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起了另一件事,还没等沈因因拒绝,男人又道:
“我为你受得这些伤,你要有点表示吧?陪我一个晚上,嗯?”
他和沈因因有商有量的,步步退让,“你在这里依旧可以处理工作,我不会打扰你的。
司慕深的事我也会处理好,等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房产局。”
夜已经深了,沈因因只感到沉重的疲惫感挤压在她的肩头。
她已经让叶倾心送文件和电脑过来,今晚确实打算待在医院里。
楚妄言被毒鼠咬伤,在注射抗毒血清后,怎么都需要24小时的观察时间,再加上他注射血清不久,又动手和司慕深打了架。
沈因因垂下眼睫,她转身往书桌的方向去,“我要开始工作了,希望不会吵到你。”
楚妄言望着她的背影,矜薄的唇向上扬起了些许弧度。
“你想喝咖啡吗?我给你冲。”男人自告奋勇。
“不喝咖啡。”
“那要喝茶吗?我给你泡。”
“我不喝茶。”
“我记得你平时,咖啡喝的厉害。”
沈因因平时两杯咖啡打底,楚妄言就发现,她最近很少喝咖啡和茶了。
“楚妄言,你做自己的事去吧,我还没消食,不想吃任何东西。”
“那你需要按摩吗?”推拿这事,楚妄言是很在行的,毕竟他专门为了楚般若学了推拿。
沈因因不搭理他,只转身坐在书桌后面,将电脑打开。
她的余光瞥见楚妄言要下床来,沈因因淡漠的横了他一眼:
“你
再靠近我一步,我就离开这里!”
男人坐回了床上,他也开始处理起堆积的公务和文件,只是时不时的,就会往沈因因所在的方向看去。
*
在另一间病房里,夏晚晴充满关切和担忧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司慕深。
她并不急着去看望楚妄言。
她可是记得,楚妄言是跟沈因因一起离开的,如今,楚妄言和沈因因的关系越来越紧密,她能做的,就是将司慕深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
“深哥,你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夏晚晴嗓音柔软,司慕深躺在病床上,神色恹恹的。
奈何他身体素质再好,被重型机车撞到在地,他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现在连呼吸都会让他全身阵痛。
“沈因因她真可怕!对你下这么重的手,我已经报了警……”
夏晚晴话音未落,司慕深低呵道,“有楚妄言在,叫警察没用的。”
夏晚晴瘪了瘪嘴,还未说出来的下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她试探着,“那深哥,你打算怎么对付沈因因?她把你撞伤了,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这时候,夏晚晴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没有备注的一串电话号码。
夏晚晴眼里一冷,她就对司慕深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走出去了,接起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
手机里头,就传来了薄酒酒的声音。
“晚晴,我见到晏西哥了,可是晏西哥不肯告诉我,三爷的前妻究竟在哪里。我劝了他好久,他怎么也不肯说,这该怎么办啊。”
夏晚晴冷笑着,她的脸上已经没了温度,“没用的东西!你不用再和你哥哥软磨硬泡下去了,我已经知道,真正的楚念晚是谁了!”
薄酒酒在电话的另一头,明显一愣,她也很好奇,“三爷的前妻,是谁呀?”
夏晚晴往边上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了,她才开口,“妄言的前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沈因因就是当年嫁给楚妄言的傻子!”
手机里头,寂静了两秒。
“什……什么!”
薄酒酒低呼出声,她难以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
夏晚晴吩咐她,“你不用再和薄晏西接触了,我劝你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从薄家搬出去住。
你母亲这次惹上了大麻烦,她往沈因因的公寓电梯里放了毒鼠。
那些有毒的老鼠没把沈因因咬到,倒是把妄言给咬了,你们薄家一个个,都是
不顶用的蠢货!”
夏晚晴冷嗖嗖的骂出声,无比的刻薄。
薄酒酒心慌意乱,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
“怎么会这样?我妈妈她……伤了楚三爷?”
恐惧笼罩薄酒酒全身,她六神无主,惊慌到破音了。
而夏晚晴根本不理会,薄酒酒现在有多绝望。 “三分钟前,其他护士刚来查看过,你们护士查房的次数,是不是太频繁了?”
刚才,几个护士在给司慕深处理伤口的时候,她们看到司慕深健壮遒劲的肌肉,一个个脸红心跳的。
即便她们戴着口罩,夏晚晴也能看出来,她们在犯花痴。
她已然对司慕深有了占有欲,可不想医院里的小护士,总来打扰司慕深。
戴着口罩的护士就说到,“病人伤势较重,我需要进去给他打一针,不然他之后伤口发炎,很容易出现高烧症状。”
护士说的有理有据,夏晚晴点点头,就信了。
“那就拜托你了。”
她想跟着这名护士一起进去,看护士给司慕深打针。
护士就道:“我要给病人打屁股,这位小姐,您是病人的家属吗?”
夏晚晴脸色一窘,站在病房门口的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我只是病人的朋友。”
司慕深的屁股要挨针,她还是不进去了。
护士走进病房,将房门关上。
她走进司慕深,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抬头看过来。
司慕深那张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的比楚妄言严重多了。
而此刻,戴着口罩,和粗边框眼镜的护士,却是叶倾心假扮的。
她捏着嗓子道,“这位病人,请转身,我要给你打两针退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