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觉得不服,今天一块儿给我站出来!”老首长又说。
人群中开始有人左顾右盼,有人尴尬地往后退了退,其中就包括络腮胡子。
陆笙宁这才知道,关于屈萧华的这次调动,不服他的人其实很多。
最终,没有人站出去。
反倒是陆笙宁往前站了站,“首长,我是屈萧华的妻子陆笙宁,本来我们以为我们是要在北川戍边一生的,没想到工作会突然调动,既然首长的话说到这里,就不妨给大家说个明白吧。”
一时间,屋里屋外许多人看向陆笙宁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陆笙宁不知道,这一位是这营区里的顶头大首长,为人十分严肃不苟言笑,他也住在这栋楼里,但是,他是属于那种能止小儿夜啼的人,见了面都没人敢给他打招呼。
这陆笙宁,是疯了吗?
不知多少人心里这样想着。
“哼,兵带不好,花花肠子倒是不少!”老首长先是训了一句,“不妨直接告诉你们,屈萧华调任是上面大领导亲自点的将!从????军二十年,不止一次上过前线,执行过几十次突击任务立下过特等功两次,一等功数次,羡慕人家位置比你高,先回去数数自己身上的伤疤有没有别人多!”
“……”
没有人说话,小小的屋子里鸦雀无声。
事实上,关于屈萧华是谢荣恩的儿子这件事早就在营里传开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屈萧华并不清楚,但是,关系户的身份直接就给他坐实了,因为这个,他手底下不服管、时时刻刻准备着挑衅的人多了去了。
然而,无知者无畏,万老太太忽然叫了一嗓子,“不可能!这就是我儿子的,就是他们抢了我儿子的!”
老首长根本不和她说话,其他人更是没有说话,上面大领导亲自点将,岂是旁人可以置喙的?
可任何一个地方上的调到首都,都必须有重大的军事潜能和军功才行。
他们以前只想着屈萧华是关系户,以至于根本没人真正在意过屈萧华到底有几分本事。
“娘,你别说话了!”彭林山忍无可忍喝了万老太太一声。
“那首长,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是报警呢?还是现在就给处理了?”陆笙宁把事情扯回正题。
老首长冷哼一声,目光瞥过万老太太,骂了一声,“无知蠢妇!交给军法部门处理,彭林山立刻转业。”
万老太太和谢红文几人立刻哭叫了起来,老首长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望向陆笙宁:“你觉得怎么样?”
陆笙宁就看了看屈萧华,她倒觉得这个惩罚倒也还算公允,转业回地方,彭林山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奋斗都白费了。
屈萧华也是点了点头,陆笙宁就说:“那那些人呢?”
她指了指刚才的络腮胡子那些人,几人脸色都是一变。
“是非不分,一味包庇、纵容孩子胡作非为,欺凌弱小同胞,每人记大过一次,赔偿全部全部损失!”
“首长!”络腮胡几人立刻也叫了起来,不过,他们当然是不敢像万老太太那样胡搅蛮缠的,只是恳求地望着老首长,希望他能够手下留情。
可是,陆笙宁丝毫没给他们这个机会,“那如果我家孩子留下病根,或者熬不过去,怎么办?”
老首长一时没有说话,钝钝地看了陆笙宁好一会儿,才说:“你想怎么办?”
“如果我儿子治不好,这些人就是杀人犯和帮凶!”陆笙宁说,“他们毁了我儿子一辈子,我也要他们的一辈子!”
络腮胡子几个脸色又是一变,几个女人几乎当场委顿在地上。
他们在这个院子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能不明白,那口井虽然只是自己家里打的,跟别的井相比实在不算深,只有十几米。
但是那个井已经枯了,人从十几米的地方摔下去,还是个几岁的小孩,他们自己都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场景。
这也是他们刚刚为什么一直不敢认这件事的主要原因,因为责任太重了。
“首,首长,屈团,孩子,孩子还是太小了,不知道轻重,这么做有点太……”
“行!”老首长却是突然开口,他指了指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保卫处的人,“全部带走!”
随着几声干脆利落地“是”,几位大头兵涌进来,和抓鸡一样一人抓住一个,或者是拎,或者是反翦,将人扭送出去。
一时间,谢红文家里和抓鸡厂没什么区别,孩子和大人哭叫成一团。
万老太甜还趁机狠狠推了谢红文一把,“你爹不是大官吗?快叫他救我啊。”
可惜,话音刚落就被一个人狠狠抓住将手扭到了身后,疼得她立刻来了个现场变脸。
屋子里“屈团”“嫂子”“求你了”之类的声音不断,都希望陆笙宁和屈萧华能高抬贵手。
对此,陆笙宁只有一句话讲,“现在想到来求人了,为什么我儿子被你们的孩子推进井里的时候没人问一句我儿子怎么样了?”
“你们的孩子你们不管,我替你们管!”老首长哼了一声,又朝陆笙宁说:“如果你儿子留下病根,或者死了,这几个孩子全部按照故意杀人和帮凶处置,这几个人……”
他指着络腮胡子等几个人,“也全部送上军法!”
“首长!”细高个悲呛地叫了一声,但是哪里有人理他?
当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同样崩溃的还有谢红文和彭林山,彭林山追着那几个大头兵到门口,可是万老太太头也不会地被拖走了,他只好回来求屈萧华,而且更糟糕的,如果他一旦转业回老家,他这些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大哥,咱们都是一家人,我娘她是做的不对,我做儿子的代替她向你们道歉,行吗?看在红文的面子上,你们就饶了我娘这一次吧。”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娘去受苦。
所有人都盯着屈萧华和陆笙宁,只要他们愿意原谅万老太太,他们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家人?什么一家人?”屈萧华说,他指指彭林山,又指指谢红文,“你娘是教唆杀人的背后主事,你娘是居心叵测心机恶毒故意杀人未遂、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谁跟你们是一家人?”
“我娘就生我们兄弟两个,另外还有一个养子叫唐大元,两位不要乱认亲戚。你们这种动不动就杀人的亲戚,我可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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