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他远去的背影,无话可说。
“衿衿,喝点粥吧。”
“谢谢姥爷。”我开心接过姥爷买来的稀粥,稀里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满意的拍拍肚子,我问,“姥爷,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满院的魂,待着医院阴气重,我身体是舒畅了,但我心里不舒服。
何况这黑冥石里苗奶奶还在,我只想快点回到家里,请教师父有没有办法能把苗奶奶放出来。
正是因为顾及着黑冥石里的苗奶奶,否则刚才我就把这石还给简衡了。
“医生说下午就能出院了,出院手续姥爷已经给你办好了。”
“太好了!”
我开心的就差原地蹦三米高了。
“姥爷你也快吃饭。”
姥爷桌上的稀饭都完整的放着,我内疚地看着他,赶忙端起稀饭递给姥爷。
“姥爷不饿。”
“姥爷饿。”我执意放到他面前。
拗不过我,姥爷笑着接下,捧起喝了起来。
见他喉咙咕隆几下,我这才放下心。
“姥爷你快吃,我洗把脸。”
攥紧拳头我头一莽跑进卫生间反锁,喘着气,我才敢展开拳头。
手心赫然放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一串号码。
这是简衡推开我时,趁机塞入我手里的。
先前见月应和简衡如此不对付,我没敢当着他的面打开。
凝着看着这些数字,我笑了。
这太好了,再也不怕找不到简哥哥了,黑冥石也能还给他了。
说起这号码,我想起了家里的老式固话。
我爸妈之前怕影响我学习,我们全家就只办理了个固定电话安装在祖宅里,我们所有的对外联系都只能通过固定电话。
来了吕家村以后,那固定电话属于十年八点都不带响一ᵚᵚʸ回的。
“衿衿,你不会晕倒在里边了吧?”
姥爷嗷着嗓子试探一问。
“我现在就出去。”
唰得一下我打开门,熟悉的香味扑鼻而入,一只大鸡腿豁然出现在我眼前。
“吃吧,少吃点。”
“谢谢师兄!”我感动得快要哭出来。
“记住了,谁对你好,那小子的话别信。”月应狠狠扯下一口鸡腿,放到嘴里咀嚼,“师兄最好,这句话,师妹你要刻在脑海里。”
“嗯嗯嗯。”月应的话我听了个八成,注意力全都在这鸡腿上,嘴上敷衍道:“师兄好,我记得了。”
吃到梦寐以求的鸡腿,我的食欲得到满足,心情也大好。
“师兄,我下午可以出院了。”我挥着光秃秃的鸡腿骨,“师兄,你知不知道怎么放鬼出来?”
月应一目,“你哪里来的鬼?何况你怕鬼怕那样,这怎么还打起鬼的主意了……”
“我以后就不怕了。”被他掀开伤疤,我又丢了次人。
论那个天师会怕鬼怕到晕倒,我相信,一定是因为我见的还少。
“师兄,这黑冥石里有苗奶奶,她被困在里面了。”我抽出黑冥石,凝视着它。
“谁?”月应迷茫的眼神看向我。
啊!月哥还不知苗奶奶的真实身份。
“苗奶奶就是池塘里的地缚鬼。”
“她跑你这黑石里了?”月应阴下脸,“原来躲这里来了,要说我去守了几天都没见她的鬼影。”
“苗奶奶说,她是被吸进去的,她挣脱不了这黑冥石的束缚。”
“这什么破石头,还给那小子算了。”月应满眼尽是对于黑冥石的嫌弃。
“等苗奶奶放出来,我就还。”
不管这黑冥石多么的宝贵,这终究这不是我贺衿的东西。
“这才对。”月应双手一拍,“按道理而言,能装魂魄的容器,一般都蕴含着灵气或是阴气,这类容器都称为法器,比如师父的缚鬼袋,可以暂时容纳魂魄,这法器也只容许契约之人的命令收放自由。”
月应话一手,紧张地抓住我的手,“师妹,这破石头,你没契约吧?”
“什么叫契约?”我挣脱开他的手,揉搓着发红的手腕,“我不知道什么叫契约。”
“契约也就是血契,滴血为契,建立你和法器之间的联系,血契一旦立下,这法器只能供契约人使用,除非契约人身亡,联系才方可断。”
经过他的解释,我似懂非懂。
在我记忆里,我定然是没有主动契约过的,更何况在他说之前我连契约都不懂,但我又细想,这些日子里,我莫名流的血可不少。
“师兄,如果不是主动契约,鲜血无意接触到,算不算契约成功?”
心底的想法跃跃欲出,万一契约了,这黑冥石意思是要等我死后才能真正的还给简衡。
“师妹,你别告诉我,你契约了。”
月应此时的眼神仿佛告诉我,他恨不得扒开我的脑袋看看我在想什么。
“我,我不是很能确定。”我心虚避开月应的眼睛。
“别说了,我们快回去。”月应勾勾手,“这次我们阔气一会,十万火急打个车。”
“现在?立刻?”我震惊望着他,“出院手续姥爷还没给我办理。”
“这件事海叔会办妥的。”月应笑得开怀,“海叔,你说是吧?”
“什么东西?”姥爷摸不着头脑。
“海叔,我先走了。”
趁着我姥爷一脸懵,月应牵起我,奔着医院大门跑去。
“师兄!”我傻成木头看着他圆润的后脑勺,“师兄,你放开我。”
“师傅,吕家村。”月应随机招来出租车,快手打开车门,推搡着我的后背,把我塞进了出租车里。
司机应了声好,一脚油门,窗景也随之变了起来。
月应的独断让我有些气恼。
“师兄,你以后做事前,能不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不重要。”月应歪头盯着车窗,“我不会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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