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衍看到过唐微夏如何勾引萧易寒,若是没经验的人,不可能做到那么娴熟。
萧易寒洞若观火,“我对她没有兴趣。”
徐斯衍:“四哥,你还是赶紧把她弄走吧!不然后患无穷。”
萧易寒:“留她有别的用处,你先回吧,人不用盯了。”
——
周日晚上,唐微夏泡了个澡,出来吃水果的时候,接到了詹彦青的电话。
詹彦青:“你不在家么?”
唐微夏:“你在哪里?”
詹彦青:“在你家楼下,按门禁没人开。”
“我暂时从那边搬出来了,住在我朋友家里。”唐微夏报上了相府别墅的地址,“这里比较安全。”
詹彦青一听这话,立刻警惕起来,“他们找你麻烦了?”
唐微夏很聪明地选择了沉默,詹彦青那边立刻急了,“你等着,我去找你。”
“太晚了,我刚洗过澡,明天还得上班。”唐微夏拒绝了,关心他,“你还好么?你父母那边……”
詹彦青抢着回答,“我没事。”
唐微夏:“我听他们说,你爸爸被我气得住院了……对不起。”
詹彦青:“和你无关,和他吵架的人是我,你不用自责。”
唐微夏的声音愈发愧疚,“那也是因我而起的,你姐姐说得对,我们的背景不合适。”
詹彦青:“她果然找你了!”
唐微夏:“……”
詹彦青:“不管她和你说了什么,都别听。”
和詹彦青通完电话,唐微夏一改方才我见犹怜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端起洗好的葡萄享用。
——
周一,詹语白顶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万华。
萧易寒看到她憔悴的面色,随口问:“你生病了?”
詹语白苦笑,“昨天晚上,彦青突然去医院和我大吵了一架。”
萧易寒拧起眉来,“他又发什么疯?”
詹语白疲倦地揉着太阳穴,声音都哑了,“还能是为什么,他觉得我背着他欺负了念汐,所以来找我算账了。”
萧易寒:“……”
詹语白靠在了萧易寒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很低落,“我刚到詹家的时候很拘谨,彦青总是和我说,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亲姐……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为了别人这样对我。”
萧易寒眯起了眼睛,手掌轻拍着詹语白的肩膀。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唐微夏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看到沙发上依偎着的两人,她惊慌失措,“对不起。”
萧易寒面露不悦,毫不留情质问她,“梁聪没告诉你,进我办公室要敲门么?”
唐微夏心中嗤笑,先前她不敲门进来的次数还少么,这次打扰到他和詹语白调情了,他不高兴了?
唐微夏顿时红了眼眶,“对不起,是我打扰到裴总和詹总了,我这就出去。”
萧易寒:“站住。”
唐微夏:“裴总还有什么吩咐?”
萧易寒看向一侧的詹语白,对唐微夏命令,“过来给语白道歉。”
唐微夏:“……”他有病吧?
詹语白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没想到萧易寒会提这种要求。
詹语白:“萧易寒,算了……”
萧易寒:“她不配你求情。”
说完,他又冲唐微夏命令一遍:“滚过来道歉。”
唐微夏扫了一眼詹语白,心中一阵嘲弄,她可真是会煽风点火,经她那么一“求情”,萧易寒只会变本加厉刁难她。
这笔账,她记下了。
唐微夏往前走了几步,停在詹语白面前说,“詹总,对不起。”
没等詹语白表态回应,萧易寒已经开始刁难:“鞠躬不会?”
詹语白:“萧易寒,你别为难她了,她也没做错什么……”
萧易寒冷冷看着唐微夏:“她做了什么,我想她自己心里有数。”
唐微夏被萧易寒的话逼出了眼泪,她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隐忍又委屈。
弯腰鞠躬的时候,她的眼泪滴在了地上。
“詹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唐微夏给詹语白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道完歉,她抬起手来,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萧易寒的视线停在了她的唇瓣上,那里已经被她咬出了牙齿的痕迹。
想起那两片嘴唇对他做过的事情,萧易寒的小腹钻起了一股燥热。
他厉声命令:“滚出去。”
詹语白看着唐微夏哭着离开,“我们会不会对她太过分了?她哭得好厉害,我怕彦青……”
萧易寒:“我们不过分,她就不挑唆了?”
萧易寒字里行间都是对唐微夏的不屑,詹语白甚少见他对一个人情绪这么激烈,厌恶都写在脸上。
詹语白:“要怪,只能怪彦青不争气……哎,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
唐微夏回办公室拿了化妆包,站在洗手间镜子前补妆。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就想冷笑。
萧易寒这个狗东西,对未婚妻还真是百般维护,借她不敲门为由发挥,实际上是让她就周六活动的事情和詹语白道歉。
而詹语白也心知肚明,这对狗男女在刁难人别人的时候,真是十足默契。
萧易寒大抵觉得光让她道歉不够,临近下班的时候,忽然让梁聪安排了一堆工作下来。
唐微夏看着堆成山的工作,再看看一脸假笑的梁聪,“今天做完?”
梁聪:“是的,整理好发我邮箱,抄送裴总一份。”
唐微夏在心里问候了萧易寒的祖宗,给她安排这种繁琐、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刁难中又带着羞辱。
她一个国际金融硕士,萧易寒让她做Excel表格。
这是在给她喂屎,她还不能说不吃。
唐微夏做完表格,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她检查了一遍,按梁聪的要求发了邮件,然后就关电脑下班了。
为了做这表格,唐微夏晚饭都没吃,眼睛不间断盯着电脑屏幕五六个小时,快要瞎了。
唐微夏忍着饥饿往电梯走,过去之后才发现,办公楼的普通电梯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