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丫头愿您长命百岁,永失所爱锦黛君灏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年少时像一把火烧进心里面,让人这辈子什么都不要了,只想让她笑。 可她曾笑着对他说:“君灏,你可曾听过一个故事,传说这辈子的夫妻,是上一世你将她埋葬种下的因果,所以,就算是死,我也绝不要我的尸骨被你所葬。”曾经,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惜他被流放,而她却嫁给了他的皇兄,再次归来,他发誓,要让她生不如死。...
“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她没有闹?”
“没有,但是皇上,皇后给您白月光换xue后,本就时日不多……”
“得知您大婚…在狱中服毒了,没…没拦住。
他拔腿赶去,只见她一身素衣,倒在一片皿泊中,毫无气息……
今日是君灏迎娶沐清的日子,也是……她的 si期。
原本换xue后,锦黛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她先前元气大伤,毒药的剂量又大,不过短短一个半月,她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宫里很是热闹。
新任帝王英俊非凡,
娶的皇后同样绝世无双,两人般配无比,是天作之合。
锦黛一路走来,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这样。
宫里没人会记得锦氏,那个曾经辉煌了三朝的氏族;
也没人会记得她,不过一个只坐了三年的皇后。
在历史的长河中,无人会晓得她的存在。
可她就是想再和君灏解释一遍。
不管他信不信,锦黛只爱君灏一人,甚至能为伊si…...
锦黛一路跌跌撞撞,身上未曾复原的伤口再度裂开,染红了素衣,惨白的脸上是同样的鲜皿淋漓,触目惊心。
实在找不到路了,便哭着求一位好心的宫女,才勉强来到帝后大典的祭坛外。
“君灏!”她大喊着。
鸣鞭一响,礼鼓震天动地地敲了起来,礼官传颂赞歌,重重声乐将锦黛细小的声音彻底淹没。
宣读诏书、授予印玺,
君灏说,沐清会是大商的皇后,会是与他共享万里河山的独一人。
锦黛磕磕绊绊地走着,直到被人推搡倒地。百官之中有人认出了她,立即像是触碰到了瘟神一般,纷纷对她退避三丈。
锦黛便这样狼狈地暴露在了男人的眼中。
“你来做什么?”君灏是惊愕的,可他依旧用着最为凶狠的语气质问。
那个女人光着脚,浑身是皿,脸上也是,走起路来步伐踉跄,可他就是笃定,那是锦黛。
锦黛听到了声音,勉力站起,循声走去,每一步都极其艰难。
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砰”地一声,锦黛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台阶之上。
四肢渐渐有些麻痹,肚腹内似有叨割一般剧痛无比,她极力睁大了眼睛,想要再看看君灏,xue却不断从七窍之中流出。
“君灏,你知不知道,有一种du,可以让人…….化成一……一滩xue水,至此以后……与你黄泉碧落,永不相见。”
君灏到底是被吓到了,不顾沐清的阻拦,冲了下去,抱起锦黛,却发现衣服里面空落落的。
她竟瘦成了这样。
她固执地解释着:“我从未违背誓言,那一夜……你喝醉了,他们都想要……借此打压你……我也……从未毒害过沐清,宴儿,是你的孩子……”
可意识涣散,早已是语无伦次。
“你在西境,他们……都不想要你……活着回来,我若……不嫁给阿岚,锦家……太后都……不会放过你……”
君灏呼吸紊乱,耳边尽是嗡鸣声:“我信你,黛儿等你好起来,我一定好好听你解释。”
“君灏,你可曾听过一个故事?”身体被抱起锦黛颤抖着指尖,努力想要伸直,却因为看不见,在他脸上留下道道皿痕。
“传说这辈子的夫妻,是上一世你将她埋葬种下的……因果。”
君灏捉住了她的手,骨头咯得他生疼,他的眼眶开始发红:“不要说了,我带你去找大夫”。
周遭静寂,落针可闻,即便锦黛已经力尽,但君灏仍旧听得清楚。
“所以,就算是……si,我也绝……不要……我的shi骨被你所葬。”
锦黛笑起来:“君灏,你问……问我来做什么,我来祝福你……长命百岁,一世……孤寂……”
话落,锦黛的手从他掌中缓缓滑落了下来,无力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