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阮知夏席靳南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完结版小说(阮知夏席靳南)

时间:2023-03-24 15:01:1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贺少爷,我找到那位姑娘啦!”不知何时,一个几岁的孩童手里还拿着贺沂刚给的碎银子,满心欢喜道。
“真的?在哪?若是找到她,这都是你的。”说着,贺沂又掏出了自己身上全部的钱,一股脑地塞到那个小乞丐的手里,看的那乞丐儿两眼闪着金光。
“韩舍私塾,那位小姐正在求那里的老先生,收她呢。”
韩舍私塾!
贺沂迭忙的朝着那里赶了过去,再也听不进别的话了。
私塾在街口向山的位置,山脚下,清新秀丽,诗书诵读之音,缠绵环与脚下,声声不绝。
“先生,您可以先留我下来看看,若是您觉得不可,我再离开如何?”
阮知夏出门,本是想继续北上的,可在火车上,钱财就已经被那老汉顺走了,离开贺府自己倒是哪都不能去,只有继续留下,讨些生活,再往北走。
方才,四书五经,她诵了个遍,还解释了老先生的书上一则,颇有讲究。看起来,便是受过教育的。
可先生问她出自哪位府里,阮知夏却是绝口不提,身份不定,颇为玄乎。
这会儿,先生正是犹豫不决。
“知夏!”贺沂抱着一堆东西,看起来有些狼狈。
焦急上前:“我找你许久,你走的时候,忘记多拿些衣物了,昼夜悬寒,我不放心。”
老先生看着贺沂与阮知夏似乎是熟人:“这姑娘是贺府的?”
贺沂倒是一震:“是。”
“不是。”
二人同时开口,阮知夏有些尴尬。
“你若是来历不清,我倒是真不便留你,姑娘还是请回吧。”老先生连连摆手,就要走。
眸里霎那失落,阮知夏出于大户,闺秀小姐,如今只有才学可以帮她,除此之外,她既不能善舞,也不能去卖弄其他,丢了阮家脸。
察觉阮知夏眼里的失落,贺沂随意的揽过她的肩膀:“先生,知夏是我远方表妹,今儿正和我闹脾气呢,怎会来历不明。”
几番话过,阮知夏抬头看着他。
“她既是喜欢,您就留下她吧,我妹妹才学尚可,定能为您分担一些的。”贺沂的头发还有些凌乱,兴许是刚才着急,无从在意。
这一刻站在那,却让人有种心安的感觉。
“既然是贺府的人,自当是没话说的,只是这姑娘好生的倔脾气,诗书倒是极好的,就是不愿和我说来处。”老先生笑着责怪。
“尚可,留下吧。”他年事已高,本身就有些吃力,阮知夏来,倒也不是个坏处,不过每月多出些钱财罢了。
临走前,贺沂跟在阮知夏身后:“你要去哪?”
今日,自己刚得到私塾先生的收留,可住处,却依然是个问题。
“今日谢谢你。”阮知夏淡淡道,“不过,出来这么久,铺里没生意么,还是早些回去吧。”
“你又要赶我。”贺沂有些恼:“若不把你安定下来,我是不会走的。”
自己方才已经犯了一次蠢,这会让怎么还能继续由着她。
“你——”话在口中,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怎么如此冥顽不灵。
“其实,你若是想要出来找份差事,留下贺家也是可以的,铺里还需要几个卖茶的,你若是不介意……”
贺沂看着阮知夏的神色,说的小心翼翼。
“贺少爷,难道您还不明白么?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继续打扰下去。”阮知夏看了一眼他怀里的斗篷,天色渐晚,自己倒是怕冷。
她伸手接过了衣服:“这个斗篷我便收下了,日后攒了钱一定会还你一个新的。”
“还?不打扰?你要怎么还?是还我救你的命,还是还了我的心?若是要还,你就一并还了,若是不还,就一个都别还我!”

