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志泽可恨死这帮搞死亡快递的人了,他家就因为这事搞得鸡犬不宁。
加上他本来就不是个随身携带脑子出门的人,裴若卿一拱火,他就更没分寸了。
苏昙见状连忙把林靖川拉在身后,几个人穿成一串,跟玩老鹰捉小鸡似的。
“慕容你别冲动, ”
苏昙有点急,怕他上手:
“我跟陆忍冬是临时决定改道这边的,遇上那些小混混是意外,与他无关。”
慕容志泽停住了脚,将信将疑地看着苏昙。
“不然我让陆忍冬给你打电话?”苏昙说。
“那倒不用。”
慕容志泽可不敢让陆忍冬知道这事,早些年听裴若卿怂恿去整林靖川,明里暗里被陆忍冬骂了多少回。
“那谁,听见我妹子说啥了吧?我大哥也是受害者。”
慕容志泽挺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下林靖川,自顾自地说:
“他走呢也不是怕事儿,分分钟百万上下的人就该去挣大钱,这不留了我们三个人来处理这点小事。”
林靖川冷笑一声,看着修车公司的人把那辆大G拖走,一群工人正忙着垒砖砌墙。
第一百一十六章 被他吃的死死的
裴若卿弹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林靖川,语气欠儿欠儿的:
“我哥这人别的不说,就是有责任感。要不怎么青华高中能请他去做校庆演讲,而没请你呢。”
“你俩可能就是差在‘责任’这两个字上吧。”
林靖川冷笑了下,说陆忍冬别的还靠点谱,他的字典里恐怕没有“责任”二字。
他但凡懂得什么是责任,当年就不会在苏昙生病的时候毅然出国,自己去过逍遥的日子,十几年对她不闻不问。
林靖川将身前的苏昙轻轻推到一边,上前一步,低头睨着裴若卿,小声道:
“ 裴若卿,你就这么确定,将来不会落在我手里? ”
明知林靖川是在放狠话吓唬裴若卿,苏昙听了还是狠狠打了个冷战。
“我好害怕呀林大夫,”裴若卿嗤笑一声:
“假如我有一天病入膏肓了,排到了您的手术,请千万别手下留情,拿着您最锋利的手术刀往这里切。”
裴若卿梗了梗脖子,指着颈动脉说:“就这儿,能记住吧?”
气氛越来越尴尬,裴若卿嘴这么欠,苏昙真担心林靖川会忍不住上手抽她。
林靖川如果动手,慕容志泽这个没脑子的指定跟着还手,陆忍冬肯定不希望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些人还在为那些陈年旧事掐来掐去。
林靖川车载蓝牙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苏昙清了下嗓子,指了指车子对林靖川说:
“你铃声都响了好几次了,要不先去忙,咱们改天再聊?”
林靖川定睛看了手机,挂断语音,冲她晃了晃手机,问道:
“能留个电话吗,上次加你的微信没通过。”
苏昙想起来,那段时间她心情混乱,加上事关蒋莹的病情,她都是直接跟闻溪午沟通,确实忘记给他通过申请了。
“在我面前要她的电话,你怎么想的?”裴若卿非常不淡定:“我电话给你要不要?”
林靖川冷冷瞥着她,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我最近刚主持了一个教研项目,是关于阿兹海默症的, ”
林靖川视线转回来看着苏昙,声音和视线一并柔和了下来,道:
“你有空可以过来听听,或许对你导师的病情有帮助。”
林靖川公事公办的口吻,她不方便拒绝,可要真把联系方式给留了,裴若卿这边当即就得跟她翻脸。
气氛可太尴尬了。
“把你电话给我吧,我确定去的话联系你。”苏昙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林靖川点头,从名片夹里拿了张名片出来,双手递到苏昙手里。
林靖川手机再次响起,他瞥了裴若卿一眼,转身上车,沿着柏油路离开了别墅区。
“什么玩意儿。”
裴若卿随手抽过名片,看都没看,顺风撇了一下。
那名片打了个旋儿,掉进了通海河堤里的淤泥里。
秋风乍起,满目飘黄。
头顶不知是通向哪里的飞机从低空掠过,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
苏昙有点担心,陆忍冬刚才走的时候穿的那么单薄,一会儿会不会太冷。
陆忍冬到了机场,办完值机手续给她打了个电话。
苏昙登时接起来,听到他的声音,方才那种焦虑的心情缓解了一瞬,又被排山倒海的思念占据了。
怕他担心,苏昙只说了这里很顺利,没提林靖川路过还跟裴若卿掐了好几个回合的事。
陆忍冬向来不欣赏林靖川,这种不欣赏是男人之间因为喜欢同一个女孩暗戳戳的较量,明面上他从来都不允许裴若卿去搞恶作剧。
两人互相叮咛,互相安慰,没什么内容的话愣是聊了十几分钟,直到陆忍冬登机才挂断。
苏昙凑到裴若卿跟前,抱着她的胳膊看保险公司的人办理赔手续。
裴若卿方才酣战过后还兴奋着,用胳膊撞了她一下,低声问:“你俩谈恋爱呢? ”
“我都没他微信。”苏昙十分坦荡。
“我说的是陆忍冬 , ”裴若卿歪头看她,说:
“知道你跟那姓林的没事。你要是心虚,刚才就不敢拦着我们污蔑他了。”
苏昙笑了下,嗔怪:
“你也知道在污蔑人啊,那你猜陆忍冬知道了会不会揍你。”
裴若卿这么没头脑,这些黑锅还不都是陆忍冬在背。
“别打岔,说陆忍冬呢。”
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
光是提了陆忍冬的名字,这姑娘眼里的娇羞都快溢出来了,裴若卿可没见过她之前对别人这样过。
裴若卿伸手把她的脸颊戳出了一个酒窝:“姐妹,你管理下表情。”
苏昙的笑容彻底绷不住了,抿嘴点了点头。
“傻丫头,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裴若卿锤自己的胸不管事,回头又去锤她的胸,心说我真是白费口舌教你矜持了。
恋爱的次数多了,裴若卿自然明白男女感情最美的阶段是朦胧期。
来回试探,拉锯,暧昧与挑逗,这些游戏一旦确认关系了就没得玩了。
苏昙笑着抱住裴若卿,头窝在她颈窝里,撒娇似的拱了几下。
她可没敢说实话。
如果让裴若卿知道是苏昙连续表白两次,还穿着清凉趴在人身上主动献吻勾引,估计能被她点着额头骂半小时。
眼下裴若卿的心还是离苏昙更近的,她无奈叹了口气,严词提醒道:
“那你别稀里糊涂的跟他睡了,我跟你说,男人都很贱。骗你上床后,新鲜劲儿过了就厌倦了。”
完事又补充了句:“陆忍冬也不例外。”
未经情事,听裴若卿说上床的事,苏昙被撩拨得面红耳赤。
“我们一个房间待过,他不是那种人 。”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天,朝夕相处,同寝同眠,陆忍冬的身体不是没起过反应。
只是他忍得很好,并未表露过哪方面的意思,苏昙也会装傻,含含混混就过去了。
“一个房间待着居然什么都没发生,陆忍冬是不是有病? ”裴若卿欠儿欠儿的说:“要不我找跟人替你试试他?”
苏昙真摸不清裴若卿的脑回路,恨恨地掐了她一把:
“他是你哥呀, 你真下得去嘴。”
“呦,刚谈恋爱就护上了。”裴若卿撇嘴,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有点骨气,活该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就是没有骨气。”苏昙窝回裴若卿颈窝。
刚恋爱的小女孩,确实不知道骨气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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