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贺南辞回了一趟裴家老宅,临走的时候,裴溟跟了出来。
贺南辞:“你有话说?”
裴溟:“彦青那边现在如何了?”
贺南辞想起詹彦青叫嚣着“非她不娶”的模样,淡淡讽笑了一声,“鬼迷心窍。”
裴溟:“沈媔不是个简单人物。”
贺南辞探究地看向裴溟,他不会平白无故说这种话。
裴溟:“昨天我陪燕兮去看车,碰上沈媔了,她在买车。”
贺南辞:“嗯?”
裴溟:“是和一个比她大很多男人一起去的,买的帕拉梅拉,男的刷的卡。”
贺南辞几乎不用考虑,就知道裴溟口中那个男人是谁了。
先是爱马仕的包、浪琴的表,现在又是七位数的豪车,郑凛叙对沈媔是如此大手笔。
贺南辞的眼皮垂下,双眼中闪过阴翳,语气越来越冷,“还有呢?”
“燕兮上去和她说话了。”裴溟说,“燕兮单纯,以为那男人是她叔叔,她也没否认。”
贺南辞嘲弄地笑出了声。
叔叔?
她还真是喜欢喊这种情趣昵称。
不知道为什么,贺南辞突然就脑补了她把勾引他的那一套用在郑凛叙身上的画面,再娇滴滴喊他“叔叔”。
呵。
贺南辞的脸色越来越阴郁,周身散发的寒意,将裴溟都给吓到了,“四哥?”
“我知道了。”贺南辞说,“你先回去吧。”
裴溟有些担心:“要不要和彦青说一声?”
贺南辞:“他都能为了沈媔把亲爹气到医院,你觉得告诉他这些有用么?”
裴溟默,是有点道理,人鬼迷心窍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劝。
就是没想到,詹彦青这浪子,恋爱脑起来竟然这么恐怖。
从裴家回到别墅,几分钟后,徐斯衍便带着照片和视频来找贺南辞了。
贺南辞接上平板看起了照片,徐斯衍在一旁说,“简而言之,沈媔搬到了相府别墅,昨天郑凛叙又带她去提了一辆帕拉梅拉。”
贺南辞的视线停在照片上,上面是沈媔和郑凛叙从相府别墅一起走出来的画面。
沈媔笑得很灿烂,和在他面前时的笑容,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贺南辞将照片甩到一边,骨节清透的手指抓了抓领口,动作中隐隐透着烦躁。
徐斯衍越发觉得贺南辞不对劲,他的反应,像是吃醋了。
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沈媔了吧?
徐斯衍忍不住说,“沈媔很可能是被郑凛叙包养了,她的那些手段,我猜都是郑凛叙培养出来的。”
徐斯衍看到过沈媔如何勾引贺南辞,若是没经验的人,不可能做到那么娴熟。
贺南辞洞若观火,“我对她没有兴趣。”
徐斯衍:“四哥,你还是赶紧把她弄走吧!不然后患无穷。”
贺南辞:“留她有别的用处,你先回吧,人不用盯了。”
——
周日晚上,沈媔泡了个澡,出来吃水果的时候,接到了詹彦青的电话。
詹彦青:“你不在家么?”
沈媔:“你在哪里?”
詹彦青:“在你家楼下,按门禁没人开。”
“我暂时从那边搬出来了,住在我朋友家里。”沈媔报上了相府别墅的地址,“这里比较安全。”
詹彦青一听这话,立刻警惕起来,“他们找你麻烦了?”
沈媔很聪明地选择了沉默,詹彦青那边立刻急了,“你等着,我去找你。”
“太晚了,我刚洗过澡,明天还得上班。”沈媔拒绝了,关心他,“你还好么?你父母那边……”
詹彦青抢着回答,“我没事。”
沈媔:“我听他们说,你爸爸被我气得住院了……对不起。”
詹彦青:“和你无关,和他吵架的人是我,你不用自责。”
沈媔的声音愈发愧疚,“那也是因我而起的,你姐姐说得对,我们的背景不合适。”
詹彦青:“她果然找你了!”
沈媔:“……”
詹彦青:“不管她和你说了什么,都别听。”
和詹彦青通完电话,沈媔一改方才我见犹怜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端起洗好的葡萄享用。
——
周一,詹语白顶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万华。
贺南辞看到她憔悴的面色,随口问:“你生病了?”
詹语白苦笑,“昨天晚上,彦青突然去医院和我大吵了一架。”
贺南辞拧起眉来,“他又发什么疯?”
詹语白疲倦地揉着太阳穴,声音都哑了,“还能是为什么,他觉得我背着他欺负了念汐,所以来找我算账了。”
贺南辞:“……”
詹语白靠在了贺南辞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很低落,“我刚到詹家的时候很拘谨,彦青总是和我说,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亲姐……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为了别人这样对我。”
贺南辞眯起了眼睛,手掌轻拍着詹语白的肩膀。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沈媔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看到沙发上依偎着的两人,她惊慌失措,“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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