======第二十六章:替你守门======
只道贺家少当家是个好脾气,心性也好。这还是阮知夏第一次见贺沂发这么大的火。
清澈的眸子,带着不解,阮知夏看着他,生生是说不出话来。
几番言语高了,贺沂才又开始后悔。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难以控制情绪。
他明明不是想凶她的,只是想她好好安定下来,哪怕不是在贺家。
只要能让自己知道,她在哪,她是否安好。
罢了,真是个磨人的……
磨人的妖精。
贺沂的心,七上八下,一会儿开心,一会儿自责,一会儿又是委屈,几番下来,竟是不知所措,只能站在阮知夏的身后,就像来福守着他一般。
看着贺沂那张好看的脸,却满是委屈,阮知夏忽而笑了。
这人,真是——
罢了,留得青山,不怕没柴,自己总不能因为这些事就困在商都。回去告诉父亲,依着阮家的势力,倒是也能护着贺家安好。
这份情,怕是要慢慢还了。
“方便的话,我倒是想有个住处。”良久,阮知夏想了想,如实说道。
贺沂听后,松了口气,笑着看她:“我现在就去替你安排。”
望了一眼山脚,他还是不放心。
“这里偏僻,不如你先跟我回商铺,待我打点完,再送你去住的地方,如何?”
经过上次的纠缠,阮知夏对山野,确实是有些后怕的。那夜的漆黑,和那刺破夜空的星火,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好。”阮知夏笑。
如此,贺沂倒是也安心了,他不敢离得太近,一路上都和阮知夏保持了些距离。直到来了商铺,来福才隔着门唤了一句:“今儿阮小姐出门啦?”
满心的欢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沂扶着阮知夏在账台后坐了下来,那寓味倒颇有些‘夫人’的姿态。
来福瞧着欢喜,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就被贺沂拦了住:“我去附近找个住处,你在这里照顾她,莫要乱说话。”
来福不明所以,这么一说,他才觉得,今儿的气氛,怎么有些怪怪的?
“是,我知道了,那今天还是如时打烊么?”来福询问。
“暂且一直开着吧,等我回来再说。”看了铺里的女人一眼,贺沂转瞬即笑:“去替她泡一杯最好的茶,要我上次从南下带回来的。”
“好嘞!”来福道。
这一去,就是数个小时,直到夜色更深,贺沂才从外面回来。
“知夏,我已安排妥当了。”他本满是匆忙,可看见阮知夏的霎那还是心满意足的笑了出来。
“府里的张妈,在我这铺子附近有一所小别院,她日日住在贺府,倒是暂不需要,我已叫人去收拾了,另外来福去给你看门。”
“啊?”来福刚疑惑,贺沂却反手轻轻敲了敲他的头,在他耳边悄悄道:“替我照顾好我媳妇。”
霎那,来福才明白贺沂的用意,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一副:你放心,包我身上,的样子。
他就说呢,自己是从小就跟着少爷的,这会儿怎么舍得把他往外赶。也就阮姑娘,才能让少爷这么花心思。
“来福是你的贴身人,如此怕是不便吧?”阮知夏倒也是知道这些大家少爷的,少了来福在身边,贺沂多少都会有些不顺手。

======第二十七章:熟悉的黑衣人======
“无碍,我难得清净,你那里,还是需要个男人看院子的,若是嫌弃来福不行,我去也可以。”
半真半假的一句玩笑,让阮知夏又红了脸,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倒不是贺沂油嘴滑舌,他是千真万确的巴不得~
如此说来,倒还是便宜来福那小子了。一个女儿家,又是异地,除了来福,他还当真信不过旁人去。
这夜,出奇的安静。
阮知夏躺在床上,看着崭新的棉被,心里暖暖的。
她不过是觉得冷,贺沂就生生搬了四套新被褥过来,一层一层的叫丫鬟给他添着。
二个丫鬟在屋里守着,来福就睡在正门旁的小屋子里,倒是委屈了他。
这么一看,自己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住,还是没有逃开贺家的照顾。
数日授课,老先生完全对阮知夏放了心。贺沂时不时的会过来,却不敢走近,只是远远的坐在私塾的后院,隔着窗户,听着阮知夏在里面解释书文。
书卷翻落的声音,声声落在贺沂的心里,他不敢想,若是早些年,依照阮知夏这副容貌才学,会有多少人眼巴着踏破门槛。
嘴角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瞧到人,他也就放心了。
顺着山路往下走,不过刚出了私塾没几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男人。
“对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让贺沂为之一震。
那声音从口中发出,却充满寒意,似乎是个外乡人。黑色的帽子压的紧,之前好像也从未在商都见过。
本未放在心上,可贺沂没走几步便觉得心里慌的厉害。

