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你给我闭嘴!”陆经年大怒,警告着她。
“时笙,既然是你放的火,害的西西毁容,那就由你来给她植皮。”陆经年冷酷的开口。
陆西西脸上有难以察觉的笑,但还是捏了捏陆经年的衣角,“算了……这样对她太残忍了……”
“残忍什么?!她放火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你呢?这是她自找的!”陆经年厌恶的看着地上的时笙,如同看一团垃圾。
时笙跌坐在地上,只觉得脑袋发涨,这是在做梦吧,是在做梦吧……
“嘭……”
“医生,真的不打麻药吗?这样她会不会受不了啊……”
“哎,这是病人家属吩咐的,照办就好……”
时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晃眼的手术灯刺得眼睛生疼,刚欲开口,忽然间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她背上撕开,疼的她浑身一滞,“啊!”
“别动!按住她!”医生吩咐道。
背后的疼仍在延续,撕开的地方越来越多,“啊!啊!啊!”时笙大喊着,“你们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时笙小姐,历先生吩咐,让我们从您身上植皮给陆西西小姐,您别乱动,历先生不让我们打麻药,越动越痛的……”小护士有些于心不忍道。
陆经年,是陆经年让她给陆西西植皮!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时笙每天都是被疼痛唤醒的,她每隔一周就要去给陆西西植一次皮,她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好皮肤了。
而关于她根本没有放火烧陆西西的事情她几乎每一次见到陆经年都会解释一遍,但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陆经年更狠的羞辱。
“时笙小姐,”小护士推门进来,有些不忍的看着她,“今天是最后一次植皮手术了,恭喜你。”
时笙嘲讽的勾了勾嘴角,恭喜她?恭喜的人不应该是陆西西吗?
收拾好东西准备推上手术台时,时笙忽然间感觉大脑一阵发晕,轰然倒地。
“时笙小姐!”
“你说什么?!她怀孕了?”时笙刚刚醒过来就听见门口陆经年惊讶的声音,“什么时候的事情,几个月了?”
“已经七周了。”
“七周了……”陆经年的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
时笙满眼泪水,抚上自己的肚子,她怀孕了,她有了陆经年的孩子……
有了这个孩子她和陆经年之间是不是就有了一线生机呢?
“医生,能不能先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时笙。找机会悄悄拿掉它。”
嘭……
时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找机会悄悄拿掉这个孩子?
不!不可以!
她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拿掉她的孩子!谁都不可以!”咔嚓……“有人推门而入,时笙立刻闭上眼睛。
陆经年来到她病床前,看着熟睡的人,眸子里一片难以察觉的情绪,不自觉伸手抚上她的脸……
时笙啊时笙,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郴昀!”陆母在门外大喊着,“郴昀你在哪里啊!”
ๅๅๅ 陆经年敛去神色立刻起身离开。
“怎么了陆伯母?”
“郴昀啊,”陆母满脸忧色的看着他,“已经一个多月了,西西的心脏越来越不好了,你看……你看什么什么时候可以安排移植手术啊?”
移植手术?
陆经年的神色忽地暗下来,如果马上进行手术……
“伯母你放心,我马上安排。”
“誒!好!”陆母的声音一下子有了活力,“尽快安排也好,这样你和西西的婚礼也可以尽快推上日程。”
病房内,时笙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泪水从她眼角慢慢滑落……
陆经年,这是你逼我的。
…………
“嘭……”陆经年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一把夺走时笙手里的碗,狠狠摔在地上。
“怎么了?”时笙眼睛也不抬一下,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陆西西又出事了?”
“时笙!你是不是找死!?”陆经年一步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双目欲玼。
时笙嘲讽的笑了笑,“不是我找死,是你们一直处心积虑想我死。”
“时笙!”陆经年怒极了,松手放开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卷报纸狠狠砸在她脸上,“是不是你干的?!”
时笙捻起报纸的一角,看了看上面硕大的标题,勾了勾嘴角,“那个记者动作挺快的,昨天晚上爆给他的,今天就上了头条。”
“真的是你!”陆经年眼里有恶心的神色,“你以为你把你怀了我孩子的消息告诉记者,我就会迫于压力娶你?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我陆经年玩一个女人就要娶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