄清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他们甚至再不用故意做什么,这把火的风向就会改变,朝苏幼宁和只需要丢出饵子,再找人带风向,这把火很快就能烧到苏幼宁和Justice律所的身上。
助理没说透,苏幼宁也明白。
他是从恒晟的角度考虑,维护的是律所和所有律师的利益,做到这一点,他的确是个合格的助理。
但话落,车内弥漫着低迷的寂静,苏幼宁的眼眸在放亮的天光下像结了层冰。
半晌,他说:“去道歉吧。”
助理愣住,不明白为什么苏幼宁就死活不肯对苏幼宁放手。
“厉律,如果我们这样做,律所的名声、还有您的名声就算是……”
“我知道。”苏幼宁打断他,眸底划过抹复杂的情绪,“但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我都可以给。”
“道歉后安抚所有律师,再提高所有人的基本薪资,之后接的每一个案子我亲自筛选。”
助理低估了苏幼宁,高估了苏幼宁。
矫矫不群,年轻有为的厉律师,从此被拉下神坛,再不是法界的奇才。
他变成了一个和那些为了钱什么案子都能接的龌龊肮脏之流。
而他明白自己在被报复,却心甘情愿。
苏幼宁已经快到苏幼宁公司楼下了,此时此刻依旧沉着冷静
“在不伤害筱筱的原则下,将损失降到最低,明白了吗?”

======第四十章======
听完苏幼宁的话,助理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
只能低声道:“明白。”
找一个背锅的,不能得罪Justice律所,更不能牵扯苏幼宁。
找一个背锅的,许以足够的补偿,还能顺便将恒晟律所塑造成一个被无耻员工坑害的受害者形象。
苏幼宁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对面停着的车里也走下一个人。
男人身姿挺拔,大衣及膝,布料高级平整,不见一丝褶皱。
唯一违和的是他手里拎着的打包袋。
“筱筱。”
苏幼宁的声音淡漠中能听见不易被察觉的局促和紧张。
苏幼宁深吸了口气,看上去无奈又不耐烦:“苏幼宁,你又来干什么?”
她脸色微白,眼下还有些乌青,没一点攻击性。
苏幼宁眉心微蹙:“你生病了?还是没休息好?”
“这和你没关系。”苏幼宁神情冷漠,“我在问你,你又来做什么?”
话落,苏幼宁的视线变得有一丝哀情。
几个月前看见消失了三年的苏幼宁突然出现,他在法院走廊里喊住她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我去买了你大学时最喜欢吃的那家早餐。”
看着他手里的打包袋,苏幼宁怔在原地,神情变得复杂。
静默片刻,她难以置信地开口:“苏幼宁,你是不是疯了?”
“网上到处都是你律所女律所为了胜诉进行桃色交易的新闻,你不去解决那些事,来给我送豆浆和油条?”
她一番话说下来,苏幼宁气势全无。
苏幼宁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来对待现在的苏幼宁。
以前的苏幼宁做梦都是这样的苏幼宁。
可那毕竟是以前。
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他才肯放低姿态来关心她的喜好,关心她的一切?
在她不想要了,不再稀罕的时候。
苏幼宁没像之前那样道歉,也没和苏幼宁争论。
他只是将早餐递到她手边,然后淡声道:“快凉了,拿进去吃吧。”
苏幼宁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缓缓攥起了垂在身侧的手,视线落在眼前的早餐上。
过了几秒,她突然接过。
苏幼宁怔了瞬,眼底随即浮现出一抹欣喜:“豆浆我没有放糖,油条也让……”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
苏幼宁将打包袋在直接丢进了身后的铝制垃圾桶里。
早餐其实还很热。
苏幼宁甚至能感觉到那塑料杯破碎后,散发着热气的乳白的豆浆从里面流出来,流淌进脏水里。
他艰难地收回视线,喉咙干涩地说完了还没说完的话。
“油条也让老板娘炸的更脆了。”
闻言,苏幼宁的心底传来阵刺痛。
她以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习惯,可他竟然都记得……
但尽管如此……
但就算如此……
苏幼宁别开眼,向后退了几步:“随便你让老板娘怎么做,我说过,我的态度不会改变。所以,如果你非要缠着我,那我怎么对你都是我的自由。”
这几句话,就是苏幼宁之前对苏幼宁的态度。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了。
“厉先生。”苏幼宁不留任何情面,“你这么有时间,还是先去处理你自己那摊子事儿吧,恒晟不是你的心血吗?被人毁了也无所谓吗?”

======第四十一章======
苏幼宁没说话。
或者说,他嗓子涩痛得已经说不出来。
苏幼宁冷漠的态度和话劈头盖脸砸过来,砸得他生疼。
而她说完,再没看苏幼宁一眼,直接转过身走进了办公大楼。
苏幼宁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望着苏幼宁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当年,在他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之后,她是不是也像此刻的他这样又痛又苦?
她离开的这些年,是不是经常这么痛?
密匝匝的痛从心脏蔓延到全身。
男人缓缓弯下腰,大口地喘着气,好久都缓不过来这痛。
不知过去多久,苏幼宁的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闪动着厉母的名字。
刚接通,只听她怒极的声音传来:“苏幼宁,你是不是疯了!”
“不就是离婚吗,你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非要死磕在苏幼宁身上?!”
厉母之所以会打这通电话,不全是因为恒晟律所陷进的舆论风波。
更多的是她身为母亲,太了解苏幼宁了。
苏幼宁执拗又极端,对在乎的东西咬死了不会松口。
小时候老师夸他认真有毅力,在学校从来都是万里挑一的尖子生,他的性格注定他会成为许多人需要仰视的存在。
但随着年岁渐长,他性格的弊端暴露得越加明显,他在乎什么,便只在乎什么。
他会放弃整个恒晟,只为了给苏幼宁道歉,让她回心转意。
这是厉母可以预见的最坏的结果。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苏幼宁的声音含着一种金属质地的冰冷,“我心里有数,您放心。”
厉母气得哽咽:“你有数?你有数就不会什么都不做!我真的不明白,她苏幼宁到底哪点好,就让你这么放不下?”
苏幼宁垂眸,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知道。”
“您知道吗?”他倏地反问厉母,语气带着种说不出的哀伤,“不是说长辈看人很准吗?您觉得呢?”
“我一开始就不同意你们结婚,你说我怎么觉得?!”厉母缓了口气。
她始终不能理解苏幼宁的行为,不管是三年前他执意地不肯签下离婚协议,还是如今自杀式的道歉,都诧异地让人害怕。
地下停车场里寂静无声,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苏幼宁站在原地,宛如一樽冰冷精致的大理石雕塑。
过了很久,他才失神地离开。
下午的时候,恒晟律所发布了道歉声明。
视频里,一个女律师戴着口罩,声称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擅作主张,她刚毕业没多久,急于求成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而律所里的其他人和苏幼宁都不知道这件事。
苏幼宁看着这个视频,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了解苏幼宁,他绝对不会允许手下的任何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还是说……他早就变成她不认识的样子了?
因着这条道歉声明,苏幼宁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但下班走去地下停车场时,她还是在踏出电梯后迟疑了几分钟。
她怕苏幼宁再次出现。
而她真的很累了。
踌躇了半晌,苏幼宁终是抬步走了出去。
还没走到车前,就远远望见一道背影正背对着她站立。
苏幼宁的头霎时疼起来。
“你……”
话刚出来,只见男人转过身。
看清他的面容,苏幼宁及时收口,神情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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