每每浮现的,都是第一次见到阮知夏她命悬一线的样子。

自己这是怎么了?
心里一咯噔,越想越不对,贺沂忽然像疯了一样的跑了回去,一路追进书院里。
瞧着贺沂这么慌忙,阮知夏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连忙走了出来:“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方才,可见到什么人?”贺沂穿着粗气。
人?她刚刚才放学,孩子们刚走,眼下都还没出了私塾的院子。
“未曾。”寻思了会儿,阮知夏才问:“你怎么了?”
“我方才瞧见一个外乡人朝这边过,这山脚下,除了私塾也无他,怕有什么不妥便回来看看。”
外乡人?
阮知夏沉了沉:“长什么摸样?”
“他穿着一身黑,倒是没有看的仔细。”贺沂说完,拉着阮知夏的手,紧张道:“你还未告诉我,之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受人胁迫,被人陷害了?”
虽不完全对,倒也被猜了七八分。
“差不多。”阮知夏轻描淡写的概括了去,贺沂却不淡定了。
“这怎么可以,不行。”他紧张的很,来回踱着步子。
最后还是阮知夏看不过去了:“没事,这里,应该追不来。”
况且,她坠下山崖,说不定那人早就以为自己死了。
一路上,贺沂都紧张的很,阮知夏不得以只能安抚,叫他莫要多想了去。
可这该来的啊,终究会来,一个都逃不掉。
不过当晚的功夫,只听一声枪响,先是来福惊呼,随后就是房里的两个丫头。
阮知夏本能的坐了起来。
谁?
席靳南?
不,他不会,若是他,早就把院子掀个底朝天了。
房里的丫头要出去,被阮知夏拦了下来:“你们在屋里守着,他不是冲着你们来的。”
说完,便套着外套冲了出去。
来福还在院子里,她不能让别人再替自己受过。

======第二十八章:你要的人是我======
“小姐,快进去!”不过同时,阮知夏开门的霎那,只见来福抱着那人的腿,死死不愿松开。
黑衣人转身,亮出一把银器,就要向来福开去。
等到来福瞧见黑衣人手里的东西,才算是彻底惊恐了起来,他颤抖着身子,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阮知夏见状,大声的喊了一声:“住手!”
许是用了力,这些天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熟悉的血腥~
“你要找的人是我,不要牵累别人,他们都是无辜的,眼下,不是南平,你若是闹出人命,当地军阀也不会放了你。”
一声军阀,吓的来福彻底松开了手,看着阮知夏又看着黑衣人连连往后退去,面上满是惊恐。
这,这哪里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阮小姐,究竟是什么身份呐!
自己家的那个傻少爷呦!
脑子里,思绪乱七八糟,不过那黑衣人似乎也并没有要把事情闹大的意思:“你,跟我走。”
这一去,交的就是自己的命。
“要我走可以,我问你,是谁派你来的?”阮知夏决心了要死也得死个明白:“是席靳南?”
“夫人得罪了谁,难道还不清楚?”那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是火车里,要杀她的那个没错了。
“上次是我大意了,若不是她非要见你死证,我也不会折回来。想来还是那个女人有能耐些。”说着,鼻腔里传出一丝嘲讽。
那个女人?是周若水!
原来是她!
她竟然如此恶毒,不折手段。
阮知夏本以为要她命的是席靳南,却不想到头来是他的那个好二姨太。
“我只给你一分钟,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黑衣人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又示意了一眼来福的放向。
此刻,似乎是已经没了耐心,这琅嬛付费整理次,他必须要了阮知夏的命才能交差。
长呼一口气,阮知夏慢慢的向着黑衣人走了过去。
“阮小姐!”来福刚想要阻止。
“住口!”阮知夏连忙开口,一声呵斥竟然让他毫无反抗之力:“他是冲着我来的,与你们没关系,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多谢他这些日子的照顾。”
走到黑衣人身边,阮知夏才淡淡道:“他们毫不知情,我也未曾交代什么,放过他。”
“夫人好魄力。”黑衣人把帽檐压得更低了些:“走!”
说罢,拖着阮知夏就往山头走去……
一个东西,紧紧的抵在自己的后腰上,冰凉刺骨,只要一个不留神,自己就会没命。
这男人,看起来是做行事的。
能从半路追到这里,又如此紧密的杀她灭口,绝对不是随意找来的亡命之徒。
席靳南手下,大多都是枪杆子的天下。
威风凛凛倒是不屑于养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
她怎么没想到,还有一个周若水。
不过是一封信,让她被关在屋里,受了些许委屈,就能逼良为娼,对自己也痛下杀手,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席靳南的身边。
直至这一刻,阮知夏担心的还是席靳南的安全。
纵是周若水真的爱他,也太过歹毒心肠。

