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随出于惯性,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陆季迟的保镖们连忙控制住他。
陆季迟垂眸,阴冷的瞥了席随一眼,眸底带着轻蔑高傲,不可一世。
“别让他轻易离开。”陆季迟吩咐道。
陈京:“是。”
闻言,姜姮有些惊慌,她朝席随伸出手,柔声唤着:“美人姐姐。”
“姐姐?”陆季迟冷嘲热讽,“还真像是个女人,不经打。”
姜姮被陆季迟抱着离开这里,她看向平白无故挨了一拳的席随,声音不自觉的染上担忧:“美人姐姐。”
陆季迟语气不悦:“再叫他,我就真让他变姐姐。”
这般十足十的威胁让姜姮不敢说话了,生怕他真的对席随下手,给人家断子绝孙。
陆绾绾赶过来时,亲眼看见陆季迟抱着姜姮离开。
她心有不甘的喊了声:“三哥。”
“这个贱人!又勾引三爷!”沈佳人也紧接着追来,极其气闷的跺了跺脚,“等二姐回来,一定要让二姐呼烂她的脸!”
两人牢牢记恨上姜姮。
..
车里。
姜姮精致的下颌陡然被陆季迟捏住,她被迫抬起哭得通红的脸蛋,男人用了很大的力气,让姜姮总感觉他要捏碎她的骨头。
陆季迟面沉如铁,压低的眸眼尽显愠怒,目光锋利如刀子,似要将她一片片活剐了。
他声音冰冷,亦如利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讥讽:“姜姮,你还敢找野男人?这都第几个了?”
“就这么想被G死?”
姜姮委屈摇头,她抬手默默抹着泪,小巧的鼻尖都哭红了,模样楚楚可怜。
“没有,我跟美人姐姐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陆季迟轻嗤了声,冷飕飕地讥诮:“就你这身轻贱样能不给他睡?”
姜姮突然反应过来,她要找那个像姜淮的男人,而不是在这跟陆季迟纠缠。
“我要下车。”姜姮推开陆季迟捏着她下颌的手。
陆季迟一把攫住姜姮的手腕,将她从车门边拽了过来,拽进怀里,“想下车找谁?那个不经打的娘炮,还是别的男人?”
姜姮在陆季迟怀里拼命挣扎,把那些不悦的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还有几丝追不到‘姜淮’的委屈,大声喊叫:“你放开我,我们分手了!”
“以你陆三爷的地位权势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囚着我不放?”
“我不要你,不要你!”
“不要我?那你想要谁?”陆季迟牢牢控制住姜姮,怒火骤然上升,“你那个不知道死在哪的初恋吗?”
“姜姮,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主动勾引我,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初恋!”
裴寒楼跟他说过,姜姮有个已经死了的初恋。
当初那个画册上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他没有什么破泪痣。
姜姮瞪着他,“你比不上他!”
陆季迟冷笑:“一个死人而已!”
瀛明居。
姜姮最终没躲过陆季迟的暴戾占有,那套价值不菲、精致奢华的旗袍在他手里成了碎片。
她躺在陆季迟身下,一声声唤着:“阿淮哥哥,阿淮哥哥...”
陆季迟倏然恼怒,“你闭嘴!”
“阿淮哥哥。”姜姮失落伤心的又唤了声。
“姜姮,别逼我扇你!”
姜姮眸眼朦胧,热乎的泪从眼角划过,她抬手摩挲着陆季迟的脸,牢牢抱紧他,欺骗自己。
“阿淮哥哥,不要走。”
“你爱我好不好?再爱我一点。”
陆季迟要被她弄疯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别的男人,他不准!不准!
“姜姮!你现在在我的床上,却还想着别的男人?”
陆季迟赫然而怒,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
姜姮回过神来,怼回去:“有本事你别睡我!”
陆季迟怒极反笑,“呵呵,难道,你想被那个死人睡,他可爬不起来睡你,更满足不了你!”
“陆季迟,你滚!我不准你说他!”
..
偌大的房间。
温原往后倚着沙发背,双腿交叠放在桌子上,神情慵懒不羁。
他侧低着头,打火机的火苗正燃烧着烟头。
秦北望着温原,男人这张跟姜淮一模一样的脸让他产生出巨大的危机感。
温原这一出现,只怕是要坏他的事。
秦北眉心微拢,语气不善:“你怎么回国了?”
温原抽着烟,随性恣意的玩弄打火机,挑了挑眉道:“怎么?回来看看都不行?”
秦北:“别出现在她面前。”
温原张了张嘴,吐出烟圈,白雾之中他眼睑处的青灰依旧显眼:“怕我抢?”
他确实跟姜淮长得一模一样,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潋滟生姿,眼角泪痣性感魅欲,但仔细分辨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中毒,他眼睑处发青,唇色异常红,一副病态。
“你抢不走。”秦北搓他锐气。
温原与秦北直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毫不遮掩的对峙着,他冷哼了声:“这可不一定。”
“你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放心,我不杀她。”
现在情况有变,KNT研究院那里出了点事,杀了她反而不利。
他想让她在活着的时候发挥最大利益。
温原神色慵漫,弹了弹烟灰,嗓音怠懒,带着点抽烟后的沙哑:“我就是好奇,你用了什么手段让她跟你在一起?”
姜姮愿意跟陆季迟在一起很容易理解,因为陆季迟跟姜淮有七分像。
秦北闭了闭双眸,沉了沉声道:“我骗她姜淮死后,他的心脏移植给我了。”
“哈哈哈,还真是单纯啊。”温原倏地大声笑起来,嘴角勾起的弧度是满满的讥嘲,毫不掩饰地嘲讽:“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不仅咒他死,还玩他女人。”
“有趣,真是有趣。”
他就像是在看天大的笑话般,看着这些男人围着姜姮转。
看着一向清冷无欲的裴家寒楼少主,挖兄弟墙角。
“我没想伤害他。”秦北捻动手中佛珠,仿若在赎罪,声音沉然:“只是不凑巧,他的女人就是我苦苦找寻的仇人之女。”
温原幽暗深邃的眸色散着戏谑的光芒,显得狂野不拘。
他神情邪肆散漫,唇边笑意若有若无,慵懒吐着烟圈,漫不经心的讲起故事:“据传狐狸都是一夫一妻制,被不少人拿来歌颂爱情。”
“当其中的母狐狸死掉后,公狐狸便会殉情,跟着一起死;而当公狐狸死后,那母狐狸就会找新的公狐狸。”
“姜姮就是那只母狐狸,以为姜淮死了,就去找新的男人。”温原暗讽明嘲。
“真不知道这种烂货,你们爱她什么?”
温原眸子微眯,含了几丝轻蔑、好奇,“莫非...身体滋味很爽?”
兄弟妻,还真是不客气。
秦北睁开双眸,依旧清明得好似水面,波澜不惊,警告:“离她远点,以后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温原捻了烟头起身,不服气的与他对峙,嚣张挑眉道:“如果我不呢?”
姜姮这女人最爱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秦北眸眼沾染几分冷意,嘴角轻扯,没有任何温度,提醒道:“她跟姜淮生活在一起十年,分得清。”
温原纵使再像姜淮,性子也是截然不同的。
姜姮不会喜欢他的残暴乖戾。
温原漂亮的桃花眼溢出杀意,一脸阴鸷,“我确实不是他,但我可以杀了他,成为唯一。”
“你要是能杀他,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秦北面容冷漠的说出残酷的现实。
“你同温遇一直在封锁姜姮的消息,不就是怕他知道姜姮还活着吗?”
“温太子爷现在是你,可未来就不一定了。”