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钦鸣气笑了,他这是长得多路人甲啊。
他挑眉,特意压低嗓音:“姐姐可真是没良心啊!在楼下抱了我那么长时间,转头就忘了。”
话语里的暧昧让阮颂略感不适,但也让她想起了之前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当时她只顾着跟踪任宁远,根本没去看那人长什么样子:
“哦,是你啊,对不起啊,我当时太急了,不是故意抱你的。”
她语气淡淡的,脸上也因为沉重的心情毫无笑容,就连礼貌性的微笑,她都扯不动嘴角。
看她这副明显被抛弃的了无生趣的可怜样,任钦鸣心里恶趣味横生,突然间就想逗逗她。
他陡然直起身子,向阮颂走了过去,嘴角挂了抹轻挑的笑:“姐姐的对不起,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
眨眼的功夫,他高大的身影就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
阮颂猝不及防,身子一僵,背部紧贴着冰凉的轿厢,双手下意识挡在自己胸前,想隔开两人间的距离。
慌乱间,她看到男孩放在裤兜里的手动了动,心脏猛地狂跳起来。
电梯里只有她和非主流男孩,她脑子不受控地迅速闪过各种电梯遇害场景。
“你……你想干嘛?”
虽然他很年轻,长得又帅,但那身非主流打扮,还有纹身,怎么看都不像正经少年。
被女人的反应逗笑了,任钦鸣抽出插在裤兜的手,特意在她眼前晃了晃。
尔后,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厢壁上,另一只手,则往下扣住她的腰肢,用力压向自己。
他嘴角噙着抹邪魅的笑,在女人愕然的目光中,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姐姐的道歉这么没有诚意,不如换一种方式吧。”
男孩的动作很快,等阮颂反应过来时,已经整个人贴在他温热硬实的身体上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她浑身如被电流击中般一阵酥麻。
此时,虽不知他的真实意图,但阮颂也知道,自己解除了遇害的风险,顿时松了一口气,没那么慌乱了。
不过,男孩身上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到她身上时,鼻息间,竟隐隐闻到一股冷冽好闻的男性气息。
她脸颊泛红,一直抵在胸前的手用力推了推他,试图挣脱:“呃,不管换什么方式,你先放开我再说。”
任钦鸣纹丝不动,只戏谑地看着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微微泛起红晕,还是那张普通的脸,但很奇怪,他竟觉得有那么一丝的漂亮。
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意味深长的目光从她脸上扫到紧贴着他的那团柔软上,他眸光一暗,喉头发紧,暗自咬了咬后槽牙。
操,没见过女人吗?
男孩的眼神,阮颂再熟悉不过,她长相普通,但她自小就比同龄女生要发育得好,男生看她时,目光停留最多的就是她胸前。
尤其是出了社会工作后,这样的眼神越来越露骨,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明白这代表什么。
以往,即便心里再反感,她都是故作镇定,装作没看见,实在过份的话,她都是想办法躲开。
但此时,面对男孩暧昧的语言暗示和亲密动作,最初的惊慌之后,看着那张年轻张扬的帅气脸庞,不知想到什么,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想跟我上床?”
这绝对是她这辈子说过最直接大胆的一句话。
任钦鸣微微怔了一秒,随即轻笑出声,眼神幽暗地牢牢盯着阮颂的双眸,刻意压低声音:“可以吗?姐姐——”
拉长的尾音低沉暗哑,又带着丝轻挑勾人。
话落,电梯里安静一片,暧昧的气息萦绕着两人四周,阮颂只听见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和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半晌后,她听见自己轻轻地应道:“好。”
-
昏暗的房间里。
阮颂被抵在墙壁上吻的时候,脑子还有些发懵。
男孩火热又坚硬的身体紧紧压制着她,大掌用力扣住她纤细的脖颈,急切又强势的吻落在她嘴唇、下巴、脖颈、锁骨处,一点点撩燃她身体里被压抑许久的欲望。
太羞耻了……
阮颂仰头望着昏暗的虚空。
男孩那头奶奶灰的短发埋在自己身前,炙热的呼吸在她胸前重重落下,她身上的衬衣扣子早被大掌不耐烦地一把扯开,香肩半裸,衬衣要掉不掉地挂在胳膊肘。
就在她意乱情迷之际,忽然感觉裤头一松,一只火热的大掌徐徐而下,她猛地一惊,条件反射地按住那只手,呼吸微微急促,软着嗓子:“别……还是算……”了吧。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微张的红唇就被男孩凶猛地吞噬。
他用强势向她宣告,他不接受拒绝。
片刻后,男孩才放轻力道,唇瓣相贴,一边轻吮她的下唇,一边含糊道:“游戏才刚刚开始呢,既然姐姐开了头,那就要遵守游戏规则啊。”
煮熟的鸭子,他岂能让她飞了。
说完,还重重咬了一口阮颂的唇瓣,似警告又似惩罚。
黑暗中,阮颂扬起一抹苦笑,事已至此,她还矫情什么?为任宁远守身吗?想必他也不在乎了吧。
眼眶不自觉发红,一滴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她伸手紧紧搂着男孩的脖颈,感受着那属于年轻男孩的强劲肌肉线条,任由他浑身散发的灼热气息将自己包裹住。
第4章我不能生育
一缕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大床上交缠的身躯上,朦胧旖旎。
阮颂胸口急促起伏,脸颊微微汗湿,红唇微微张着,迷蒙的水眸仰视着悬在上方的男孩。
两人目光交缠。
他的眼神炙热,带着浓浓的侵略意味,唇边挂着一抹痞笑:“姐姐别急啊。”
慵懒沙哑的嗓音像钩子般勾得她心尖一颤。
看着他说话间拆着手中的东西,阮颂眸光一滞,心口涌起一股酸涩,用不用有什么区别吗?
反正她都怀不了孕。
“不用了,我不能生育。”
任钦鸣动作一顿,收敛笑容,眸光变沉,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
阮颂察觉到他怀疑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恼:“不信就别做了。”
说着,搁在男孩身侧的双腿动了动,想翻身离去。
她知道自己是在堵一口气,和陌生人上床就算了,还让人不用做措施。
很冲动,但她就是这么做了。
任钦鸣倏尔一笑,抛开手中的盒子,大掌固定住她乱动的双腿,俯下身……
-
翌日清晨。
不管昨晚睡得多晚,身子多累,阮颂的生物钟都在六点准时把她唤醒。
身旁的男孩还在睡,昨晚为了报复任宁远的出轨,她真的找了个男人绿了他,还是个陌生的,看着明显就不好惹的年轻男孩。
她不后悔,但却也不敢在清醒的状态下面对他。
刚掀被子准备起床,脑中却闪过什么,思索两秒后,她在枕边摸出手机,打开照相模式,又躺回男孩身侧。
她盖好被子,只露出个头,然后侧着头,面对着男孩。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睫毛长而浓密,卷翘地搭在眼睑上,像一把小扇子,脸上白皙的皮肤光滑细腻到竟然连毛孔都看不到。
此时熟睡的样子乖巧极了,一点也看不出昨晚的狂野邪魅。
想起昨晚那些旖旎的画面,她脸微微发烫,暗自深呼吸几次,举高手机对准两人的脸,随即,闭上了眼,按下拍照键。
“咔嚓”一声响起时,她吓得马上缩回手,但却晚了一步。
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快速从她手中抽走手机,接着,整个人被男孩搂在怀里。
任钦鸣一手环住她光滑的肩头摩挲着,一手拿着手机玩味地看着照片:“原来姐姐喜欢拍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