======第二十九章:原来是她======
二人延着私塾,一路往上。
月黑风高,羊肠小道,耳边的咕咕声在这寂静的夜空里,犹如划过月色的倒计时,令人不安揣测。
“你要带我去哪里?”阮知夏喘着粗气,这会儿上山,实属无力。
那黑衣人没说话,继续拉扯着她,一路向着山顶。
喘息与晕厥充斥大脑,她几度欲要晕了过去,却又再次被那黑衣人抓起……
贺沂,是夜里赶来的,来福哭着乱说了一通,大概意思就是小姐被抓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度从床上跃起,撩起大衣,就召集了贺家全部的下手,一起冲了过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举着火把。
来福就在前面引路,直到来到私塾下,贺沂才是后悔阮及,千料万料,没有想到那人这么大胆,他早该更戒备些的。
“现在该往哪走?”山路的分岔口,贺沂停了下来。
“这?”来福思量,却也不知,急的都要哭了:“少爷,少爷这我也不知道啊。”
贺沂的拳头紧紧握了住,不过片刻,她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将人马分作三批,自己则是带着人往山顶的方向去。
听来福一番话,那人倒也不是谋财劫色,如此,最危险的地方,也只有山顶的那处悬崖了。
“跟我来!”一声嘹亮的嘶吼,贺沂几近疯狂。
似乎只要他慢一慢,便再也见不到那个他为之倾席的女人了。
这一刻,许多思绪涌上心头。
阮知夏看着那把银色的东西,指向了自己,在夜色中闪着寒光。
“等等,我,还有一个疑惑未了,临死之前,可否告知?”来福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来救自己的。
而这个问题也确实,困扰了阮知夏许久。
“你说说吧。”黑衣人开口。
“周若水,是花楼的人,你为什么要替她卖命?”阮知夏细心如兰,依照周若水的身份,又是怎么搭上这些人的?
“你既然来,便应该知道,我是阮帅女儿,杀我,你没有好处,周若水给你多少钱,我三倍,附带良田住户,牛羊十头。”
此话一出,那男人却笑了出来。
于此,阮知夏心里也大抵有了数,若不是为财,那周若水的身份……
“难道席帅从没告诉过你?周若水,是他身边最得力的探手么?”字句压得清晰,说到最后,却字句扎入了阮知夏的心里。
席靳南喜爱去花楼,她便当是他是娶了自己不甘寂寞,却不想是因为·····
难怪,难怪周若水进府如此顺遂。
“既是探手,就该遵循本份,何必要来席府和我争一席之地?”阮知夏表现得不甘与痛恨,诱引那人继续开口。
“要怪,只怪你命不好,周姑娘的父亲早年跟着大帅战死,临终而托付。入府都是迟早的事,至于你——”
子弹上膛,咯噔一声。而与此同时,阮知夏也挪动好了身子,准备起身。
虽说,她身子差了些,可幼年在军营也没少看人操练。
如此的敏绝倒是不输旁人。
“就安息在这吧!”

======第三十章:他,一向宠爱她======
一声响,沉闷无比。
半山腰贺沂一群人一惊。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难道是?”
……
贺沂顾不得那么多,赶忙向着山顶跑了过去,几次摔倒在地又几次站起,脚腕扭的生疼,却还是再次抓着一旁的木棍站了起来。
泥土脏乱一身,都未曾察觉。
知夏,你千万要好好的。
“时至今日,你还想跑?”
夜色下,阮知夏在地上连连后退:“她就这么想我死,我都已经离开席府了,她还想怎么样!”
究竟是多大仇,才能非要她的命。
“只要你活着,席靳南就永远不会对她动心。”一句话,犹如利剑,让阮知夏睁大了眼。
他不是,不是一向宠爱她?
他不是,盼着自己早些让出位置?
他不是……
一声枪响,闷哼一声,血液肆意,却不是落在阮知夏的身上。
待到回神的时候,贺沂不知何时出现,生生的挡在了阮知夏的身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身形渐渐不稳,贺沂慢慢抬头,和阮知夏拉开一些距离,瞧见怀里女人好无大碍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
“少爷!”来福一行人,还在身后,瞧见了吓的大气不敢出,一群人带着家伙把黑衣人围了起来。
人群里,不知是谁在黑衣人稍不留神的时候拉箭,直直刺入了他的心口,准确无误,眼见着局势无利,他便纵身一跃,从崖边跳了下去。
贺沂慢慢没了力气,他松散着身子趴在阮知夏的怀里,额前碎发揉擦在阮知夏的颈边。
“贺,贺沂?”阮知夏唤了句,却无人回复:“贺沂!”
男人躺在阮知夏怀里,慢慢跌落在地。
血,浑身,都是血。
她不止一次见过这样的场面,却独独这次最惊心。
周遭的人群开始集聚,吵闹不堪,来福更是一跪在地,哭的惊天泣地:“少爷~”
这伤,若不及时处理,就算无碍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来福,别哭了,你去把大夫找来,你们,把少爷抬着送去贺府,快!”阮知夏的心,七上八下的,安排好来福,又指着一同前来的两个壮汉吩咐道。
夜里三更,贺家大院却灯火通明。
“大夫,怎么样了?”贺夫人和贺当家的都在,看着大夫的满头大汗只能干着急。
“这,这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伤,颇有棘手,棘手的很呐!”大夫说着又擦了一把汗。
那伤口在心房下方,又陷得极深,稍有差池,贺沂的这条命可就没了。
贺夫人哎呦一声,哭的撕心裂肺的趴在贺当家的身前:“老爷子,这可如何是好?”
贺沂,可是贺家唯一的儿子啊。
若是他出了事,贺家今后又该如何?
“让我来吧。”空气沉浸良久,阮知夏开口。
说罢,就已经脱去了外衫,撩起袖子开始清晰手臂。
“你?”大夫还是之前给阮知夏医病的那位,显然是不相信阮知夏有这能耐的。
“你没有见过这种伤,我却是自小就接触的,让我来吧。”
时间,已经耽误不得了,若是再耗下去,贺沂可就真的没命了。
阮知夏毫不犹豫的接过大夫手里的小刀,镇定自若:“给我一把镊子,重心备水。”

======第三十一章:乖一些,别乱动======
大夫看了贺当家一眼,这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微微闭眼,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良久才道:“去吧。”
温水,酒精,小刀,镊子……
床上,男人面无血色,唇齿发白,若不是还有微弱呼吸,当和死人无异。
脱开贺沂的衣服,看清伤口,阮知夏才心里一酸,红了眼。
那伤口当真是深的厉害,差一点,便能穿透胸腔,今日若不是贺沂替自己挡了住,依着自己的身体是绝对熬不过来的。
泪水划过脸颊,沾染着唇齿,泛着一丝咸味。
她抬手擦拭了干净,才瞧准位置,一刀滑了下去。
“嘶——”
兴许是疼的厉害,床上的男人动弹了一下。
“贺沂,贺沂是我,别怕,放轻松,轻松些。”惊慌中,阮知夏安抚着他。
迷糊中,贺沂躺在床上,半眯着眼角,握紧了阮知夏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羸弱道:“这是你,第一次亲近我。”
说着,竟然笑了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傻话?”阮知夏心疼得厉害,一颗心,都在揪着一般的疼。
嫣儿如此对她,却是没有一个好下场。
如今,贺沂为她甘愿赴死,阮知夏绝对不能看着在乎自己的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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